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婆別想逃 風月篇︰傷逝(一)

作者 ︰ 鬼面蝴蝶

寒風呼嘯,凌厲如刀。

冷冽的寒風,扯起無數火紅的旌旗,旗面上一條張牙舞爪的龍形怪獸,在飛舞的旗上,似乎隨時都要裂錦而出。

龍炫琰高大挺拔的形軀,坐于馬上,一身銀甲,外襯的長袍,在風中獵獵飛起,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有一種懾人的霸道氣勢。

他伸手拂過額前飛亂的長發,抬起頭來,勾起溥銳的唇角,看了一眼望月國高聳的樓城,凌厲如刀的眼眸中透出一抹不屑的輕笑。

他回來了,事隔八年,他帶著王者的霸氣,帶著百萬的大軍,終于回到這個曾經讓他受盡屈辱的地方。當年,他受的屈辱,今日,一定會以百倍千陪的討回來。

忽然,龍炫琰揚了嘴角,不自禁的伸手拿出懷里的那方絲巾。絲織的巾子,在他的手中輕輕的飛動著,布子上點點斑斑的不是花紋,而是干枯的血跡,雖然已經有些舊了,但是,巾角的那一輪浩月,卻依然爛然如新。

瞧著巾子上那輪彎彎的浩月,龍炫琰冷酷的面上,不自禁的透出一抹溫暖的笑意,事隔八年,他從來也沒有忘卻那一彎清澈如水的笑顏,從來沒有忘卻那浩如明月的水眸,以及那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事隔八年,當年的小女孩子,如今也該長大成人了吧,不知道,這次來到望月,能不能見到那一彎浩如明月的水眸。

「王,什麼時候開戰。」

忽然,身後一名武將躬身請命。龍炫琰收起巾子,刀削般的面上,再度變得冷酷無情,回頭向身後的百萬大軍看了一眼,終于,狠狠一揮手中的長劍,直指大際,大聲下令︰「殺。」

「殺,殺,殺。」

「殺,殺,殺。」

一時,歡呼的聲音,震動天地,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這威懾的歡呼聲中顫抖起來。今日,望月的京都,將一片撕殺中被鮮血浸染,以洗清他當日所受的屈辱。

八年前。

暖還寒的初春,月望皇宮的御花園中。其它的花木,還處于含苞帶放的狀態中,一片紫藤花架,已經如火如荼的開成一片。

一陣微涼的風輕輕拂過,輕輕搖動著滿架的紫藤,濃密的花葉,在風中輕輕搖曳,簌簌有聲。無數的花瓣,自葉間片片飛落,紛飛如雪。

紫藤花架下的少女,輕輕推了一把身邊的一名女孩,睜大杏眼,向她瞪了一眼。雖然,她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但是,容貌明麗嬌艷,輕盈的宮裝下,已經透出少女玲瓏有致的曲線,已經是宮里公認的最美的女孩子。

「浩月,過去一點啦,不要擠著我,這樣會給父皇發現的。」

「公主,我們在這里偷听,這樣好像很沒有禮貌哦。」

另一個女孩子,聲音里透出隱隱的不安,她**歲的樣子,雖然,容貌沒有公主的嬌艷動人,便是,眉清目秀,卻透出一股清雅的書香氣,反而比公主嬌艷動人的容貌更讓人覺得可人。

兩個女孩子,年紀稍大的是望月國君最寵愛的公主。另一個較小的女孩子,是威遠大將軍李長安的獨生女兒,兩年前,威遠大將軍因為被懷疑謀反作亂,全家操斬,只留下一個不滿六歲的女兒流落在外,事後,在幾名大臣的明察暗訪中得出結果,李長安忠肝義膽,謀反一事,其實是遭到奸人陷害。

但是,事已至此,李長安一家操斬已成事實,望月國君心存內疚,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派人千萬百計的找到李長安流落在外的的女兒,將她做為公主天香的陪讀,留在宮中,如今已有兩年了。

兩個女孩子在花木下剛剛藏好,忽然,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在一片花木後響起。

兩個女孩子在花木下剛剛藏好,忽然,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在一片花木後響起。

天香公主微微皺眉,小聲的道︰「父皇來了,不要說話,要是讓父皇發現了,我可不饒你啊。」兩個人忙一動不動的伏在花木叢中。

今天,兩個女孩子,本來準備去皇家圍場騎馬,路上無意中听說,北遼國的太子遭人陷害,被貶出逃,來到望月,這倒沒什麼,但是,公主卻听人說,父皇居然有意將她許給這位外逃的太子,不禁心中一陣氣憤,死活拉著李浩月來到花園中,想听听父皇是否真的有這種打算。

