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一世安然 喜歡你

作者 ︰ 微雨瑟瑟

回到酒店,安然見楊洋心神不寧的在門口來回徘徊,當她折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動眺望時,安然放輕步子悄悄來到她身後,「你在外晃啥?」

楊洋身子彈了下,見到他,先吁口氣般的安心表情,再後佯怒,「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與其你胡思亂想,干脆嚇暈你好了。」安然拍拍她的肩,暗想︰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哪里看上去很弱了,而且貌似還是弱暴會被佔便宜的那種。

「我是擔心你拉。」

安然忍不住翻白眼,讓一個女孩擔心清白,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敗了,這個問題真值得深究。

「把你爬山路上買的東西整理好,我們回去吧。」

楊洋驚,「這麼快。我們不在這里過夜了嗎?」

安然以為她是女孩子到一個新地方好奇好玩的心態,便說︰「要不,你留下吧,去找你的老師和同學再逛逛。我得回去了,很多事等我做呢。」

楊洋癟癟嘴,也不再堅持,主要因為她覺得應該遠離上午遇見的那個危險人物,收拾好東西就和他上了車。

這個城市離H市雖不在一個省,但中間就隔了兩個城市,走高速不過三四個小時。安然將車開的比較快,在半夜前,他們已經回了H市。

「你好像很高興。」

這話怎麼听怎麼哀怨!培養感情的計劃被打破,怏怏不樂的楊洋見駕駛座的人眯笑眯笑,就算是喜歡的人,都激起了她心中的不快因子。

「當然,本少俠今晚為人間除害,處理了一個禍害人間男女的人,真應對酒當歌痛飲三杯。」安然眼尾都沾染了笑意。

楊洋微微一笑,看著他輕快的臉,突然問道︰「安然,你喜歡過什麼人嗎?」

「怎麼了?」

楊洋凝著他美好的側臉,「我,我喜歡一個人,想向他表白。」

安然看了她一眼。

一直,安然的愛只能藏著捏著,小心翼翼不讓人勘破。要說他羨慕過什麼——那就是世上能把愛大聲說出口的男男女女。所以安然笑了笑,說︰「表白啊,我支持你。」

楊洋咬緊下唇,松開蠕動一番,又閉緊。終于,她豁出去般一字一字道︰「我喜歡的人是你,安然。」

「啊?」安然愣,側首。淺白的月光打在女孩外側的半邊臉上,清清秀秀的五官描摹著深深的情,滿滿的喜歡。

「為什麼?」第一次遭表白,他有點無措。

「喜歡要有理由嗎?我就是喜歡你,沒有原因。」

這麼貿貿然表白,並不是她一時興起。今晚楊洋算明白了安然的性子,對他耍手段的人他會厭之惡之,若讓他知道幾次相遇都是自己蓄意安排,以後別說表白連相見都難。今次這般做,將來無論安然發現什麼,她對他的喜歡總會拔得頭籌。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散車里小小空間里的曖昧。安然收回視線,看了看來電顯示,臉上不自覺劃過絲絲溫情。

「哥。」

「安然,你現在在哪里?」

安然瞟眼車外飛逝的風景,報了一個地址,安君慕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後便讓他在原地等著。安然看了看低垂著臉的女孩,這個時候,他總不應該把她丟下的。

「我現在還有一點事要辦,到時我直接去找你。」

掛了電話,車中兩人一路沉默到底。

送楊洋到家後,安然問她︰「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嗎?」一下子,女孩睨向自己的眼眸受傷極了,讓安然頓感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

楊洋扯出一抹很牽強的笑,「我也希望是玩笑。」

安然不懂,他們至今見面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他不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嗎?

