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落紅塵的女人 難忘紅薯絲飯的清香

作者 ︰ 海棠無香01

霍伯特笑著摟住了海棠,他的嘴正要吻住她的片刻,海棠的頭歪向了一邊,「我還沒漱口呢。」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海棠此時想起的是葛尤演過的一部影片,劇中的情節是一對老年情侶在飛機上熱吻後,老年男人的嘴里竟然吐出了一付假牙,海棠害怕那樣的情節發生在她的身上,所以,笑著找了個借口。

霍伯特此時的心情極好,給海棠說起了他的童年往事,他說他是家中的長孫,他的爺爺極其寵愛他,他們家在那一帶算是富有的人家,方圓幾里都是他們家的土地,算得上是那里的大地主了,爺爺非常的勤勞,有好吃的也先讓他吃,從小他就過著很享受的日子,爺爺在那一帶很有聲望,不管哪家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都會請爺爺吃飯,爺爺也總喜歡帶上他,他們在家里吃的都是白米飯,但是窮人家里卻吃不上飯,有時能吃上紅薯絲飯就算很不錯了。

那時,他卻很想吃上一餐紅薯絲飯,認為那飯特香,當然,天天吃的話也就不會覺得香了,听說表姑媽家經常吃紅薯絲飯,他便吵著要去表姑媽家里玩,可是當她去到他家時,表姑媽家吃的也是白米飯,他就好奇地問︰「別人都說你家只有紅薯絲飯吃,我就是想吃才來的,可是你家也是吃白米飯,別人那話是騙人的吧。」「我是看到你是貴客,才去鄰居家借了米來煮白米飯招待你的呀。」表姑媽不好意思地說,知道他是想吃紅薯絲飯才來的事後,表姑媽就做了幾次紅薯絲飯給他吃。

霍伯特說直到現在,表姑媽已經去世多年了,他還是總懷念那紅薯絲飯的清香,有時到了鄉下,還總是會問鄰里鄉親討要點紅薯絲帶去美國。看他那對故鄉眷戀的表情,海棠的心里感覺到他的人生也有些淒涼,人說樹高千尺,落葉歸根,這話用在他的身上,再確切不過了,小小的年紀便在外漂泊,受過多少的人生歷練,看過多少的世態炎涼,如今風燭殘年,何嘗不會懷念生他養他的那片故土。他說其實那時地主過的日子也只有現在一般人的生活,那時吃肉叫打牙祭,只有初一、十五才吃肉。可現在,一餐少了肉就不叫吃飯了。

現在國內的生活條件是越來越好了,他第一次回國的時候是二十幾年前,那時,他問他的弟弟想要什麼禮物,他弟弟說想要輛自行車,他一下就給他家買了三輛,把他們高興壞了,可現在,你要是再問他們想要什麼,那可就是汽車和房子了,他可是不敢問了。

說著說著話台鐘響了十下,海棠說你累了吧,早點洗澡睡吧,別想那麼多了,禮物你送得起就送,送不起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你也這把年紀的人了,量力而行吧。

說著話海棠扶起霍伯特走向睡房,這下她沒有關燈,直到進了睡房,開了睡房燈後,她才折回客廳關了電視和燈。

待她走進睡房時,霍伯特已經在洗漱了,海棠把他的尿壺擺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後,則靜靜地躺在了床上,想等霍伯特洗完後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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