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趙雲通傳 第九卷 第十二章 毗舍遮

作者 ︰ jameszz1211

無損獸嗚嚎起來,鈴木激熱的頭腦立即冷靜下來,無損獸停止沖擊是因為四肢已被堅硬的冰封死。

「你就如此恨我?」那人策馬走上幾步,巨馬慢慢走到鈴木面前,居然居高臨下,將鈴木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內。

重鎧縫隙中泄漏的白氣,讓人感到此人擁有強大無匹的力量,而這人竟然是鈴木的生身父親,倭國曾經的一名軍官。

無損獸被冰凍後焦躁異常,他雙眼綠光一閃,硬生生扭斷四肢,拔地而起,那人見狀也微微一愕,卻見無損獸的四肢已經完好無損,想不到一瞬間便恢復了原狀,難怪「無損」之名。

鈴木渾身散發的怒氣真如此時卻不亞于那人的斗氣,那人座下戰馬猛然間失控,疾步向無損獸撞去,兩獸頭與頭撞在一起,各自退後幾步,那戰馬人立起來,準備再次攻擊。

那人突然掐住馬脖子,喝道︰「給我安靜!」

戰馬甚是听話,安靜下來,但仍然警惕地盯著無損獸。

「想不到你不再是那個臭小子了,你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足以與現在的我匹敵!」

鈴木邪笑道︰「我是天昊,那個鈴木早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秉承鈴木遺願的天昊,是為他復仇的天昊,我,天昊,今天便要殺死你!」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的實力確實令我驚訝,天昊?天昊!你竟然是中原上古八神首領的天昊?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鈴木反駁道︰「哼哼,那就讓你嘗嘗我天昊的力量吧,沉睡了萬年,你還是我第一個使用這種力量的對手!」

「而這個人是你的父親!」阿子丸接口道,「鈴木,他是你的父親,你如何能殺父親!?」

鈴木怒吼道︰「什麼父親!有種就將面具摘下讓我看看到底是否我的父親!別以為什麼妖魔鬼怪用冒名我的父親這種低三下四的伎倆便能騙過我!」

那人道︰「哼,不是父親,你豈不更要大開殺戒?父親尚且要殺,何況外人!今天,我便讓你這狂妄自大的家伙見見世面,什麼是尸陀林的力量!」

話音剛落,他背後繚繞而起強大的真如,空氣中充滿著提升真如的尖嘯,連那戰馬也筋肉突兀,變得血性起來。

藍光閃過,巨大的寒氣襲來,整座城堡都被冰雪覆蓋,抬頭仰望,似乎連天上的雲都被凍結了。一瞬間,鈴木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但那想法剛剛升起,他與阿子丸同時被冰封住了。

「被我的冰封住,就算你再強大,也休想出來了!」那人舉起巨劍,雙眼閃著寒光,道,「就讓我將你徹底劈開吧!」

他重重劈下,卻被一只手結結實實接住,巨劍不甚鋒利,全靠調整真如的性狀而用作鈍器打擊或鋒利的劍鋒切割,此時他用的是鈍擊,顯然想將鈴木一擊而碎。

接劍的手臂已經從冰雪中月兌離出來,融化的水珠向上臂滾動,冰封很快消失不見。

阿子丸的半個身體已經從冰中掙月兌出來,嘻嘻笑道︰「讓你失望了,這點冰還困不住本仙人!」

「為什麼?你到底是誰!」那人感覺握劍的手酸麻起來,此時才注意到這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絕不好惹。

融化的水珠悉數匯聚到阿子丸的手心中,「波」一聲,竟然如化為空氣般消失不見。

那人正疑惑間,卻听阿子丸道︰「你能將真如化為堅冰,卻沒辦法像我這樣吧?」他話音還未落,已經一掌擊中那巨馬的月復部,同時放開接住巨劍的手,那戰馬哀嚎一聲,巨大的身體被阿子丸推離了地面,四條腿狂蹬不已,那人心血上涌,一陣惡心,大怒道︰「可惡,給我下來!」他身子一沉,巨馬落地,四蹄踩裂了比岩石還堅硬的冰封地面。

