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榮耀 第二卷 稱雄江南 第一百六十九章石嶺關戰役

作者 ︰ 曾鄫

帝國的榮耀第一百六十九章石嶺關戰役一

明歷元年九耳十五日翼寧石嶺關以北六十里。「木真火奴傳令前軍加快度。佔據石嶺關!」擴廓帖木兒厲聲說道。

「是的王爺。」

「禿魯不花我們已經遇上第幾撥明軍的探騎?」

「從台州過來已經是第七撥了。」

擴廓帖木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第七撥明軍的探騎想不到他們居然將偵騎撒得這麼遠看來太原城下的明軍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意了應該做好準備了最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調動其它各路的明軍?從時間上推斷應該不會平6和潞州離太原數百里之遙大部分是步軍的明軍就算是接到通報趕過來也需要十余天的時間自己行軍迅並沒有留給明軍多少時間。

明知道這個時候前往太原風險極高但是擴廓帖木兒卻必須堅持向前。不說自己的家眷全在太原軍中不少將領和軍官的家眷也留在太原。要是棄他們不顧這軍心就要散了。

擴靡帖木兒望著遠處的山巒。覺的前方連綿不絕的山嶺變成了一條讓人窒息的鐵鏈。他現在已經明顯感覺到從明軍北伐開始一張巨大的網就開始布了下來目的就是想把自己數萬精兵一網打盡。

听說南邊那個皇帝打仗非常厲害擅于軍略其手下又有一幫驍將。最讓人擔心的是听說主持樞密院的馮國用和6軍部尚書劉基都是擅長運籌帷幄之士他們為了北伐運籌了近十年一朝動恐怕把自己的退路早就算得清清楚楚。

擴廓帖木兒仔細想了想覺的自己在軍謀上遠不及義父老辣對戰的經驗也沒有他豐富所以從明軍北伐開始自己一直覺得束手束腳被明軍牽著鼻子走要是義父還在應該可以想出對策來。可惜自己身邊沒有幾個能夠提供參謀的謀士。

過了半個時辰擴廓帖木兒看到木真火奴策馬疾奔過來。

「王爺明軍在石嶺關前三十里布下軍陣。」

「有多少人?。擴廓帖木兒想不到明軍的動作這麼快。

「三萬到五萬之眾

「這麼多難道他們就不管太原了嗎?」擴廓帖木兒百思不得其解。太原城中留有兩萬多軍隊明軍傾巢出動難道不怕城中守軍出擊。與自己對其前後夾擊?

「看看棄!」

擴廓帖木兒站在一處山丘上向前方眺望隱隱看到一線紅色。

紅色讓人難忘的紅色!擴廓帖木兒知道出自紅巾軍的明軍尚紅甚至比他們更極全部著紅色軍服打紅色軍旗讓人看上去就像是漫山遍野的大火。曾經有與其對戰過的元軍將領嘆息道明軍就是一團火。走到哪里燃燒到那里任何阻擋他們的障礙物都將被燒為灰燼。

「他們只有這麼點人嗎?。

「回王爺這只是他們前部。其大隊人馬全部在山丘後面列陣在這里看不清楚。」木真火奴連忙回答道。

他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是想阻擋我軍去太原還是想粘住我軍?擴廓帖木兒左右思量著。

正想著遠處突然閃過幾道火光。眾將連忙上前護住了擴廓帖木兒。「王爺小心!擴廓帖木兒不由橫了一眼忠心耿耿的部下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只是明軍在炮示眾要是明軍的火炮能打得這麼遠這仗也不用打了不過眾人臉上依然凝重絲毫不敢松懈。明軍的火炮不是開玩笑的威懾力太大了。