「對不起。」

「這是你的回答?」

「……對不起。」安然真不知除了這三個字,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拒絕我,是了為什麼?」楊洋下唇被咬出印痕,她直視安然,像非得從他臉上的一動一變里找出答案,「安然,你有喜歡的人?」

「嗯。」

安然答的很干脆,並不是他無情,只是這本來就是事實,他不想給楊洋半點假想的希望。

「是誰?」

「這個不重要。」

「當然重要。戰場上,倘若連戰勝自己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不覺得對敗者太悲慘太殘忍嗎?」楊洋眼楮里有著咄咄逼人的倔強。

「抱歉。」

在他支支吾吾之際,楊洋眼中浮現淚花,低低笑,「是你不想說,還是說不得?剛才和你通電話的是你哥哥,為什麼你接到他的電話,會笑得如情人一樣甜蜜。」

倏地,安然眼楮危險的眯起,眸光轉冷。顯然,楊洋知道了他藏在深暗處的心思。

「你想說什麼?」他聲線冰涼。

他不知道,楊洋翻了最後一張牌也同樣把自己推向無路可退的賭局,她那是每一個女人感到絕望時的故作堅強。所以,女人經常會邊流淚邊堅定地說,給我一個理由,就是死也足惜!其實,她們明明知道剜心之由,卻非得讓「劊子手」把血淋

淋的心呈現在眼前。

安然轉頭望著遠方,春夜的天穹跑出一兩顆星星泄下銀白絲線,大地微亮。驀地,他勾起笑,淡淡的光華在雙眸流轉,「既然你知道了,那還問什麼?像你知道的那樣,我喜歡我哥,我愛他。」

這是第一次,他親口向人坦露心中的愛意。安然想起一個南斯拉夫民間的寓言故事,知道皇上長了驢耳朵的理發師,終日背負沉重的秘密而生了病,直到對著洞口喊出秘密後,他開心的說︰「啊!說出秘密真舒服呀!」

「你瘋了……」

即使听醉酒的安然呢喃過,但听男孩清清楚楚如此告訴自己,楊洋只覺得心被鈍刀割裂般痛的無法呼吸。淚水從眼角大滴大滴滑落,她冰冷的手指顫抖著抓住安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除了是同性之外,那是你哥哥,你們是有血緣關系,這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即使,大家經常說說愛情不分性別國界,愛了就沒有對錯,可是那是因為他們沒遇見,一旦遇見超過他們心中那根地雷線的人,他們就會唾棄瞧不起。這是一條一眼可以望見終點結局的路,你懂嗎,安然?愛情,總是有道德底線的,你們不會有未來的啊。」

「我懂,但是我不懂我的心。」

楊洋張著嘴,任憑眼淚打濕整張臉。

「從懂得那是愛情開始,沒有人比我更痛苦……,但,人總是有夢有憧憬。」

安然抬手為她擦了擦淚水,轉身上車,低斂的長睫掩住他瞳仁中的情緒,僅是緩緩地,他艱難掛在嘴角的笑一點點破碎。他坐了很久,才發動引擎,後視鏡里女孩的身影慢慢消失成小小一黑點……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安君慕見到他,臉色不太好,「以後不準再那樣魯莽,岑子桓不是好惹的。」

安然也不問哥哥怎麼知道,整理好心情,笑,「反正也惹了。」

他哥很是無奈的閉上眼楮,緘默一陣,再問︰「你和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安然斟酌小會,說︰「朋友……現在是朋友。」

「以後也只能是朋友。」安君慕語氣篤定。

你當自己是帝皇君主,還能主宰人以後的命運?!安然不快,「為什麼?」

「因為她不配。」

安然以為他的意思是以後要用自己來聯姻鞏固安家的勢力,人頓時炸毛沉臉,「我和她只是朋友,但並不是因為你不準,哥,你也別想讓我聯姻,我可不是任人操縱的木偶,而是有感情的人。」

「你又從哪里听到我讓你聯姻!」安君慕睜開眼,冷面怒視他。

安然一驚,癟癟嘴看向車外,眼前景色越來越熟悉,他奇道︰「我們去小叔的公司?」

「對,因為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柏寧的人。」

「……什麼意思?」

「柏寧不見了。」

「什麼?」安然心一顫。

安君慕蹙眉,「柏寧並不是小叔的親生兒子,或許那孩子知道了這件事,一時不能接受就離家出走了。」

安然咽咽口水,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小叔真的要結婚了嗎?」

ps︰謝謝閱讀啊,因為瑟瑟還在忙學校的事,所以更的慢,昨天是停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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