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淵赫冷冷一笑,呷了一口酒,手指無意識的拔弄著琴弦,發出清脆的聲音。
「武淵赫,你為什麼悶悶不樂?如果我是你,我一定過得很快樂。天下間誰都知道你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北北的姐姐更是當今的皇後,而且你是都城最受女人喜愛的男人,听說連皇後都非常喜歡你。還有身邊這樣的紅粉知己,你還有什麼煩惱?」喬俊摟住身邊的綠衣美姬不羈哈哈大笑。
「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美霜,倒酒,你也喝。陪我們一起喝。」武淵赫也不惱。
林美霜淺淺的笑了,慢慢的啜著酒。
杯杯純釀入口,不知不覺間便醉了。
武淵赫卻沒醉,他一直注視著軒轅琪身後的屏風,林美霜很奇怪,順著他的眼光望了過去,原來是牆上懸掛著一張chun宮圖。
她的臉色不由有些發紅。
武淵赫突然漫不經心道︰「美霜,這些年沒有人為你贖身嗎?」
此言一出,軒轅琪與喬俊都有些怪異的看著武淵赫。
這幾年,武淵赫與北國公主北北如膠似漆,怎麼會林美霜贖身呢?
「怎麼?我們的大將軍要為美霜贖身不成?」
武淵赫殘忍一笑,「美霜自然多的是人青睞。」
林美霜心頭一陣甜蜜、一陣苦澀,她呆呆的看著武淵赫。
武淵赫卻冷酷的說道︰「美霜,你看,軒轅兄早已被你的美貌征服了,看得出來,軒轅兄很喜歡你,被軒轅兄看上,是你的福氣啊。他會為你贖身,給你名分。我也很喜歡你,但朋友妻,不可欺。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到憐月坊來,就為你們做個媒人吧。」
林美霜心思素來靈敏,此時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見他笑嘻嘻的,似乎在開玩笑,又似乎很認真。
她想開口反對,武淵赫和喬俊已經擁著別的美貌女子,起身走了。
她看著他和別的女子相依相偎,心也慢慢灰了。
她終于明白了,武淵赫一直都知道她在等著他。
十年啊!
十年等待,十年錦衾寒。
她不相信,昔日同床共枕的緣分就這樣的斷了。
現在也許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拉攏軒轅琪,利用她控制軒轅琪。
現在,他的計謀成功。
軒轅恪顯然相信了他的話,他默默的打量著她,那種眼光是林美霜再熟悉不過,她曾經無數次的逃避過這種眼神。
她想喊,嗓子卻是啞的,想逃,腿卻無法動彈,她眼睜睜看著軒轅琪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床榻,卻無法掙扎,她絕望的放棄了。
盞盞紅燭罩在金絲紅紗下愈加的明耀。
紅紅的火光中,軒轅琪的手輕輕的撫著林美霜細女敕、白皙的臉、脖子,最終進入她寬大的衣領內,他冰冷的手令林美霜微微一抖。
她恥辱的發現,她並不想躲。
這麼多年,武淵赫冷落她。
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
她仰頭看著他,卻什麼都沒看清,那張俊秀的臉模糊了,她在那手的撫弄下癱倒在榻上,任由他寬衣解帶,任由他、親吻。
她悲哀的想,是武淵赫背叛了她。
他將她當真禮物,打包送給了軒
轅琪,由他來拆裝。
燈火滅了。
軒轅琪伏在她的身上,黑暗中,她嫵媚的臉顯得特別妖嬈,她不停的喘息著,申吟著,緊緊纏繞著他,輾轉反側,迎合著他、配合著他。
一場歡好後,她顯得有些疲憊,就著微弱的月光,軒轅恪仔細的端詳她,她的美有些妖嬈。單憑面相,她比不上靈秀。
靈秀如醇酒,而林美霜是烈火,能把人燃燒殆盡。
他知道武淵赫為什麼要將林美霜送給他,一來徹底的擺月兌林美霜,二來想拉攏他。武淵赫應該已經看出來了,皇上對他已經不在新任了。
他緩緩一笑。
將心思壓得很深恨深。
武淵赫那晚一樣沒有回府。
幾日後,府中,北北面色陰沉坐于廳堂。
「怎麼?怪我昨晚沒有回來?」
北北冷冷一笑,「憐月坊的林美霜你認識嗎?」
武淵赫面色一僵︰「晚上我沒有和她在一起。」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將她送給了軒轅將軍。」
武淵赫冷笑道︰「只要去憐月坊喝過花酒的人都有可能是她的客人。怎麼能說是我送給軒轅將軍的?」
「你還要狡辯。憐月坊內眾人都知林美霜對你一往情深,那天晚上根本不可能單獨留下來陪軒轅將軍,你說,你為什麼這樣對她?」
武淵赫怒道︰「我可不知道林美霜對我一往情深,在我眼中,她只是一個姑娘,只要出錢,讓她做什麼都可以。而且都城的女子這樣多,如果每死一個人,都說對我一往情深,要我負責任,那我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北北冷冷的凝視著他,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無法掩飾的厭惡,她冷聲道︰「你下去吧,我累了。」
武淵赫一愣,上前幾步,緩緩俯,握住北北的手道︰「公主,我要你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我不在乎別人是如何看侍我的,我不要你討厭我。我的確是利用了林美霜,可我要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皇上疑心我,軒轅琪早將窺著我的一切。難道,你要我收了林美霜,讓她做妾嗎?我沒有別的辦法,我承認這樣做很卑鄙,可你會理解的,對嗎?」
北北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以後別在做這樣的事。你傷害的不僅僅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顆真誠愛你的心。」
武淵赫將她抱在懷里,「我只要你愛我。從今往後,我愛的女人只會有你。暫時穩了軒轅琪,等這場戰事平息後,我們就離開都城。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北北輕輕嘆口了氣,輕聲道︰「好,帶著我們的邏鳳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