過了一會沉悶的炮聲和尖銳的呼嘯聲才悠悠地傳來幾炮彈落在元軍前方數百米的地方出噗嗤的沉悶聲。

明軍的挑釁一下子把擴廓帖木兒怒火勾起來了他畢竟還算年輕思維和處事沒有其義父察罕帖木兒那麼穩重什麼時候該急什麼時候該緩這個尺度還掌握不到火候。

「木真火奴你帶三萬精騎給我殺進去我到要看著明軍到底擺下一個什麼陣勢!」擴廓帖木兒算盤打得很精對方的明軍有三萬到五萬。自己三萬騎兵投入進去很難被分割包圍而且木真火奴是很有經驗的驍將自然不會把部隊帶到危險的境地。

「是的王爺」。木真火奴高興地應道。

刻鐘過後石嶺關上空響起了沉重的馬蹄聲震得旁邊的山丘都在瑟瑟地往下掉塵土。

「兄弟們給我殺過去」。木真火奴沖在前面揮舞著馬刀高叫道。在他心目中天下還沒有那支部隊能夠經受得住自己這支鐵騎的沖擊就算是打遍江南無敵手的明軍也不行。

離山丘越來越近了木真火奴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的明軍他們都是些炮兵數十門火炮整齊地排列在那里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在那里忙碌著。

「轟轟!」火光一道接著一道閃過一柱接著一柱的濃煙噴薄而出刺耳的呼嘯聲在上空劃過。炮彈一接著一落在空地上黑色的煙霧一團接著一團地騰起數百騎兵被黑煙透出的沖擊波和彈片人馬悲嘶一聲噗通栽倒在地然後在地上連

「川兒個漆最後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經過不停地有部下在旁邊倒下。但是木真火奴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心早就被見慣的鮮血和死亡磨煉成鐵。他現在只想著如何沖上前用馬刀宣泄心中的憤怒。

可是一輪炮擊後騎兵還有六七百米遠那些明軍炮手們卻迅地收拾好東西將炮車套上馬車揚長而去了。看到這一幕木真火奴不由怒火中燒原來明軍早就做好打算了給自己一擊就算了要不然他們怎麼溜得這麼快肯定是早有準備!

「追上去!追上去!」木真火奴高呼道馬車再快也跑不過騎兵。而且現在的明軍的火炮手簡直就是刀下的魚肉任由宰割了他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沖上山丘木真火奴不由雙目圓睜。他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山丘後面十幾里都是比較平坦的空地那里密密麻麻站滿了明軍身穿紅色軍服的他們列成了數以百計的羔形陣形這斤菱形陣是空心的。四邊都是由三排手持滑膛槍的士兵組成菱形陣中心還站著幾個個人。眾多的菱形陣加在一起布滿了這片一眼看不到邊的空地一眼望去如同春天田野里怒放的野花紅得那麼耀眼那麼奪人心魄。

「沖過去!」木真火奴沒有被明軍的陣勢嚇倒一揮馬刀大吼道。在他的吼聲中他和上萬騎兵馬不停蹄繼續向前沖去。

剛才「逃走」的明軍炮兵已經逃入步軍陣中而元軍騎兵緊追不舍。有些炮兵看到追兵咬得太緊。干脆把炮車一卸光留一個坐著人的馬車。去掉了沉重的負擔再來上了幾鞭子。馱馬跑得更快了幾下子就從步軍陣中穿了過去。

元軍騎兵向明軍沖來很快現前面放著七零八落的馬車和木架鐵絲。這些障礙物不多唯一的用處就是防止元軍騎兵直接沖向明軍的菱形陣形迫使他們只能從中間穿行過去。

元軍騎兵從各斤空隙中沖了進去剛才還集成一個沖鋒集團的隊形一下子被分流成了十幾股支流流進了數萬明軍之中。他們在簧形陣形中穿行著。心里有些猶豫到底是繼續向前沖呢?還是掉斤頭去沖擊旁邊的菱形陣形。

「繼續向前沖!直搗明軍月復里!」木真火奴是很有經驗的騎兵將領知道這個時候前軍與明軍蔫形陣形糾纏在一起會嚴重阻礙了後軍的前進到時前軍寡不敵眾而後軍卻被堵在了後面不如前軍繼續前進。讓後軍也突進來然後再合力對付明軍。

