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獵記 第三百六十七章 此計不通

作者 ︰ 西點林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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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烈焰風派了個任務給紅虎,讓他這個密刑府高級密探很無奈,不得已又做了一次跑腿。

第二天全軍將士們一大早,就開始了操練兵馬。烈焰風就讓曹策,按照自己的陣圖打法來排兵布陣。雖然操練的將士們,實在不明軍師調度的意圖,只能按指揮進行練習。因為烈焰風的這種打法比較怪異,讓他們不太適應。

而且最後一陣,所能用的兵力也非常有限。

因為二陣用去了五百騎兵,到了第三陣時,就只能用五百騎兵外加剩余的五百步兵,來對陣皇家黑甲騎的一千騎兵。用這樣的兵力,來對付如此強大的勁甲鐵騎,勝算幾乎為零遽!

可奇怪的是,在場操練的將士們,沒有一人有任何一句擾亂軍心的怨話,他們對軍師滿懷信心。沒一人懷疑這場對陣的戰術,全軍將士都非常積極配合操練,甚至包括王爺身邊的四員大將也都表現得非常積極。

……

北面的皇家黑甲騎軍營,與南面軍營氣氛截然相反,直到第二日全軍將士們依舊有些消沉價。

很久沒嘗過敗陣的黑甲騎將士們,心情沉悶,簡直是茶飯不香。這日晚飯時,蕭猛老將軍滿面笑容的走了過來。他身穿黑金色的勁鎧甲冑,體型魁梧壯實,雖已入暮年但是鶴發童顏,雙目炯炯有神。蕭猛走來的樣子,一點沒有敗陣的抑郁,更像是打了勝仗一般。

他緩步來到將士中間,頓時朗聲笑起,氣韻渾厚的說道︰「昨日一仗,敗得好啊!哈哈!」

將士們一听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蕭猛看到大家一副疑惑的眼神,輕捋三寸絡腮須髯,朗聲笑了笑說道,「這場對陣雖敗,錯不怪你們,是對方軍師在比試規則上,算高一籌。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較量,你們也如此消沉,命早已歸西!對陣雖敗,但我們命還在!」聞言,將士們寬心的點了點頭,蕭猛繼續朗聲道。

「此陣敗了,我們還有第三陣!別忘了他們只剩下五百步兵和五百騎兵可用,難道皇家黑甲騎能輸給這樣的對陣嗎?」

「不!絕不!」皇家黑甲騎的將士們,絕不可能接受連敗!

「亮出你們必勝的決心!明日就與他們,決一勝負!」

「決一勝負!決一勝負!」黑甲騎的將士們,信心頓時高漲,在馬上戰斗他們所向披靡,任何軍隊也不怕!

蕭猛慰問過全體將士們後,緩步來到的軍隊大馬廄棚。

隨他而來的還有蕭龍、李毅,趙鵬、夏侯洛、裴冀等十多名大將,一行人一起跟進到馬棚內。蕭猛一眼望見正在忙著給馬獸喂食飼料草的蕭豹。他的那身沉重的將軍鎧甲已經卸下,只是黑槍不離身外兩米而已,這個時間蕭豹在很認真的給馬獸添加著飼料。

這時,蕭猛突然重重的咳了兩聲。

一听到是父親故意發出的咳嗽聲,蕭豹便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撩袍單膝跪下說道︰「不知大將軍來,末將有失遠迎,請大將軍責罰。」說話的表情僵硬,很明顯的把「不開心」寫在了臉上。蕭猛慈和的笑了笑,豹兒不開心,應該是因為被自己罰去喂馬獸。

但是,首戰中他有意要擊殺唐隆霸的獸馬,這樣的平局,還不如輸了更好。

估計豹兒心中仍然方不下平局吧,蕭猛親和的問了一句︰「軍令如山,首陣不勝,如今罰你喂馬獸,已是從輕處理。你心中,還有不服?」

聞言蕭豹把頭垂低,簡單的回話道︰「末將,不敢。」

「輸贏乃是兵家常事,然,輸陣絕不可輸品。本將軍之前所說的話,你這幾日可有想明白?」蕭猛語重心長的說道。

蕭豹心中知道自己有錯在先,可嘴上就是傲,死都不願承認自己的過失。他只是望了父親一眼,冷不丁的頂了一句︰「我沒輸,是平局。」

一听這話,蕭猛頓時氣血就上升,面色突然沉了下來,嚴厲的喝斥道。

「混賬!世上沒有永遠的勝者!也沒有永遠不敗的將軍!男子漢大丈夫贏得了也要輸得起!若你還不懂這個道理,以後就別再上戰場了!蕭豹听令,明日三陣,全軍獸馬更要妥善照管!此間馬棚你一人全權負責,若有閃失,斬!」蕭猛說完重重哼了一聲,一甩袖袍轉身便走出馬棚。