「你竟然將冰重新化為真如攻擊我!」那人有些惱怒起來。

阿子丸手心兀自冒著白煙,笑道︰「如何,被自己的力量擊中滋味一定不錯吧?」

「哼哼,阿子丸,看樣子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吧?」被冰封的鈴木嘴角一動,一條火龍由小而大從身體竄出,那冰面頓時汽化為蒸汽,消滅得干干淨淨。

「不可能,我的冰封如何會……」那人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幕,還是不敢相信。

鈴木手掌向上,各自浮著兩顆火苗,倏忽熄滅,笑道︰「剛才那是大世界冰凍吧?黑桃K先生!」

阿子丸驚道︰「鈴木,你終于知道了!?」

鈴木笑道︰「在奧羽山上我曾經見識過你的絕招,想不到卻也沒什麼了不起,黑桃K,原來你躲在這里,竟然膽敢冒充我的父親!」

黑桃k見身份被識破,低笑道︰「不錯,我就是黑桃K,不過,我是你的父親這個事實,一點也沒錯!」

他緩緩舉起雙手,捧住頭盔,慢慢的,慢慢的,將面罩取了下來。

饒是鈴木心里有準備,看見那張臉,也不覺驚叫起來。

黑桃K總是穿著一身白衣,就連撲克牌軍團的高層都沒見過他的真實面貌,但此時黑桃K面罩下的臉,卻是他熟悉的那張臉——他的父親。

然而這只是一半,他父親臉的另一半,卻變成了青綠色污穢的骨頭,紅色的眼球在眼眶中打著轉,包裹著骨頭的不再是皮肉,而是晶瑩剔透水晶般的冰晶。

他凌亂的頭發已經非常稀少,給人一種狂亂的印象。

「你,你被尸陀林……」阿子丸見到這張面孔的第一感覺,便是黑桃K已經與尸陀林勾結了。

「毗舍遮,骨鎖寒林的林主,八部鬼眾之一,嘿嘿,他給我無窮的力量,這種力量甚至要凌駕于甘露火王!」

「你到底是誰,是我的父親,黑桃K,還是尸陀林的手下!」鈴木眼中滿是悲哀,那個殘暴的父親雖然害死了母親,但他至少是個英武的軍官,怎麼一轉眼間,卻變成了萬惡的撲克牌軍團黑桃K,甚至又變成了毗舍遮,傳說中的啖精鬼。

不過,事情真相暴露後,足以映證鈴木記憶中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父親總是一會溫和,一會兒性情大變,而且常常幾個月不見蹤影,而在母親死後,父親也跟著消失了,從此便杳無音訊。鈴木以為他死在戰場之上了,卻原來他早已化身為黑桃k,秘密潛入中原調查尸陀林的跡象。

沒想到曾經與尸陀林對立陣營的黑桃K,在甘露火王敗後主動投靠了尸陀林,而且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哼,你實在是蠢貨一個,竟然與尸陀林勾結,難道不清楚尸陀林可怕的野心嗎?」阿子丸心里暗自叫苦,看來與尸陀林翻臉也是迫不得已了,這實在是下下之策,會給他的計劃帶來重重阻礙和不必要的麻煩。

「撲克牌軍團已經不存在了,阿修羅們在人道的先鋒已經覆滅,哼哼,不過我們發現,與尸陀林合作倒是一件不錯的買賣,強強聯合才能達到各自的目的,到那時,阿修羅族將成為天界人道之主宰,而尸陀林則坐鎮三惡道,何樂而不為?」黑桃K甚是得意,對于他來說,這樣的結局也許是最好不過的。

「你是害怕得不到永生,而終有一天死亡來臨的時候,也可以得到尸陀林優厚的照顧吧?」阿子丸此話一出,黑桃K眉毛跳動了一下,顯然被他說中了要害。阿子丸怒喝道︰「蠢材,你們做的惡終有一天要自己來承擔,妄圖逃避自己的滔天大罪,尋求尸陀林的庇護,簡直是笑話!告訴你,尸陀林比你們阿修羅強大得多,他與獄帝王的勾結已經擾亂了六道的秩序,他們的下場便是無間地獄,只是果報還未現前,才得以從前的福德庇護。你們阿修羅妄自尊大,挑起戰爭,如今又愚痴到與尸陀林勾結起來,妄圖與尸陀林同分六道的主宰,哈哈,尸陀林尋找北斗七寶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黑桃K,他的野心不僅在六道,他甚至要攻擊兜率內院的阿逸多,這個未來琉璃世界的締造者,沒想到他愚痴,你們比他更愚痴,yu望和野心讓你們沖昏了頭腦,不要冥頑不靈了,你們是無法與阿逸多對抗的,因為他雖然身處兜率天,但他並不是天道的人!」

