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著時間看你 36︰要干活了

作者 ︰ 安痕

第二天,江諾白沒有醒。早上已經換了一個醫生過來查房。他給江諾白仔細的檢查一遍後對我說「他沒事,現在只是太累睡著而已。」

在得到醫生確認後,我離開醫院,今天該干正事了。

7點不到,我就給小徐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在醫院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單小姐,您沒事吧?怎麼才來北京就整醫院去了?」

只要一和北京人打交道,我的舌頭就不听話的卷起來「我也覺著吧,北京城和我不接地氣兒。」

「要不,我讓我媽給您去廟里求個平安符。我媽說城隍廟的菩薩很靈的。」

我哭笑不得「別別,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進醫院了。」

「要不要緊?」

「小事兒,你什麼時候到?」正問著,那天的牧馬人停在我的面前,車窗緩緩搖下,小徐一臉燦爛的對我打招呼「單小姐。」

「夠速度啊,兄弟。人家救護車也得開個一刻半刻鐘,您十分鐘就到了。」我手腳利索的跳上車子,重重拍了下小徐的肩膀。

「那是。」小徐得瑟「我徐漂移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人家給我這麼一封號,我也得對得起人家是不?」

工廠有些遠,兩個人東南西北的瞎扯了一堆。這路上一點擁堵的跡象都沒有。還沒到工廠,小徐就指著前面飄著大氣球的地方說到「到了,那就是。」

我仔細瞄著那個氣球彩條,上面寫著「歡迎上級領導蒞臨指導。」

這幾個大字,像巨大的血蝙蝠,迎面向我撲來,讓我有種喘不過氣兒的感覺。

越來越近的時候,已經看到工廠的員工一字排開。這陣勢把我驚駭了,這家工廠對我的態度無不隆重啊。照安妮對我的態度,怎麼會讓我來北京紙醉金迷?剛下車,工廠經理就迎了上來,笑呵呵的樣子「單小姐辛苦了。我姓吳,是工廠經理。」

「吳經理,您客氣了。」吳經理中等身材,有些微微禿的頭發,對著我笑的眼楮只剩一條縫了。我無奈的跟著打官腔,看他這態度,更納悶了,這趟不是來出差的,根本就是來**的。瞧他們的態度,跟接總統似的。

經理朝車內望了望,小心的問「今兒個,您一個人過來的?」

「對,我一個人。」難道他們知道江諾白來了?所以擺開這麼個陣勢?吳經理明顯松了一口氣,前面擺開一道「來,我們上去喝杯茶再說。」

我連忙推辭「不了,不了。我昨天沒來已經是我失職,先把正事兒給辦了。我也好早點回去交差。」

「再怎麼您也是遠道而來,怎麼能怠慢,我們先喝茶。」我推辭不過,只能跟著上去。他的辦公室不算大,但在北京這個一寸地也是黃金的地方也不算小了。

吳經理顯然是一個在人堆里混出的人精了。很懂得察言觀色,而且最主要是,很能侃,從馬化騰到張朝陽,從孫中山到鄧小平,事無大小,全部都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不是所有的有作為的人不是一開始就成功的。多少一些挫折,多少一些努力。

漸漸的,我也听出些門道來了。這次工廠的印刷問題,他們並不是推卸責任,他們是盡量讓責任變小。意思是,他們想《/Kin,》那邊別追究了,誰沒犯個錯,走岔個路。即使改正錯誤,問題就沒那麼大。

可我這次來北京,是安妮派我來的,如果換做別人也就過去了。這件事,可大可小,說小了,大家都是同一個老板,通融通融就算了,誰還跟自己的胳膊較勁不是。往大了說就不一樣了。顏色的偏差,直接影響了《/Kin,》的品質。自己的質量都把不了關,怎麼向別人證明《/Kin,》的優越和高端。

我一直沉吟著听吳經理口若懸河,舌燦蓮花。過了很久,估計他說的嘴巴也干了,大口喝茶,我看他有停歇的意思,直奔主題,「能不能讓我見一下調色的師傅?」

不然他休息一會兒之後又該向我大把大把的引證題材向我證明了。

「調色師?」

「對。」

「您要找調色師做什麼?」吳經理滿是戒備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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