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落紅塵的女人 他的母親年輕守寡

作者 ︰ 海棠無香01

霍伯特的母親38歲就死了,四十歲都不到呢,海棠想想也就為那女人婉惜了一把。

不過在海棠小的時候,總認為女人一過三十就沒有什麼好活頭了,經常听母親說村里一個女子盡管長得一枝花一樣,但一過三十,那眼角也就有了細細的皺紋,特別是笑的時候,那皺紋也就更深了,她竟然還挑來挑去的不找個男人嫁了算了,母親的口氣是女人一過三十,想找個好人家也就難了,叫籃里挑花,越挑越差。

那時學校教室的牆壁上貼有一張向2000年進軍的宣傳畫,2000年,那麼遙遠的事,海棠暗自在心頭算了下,她那時是三十一歲,為什麼不是整三十呀,她有了一個小煩惱,她計劃著活到三十歲就不活了呢,她不想看到自己衰老的容顏,想在仍然美麗中死去,那樣活得沒有遺憾。但如果說到三十就不活了,那她就看不到2000的樣子了,多可惜呀,那時想像中的2000是一片幸福的藍天。

2000年的時候,她確實也過得不錯,每天睡到下午二點才起床,然後洗過澡化上妝去盲人店里吃飯,手下也有二十幾個人做事,盡管心里壓力相當大,但錢每天照進,連在店里負責做飯的表姐也覺得她很能干。所以那時她覺得女人三十也不是很可怕,就打消了要死去的念頭,更何況上有老,下有小的,想死也死不成呀,肩上還有著責任和義務呢。

這不一過下來,就又有高人開導說,你死是很容易的事,但你會把痛苦留給了愛你的親人。這話說得確實拈住了她的心,所以更沒想死的心了,她從來不想讓親人難過。

可霍伯特的母親38歲就死了,還那麼年輕。听他說他的母親相當漂亮,那時應該也是個迷人少婦。照理說沒滿60的人死了是不能做墓碑的,可他回國後還是給母親做了墳墓。

他說他的母親是個勇于破封建思想的先進婦女,因為她的母親年輕守寡,後來有了一相好的,才有了他留在國內這個弟弟。她母親的行為在古在今都是被人唾棄的。待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海棠終于明白他兄弟倆為什麼長相不一樣的原因。

她的想像跟著霍伯特述說在飄飛,仿佛看到了他的母親與那男人的苟合而遭到婆婆家冷言冷語的日子,不過他的母親也真夠膽大,在那樣的年月,竟敢偷人,還偷出一個兒子來。真是一個淒慘的女人,死的時候也沒看到遠在異國他鄉的霍伯特,就那樣帶著一個做母親的萬般遺憾離開了這個人世,她死後,婆家也就把她偷人生下的野種送人了。也難怪霍伯特說到這時聲音低沉,他的眼楮看到了窗外,他是不想讓海棠看到了他心頭那份對母親的深深懷念之情。

也許,他平時含著她的豐乳的時候正是在想像著他母親的慈愛呢,這樣一想,她的臉頰便有了一些紅暈。

說著話間,霍伯特的電話響了,建軍找的車子到了樓下,應該是沒有說請海棠一起去鄉下,海棠只是把霍伯特送到了電梯口。「你在家里等我的電話好了,我去那要痛罵他們一頓。」霍伯特對他弟他們沒有說讓海棠一起去很不開心,覺得他們沒有把海棠看在眼里,這事好像是萬萬不行的,邊走邊交待著海棠。「你不用為這事生氣,也不要去罵他們,多傷兄弟感情呢,反正我也不想去,正好了,難得休息一下,我在家上網,自己做點吃的就是。」海棠安慰著他,盡管她嘴上是這麼說,但一大早她也是換好了衣服,做了去鄉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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