如果傳言是真的,天香公主那可不依了,他是望月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怎麼能嫁給一個外逃的太子,想一想也無法容忍。兩個女孩子剛剛藏好,望月皇帝和一名少年,還有跟著少年身邊的一名輕年男子,已經來到紫藤花架下,三人圍坐在一張精致的石桌旁。

李浩月透著一片繁華的花木,向外瞧去,只見那名少年劍眉星目,雖然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眉宇間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懾人的威儀,氣宇軒然,看這氣勢,想來便是那位外逃而出,來到望月的北遼太子龍炫琰。

龍炫琰身邊的輕年男子,羽扇綸巾,眉清目秀,不俗的氣度中,又透出一股溫文樂雅的氣度來,宛然書中走出來的書仙,看這打扮,定然便是北遼有名的謀士曾汜傾了。

這個曾汜傾,在北遼是一我極受器重的謀士,太子遭人陷害,除去太子之位,北遼皇帝的寵妃麗姬,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秦王坐上太子位子,一面陷害太子,欲殺之而後快,一面收買曾汜傾,讓他助秦王登上太子的寶座。

可是,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極受北遼皇帝器重的謀士,竟然跟著太子一起出逃,一路上,拼了自己的生命,保護著這位被廢太子的安全。三人坐在紫藤花定,一翻寒喧,果然談論起公主的婚事來。

終于,曾汜傾緩緩開口,道︰「不知,陛下對將公主下嫁太子一事,考慮得如何了。」

「這個……」望月皇帝施明烊遲疑的道,「天香今年不滿十五歲,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

「不會啊。」曾汜傾輕輕一笑,道,「公主今年十五,太子十九,先把婚事定下來,再過幾天等太子繼位,正好合適,不會早的。」

施明烊沒有立時回簽他的話,他當然知道,對方向他求親,是何用意,修長的手,端起石案上的白玉杯子,輕輕啜著。

「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讓我好好考慮幾天。」

「呵呵,還有什麼可考慮的,雖然,太子現在有難,不過,不管怎麼說,太子都在北遼最正統的繼承人,當今的陛下一但仙逝,北遼的皇位,然自是太子所有,到時侯,公主母儀天下,北遼和望月兩國,和藹共存,這難道不是眾民所歸嗎?」

第三章︰浩如明月

此話說得合情合理,但是,施明烊明白,曾汜傾帶著太子,到望月求親,事實上是希望,望月國出手干預北遼的內政,輔助太子回國繼位。曾汜傾聰明,可是,施明烊也不是傻子。

當今北遼皇帝暈庸無能,身弱多病,寵妃麗妃干涉朝政,為了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繼位,勢必鏟除秦王續位的所有障礙,如今麗姬已經掌握了北遼大半的權勢,如果接受這位被廢太子的求親,無疑于公開和麗姬做對。

望月出兵,也有可能挽回北遼的局面,讓這位被廢的太子繼位,不過,為了一個被廢的太子冒這個險,似乎大不伐算。施明烊權衡利弊,現在,最重要的還穩住對方,到時候見機行事。

終于,施明烊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子,輕輕笑道︰「龍太子氣宇不凡,將天香許給太子,本王也正有此意,不過,兩國聯姻,此事還需向幾位大臣商議一翻方能定下,不如,二位先在望月盤桓幾日,讓本王一盡地主之宜。」

話音不落,旁邊的花木中,忽然瑟的一聲輕響。不等施明烊和曾汜傾反應過來,一直坐著不動的龍炫琰,忽然,眉心一跳,低聲喝道︰

「什麼人!」身影一閃,已經搶到花木中,隨著一陣流暢的刀光在空中劃過,已經指向隱在花木中的兩個女孩子。

龍炫琰這才發現,隱在花木中的竟是兩個漂亮的小孩子。兩個女孩子一驚,同時驚呼,天香公主花容失色,倒是另外一名年紀較小的女孩子,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楮,瞧著龍炫琰,龍天明一愣,這雙眼楮,清澈明淨,竟有一種浩如明月的感覺,不禁向小女孩子輕輕一笑,收起劍來。

