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恕剛想說話,念絲縴手一伸,輕摁在那他的唇上。
柔荑甜香,仿佛甘冽來誘。
念絲側身偎入他懷中去。「皇上是不是討厭臣妾了?」她極盡了低柔,委屈地廝磨他的胸口。手中的酒杯就喂到了他的唇邊。
「哪有這樣的事?」子恕看了一眼那杯中酒,張口吞了下去,「朕只是……這陣子忙得有些焦頭爛額,所以疏懶了……」
「皇上,臣妾這些時候一直在想著您。」念絲左手手抵在他胸膛,不讓他壓住自己,右手在他腰間一掠,便大膽地探入他里衣內去,貼著他脊柱摁揉,時輕時重。
「恩。」子恕蹙眉,覺察到一陣陣的熱和迷離襲上心頭。
「皇上,臣妾這段日子一直在臨摹書法,不知道皇上可否指導臣妾?」
子恕只覺得念絲的聲音一圈圈的擴大,止也止不住的往耳朵里灌。
「皇上,你可是點頭了,那就好,臣妾這就準備筆墨紙硯。」念絲說著,扶起他來到榻上。
至此,手也沒停,在他的身上不停的移動。
子恕只覺得所有的思緒都飛得干淨,緊緊能感覺到身上的觸覺,輕微的觸模都能讓他舒服的嘆出聲來,情不自禁啄吻她面頰頸項,尚嫌不足夠地啟齒輕嚙,不一時已是雙雙衣衫半退。
「皇上,別急嘛。」念絲一笑,從一邊拿起毫筆握在了子恕的手中。
看著子恕沒有焦距的眸子,她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拿起帕子摁了一下額角,她握住了子恕的手。
「皇上,你寫幾個字看看嘛。」血霧一樣的火光閃爍在念絲臉上,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可她的手卻是那樣的用力。
子恕努力的想將眼前的一切都看清楚。
他一向自侍清醒,從不輕易喝醉,更不容許他人操控自己,或者是迷了心智。無奈今晚越是掙扎,越是往谷底沉去。
「段妃阿九,自進宮起,縷縷觸犯宮規,更有觸犯女戒,遂賜白綾,鳩毒一杯。欽此。」
短短數語,子恕卻如仍有意識。念絲非得牢牢的握住他的手,才能寫下去。
春兒不是說,人一喝下酒,不消片刻即會神志全無嗎?為什麼到了他這,此時還會有意識?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考慮了。
子恕繃緊的身軀,眸色已有醺然,痴痴望住她。
她也有些心動,無奈在手撫摩上小月復時,她心里一狠。
不予他時間慢慢反應,那只手,靈蛇一般輕柔游走,毫不掩飾地貼著他腰線滑落……
輕輕打一個轉,她慢慢的抬身,將手中的那字放到了一邊。
子恕已痴痴迷迷說不出話來,定定地,滿眼恍惚震驚。
他忽然收手提住她縴腰,將向懷里帶來。
念絲卻忽然魚兒一般擺尾便溜走了。
「皇上別急……」她將他摁在榻上,俯在他耳畔,蘭氣輕吐︰「讓妾來服侍皇上就好了……」她說著,摩挲著他的恥骨將手提到他小月復,在那緩緩劃著圈,看著他眼中飽脹得東西愈發深沉,陡然,手拿沾染了曼陀羅汁水的銀針在他關元穴上刺了一下。
子恕被刺得難以自抑,低吟一聲。
念絲本就怕那千年醉控制不了他的心智。
沒想到,這跟針到底是派
上了用頭。
不過,她眸子一縮,也難得,他有這般的意志。
「別鬧了……鏡娉……」他沙啞了嗓音,有些急不可耐,忍不住想抬手將她拉過,忽然發覺渾身手腳卻似虛軟無力,火熱中,暈沉沉目眩神迷。
念絲一怔,燎原的恨在心里升起。
到現在了,他還認為眼前人是她。
本還對阿九的事猶豫不決,此時,更加的想將一切都摧毀。
她勾起唇角,檀口輕啟,丁香在掌心濕潤劃過,眼卻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那模樣,像只妖媚的狐。
她毫不羞澀地抬身在他身上,輕輕一撥,衣衫徹底滑落香肩,在腰下堆疊出一團朦朧
縴縴十指還沒有伸出,子恕卻準備的握住了她的手。
子恕喘息一下重過一下。「念絲,你想做什麼?」
「皇上,你認出臣妾了?」念絲頓了一頓問。
「鏡娉……你……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我……?」他囈語般痴痴地問,側過臉時,雙眉斂起。
念絲俯身去看,見他雙眼失焦,胸膛起伏得厲害,渾身水汗,已是無意識間在胡言亂語了。
她眼中忽然泛過一抹復雜粼光來。
「有。這後宮里,只有念絲心里只有陛下,沒有別人……」她眸色陰郁地笑起來,輕聲呢喃時在他心口上淺啄一下。
「所以,皇上,你不能只愛念絲一人嗎?她們都不愛你,她們心里都只有別人,為何皇上還要對她們那麼好?」
突然,子恕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別再逃了……」他雙目已經隱隱現出紅色。
「這是你招惹我的,也別想在我面前……」
話沒說完,他已經咬上了她的肌膚。
子恕的嘴唇深深壓了過來,念絲扭開頭,他就順勢咬上頸,一只手撕扯著她的衣衫,她無比驚慌之中只能拼命用手阻擋,卻發現一點用處也沒有。
子恕的動作一點也沒因她的掙扎減緩,念絲只覺得漫天漫眼,都蒙了一層血霧,朦朧艷色里只看到子恕眼中迷離笑意更炫爛,她則似飛入火中即成灰燼的蝶,振翅不能。
「孩子……」她在心里喃喃。
到底是沒逃開,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更難對付。
只能自求多福了……
蘭膏雁足燈台,紅燭都已然過半,一汪淚珠滾滾而出,凝了一地,滿眼皆紅。
他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帶著一股低靡的薰香之氣,濃重且粘膩,如纏住羽蝶的蛛絲,抵死般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