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芬芳︰笑出你的眼淚 貳拾貳.青春飛揚(六)︰東門吹煙(上)

作者 ︰ 蕭瀟飛

金庸筆下的武俠小說里有個大俠叫西門吹雪,我有一個哥們叫東門吹煙。

西門吹雪吹落的是劍尖上的鮮血,東門吹煙吹散的是槍口上的硝煙。

東門吹煙真名叫吳志強,因為他喜歡玩火藥槍,家又在城東的東門菜市場附近住,所以大家都叫他東門吹煙。他同我在一個學校,是比我大兩級的學長。我倆可以說得上是不打不相識。

我上初中不久,就成了學校里出名的搗蛋鬼,天天帶領一幫小兄弟胡作非為。那時候東門吹煙是學校里的老大,那幫貪玩愛鬧的男孩子都跟著他後面轉。我初露鋒芒,漸漸威脅到了他做老大的位置。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學校里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霸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老大,那就得靠實力說話了。那是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東門吹煙約我在燈光球場關于誰做老大的事情做一個了斷。怎麼個了斷法,當然要看誰的拳頭硬了。

說實話要是真打的話我不是東門吹煙的對手,這小子老家是河南開封的,那個地方尚武。他媽從小就把他送進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他在少林寺練了七年的童子功,初中時才搬到東北,因為他爸在這里做地質勘探的。

對于東門吹煙的武功我早有耳聞,他一個人對付五、六個人是不成問題的,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絕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自古以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的古訓乃是千年不變的通天道理。他東門吹煙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武夫,有勇無謀;飛哥我乃智勇雙全人士,豈能受制于他。

我事先早就做好了安排,我用了四盒當時很流行的香煙「良友」買通了東門手下的兩員干將,要他們關鍵時刻替我說話。當然打還是要打的,拼實力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只能搞點小動作了,所以我事先把一包辣椒粉用塑料袋裹起來偷偷藏在上衣口袋里,以備不測。

大約十點多鐘,我們雙方的人馬來到了燈光球場,規矩是我和東門單挑,雙方的小弟都不要動手,只要求他們做個見證。

我和東門來到了球場中央,東門吹煙使勁按著手指,發出「嘎嘎」的響聲,我也歪著腦袋輕蔑地看著他,首先從心理上、氣勢上就不能輸給他。是我先發起了攻擊,我用腳踹他的小肚子,他往旁邊一閃,照我的面門就是一拳。我連忙低頭,躲過了他這一拳,還沒等我起身,他緊接著一個連環退,我往後一躲,還是被他勾上一腳,我打了兩個踉蹌,差點沒摔倒。東門的武功真不是浪得虛名啊!這下我算是見識到了。

不出幾個回合,我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就在我岌岌可危的時候,我抓住他一個破綻,迅速把那包辣椒粉拿出來,撕開塑料袋猛地向他臉上揚去。辣椒粉迷住了他的眼楮,把東門嗆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我順勢一個掃堂腿,把他絆倒在地,用腳使勁踢他。東門雙手捂著臉,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罵「你小子使陰招,看我不弄死你!」

他的小弟用水給他沖了臉,東門強睜開被辣椒粉辣得通紅的雙眼,從腰間抽出一把火藥槍,對著我就是一槍。而此時我早就跳出他火藥槍的射程範圍了,他那種火藥槍打的是鐵砂,最遠也打不過二十米。而我已經在離他三十米左右的距離,我接過小弟遞過來的已經子彈上膛的氣/槍,瞄準東門的臀/部就是一槍!「砰」,5.5鉛彈飛快地打著旋兒狠狠地在他上咬了一口,他疼得在原地上亂蹦,我們這邊都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這時候東門的小弟們要動手,被事先我買通的那兩位干將制止住了。東門表示不服,說今天不算改天從新打。我毫不在乎回敬他「隨時恭候你的挑戰」。我把東門領到我媽的醫院,把那枚深深嵌進他上的鉛彈取了出來,最後上了點消炎藥水。直到現在東門的上還清晰地留著一個深紫色的疤痕,就是當年我用氣/槍給打的!

從醫院出來我要請東門吃飯,他正在氣頭上,說什麼也不去,最後在那兩位干將一再勸說下,他扭著受傷的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飯店。「酒杯一端釋前嫌」,在酒桌上東門很是不情願的認了我這個新老大。

從那以後我和東門幾乎天天在一起玩,關系越來越好,每次出去打小雞大鵝我都帶著他,就算他有事不能去我也不忘了給他帶塊燒好的雞肉和大鵝腿。

陶婷婷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情他听說以後,氣得火冒三丈。我經常帶婷婷和東門他們一起玩的,他們對婷婷也都挺好的。在陶婷婷受欺負的第二天下午,我和東門幾個要好的兄弟開了一次為婷婷出氣的「復仇會議」。會議決定,派出十幾個精干力量去婷婷學校揍那個叫魏超的混蛋。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分成兩個戰斗組。一組在婷婷學校大門口堵那小子,另一組埋伏在附近隨時待命。

下午我們一行十幾人早早就來到婷婷的學校,放學的時候我和東門還有三個兄弟緊盯著大門口,我兄弟中有人認得魏超,說這小子淨欺負人,經常搶男生的錢,最可惡的是總騷擾漂亮的女生。

「飛哥,魏超出來了,那個穿藍格子上衣的就是他」我隨著小弟的手勢望去,只見一幫小子簇擁著一個穿藍格子襯衫的高個子嘻嘻哈哈地走出了校門。只見這個魏超長得干瘦細高,一雙三角眼賊溜溜的亂轉,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一看到這個欺負陶婷婷的混蛋,一想起昨天陶婷婷哭紅的眼楮,我只感到周身的熱血在上涌,就象是一座火山馬上要噴發一樣。我的手指頭被憤怒的血液充斥著,顫抖著,我真想一拳打過去,把這個欺負婷婷的混蛋揍個滿臉開花遍地找牙。

我向東門他們使了個眼色,我們五個人朝魏超他們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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