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著時間看你 132︰他的辛苦

作者 ︰ 安痕

半夜听到手機響,我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器著疼痛,像被汽車碾過一般。醒來才發現是江諾白的電話,上面的電話顯示是一個國外的號碼,我看著那個號碼一動不動,許久之後,電話才停止。

未接來電顯示在界面上。床邊是空落的,我小心的起身。

光著腳走在地板上,冰涼入骨。

走出臥室,我看到江諾白站在陽台上,背對著我,挺直的背脊讓我感覺單薄。昏暗的光線下,有種難以明狀的孤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手邊的亮光讓我知道,他在抽煙。

其實他很少抽煙,偶爾抽也是應酬。其實他內心有很多痛苦吧?從小失去媽媽,一個人國外長大。現在的他,連光明正大叫自己的爸爸都不可能。

風從落地窗的細縫里灌進來,讓我感覺冷,而站在窗外的他,卻成了定格。在許久以後的好長一段日子里,我的印象里都是他孤寂而又挺直的背影。

我踱步回臥室,然後背對著門,假裝入睡。

沒多久,我听到他回來的腳步聲,這時候電話又響。他轉身出臥室一邊接听一邊小心翼翼。那口純正的流利英文讓我知道,即使這樣的夜,他也要為工作半夜起來。

許久,他回來,小心的掀開被子,從背後抱我。我僵著身體不動,他微微嘆息「小愛。」

我悶著被子小聲回應「嗯。」

「就知道你醒了。」他板過我的身體,轉過身,在黑夜中,我看到他的眼楮,悠遠清淡「剛才疼嗎?」

想起剛才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我轉過眼楮不敢看他。他收緊手臂抱住我,他的氣息更加的鋪天蓋地「我明天要進江氏了。」

「呃?」

「老爺子找我談過。」

隨著這句話,我徒然明了,江諾白成功了。也不由心寒他的手段,何其的狠辣精準,才能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江柏林做出決定。老爺子也是歷盡商戰的人,什麼樣的人早看出一二了,可看出來和做出決定卻不是一回事,江諾白卻做到了。

「不要害怕,現在你才是我的軟肋。有些美好一旦擁有,這輩子都不願意冒險,也不舍得冒險。」

我深深的呼吸,平緩的說「我準備銷假去上班。」

「再休息些日子吧。」他用下巴蹭著我的頭頂「我可以養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我才不要白白胖胖,那樣你就會去外面找瘦得有肉感的女人了。」

「我不會。」

我躲在他的懷里,故意問「那麼你是要找大胸部大的?」

他朗聲笑。

我不依「被我猜對了,是不是?」

「有你就夠了。」

抑制著那份幸福,嘴角卻總忍不住上揚。

突然想起江柏林曾有意讓我接手,好奇的追問「接下來的《/Kin,》由誰接手?」

「是江淮錦。」

听到這個名字,我突然啞了口。

感受我的異樣,他默然無語。許久我伸出手回應江諾白的擁抱,在他的後背輕拍,這樣微小的一個動作,我明顯感覺到江諾白僵直了身體「小愛,只要你願意相信我,這個世界我是你唯一的安寧。」

「好。」

夜再一次靜了下來,直到夜深困倦,一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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