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了下來。
蕭洛和克里奧若澤自馬車上走了下來。
現在他們就是站在克里奧若澤的那處偏僻樓閣之前。
四周一片靜謐,由于是地處偏僻,很少有人能夠路過這里。
克里奧若澤的目光在四處轉了轉,有些疑惑地看向蕭洛,「沒有呀,哪有你說的雷熊公會。」
蕭洛沒有說話,眉頭卻是微微地皺了起來。
抬頭,向著樓閣之內看了過去。
在里面,他感覺到了三股強大的氣息,那一絲絲的氣息溢散在空氣之中,有著一種煞氣翻滾的感覺。
來人,很是不簡單。
看著蕭洛如此嚴肅的表情,克里奧若澤心神也是揪緊了幾分。
雖然他有些搞不明白,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了蕭洛的感覺。
「我們,要進去嗎?」
蕭洛點了點頭,當先向著樓閣的房屋處走了進去。
克里奧若澤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的位置。
啪。
房門把手一扭,根本沒有什麼阻礙地就打了開來。
蕭洛推門而入,腳步剛剛踏進在房屋之內,心中卻是突然一跳,下意識地後仰身軀。
「喝!」
一陣爆喝聲響起,就見得一個身披重甲,一頭金黃亂發的男子雙手攥拳向著蕭洛的額頭上錘了過去。
呼呼帶起的破空聲極是刺耳,顯示出對方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還好蕭洛的反應速度夠快,要不然在這一錘之下,恐怕他的性命就要丟掉半條了。
狂獅的這一拳直接打空了。
心中頓時有些訝異,目光一轉,面容上盡是猙獰的凶光。
「小子,去死吧!」
身軀一扭,雙拳頓時又向著蕭洛的腰間橫掃了過來。
蕭洛直接一扯身旁的克里奧若澤後撤而去。
轟!
一陣巨響,狂獅的雙拳直接砸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那堅實的牆壁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直接碎裂了開來,亂石齊飛,許多都已經碎成了粉末的形狀。
在這股大力的侵襲之下,牆面也出現了一道道如同蛛網般的裂紋。
克里奧若澤在這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發懵,待得看到那牆壁上的蛛網裂紋面色頓時就變得一片慘白。
這是什麼力量?
竟然已經波及到了整片牆壁之上了?
還好自己不是走第一個,要是蕭洛的位置換成自己的話,恐怕自己在第一拳之下就腦漿迸裂死亡了。
他是什麼人?
雷熊公會的嗎?
兩擊都不中,狂獅也就沒有繼續下去了。
凶狠的目光盯在蕭洛的身上,蕭洛自始至終仿佛都是了然在心一般,沒有發生一點的情緒變化。
「哼,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充其量也不過是能躲閃而已。」
不屑地哼了一聲,狂獅就轉頭向著樓閣之內走了進去。
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自側邊竄了出來,黑鼠謙和的笑著,「我們已經等你們很久的時間了,還是進來再談比較好。」
蕭洛沒有說話,放開了手中提著的克里奧若澤。
克里奧若澤還沒有自剛才的驚駭中清醒過來,面色一陣發白,被蕭洛突然放開,頓時雙腿一軟,差一點直接跌倒在地。
蕭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右手突的一揚,在克里奧若澤的脖頸處拍了一下。
一陣酥麻的感覺頓時蔓延至全身,克里奧若澤感覺自己仿佛被電流給電了一下一般,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看了看蕭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處于的境地,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點了點頭。
見到他清醒過來了,蕭洛當先提步向著樓閣內走了進去。
克里奧若澤一臉緊張地跟在他的身後,惟恐又受到什麼襲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
自西西利亞內部向著西方看去,僅僅能夠看到那一片火燒雲的景象。
樓閣之內顯得有些昏暗。
在正對樓閣的那處座椅上,此時正有著一個極其魁梧的身軀坐在那里。
那長長的座椅近乎要被他一個人的身軀所佔據了。
昏暗中,並不能夠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但是那股澎湃的煞氣就是自他身上發散出來了。
狂獅站在那人的旁邊,凶狠的目光還是盯在蕭洛的身上,顯得有些不服氣。
「你就是暗牙?」沉穩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
端坐在座椅上的雷熊開口說話了。
克里奧若澤自蕭洛的身後站了出來,看了看那龐大的身軀,「這位想必就是雷熊會長吧,我是克里奧若澤」
「我沒有在問你!」雷熊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中卻是有種難以忤逆的威嚴意味。
克里奧若澤面容上的笑意一頓,頓時有些尷尬。
蕭洛的目光直視在昏暗中的龐大身影上,應了一句,「是。」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
「因為他該死。」
听的蕭洛的回答,克里奧若澤只覺的自己的心都被狠狠地揪緊了起來。
這算什麼回答呀,這不是在故意激怒雷熊嗎?
克里奧若澤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捂住蕭洛的嘴,他可不想要得罪這麼一個家伙。
克里奧商會就不是他能夠簡單應付的了的,要是再招惹了雷熊公會,那可就真的是難于登天了。
雷熊的語調卻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浮動,「喔?他為什麼該死?」
「如果他不該死,那麼我們也就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黑暗中,雷熊的目光突然變得炯炯的幾分,帶著極強的穿透性牢牢地盯在蕭洛的身上。
四周的氣氛陡然變得凝滯了幾分。
克里奧若澤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幾分,在兩人這交錯的威壓之中,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這個場合內,他沒有一點開口的資本。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地安靜站在一旁,如果他不想死的話。
「你憑什麼認為,現在你就有出頭的機會了?」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那雷熊會長你來到這里是為了什麼事情?是為了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的嗎?」
「你這小子,是怎麼說話的,找死嘛!」狂獅憤怒地吼了一句。
蕭洛不為所動。
樓閣內頓時又陷入到了可怕的寂靜之中。
克里奧若澤戰戰兢兢,蕭洛這是怎麼了?瘋了嗎?他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蕭洛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
這不是在逼迫著雷熊要對自己兩人出手嘛,到時候可真的就晚了。
可是,即使心急如焚,他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只能在一旁不斷拉扯著蕭洛的衣袖,提醒著他。
就在克里奧若澤以為雷熊已經忍受不了要出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洪亮的笑聲。
雷熊笑聲如同滾滾炸雷一般,笑得極是暢快。
「好,好,果然有意思。看來西西利亞內對于暗牙的傳聞也有些差太多了呀,文武兼備,能夠有著如此魄力和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也肯定只是最後一個。」
見到雷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一旁的克里奧若澤緊繃的心弦終于是緩和了下去。
而後就有著一種全身月兌力的感覺。
這個蕭洛,他實在是想不透他的腦子中到底是想著些什麼。
不過,得到的效果也是往往的很出人意料。
看到雷熊如此的模樣,他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談的**分了。
看著面前蕭洛削瘦的身形,心中泛起了一種五味陳雜的感覺。
奇才嗎?
要是以前有人如此恭維自己,他還能坦然接受。
但是現在嘛,簡直就是諷刺一般的說法。
和蕭洛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也就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差了太多了。
或許,他才應該當得上奇才這個稱號吧。
各個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