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著時間看你 76︰得到與失去

作者 ︰ 安痕

樣書拿到手那天,我大大的放松了下自己的神經。感嘆著終于可以稍稍休息了。江諾白也在第一時間帶著樣書趕赴紐約和雲瑤交接。

也是那天,我約見江氏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談改革之後的第二期,听江氏相關人員的口風,好像第二期,他們有意包攬。

蘇伊約了晚上7點雲中天。我一身職業裝出現在大堂,剛踏進門,就有人為我引路。我還在遲疑,這次見面的不是江氏的部門經理麼?需要這麼正式的出來迎接?

當我推開包廂大門,才知道原因。

坐在上座,一臉嚴肅的人竟然是我從未謀面,卻在大小報刊,成功商人雜志封面的江氏老爺子,江柏林。他穿著家常便服,看到我微微頷首。

我盡量放松自己緊繃的神經「江董。」

「單小姐,坐。」老爺子看上去都很精神,聲音洪亮。

這場飯局,是我始料未及的。到場的人員除了金耀棠和我,還有幾位江氏的員工。兩分鐘後,雲瑤也匆匆到場。看她樣子是剛下飛機沒多久,她率先調皮的問老爺子「您約見的是7點,我沒遲到吧?」

「沒有,沒有。」江柏林看上去心情不錯「是我們早到了。」

雲瑤笑著把外套遞給服務員,然後坐到我邊上。有她坐鎮,我就心安了,應酬從來都不是我的強項。我正襟危坐,服務員一道一道的上菜,我卻沒有動筷的**。簡單吃了兩口後,等待下文。

果然,江柏林舉杯對我們三個說到「現在的小輩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們的業績,讓我很是欣慰。」

「江董言重了。」

「迪楊女兒不輸淮心!你爸爸教的很好。」

「好不好,也要看這次業績了。」雲瑤舉杯「這杯我敬您,如果沒有老爺子您的默許,也沒有我鍛煉的機會。」「哈哈。」江柏林大笑「小姑娘就會哄我這老頭子開心!」

「先干為敬。」雲瑤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嗯,夠爽快!」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些家常。江柏林把目光轉向我「昨天,你們的江執事把明年第一期的《/Kin,》給我看過了。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太懂,不過以外行人的眼光來看,確實不錯。不知道單小姐,接下去打算怎麼延續風格?」

老爺子說得非常委婉,他可不是外行人,那麼多年的基礎也不是放著擺設的。我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道「擬定的主題有好幾個有‘倫敦愛情’‘巴黎左岸’‘寂寞塞納河’」

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江柏林開創的第一刊全是本市的風景和人物。江柏林並不是本市人,但他對這個地方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懷,我也只能投機取巧,來取悅他老人家的胃口,頓了頓語氣「還有‘煙雨江南’,具體方案就等江總回來了。」

「哦?」

「這次服裝方面的競標得主是K.K他們家衣服與埃及的神秘相得益彰。所以我們選擇拉美西斯時期的古埃及,法老和艷後的愛情。」

「你們這次的主題我看過,很考驗專業水平。要呼應供應商喜好,又要能被大眾接受。還要用故事的方式貫穿整個宣傳,不能太商業化又不能讓人忽視要表達的主題,應該是費了不少心思的。」老爺子微微停頓了下「就比如你預定的下個主題,煙雨江南,做過的人可不少,但總歸是少了點什麼。很多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江南的故事,這個故事美不美,就看說故事人的本事了。」

「是,我們會用心去做的。」

「對了,江氏分部的一個小公司,最近在開發一種新的紙張。有時間,單小姐也幫我老頭子看看,有什麼主題適合,我們自個兒也搬個頁面給做做宣傳。」

「好的,那江董到時候把紙張發給我看看。」

「嗯,我也不是給你施加壓力。今天就是看到你的想法不錯,就順帶說說,單小姐的能力我是看到了的,你慢慢來好了。」

「好的。」

說完這些,江柏林面朝我們三個「看到你們這三個人,我欣慰的很。《/Kin,》成立了四十年,它是我的第一桶金,我有現在的成就,它功不可沒。」

雲瑤听到江柏林這麼說,附和道「也是老爺子您領導有方。」

「你個丫頭。」雲瑤的拿捏有度,很得江柏林的歡心。「今天看到單小姐,也是個沉穩的人,這個策劃一職也算委屈了單小姐,單單是總策劃一職也屈就了,制作那邊也讓我這個老頭子不省心,麻煩單小姐多照料照料了,你考慮的夠全面,比他們專業。酬勞方面不是問題。你看呢?」

「權听江董安排了。」

「別那麼拘謹,我這老頭子也快退休了,也翻不出大風大浪來了。至于雲瑤丫頭,大才不可小用,我們江氏最近空缺的緊,淮心一個人又忙不過來。反正你爸那邊的生意和我們沒有沖突。你願不願意來江氏玩玩?」

這麼突如其來的宣布,雲瑤拿筷子的手頓了頓。然後又把酒杯舉起來「謝謝江董。」

我也把杯子舉了起來,心里暗想,老爺子要抽人也不用那麼急吧!再怎麼等江諾白從紐約回來也好的。

《/Kin,》失去這麼重要的位置,我和金耀棠怎麼辦?江諾白怎麼辦?

可是從反面角度來說,雲瑤調到江淮心的身邊,對我們的好處豈止一點點。權衡利弊,我們的損失和得到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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