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趙雲通傳 第七卷 第八章 鹿兒島

作者 ︰ jameszz1211

鹿兒島位于倭國九州的南面,與蛇島一樣,只是一座三面臨海的半島。

這里是倭國關押重型犯的地方。

與長崎連綿的群山不同,這里一片平原,海風吹來愜意非常,風中偶爾夾雜著細沙和咸澀的味道。

自從打敗方塊K後,趙雲只用了三天時間便恢復了體力,這樣強硬的身子連東明也驚嘆不已。他們雇了輛馬車一路往南奔馳。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只在夜晚趕路,白天則躲起來睡大覺。

「說實在的,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了,鹿兒島我還真沒去過!」車夫望著東方魚肚白,回頭道,「兩位小客官,天要亮了,停車嗎?」

東明掀開簾子,眯了會眼道︰「到了嗎?」

「剛才已經走過界碑了,前面應該就是了。」

「這里……荒無人煙啊!」東明的語氣有些懷疑。

「放心吧,這個方向是對的,你看,再往南就是大海了,鹿兒島我雖然沒去過,但是有十分把握的。至于人煙嘛,關押重犯的地方,多半建在荒涼的地方,若犯人跑了,也會因為沒吃沒喝回到監獄。」車夫抽了一鞭,那馬勉強加快了速度。

「對了,兩位小客官,去那兒是探親嗎?」車夫問道。

「對,去看我姐姐!」車內傳來趙雲的聲音。

「哦?你姐姐犯了什麼重罪了?」車夫話多了起來。

「她沒犯罪!」

「唉,又是一個冤枉的。老實說啊,女王雖然統一了國家,但我們這位女王啊,太喜歡接近鬼神,什麼事,都要佔卜求卦,朝事不理,對下面人又苛刻,我們老百姓自然沒什麼好日子過了!其實,統一不統一,那都是他們上頭人的自私自利,與我們小老百姓有何相干!?我們只要有田種,餓不死人,能過得去就行了,如今哪,日子過得還不如從前呢!我看這女王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第二個秦始皇了!」車夫一口氣抱怨了不少,似乎怨氣憋到現在才能出。

「哼,不瞞老伯,此次我們前來,便是要推翻那女王……」趙雲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極有分量。

「噓!噓……你們不要命啦!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你們這話要是被忍者听見,立即——‘咯喳’!」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忍者?什麼是忍者?」車夫的這句話勾起了趙雲的好奇心。

車夫瞧了他們一眼,道︰「從看到你們起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倭國人,忍者是些暗殺者,誰若是對女王不恭不忠,這些忍者便會立即慘殺那人,而且來無蹤去無影,所以我們也稱他們作影子武士!剛才那大逆不道的話,你們千萬別再提了,連個念頭都不能起!」

「看來,那里便是了!」東明指著前方一座圓形的巨大堡壘,在這荒石平原中奔馳了一日一夜,連只鳥都沒有,突然出現如此巨大的一座堡壘,自然特別引人注目。

「我看你們還是回吧,小朋友,听說那監獄中的人個個泯滅了人性,殺人不眨眼,我怕你們有去無回啊!」車夫將馬停下,「怎麼樣,你們快決定吧,等我走了,你們要想再走出這片荒漠也難了,如果被那些獄卒發現,立即會被拖進去做苦役。」

「看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東明道。

車夫見他們語氣松了些,待他們下得車來,道︰「是啊,說不定你的姐姐早被那些獄卒折磨死了,沒必要再去了!」

趙雲轉過頭來,神情嚴肅道︰「你是說這里是個強者稱霸的地方嗎?這正是我們要來的,因為我們就是強者!」

東明拍拍趙雲的肩膀,笑道︰「听說過方塊K嗎?他就敗在這位小兄弟雙拳之下!」

「什麼!?」車夫驚駭莫名,指著二人道︰「你們,你們一定是瘋了,快上車吧,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你們去送死!」