黑桃K另半邊臉起了變化,紅色眼球快速旋轉,接著用一種尖利的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尸陀林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大人對于你在奧羽山上的事已經非常惱火了,我們的秘密既然被你說出來了,今後你就不得不小心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阿子丸,尸陀林大人已經听到你的狂言了,嘿嘿,歡迎早日來到地獄,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嘎嘎嘎嘎……」

黑桃K笑得全身發顫,淒厲恐怖,得意之至,阿子丸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非但沒有勸醒尸陀林,反倒惹來殺身之禍。

「哼哼,要殺阿子丸,得先過我這一關!」鈴木雙手心浮起兩團褐色氣雲,道︰「地大!嘗嘗土元素的威力!」

他雙掌捏拳,坐下無損獸拱起背,龐大的身軀變成如岩石一般,突然彈射出去,鈴木已經一拳擊中黑桃K的胸口,他悶哼一聲,盔甲爆裂,無損獸猛然將巨馬撲倒在地,竟將那馬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黑桃K不忘反擊,雙手一張,頓時將鈴木冰封起來,胸口煩悶,鈴木的土元素真如原來蘊涵了大地含藏的巨大力量,就算毗舍遮的真如亦大感吃不消。

他在冰面滑行了一段,雙腳便插入地面,止住了身子,鈴木身上的冰凍早已解除,高高躍起,道︰「黑桃K,讓你嘗嘗什麼才是真正自然的力量!」

黑桃K一擊挫敗,惱羞成怒,一眼望見那巨馬被無損獸一口咬住喉嚨,連那鋼鎧亦告崩裂,動脈的血液噴灑而出,結成了血紅的冰晶,滴落在冰面上。

鈴木土元素的一掌擊來,黑桃K騰身而起,卻見大地被鈴木擊中後頓時碎裂,無數碎石從地面激起,那薄薄的一層冰面早已土崩瓦解。

堡壘崩塌,冰塊和著土石落入地面的裂縫,那無數火紅的亡靈尖叫著落入黑暗的地縫。

一時,城堡在鈴木的一擊下陷落,不消幾分鐘便從地面消失。

城堡後的濃霧因為巨大的震動而吹散開,露出無邊無際的白骨。

地面是白骨鋪就,骷髏與各種骨頭散落在無垠的白骨平原上,這便是鎖骨寒林,一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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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沒有天空,沒有大地,剛剛劇烈的轟鳴聲此刻似乎遠在天邊,鈴木輕輕落地,那骨頭因為壓力的擠壓而發出摩擦的聲音。

巨馬躺在白骨堆上,身下是一灘鮮血。

它七竅中的火焰已經熄滅,漸漸化為一副骨架。

無損獸拱著背踩在骨堆上,冷冰冰地盯著遠處浮在半空的黑桃K。

「看來,這里才是鎖骨寒林的領地。」阿子丸也是第一次踏入尸陀林的領地,心里有一種未知的恐懼感。

黑桃K顯然已經受傷,嘴角流出膿般的液體。

然而此時,黑桃K的憤怒已經引發了毗舍遮的真如全面覆蓋和佔據了他的神識,重鎧的縫隙開始噴射出綠色的氣體,道︰「天昊,你找死!」

他身子一彈,搶先向鈴木攻來,無損獸低鳴一聲,鈴木旋風般迎面攻去。

天昊的力量果然強大無比,鈴木瞬間祭起風元素,將黑桃K的身體定在空中,正要乘機猛擊時,黑桃K哈哈一笑,七竅射出七條綠色的光條,飛入鈴木的七竅之內。

阿子丸驚叫起來,鈴木痛苦得大叫起來,身子失去了控制,只見七竅之內七條金色光芒被綠光牽引出來,慢慢向黑桃K七竅轉移過去。

「嘎嘎嘎,我要吃光你的精氣,美味的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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