十幾股元軍騎兵像是山間石岩中穿行的溪流源源不斷地向前蔓延。很快所有的元軍騎兵都沖了進來可是木真火奴卻現一個大問題。自己的部隊被明軍這數百個菱形全部分割開來必須各自為戰。

正當他想辦法準備將騎兵匯集在一起時明軍開火了。

「瞄準!射擊!」菱形陣形的軍官大吼道每一斤小菱形陣形是由一個營的明軍組成他們每一隊排成一邊早就已經上好彈藥就等著命。

隨著命令下達士兵們搬動了扳機一排排滑膛槍在沉悶連綿的槍聲中噴出一排排的煙霧正在中間穿行的元軍騎兵一斤。接著一個倒了下來。

而站在隊形中間的擲彈兵也將手榴彈用身上的火繩點燃一揚手丟在了元軍騎兵中間轟隆一聲炸到了好幾個騎兵。

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整齊的槍聲和噴出的煙霧到處都是元軍騎兵被擊中時的馬嘶人叫聲。元軍騎兵突然遭此打擊不由有些驚惶。而他們座下的戰馬更是惶恐不安。長嘶著揚著馬蹄想離開這斤。地方。

在軍官的命令下第一排步兵蹲了下來舉著上了利刀的滑膛槍。形成了一排「長聳」防止騎兵靠近而第二排和第三排步兵在緊張地上彈藥。後面的擲彈兵在中間的空地不斷地轉移著位置抓住機會往元軍騎兵密集的地方丟手榴彈。而三三兩兩的狙擊手則舉著線膛槍。緊張地觀察著混亂的戰場看到有價值的目標毫不猶豫地便舉起槍瞄準射擊隨著槍響時不時的有元軍軍官和將領被擊中落馬。

木真火奴看著這一切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三萬騎兵已經被分割開來。陷入到數萬明軍的包圍之中。自己的部下像一群無頭蒼蠅在空隙中穿行著而明軍卻組織有方結著牢固地陣形嚴陣以待。

很快第二輪槍聲又響了起來。又一批暴露在槍口下的元軍騎兵被擊中有的是在飛奔的戰馬上被直接打飛有的是坐騎被一槍擊中馬蹄一軟連人帶馬栽倒在地。

很快就回過神來的元軍騎兵開始起反擊他們揮舞著馬刀向明軍菱形隊陣沖去可是密密麻麻的刺刀讓他們無法靠近沖得太急的連人帶馬被刺刀刺得血肉模糊而一旦在明軍隊陣前稍有糾纏裝好彈藥的明軍士兵便開始齊射。在如此近的距離里元軍騎兵根本無法躲避。而且再好的鎧甲也難擋鉛彈近距離的一擊。

只見四處塵土飛揚

「。心右彌漫。四面回響的槍聲豐一斤小又一斤。血花在空中綻凡斤小又一個身影從導背上跌落下來。

有凶悍的騎兵在馬上張弓搭箭對著明軍隊形就是一箭。空中飛來的箭矢總能射中一個明軍士兵他們捂著傷口到了下去很快便被醫護只拖到中間的空地而後面的同伴向前一步迅補上空缺。

幾輪槍響後盡管身邊倒下了不少同伴但是明軍士兵們開始習慣慘烈的戰場他們的注意力也越來越集中在裝填彈藥上對面四處跑動的元軍騎兵似乎與他們毫不相干他們要做的就是完成每一個步驟然後把子彈打出去。嚴格的刮練讓他們把裝填的每一斤步驟變成了下意識的行動他們站在隊列中機械地完成一斤又一個動作。

盡管有不少新兵驚慌之中做錯了步驟有的忘記放引藥有的忘記取通桿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上百個菱形隊陣一次又一次地傾瀉著火力。而這些犯了錯誤的士兵在重新裝上引藥或者接過後面士官和軍官遞過來的備用通桿之後又恢復了正常加入到齊射隊列中。