話音剛落,只見監獄城牆之上亮光閃爍,正是太陽映射到刀上反射來的光。接著城牆上傳來大聲吼叫的聲音。

鼓聲響起,柵欄式的監獄門緩緩吊起。

「媽呀,被他們發現了,我說二位還走不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車夫忙操縱馬匹調轉方向。

監獄門打開,幾匹戰馬當先沖出,往馬車奔來。

「老伯,你快走吧,不用擔心我們!」趙雲一腳踢在馬上,那馬長鳴了一聲,撒開四蹄飛奔而去。

監獄中的戰馬已經漸漸逼近,趙雲與東明已經可以清楚得看見兩名精壯的獄卒揮舞著手中的流星錘沖來。

他們都穿著烏黑發亮的重鎧。

東明早已彎弓上箭,手一松,兩支骨箭電射而去。

一名獄卒大吼一聲,一口咬住箭頭,想必他太小看東明的箭術,以致被刺破了嘴,鮮血直流。另一名獄卒挺胸一擋,但東明那魚骨箭非等閑可比,「當」一聲,將那人射下馬來,胸口的烏鐵鏡被射凹了一大塊。

獄卒吐掉骨箭,策馬向趙雲沖來,他大吼一聲,趙雲待得馬近,仰身躺下,正好鑽到馬肚子下,他清喝一聲,一腳踢向馬月復,那馬痛苦得大叫一聲,連人帶馬騰空而起,那獄卒大驚之下,早見趙雲躍至馬前,他忙將流星錘甩去,卻見人影一晃,那錘還未到,獄卒的頂門已被趙雲以腳後跟壓下,銅盔破碎,重重摔在地上。

另一名獄卒嗚里哇啦地沖來,東明連續射出十數箭,等趙雲將那獄卒擊倒時,落馬獄卒早被射成了刺蝟,慢慢倒下。

鼓聲震天價響,想是監獄之中發現獄卒被殺,頓時無數獄卒蜂擁而出,黑旗飄飄,在監獄門口排兵列陣,如臨大敵。

東明笑道︰「不知這鎮守監獄的,是何人物?」

趙雲望著遠方,道︰「走,闖一闖便知道了。」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殺我獄卒,闖我監獄,你們意欲何為?」眾獄卒讓出一條道來,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監獄門口。

此人身高丈余,虎背熊腰,腳著皮靴,腰間圍著虎皮裙、系著五六顆虎頭,**的上身疤痕無數,根根虎須亟張,肩上扛著一柄粗重的銅斧,少說也有兩百斤分量。

二人于陣前立定,這些獄卒橫七豎八站成一堆,服飾皆不相同,武器也無一不異,都是些身形驃悍之輩,有幾個右手持著首級,左肋還夾著犯人,甚是驍勇。

趙雲指著那大漢,道︰「重麼?」

那大漢一愣,道︰「你說什麼?本監獄長听不清!」

東明正待發話,趙雲阻止了他,上前一步,指著他腰間,冷冷道︰「不如將這些頭顱扔掉,否則太重,怎麼戰斗?」

「爸爸,他,他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監獄長身邊一個形容猥瑣的家伙,滿臉污穢,似乎喝醉了酒,搖搖晃晃走到監獄長面前問道。

監獄長被趙雲輕蔑地一激,大怒,抓住那小獄卒,瞪大血紅的眼楮,道︰「來,我告訴你!」

那獄卒嘿嘿一笑,監獄長突然一頭撞下,那人慘叫一聲,被監獄長撞成了一堆肉泥。

身後的獄卒們紛紛叫好。

監獄長一腳踩在那堆肉泥上,上前一步,指著趙雲道︰「鼻屎一樣的小子,這就是你的下場!」

趙雲不為所動,道︰「你還有什麼本事?」

監獄長似乎很久沒有逞能了,手一招,身後幾名獄卒抬著一個巨大的銅鼎來,那監獄長雙手一提,將這銅鼎高舉過頭,大吼一聲,雙掌一合,那銅鼎立時斷折,監獄長雙掌齊揮,「當當」聲響,將銅鼎擊成一塊塊小銅碎片,激射入地,這份神力簡直匪夷所思。

