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芬芳︰笑出你的眼淚 拾參.最柔不過女人心(七)︰夢回唐國之太白仙居

作者 ︰ 蕭瀟飛

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出來,最近飛哥很忙!

先是在泰國曼谷東方酒店,阿眉對我有情,我對她有意,我們兩個人的好是水到渠成的事兒;然後是歪打正著「奸強」了孫總,還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要不然她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作為一個女人應有的快樂歡暢;接下來就是我那個冰美人秘書呂莉萌,昨晚總算是熔化了這塊堅冰,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出家做尼姑或者去當修女了。

我現在身心疲憊,覺得很累,所以決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把公司的事情交代給萌萌,煩請她費心打理好,和她來個長長的甜蜜吻別後,獨自一人驅車前往我的神秘住處。

我的這個神秘住所位于京郊一處相對偏僻的鄉村里,是一座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民房,是用紅磚綠瓦建造的一所平房,面積不超過七十平米。

房子雖小,卻擁有一個很大的院落,院子左右兩側各生長著一棵足有百年歷史的老榆樹。另外我還在園子里種些瓜果蔬菜,此時的春韭已經有半尺高了,綠油油翠蔥蔥的,盡顯春天的勃勃生機。

我喜歡這種田園式的生活,遠離城市的喧鬧和紛擾,我把這個宅子看做是我的世外桃源。

這個宅子除了我以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每當我心情苦悶或者是閑暇時都會在這里住上些時日,我在這里修身養性,以蕩倪內心的浮躁。

我把車子開進一個特別建造的隱蔽車庫,打開門鎖走進屋來。我很久沒來這里了,屋子里所有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我打掃了好一會兒才把房間整理干淨,房間里沒有什麼像樣的家具和擺設,一展土炕、一方灶台、一台82年產的孔雀牌黑白電視機算是整個屋子里最昂貴的物品了。

當然還有一樣東西必不可少,那就是酒!各種各樣的白酒、啤酒、黃酒和葡萄酒幾乎擺滿了整個房間。

我對酒有相當深厚的理解和認識,我認為酒是個好東西,它好似天籟之琴一曲讓人心動,流連忘返、飄飄然然。醉是什麼,只不過是場超現實的游戲,酣暢淋灕、隨心所欲。

我關掉了手機,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絡,然後點燃灶台,煮了些白米稀粥,炒了個油酥黃豆,開啟了一瓶陳年竹葉青,獨自喝將起來。

我就著油酥豆,一口一口地喝著小酒,幻听這天籟只音,悠哉游哉,自取其樂。

酒正酣時,困意襲來,我昏昏然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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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我來到了一處青煙繚繞,霧氣彌漫的草堂前,但只見院門上寫有一副對聯,上聯是︰遠離紅塵一青蓮,下聯是︰詩中酒聖一居仙,橫批為︰心靜致遠。

啊呀,青蓮居士!太白仙居!難道我來到了大唐王朝著名詩人李白的住所?

我正在驚訝之余,只見從草堂里走出一少年書童,面似銀盤,濃眉大眼,身著青衫,手持馬尾蠅甩,見到我深施一禮道︰「敢問小哥可否姓蕭?」

我連忙還禮道︰「在下姓蕭名瀟飛。」

書童道︰「我家主人已恭候小哥多時了,請隨我來吧。」

我暈!難道這真是李白的家嗎?他怎麼知道我會來呢?

我跟著書童步入院子里,但見院子里白楊青柳,桂花怒放,雞鴨成群,鵝狗歡叫,好一派農家樂場景。

進入草堂,一白衣男子迎上前來,但見白衣男子四十有余,童顏鶴發,劍眉飛天,大耳垂肩,一雙丹鳳朝陽眼精光四射,兩縷青須洋洋灑灑,,微風拂過,衣袂飄飄,好一副月兌俗玉骨之身。

「在下姓李名太白,請問老弟貴姓?」白衣男子拘禮道。

媽呀,爹呀,真的是李白啊!我急忙答道︰「在下蕭瀟飛,今日誤撞先祖之宅,實屬魯莽!還請先祖不要怪罪!先祖在上,請授晚輩一拜!」

說完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蕭老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白衣男子急忙還禮,把我輕輕地扶了起來。

「先祖,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哈哈哈……今日你我相見,又何必在意夢境與紅塵,前些日預知你會光顧寒舍,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先祖之言晚輩不勝感激涕零,請問先祖,這是什麼年代,我又身處哪里啊?」我徹底暈了。

「現在是天寶三年,公元744年,此地乃是東都洛陽地界。」李太白道。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穿越了一千二百多年來到了盛世大唐,竟然還來到詩聖李白的家里做客,額滴神呀,忒懸了啊!