小女孩子見他一笑,不禁彎起明亮的眼楮,報之一笑。天香公主一面伸手撫著自己起伏不安的胸口,一面向龍炫琰狠狠瞪眼。

「天香,你這是在干什麼?」

施明烊發現隱在花木中的,竟是天香公主和他的貼身侍讀,不禁皺眉,責備的道,「天香,你太頑皮了,見到北遼的太子,還不快快過來見禮。」

龍炫琰听施明烊這麼一說,犀利的目光,不禁在兩名女孩子的面上緩緩掠過,原來隱在花木中的,竟是望月國的公主。

只是,兩個女孩子,不知哪一個才是天香公主,他不禁向兩名女孩子打量起來,一個艷嬌明麗,但是,眉宇間透出的蠻橫氣,卻讓他感到極不舒服,倒是那名較小的女孩子,雖然不及那年紀較大的女孩子,可是容貌清麗動人,嬌巧可愛,一雙眼眸及為靈動,似乎隨時要滴出水來,雖然只是一個**歲的幼童,但是,已經是一個出色的美人。龍炫琰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年紀較小的那個女孩子。

結果,應聲而起的,卻是那個較大的女孩子。天香公主被施明烊這麼一訓,索性從花木中起身,拖著裙擺,緩緩的從花木後走了出來,向龍炫琰瞪了一眼,不悅的道︰「父皇,你怎麼能把我嫁給這個被廢的太子。」

天香一把甩開她的手,仰起一張精致的嬌顏,不屑的道︰「我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只是一個被物的太子,我怎麼能嫁他,我嫁了這種人,我這一生,豈不是全完了。」天香公主小嘴微撇,瞧著龍炫琰的眼神,滿是不屑。

曾汜傾和龍炫琰對望一眼,沒有想到,這位公主,竟然如此刁蠻,不村微微皺眉,倒是她身邊的那名小女孩子,看公主把話說過了,忙向兩人道歉。

雖然,施明烊知道女兒無禮,不過,也想借女兒的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來,見曾汜傾和龍炫琰面上的神色實在不好看了,這才喝住天香公主,道︰「天香,不得無禮。」話雖然是債備的話,不過,語氣中卻全無債憊的意思。

曾汜傾當然看得出施明烊的用意,知道求親無望,只好苦笑一聲,道︰「在下和太子還有事在身,這便不打擾了。」向施明烊行了一禮,緩步離開。

這幾日和太子一路奔逃,一路上遇到不少的殺手,已經頗為疲憊,寄人籬下,雖然難勉受氣,不過,在望月國中,自少也比被人追殺要好得多。

曾汜傾如是想著,不禁向太子望去,不知道他年輕盛,心里受不受得下這氣。

少年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這些日子一路逃難,已經讓他從一個紉紈褲太子銳變得一個沉著冷靜,也許,正因為這個少年那種沉著冷靜,又隱隱透出一股霸氣的目光,讓他認定,數年後,這個少年將會成為瀛洲大陸上,新一代的霸主,所認,讓選擇了這個少年,成為他新一任的主人,跟隨一起逃亡。

曾汜傾和龍炫琰離開花園,漸漸走遠,施明烊這才回過頭來,向天香公主瞪了一眼,道︰「天香,剛才你是不是有一點過份了。」

「有什麼過份。」天香公主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他一個被廢的太子,我如何能嫁給他,父皇,你可不能同意啊。」

施明烊見女兒小嘴微撇,嬌艷動人,不禁搖頭嘆氣,道︰「放心吧,天香,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

天香公主撇了撇嘴,道︰「父皇有什麼道理,難道真的打算把我嫁給他不成?」

「怎麼會?」施明烊端起石案上的杯子,微微一笑,道,「你是我最痛愛的公主,怎麼說,也要給你找一個好的夫婿,雖然,這位太子氣宇不凡,不過,即然太子的身份被廢除,為父自然不能將你嫁他。」

「那麼……」天香疑惑的道,「父皇為何還將他們留在宮中?不直接將他趕走。」

施明烊握著杯子,幽深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暗色的笑意,緩緩道︰「天香,這個你就不懂了,如果,我將太子交給麗姬,她一定會感激我們,到時候,我再提出聯親的事情,秦王繼位,天香,到時候,你若能嫁到北遼,你便就是真正母儀天下的皇後了。」

一旁的李浩月听他這麼一說,不禁啊的一聲驚呼,原來,皇上將那少年太子留下,居然要將她交給麗姬,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死定了,不知為何,小小的心里,居然不想那個有著一雙沉著冷靜的少年出事。

一個時辰後,望月國的後花院中。

龍炫琰皺起眉頭緩步走在一條花徑上,其實,曾汜來望月求親,並非他對這個公主有什麼愛意,只是希望將這門親事拿下後,讓望月國君幫太子回國續位,以現在的情形看來,望月國君,根本不肯將公主嫁給他,饒是曾汜傾謀略過人,竟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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