不一會戰場上彌漫著重重濃煙。開始吞噬還在空隙中跑動的元軍騎兵遠遠看去只看到明軍的紅色軍服在如隱如現。盡管已經看不到被濃煙包圍的元軍騎兵但是明軍士兵們依然緊張地忙碌著然後在軍官的指揮下射擊。不管前方有沒有人!明軍只管向前方傾瀉火力。而擲彈兵更好辦只要哪里有密集的馬蹄聲算好方向和預留量然後手榴彈往那里一扔就行了。在開戰前。明軍做過嚴格的計算各個蓬形隊列都是斜邊相對不會造成滑膛槍對射的局面而且留下的空地也足夠了不會生擲彈兵一個手榴彈扔到旁邊的菱形隊列中去。

最惱火的是狙擊手在這個煙霧彌漫的情況下他們已經無法尋找目標了只好把目光放在各自隊列最前沿。任何想舍生沖過來的元軍騎兵不管他是騎著馬還是步行。先要過齊射這一關僥幸躲過齊射沖近的狙擊手的線膛槍在那里等著他。

不少元軍騎兵從濃煙沖了出來還沒有靠近隊列槍聲一響便栽倒在地。這麼近的距離又手持精準的線膛槍要是還打不中這狙擊手也太不合格了。

過去半個時辰木真火奴已經完全失去了與自己大隊部屬的聯系。濃煙彌漫下很難看清十余米遠的人而且被分割的三萬騎兵正被來自四面八方的齊射打得暈頭轉向整個隊序已經亂成一團根本談不上有效的指揮完全是各自為戰。

木真火奴轉了一圈現已經無計可施只好帶著兩千多親兵繼續向前沖去。不一會木真火奴感覺自己沖出了「泥濘」和濃煙可是前面卻整齊地站著一排排明軍士兵他們舉著滑膛槍正等著自己往前沖。還有上百門嚴陣以待的火炮。高昂的炮管和黑黝黝的炮口像是在告訴自己它們等了很久了。

木真火奴的蠻勁上來了他知道往回跑遲早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在這里博一把。

「弟兄們沖啊!」

兩千騎兵在加馬蹄聲越來越急促地上到處都是鐵蹄翻起的塵土可是對面的明軍卻依然寧靜靜得就像一座隱在黑夜中的大山一樣。與後面亂成一鍋粥的主戰場形成明顯的區別。

可是這種寧靜很快被火炮的轟鳴聲打破上百門三斤和九斤野戰火炮向四五百米遠的木真火奴傾瀉著暴雨一般的散彈不少正在高沖鋒的騎兵被打中他們連人帶馬在的上滾動著最後無聲無息。但是活著的人還在繼續策動著戰馬揮舞著馬刀死亡無法阻擋不了他們的勇敢。

木真火奴紅紅的眼楮死死地盯住前面的火炮和槍口漢蠻子是怎麼明這些比弓弩還要犀利的兵器在這些兵器面前草原民族的優勢和驕傲被擊得粉碎。不!木真火奴在心里大聲叫著草原鐵騎依然是無敵的。他們依然可以驕傲地縱馳在任何一片長草的地方他們依然可以征服那些像牛羊一般的百姓沒有人能阻止草原人的沖鋒和馬刀。

「妹擊」。

上萬枝滑膛槍是呈半月形排列所有的槍口都集中在木真火奴和他的親兵身上隨著命令木真火奴看到前面驟然生出了上萬朵煙花沉悶的槍聲迅將他包圍而雨點一般的鉛彈也隨之將他淹沒。

「長生天你為什麼不再保估你勇敢的子民了?難道你舍棄了那美麗的草原潔白的羊群疾奔的馬群還有那勇敢的馬上勇士?」

三顆鉛彈擊中了木真火奴將他剛才的幻想擊得粉碎身上的劇痛讓他明白了在這無窮無盡的鋼鐵和火藥面前勇士和他的馬都無法抵擋了。他搖搖晃晃從馬背上飛落。他抬頭看到了藍天白雲真美和草原上的天一樣藍和草原上的羊群一樣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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