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紗紋繡牡丹的幔帳,紗幔後落地燭台上點了一盞紅燭,光暈漫漫,流轉的清風,吹撩絲幔柔和起伏著。
這里美則美矣,但是實在猜不透接下去會發生什麼,而緊張不已的念絲,只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子恕的動作,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
「我可要來領取自己的獎賞了。」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漫不經心的看著念絲咕嚕嚕轉著的眼珠子,剃銳跋扈的眉,微微擰皺,俊容上流露懷疑。「你是怕了呢?還是想反悔了?」
听見那懷疑的語氣,念絲忍不住挺起背脊,強迫自己迎視那雙銳利灼亮的黑眸。
「當、當然不是……」她絕對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單薄的背脊上已是密密一層汗,「我不會反悔的。」
只是,一想起她所許諾的事,雙頰泛出異常的紅暈,仿佛一朵盛放到了極處的牡丹,羞怯與驚慌的情緒輪流在心頭涌現,教她手足無措。
她的眼楮,眼波流轉,異樣明亮。
子恕沉思著,看著念絲,從頭發看到腰身,最後緩緩地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嘴唇。
他一步一步逼近念絲,念絲只覺得自己連血液都在顫抖,幾乎就想這樣奪路而逃。可他卻拉下了披風,散了長袍。
她沒有機會逃走。
他的俊美、他的氣息、他的眼神,讓她身子虛軟發燙,喘息得格外厲害。那誘人的氣息,消磨了她的理智,反覆勾引著她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偷偷藏在心中的愛慕。
「過來!」寬厚的大手探來。
她軟弱得無法動彈,子恕的目光已經***淹沒,他忽然伸手,手指探下去,慢慢的抓住了肚兜的繩結,將她緩緩拉向自己,扯進滾燙的胸膛。
一股暖燙的溫度,從他的肌膚,熨燙上她的肌膚,難止的熱潮,從兩人接觸的地方,蔓延進她的體內。
艷紅的繩結,布料並不名貴,然而在夜晚的燈火下看起來,閃爍著金絲的微光,也柔得像一片雲,在跳動的火光下。
熱燙的薄唇,已經搜尋到她軟女敕的唇辦,恣意的探索入內,糾纏著她女敕女敕的舌。
「嗯……」她的喉間,飄出軟軟的申吟,雙手攀緊了他的寬肩,在熱烈狂吻中,嬌柔的拱身,承受著他的需索。
有力的指掌帶著熱燙,幾下用力的撕扯,念絲身上的所有衣衫,就全數變成破布,一並被扔下榻去。
男性的健壯身軀,放肆的摩擦著她一身的細致水女敕,像是一只野獸,正用最敏銳的感官,在確認伴侶的存在。
熱燙的唇舌,順著她的耳、她的頸、她的心口蜿蜒而下,而後輕咬著她的豐盈,直到她無助的嬌喊,在他身下顫抖︰他的唇、他的舌,來到豐盈的頂端,貪婪的吸吮著,粉紅色的蓓蕾。
有力的大腿,擠開她的雙腿,她顫抖得更厲害,在紊亂的腦海中,只知道少女的最後防線,即將被他佔據,隨他恣意妄為……
強壯的身軀擠入她腿問,用勃發的強硬,揉擦著她腿問最柔女敕脆弱的芳澤。5
綿綿軟軟的沉浮中,念絲的心瑟抖了一下,卻不是為了身上的男人,而是從紗幔中也能看到的剛剛走過來的淡薄身影。
念絲看不到她的表情。
卻還是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身影一晃。
她也是愛子恕的嗎?
不,愛子恕的是她念絲。
就算是她的姐姐,她也不想讓他們在一起,一點也不想。
雖然震驚于心底的
佔有欲,念絲還是將雙臂柔柔的纏上了子恕的肩膀。
子恕早在她一僵時也看到了門外的身影。
意外的,竟然有點罪惡感。
可他進來是一國之君,不光有念絲,以後還有阿九。不管鏡娉愛不愛他,早點讓她看清楚也好。想到這,他收回了思緒,專心的對待著身下輾轉的小女人。
然後,他的一雙大手,捧起她的身子,在她顫抖之中,烙鐵般的強硬,揉擠進她的溫暖與緊窒……
痛!
撕裂般的痛楚,穿透歡愉的迷霧,疼得她幾乎要叫出聲來。
心神終于被分了出來。
她略略側臉,再看窗外,已經失去了那個身影。
子恕也看到了。
兩人的心境卻完全不相同,于念絲是放下心來的喜悅,于子恕是說不上來的淡淡的失落。
她清晰的察覺到,雙腿之間那陌生的感覺。撕裂般的疼痛,已經慢慢褪去,濕潤的花瓣中,殘余的是曾被他的***初初探訪之後,令人羞于啟齒的酸軟。
並沒有急進,他等著她最後的適應。
一陣風,吹滅了燃著的紅燭。
黑暗之中,感官反而變得更敏銳。
她顫抖的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暖燙的肌膚、粗糙靈活的手指……
天啊,他的手指!
她緊閉著眼楮慢慢的睜開,唇兒半張,卻吐不出任何聲音。她柔軟的身子,隨著他手指的挑逗,反覆僵硬與放松。
帶著薄繭的指,在放肆的移動,用巧妙的力道,一次次讓她不耐的弓起身子。
「恩,恩賜,不要……」她啞聲哀求,被他擺布得嬌喘不已。
這次,沒有疼痛,只有純粹的歡愉。
強烈的沖擊,隨著他指上繁復的花樣,霸道的侵襲著。她顫抖不已,連聲音都變得嬌媚,軟綿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靠他,隨著他的指而嬌嬈款擺。
原來做他的女人是這樣。
她的眼里堆滿了柔情。
她慶幸,現在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她。
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念絲手掙扎著伸出又無力的落下,手指觸模到了床側的牆壁,凹凸不平的精巧紋路摩挲著指尖的肌膚。
「放在我身上。」他貼在她的耳邊,誘哄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