「末將遵命……」

蕭豹結起眉毛望著父親的背影,想說道歉,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

隨行的幾人想叫住蕭老將軍,可再看看蕭豹死不認錯的模樣,只能無奈的輕嘆一聲。真拿這父子倆沒辦法,都是一個臭脾氣,嘴巴就是傲。誰都知道兩人心底相互非常關心,不然老將軍也不會特地來這看蕭豹。可兩人就是在一起不得,一說教另一個肯定就會頂撞。

這兩人讓旁人有時真是又氣又好笑,又插不上話。

蕭龍拍了拍蕭豹的肩膀,輕聲和氣的說道︰「阿豹你就不能好好跟父親說話嗎?你們倆在一塊,老是說不到三句,即刻就吵起來。」

「就是!要你們和睦說話,我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李毅笑道,好心想緩和一下氣氛。

「我說話就這樣!」誰知蕭豹完全不領情。

他脾氣也上來了,從地上站起來後,直接就甩了一句,「各位將軍今晚要備戰明日三陣,馬廄這里的事,剛才大將軍已經視察過了。各位若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我得全心照顧戰馬,若有閃失得問斬。他說的話就是軍令,我能不听嗎?」說完,蕭豹也不多加理會眾人,直接去搬飼料草添加給馬獸。

「你……」

蕭龍給塞得無話可說,再好脾氣的人,估計也能給蕭豹氣到血濺三尺不可。

已經幾十年了,他們都這樣相處。蕭龍夾在兩人中間很是無奈,可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改變他們。這蕭豹除了脾氣太陡說話太耿以外,其他什麼都好。誰都看得出父親對他寄予很高的厚望,唯獨這老三他就是看不出,總認為父親對他過于嚴厲。

看著蕭豹在自己忙自己的活,完全不願多說一句話,蕭龍只能口打哀聲與眾人一起離開了大馬廄棚。

……

夜里九時,一股黑色煙影悄悄的竄到烈焰風軍帳篷內。

隨後這道煙影在他面前滾動了一會,烈影衛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裝,突然現身了出來。烈焰風放下手中的陣圖與酒壺,好奇的笑道︰「影衛,事情辦妥當了?」

「沒有。」

烈影衛的表情顯得很內疚,沙啞帶柔的輕聲回答道,「蕭豹好幾日來,時刻都在馬廄棚照看獸馬,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影衛實力不濟,一但有大的異動,很容易被他發現,根本無從下手。」說著,烈影衛將手中裝滿瀉巴豆液的玉管瓶,完整的又轉交還給了烈焰風。

聞言,他簡單的點了點頭,並沒責怪之意。

「這不怪你影衛,安排蕭豹這樣高強實力的能人在馬廄看獸馬,足夠見蕭猛這把老姜的老辣。」烈焰風笑道。

馬獸一日只吃早晚兩頓,皇家黑甲騎的勁騎獸更是訓練有序,過了晚上喂食時間,便不會再吃任何東西。連續三日烈影衛都下手不成,今晚依然找不到機會下手,過來這頓再下手也就沒任何意義了。因為待到明早再給飼料草下液,還沒等馬獸真正消耗汁液,估計第三場的對陣就已經結束了。

烈焰風看著那支完整的瀉巴豆液玉管瓶,若有所思的淺淺笑了笑。他隨手拿起桌邊的折扇,邊輕輕搖動折扇,邊晃動著滿瓶汁液的玉管瓶,誰也不知他心里此刻在想什麼。沒過多久,烈焰風便將玉管瓶,丟到專門裝載帶毒濃液的空間信物里,某一處角落存放著。

此時軍帳篷內並無旁人,面對烈影衛,烈焰風也無需故意壓低聲音來說話。

于是回到那干淨醇厚的原色聲音,道︰「此計不通,只不過少了點勝算而已,並非沒它不可。蕭猛既然已經有所提防,給他們的獸馬喂瀉巴豆液,也就多此一舉了。影衛這些日子天天起早熬夜,幸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日的對陣結束後,一拿七靈花就即刻找機會離開王府,一刻不能多留。」

「是。」

烈影衛應令簡單的回話後,便化作一道煙影,呼的一下消失在空氣中。她隱身于黑暗處,悄無聲息地退出了烈焰風的帳篷,無人能察覺。

……

春暉綠野寸草秀,山高初陽白雲飄。

隨著旗舉對陣漸入尾聲,今日也如期的來到了,最後一場對陣比試。

這十二年來,能夠打到第三場對陣的,總共只有五次,而勝負是無懸念的基本一邊倒。這五場對陣之所以能夠展現出來,主要是因為蕭猛老將軍有意放水,在二陣中參雜了少騎隊。

旗舉對陣比試到第三場,那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尤其是近年來的旗舉對陣,很少能再對陣中,看到皇家黑甲騎戰士們的馬上威風。一般情況下,基本是皇家黑甲騎贏兩陣,然後直接結束了。

所以今年的三場對陣,是從開陣以來,最有懸念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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