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舉行婚禮!」巫婆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江浩天就把鞭炮點上了。
里啪啦的鞭炮聲,林浩澤正在疑惑的時候,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已經用力的把他推到懸崖下去了。
山下的大河里立刻就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緊接著一個漩渦,然後就又平息了水流。
「林浩澤!」路雪大喊了一聲,跟著就跳了下去,這把山坡上的人嚇了一跳。
「快走!」巫婆趕緊示意另外兩個黑衣人,他們才不在這里呆呢,萬一那兩個人沒有死就麻煩了。
江浩天看著跳下去的路雪,心里竟然難受起來,看著自己女兒的靈牌,「雁蓉,爸爸給你把他送來了,只是,還跟著來了個小三,你就憑自己的本事去打敗小三了。」
說完,再看了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的靈牌一眼,也轉身離開了,因為他知道,他的時間其實也不多了。
路雪跳到水里,才發現水其實並不深,她站在水里,水才到她的胸口。
只是,林浩澤是被綁了石頭的,他是不可能站起來的,路雪趕緊閉上氣,去水里模他,希望能早點模到他才好。
還好,水流不是很湍急,經過幾次的搜查,路雪在十多分鐘後,終于模到了林浩澤的身體,他還被大石頭綁的緊緊的呢。
這樣沉重的林浩澤,路雪可拖不動他,她趕緊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些繩子割斷,林浩澤的身體立刻變得輕盈起來。
用力的把他拖到岸上,他已經昏迷了,路雪趕緊解開他胸前的扣子,用力的在他的肺部不停的壓,終于,他嘴里的水都吐出來了。
「咳…咳…咳…,」林浩澤咳了幾聲,終于醒過來了,看著正忙活的路雪,知道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
「謝謝,甘點梅,你人真好。」林浩澤聲音有些沙啞,他的臉也有些不自在了。
「我們走吧,這里不知道是哪里呢,要想爬上去,還要繞彎路才能轉上去呢。」路雪一把扶起他,兩人都沒有鞋子了,鞋子早被水流沖走了,只能是赤腳走路。
河邊的路都是水草,路雪看林浩澤的腿上有些小的傷痕,應該是那個大石頭刮傷的,現在的天氣這麼冷,兩人的衣服都濕了。
「前面有一片樹林,我們去坐坐吧,天快黑了呢。」路雪對林浩澤說,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路程了。
「好,听你的,」林浩澤看了她一眼,對于眼前的情況,他也沒有好的辦法。
「你在這里坐著,我爬上去看看,那個江浩天曾經點過鞭炮,不知道打火機他帶走了沒有。」路雪讓林浩澤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
>「我去吧,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林浩澤趕緊站起來,他是男人呢,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女人做呢。
「不知道那些人走了沒有呢,你去太危險了,還是我去。」路雪趕緊按住他要站起來的身體。
「如果那些人沒有走掉,你去也不是一樣的危險。」林浩澤白了她一眼,以為他不知道。
「那不一樣,我去,他們最多就是問我找到你沒有,至少不會害死我,而你呢,江浩天可是要你去陰間娶他女兒的。」路雪搖搖頭,「看來我又干了一件壞事,阻擋了你的婚姻大事,真是罪該萬死啊!」
「那你就嫁給我吧。」林浩澤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這話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住了。
路雪顯然也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這個林浩澤瘋了,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嗎?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要嫁給冷浩翔的,算我沒有說。」林浩澤趕緊道歉。
「我上去找打火機去了。」路雪轉身就走,對于林浩澤的道歉,她卻更加的難受。
原來,他一直認為她要嫁給冷浩翔,只是,他怎麼認識冷浩翔呢?
而自己和冷浩翔,都沒有見幾次面,他怎麼就知道自己認識冷浩翔呢?
看著路雪走遠的背影,林浩澤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甘點梅,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和冷浩翔究竟到那一步了?你們發生了關系了嗎?
在公司,誰都知道你是我的情婦,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不是,你從來都不是。
你是那麼的清高,又是那麼的淡然,對于我無數次的傷害你,你從來都是沉默。
我一直以為,你心里沒有我,我也一直以為,你在為冷浩翔守著。
可是,今天,甘點梅,你跟著我跳下來的今天,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心里有我?
只是,你心里有我,為什麼又不讓我踫你?
路雪通過兩顆樹的交替,終于爬上了山坡,來到了那塊舉行陰婚的空地。
天上圓圓的月亮把大地照得分外的清楚,路雪這才想起,今天是元宵節,怪不得那個江浩天要把林浩澤和江雁蓉的陰婚安排在這一天呢。
這塊下午還舉行了婚禮的空地,現在已經空無一人了,路雪在地上仔細的尋找,還真給她找的了那個打火機。
看看那邊的那間茅草屋,只是,這里離林浩澤現在所在的位置有些遠,如果林浩澤不會爬樹的話,是上不來的了。
看來,還是只有露宿樹林了,要上來,應該是不容易的了,何況林浩澤那些有錢人的公子哥呢?
路雪再次回到樹林的時候,林浩澤已經找好一堆枯枝了,看來,他也知道不能閑著了。
路雪趕緊打燃火,把這堆枯枝點上,篝火不幾分鐘就熊熊的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