趙雲退後了幾步,以手招之道︰「你似乎只會虐待自己的頭和手,來吧,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監獄長見趙雲絲毫不懼,一再激他,如何忍受得了,大吼一聲,撿起地上銅斧,風聲呼嘯,那巨斧猛然蕩來,要將趙雲攔腰截斷。

趙雲正欲作出反應,突覺不妥,忙腳尖點地往後飛退,饒是避過了凌厲的斧砍,還是被罡風撕裂了胸口的衣服。

東明同時發現了什麼不妥。

一股強大的真如從監獄之中投射出來,一直蔓延到城牆之上。

二人同時往城牆上望去,果然站著一個人,在日光下投射出長長的人影。

監獄長也發現了異樣,所有人都往城牆上望去。

那人手一拋,一個包裹向趙雲扔來。

包裹落在趙雲腳邊,那人道︰「打開來看看吧!」

趙雲突然感到心驚肉跳,他感到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撿起包裹,慢慢打開。

「喂,你還打不打了?」監獄長見他們看什麼包裹,不耐煩起來。

包裹里是一個頭顱。

鹿厭!

糟糕!

電閃雷鳴之間,趙雲促不及防,那人一拳陷入了趙雲月復中,同時一頭撞在趙雲額頭,趙雲剛要防御,脖頸劇痛,知道被那人用腳勾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橫飛出去,又感到寒風撲面,大叫一聲,抽出湛盧、赤霄架在胸口,「叮」!正好擋住了來者的雙劍。

來者立時將劍插回鞘內,身形倏忽不見,只見一道黑影向下劃去。

「東明小心!」

東明正訝異間,已然發覺,以弓向那黑影砸去,甚是措手不及。

黑影斜躥開去,立于空中,現出一個包裹著黑衣的人形。

「你把鹿厭殺了!?」趙雲怒道。

那人身周泛出詭異的藍光,道︰「你便是趙雲嗎?」

「是我在問你的話,回答我的問題!」趙雲極力控制自己冷靜下來,鹿厭的死和對方的突然襲擊差點讓他心神大亂。

那人笑道︰「我乃倭國的忍者王,名獒,你們的朋友鹿厭和浪天,殺了我的屬下,所以我便親自出馬將這鹿厭的首級取下!看來你這個趙雲,是你們這批膽大妄為的家伙的同伙了!」

「你說什麼!看箭!」東明射出幾箭,只見獒似乎未動,又似乎動了,那箭射過他的殘影向遠處射去。

「我來此的目的是殺一個人,原本想殺完此人再去找你,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倒省得我去找你了!」獒緩緩落地,叉著雙手,全身毫無攻防的姿勢,也沒有任何破綻。

趙雲思索著如何才能戰勝這位陌生的對手,既然鹿厭死于他手,自己就不得不小心了。

「你不用緊張,雖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但我殺人還是有順序的,這是忍者的紀律!」獒笑了笑,轉身便往監獄大門走去。

監獄長早已等得不耐煩,吼道︰「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你們就顧自說話,如此冷落我!看我先將你殺了!」

他雙手高舉銅斧,如一座山般站在獒面前,雙臂全力壓下,那開山劈石的銅斧想獒頂門劈去。

他的銅斧還未砍到,前臂一震,猛然停了下來,那上臂兀自向下用力,兩力一交,肘關節抵受不住巨大的沖擊力,「咯喳」,應聲折斷。

監獄長發出殺豬般的慘號,只見獒的五指化為五道黑影,將監獄長的前臂與銅斧密密纏繞,竟然使他動不得絲毫。

他手指一抖,撤去黑影,突然手腕一轉,那監獄長的前臂絞動起來,骨肉絞纏,血汁橫飛,銅斧落地。

眾獄卒大叫一聲,一哄而散。

「蠻力對我的殺傷力等于——零!」獒回頭笑道︰「趙雲,你若要單挑,我隨時歡迎!呵呵呵!對了,告訴你,這座監獄的真正守衛者不是這個蠢貨,而是撲克牌軍團的梅花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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