淪陷,如此簡單 掐死她,不夠,要她生不如死

作者 ︰ 浮動的顆粒

蘇辛貝絕望地看著童話與厲安安一人摁著她的手,一人壓著她的腿,還有一位一身職業裝的中年醫生拿著冰冷的器械,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透著寒意的地板緊緊與她光果的身子相貼,刺骨的冰涼滲入她的骨髓,鑽到她淚跡斑斑的心里,絕望潮涌般襲來,幾乎將她淹沒。

她無助的目光看向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的婦女,後者接到她求救的目光,心頭有那麼一絲柔軟的地方輕輕一松,但隨即想起自己的丈夫,想起那個奪人幸福的小三,想起從小失去父親的兒子,剛剛涌起的心軟立刻被壓了下去,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心一點點地沉下去,蘇辛貝默默地閉上眼楮,眼淚自眼角流下,沒入烏黑的發絲,淌到地板上。

自己仿佛乘著一艘破舊的孤舟在大海上漂泊,滾滾而來的海浪將她的小舟打翻,她全身盡濕,被扣在厚厚的船板下,她想翻身,想推開罩在她頭頂的陰暗,卻感覺力氣在一點點的消失,即使是小破船,對于此刻的她來說,也像龐然巨物一般,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海水灌進她的口鼻,進入她的肺部,她快不能呼吸了,氧氣,氧氣在哪里,是不是快死了,死了也好,她便不用遭受這樣的屈辱。

那一瞬,腦海里,全是男人的身影。抿著唇笑的,皺著眉頭看著她的,把玩著她的頭發的,生氣地對著她咆哮的......

易,易,你在哪里,救救我,救救我。

許是上帝也听到了她那一聲勝過一聲滴血的呼喚,下一秒,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道身影,瘋了般沖了進來。

東方易一進屋,地上近乎赤∣果地躺著的小人硬硬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一個箭步地跑到她身側,一把推開把她困在地上的人,月兌上的西服,將小人兒抱起,緊緊地摟在懷里。

「貝貝,貝貝,你看看我,睜開眼楮看看我。」

蘇辛貝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無助地顫抖著,臉上淚跡斑斑,還有更多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滾下來。

滿心絕望的她並未听到男人進來的腳步聲,現在只覺身上一暖,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抱在懷里,鼻息之間都是熟悉的味道。

好像,好像,是他。

血跡斑斑的小手顫抖著慢慢爬上男人的襯衫領,緊緊地拽住,一雙毫無血色的嘴唇被咬得出了血。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不敢,不敢看,怕看到的都是滿眼的失望。

東方易看著那雙慘不忍睹的小手無助地攀著他,縱使她平時的力氣小得可憐,此時卻有力得像要將他的整個領子扯下來。

錐刺一般的心痛瞬間席卷了男人的心痛,他的貝貝到底遭受了什麼,這幫女人都對她做了什麼。

童話,厲安安和鐘醫生皆被東方易此時猩紅的眼楮嚇得心驚膽戰。

「易,易,你听我說。」盡管內心忐忑,童話還是顫巍巍地上前,心急地向男人解釋道。

「滾。」男人的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個冷硬的字眼,將懷里還在顫抖的小人交給一旁的寧相冥,起身,向童話走去。

他一步步地緊逼,她一步步地後退,直到進無可進,直到退無可退。

童話高挑縴瘦的身子貼著身後比她還高的古董瓷器,頓覺脖子上一緊,東方易的大掌已經死死地掐了上來。

「易,易,放,放手。」童話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羅湘一看童話在兒子的手下艱難地喘息,立刻沖過來︰「易,你做什麼,快放開話話,你是要掐死她嗎?」

東方易紅著眼,滿眼,滿腦子都是蘇辛貝閉著眼,絕望地躺在地上的一幕,他不敢,不敢想象,如果晚來一步,他的小人兒將會遭受什麼。

「哼,掐死她,掐死她太便宜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說完,大掌頓時收緊,青筋暴起。

童話的眼楮頓時睜大,臉色越來越暗沉,一張嘴無聲地張著,呼吸越來越微弱,伸出的手急急地拍打著男人的手臂。

「東方易,你瘋了嗎,那是話話啊,是你的未婚妻啊。」

「閉嘴,你又是哪里來的的,誰允許你在這里說話。」東方易大聲地呵斥著厲安安,「你也有份是不是,把貝貝折磨成這樣你也有份是不是。」

厲安安被他驚得退了一步,腦袋不由自主地搖了搖,嘴唇遲鈍得只能發出單音節的字眼︰「不,不。」

「易,你冷靜點,先放開話話,有話好好說,話話快不能呼吸了。」羅湘眼看自己的兒媳婦即將被自己的兒子活活地掐死,急地團團轉。

「發生什麼了,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剛和童博文喝完下午茶的東方嘯踏進屋里,看到的是這幕混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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