「蕭老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特備酒宴,為其洗塵,快快隨我入席吧。」

「啊呀,晚輩何得何能有勞先祖賜食,不敢當,不敢當啊!」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啊。

「哎,蕭老弟何出此言,你我乃是修得千年之緣,萬萬不要客氣才對。」

李太白說完後轉身向屋內喚道︰「慶嫂,貴客已到,擺宴。」

話音剛落,就只听屋內有人答道︰「先生稍後,即刻就來。」

李太白右手一揚道︰「蕭老弟快請入席。」

「豈敢豈敢,先祖先請,先祖先請。」

在草堂正廳,一張黃楊木制成的八仙桌擺在中央,四個紅檀香圓椅圍繞四旁,整個廳堂簡潔明朗,除這套桌椅外,別無他物。

想不到這簡樸的草堂竟有如此名貴的家什,那黃楊木乃木中之王,生長在千米高山岩壁之上,吸岩縫滴水雨露為養分,得日月之精華,千年才長得一寸。就算是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也無法用任何技術手段復制其精致結構,所以有「納米之祖」美譽。

桌子上擺有四副餐具,瓷碟為清一色的白瓷,透明如淨冰,晶瑩溫潤如白玉。絲綢桌布繡的是百鳥朝鳳圖,上擺象牙筷子鎏金勺,最顯眼的是那只色彩斑斕的酒壺,由顏色不一的四匹駿馬托一方鼎為主型,飛蹄駕雲,惟妙惟肖。

我正看得楞神兒,只听李太白道︰「蕭老弟快請入座啊。」

我連忙撿了個下首剛剛坐穩,只見一布衣婦人自里屋出來,手里提一茶壺道︰「小哥稍等,先請用茶。」

我急忙還禮道︰「有勞大嫂操勞。」遂喝一口,知是西湖龍井茶。

「蕭老弟,我這高山雲霧味道如何啊?」

高山雲霧?沒听說過啊?這分明就是西湖龍井嗎,不愧是詩聖啊,就連茶葉都冠以雅稱!

我又細細品了一品,還真是別有另番滋味,這一嘗則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

少頃,布衣婦人魚貫端上來紅燒辣子雞、清蒸鴨血、糖醋刀魚、手撕牛肉、尖椒炒珍蘑、烤素鱗、白蛤豆腐、蔥燒海參還有一大盆酸辣魚翅湯。

此般情景讓我驚詫不已,沒想到在這人跡罕見的深山之中,竟會有如此美味佳肴。

「先祖如此盛情著實讓晚輩受寵若驚啊!」

「我知你來自遙遠的未來,本是貴客,萬萬不要受拘才好。」說完李太白拿起那只七彩酒壺就要給我斟酒。

我連忙接過酒壺道︰「豈敢有勞先祖,還是晚輩敬先祖一杯才對。」

李道︰「別先祖晚輩的了,今天咱們不看年輪就論今朝,你叫我李哥就行了。」

「這,這怎麼可以,晚輩豈敢犯上……」

「蕭老弟不必拘謹,我知你是孝道子弟,今日你我不必受這禮節束縛,來,先干一杯。」

「好,那晚輩就悉听遵命了。謝謝先祖,不,謝謝李哥!」說完我和李太白一飲而盡。

這酒的味道清爽溫潤,咽下去則口留余香。酒的勁道在今天喝的白酒和啤酒之間,雖不濃烈但也不輕乏無力。

「來,蕭老弟,嘗嘗我這山野村飯,可合你口味?」

我夾了一片素鱗放入口中,鮮香生津液,脆兒不松散;再嘗那手撕牛肉,外焦里女敕,絲絲柔滑,真乃人間美味啊!

我連連交口稱贊,李太白見此十分高興,頻頻舉杯勸飲,我自是爽快,每勸必飲。

「請問李哥久居于此嗎?」我問道。

「我自長安出來後,先游山東任城,後到河南開封,自那回‘醉酒梁園’後來到此地,幸遇老杜,我二人甚是投緣,便在此安居下來。‘老杜草堂’世人皆知,于是我也在此山中蓋一寒舍,名日‘太白仙居’,與杜兄草堂遙相互望也。」

「老杜,難道是……」

「就是杜甫,我已差人去喚他了,少刻便來。」

我聞听此言內心無比的激動,老杜就是杜甫!他一會兒也要來!我的親媽呀!我這趟可真是沒白來啊,接連拜見兩位大唐詩聖,這是多少年才修來的德行啊!

不過我心里還是打起了小鼓,杜甫此時好象是在我的那個時代神游呢,他一會能來嗎?想到這兒我說道︰「李哥,恕我直言,杜甫先生現正在我的那個時代里游歷,他最近很忙,恐怕是來不了吧!」

李太白听完淡然一笑道︰「老弟有所不知,別人可能不行,不管他身在何處,無論多忙,我呼之便來。你我邊吃邊等,來來來,先飲了此杯再說。」

我舉杯飲盡,正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時候,只見書童來報︰「先生,杜先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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