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續紅樓之盜玉 第九回 薛蘅蕪巧言潑污水

作者 ︰ 長河晨日

元貴妃的旨意傳到了薛家,原本喜氣洋洋的一家人一下子呆若木雞,寶釵更是羞憤異常。一下子竟然暈了過去。薛姨媽用一杯涼茶將寶釵喚醒。薛蟠也不知所措的看招寶釵︰「妹妹,你也不用太過傷心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寶玉的媳婦,姨媽又歷來對你好,即使是二房也不會委屈你的。」

看著哥哥沒心沒肺的樣子,寶釵是氣不打一處來,看向薛蟠的眼神也都是怨怒。薛蟠正吃驚中,寶釵已經揚起手了,對著薛蟠就是一個耳光。薛姨媽和薛蟠都沒有想到,薛寶釵會如此,一下子都愣在那里。還是薛姨媽先反應過來,不滿的道︰「寶釵,你這是做什麼?你哥哥為你做的事情還不夠多嗎?你竟然下的手去打他,你這樣做哪里還像一個端莊的女孩子?哪里還有做妹妹的樣子?」

看母親訓斥自己,寶釵恨恨的道︰「媽媽,你說我不該打哥哥,我也知道這個樣子是我的不對,可是媽媽,如果哥哥用功些努力些,好好地學一些本事,少惹些禍,我們家皇商的頭餃不被拿下,今日里女兒還用受這些委屈嗎?側室,說得好听,不過就是一個妾罷了,哪里有什麼地位可言,而且還要我屈居于史湘雲之下,媽媽,這口氣我如何咽得下去呀!」

寶釵說完是放聲大哭,一時之間只哭的肝腸寸斷。惹得薛姨媽薛蟠也都傷心了起來,都落下淚來。哭了能有小半個時辰,寶釵才漸漸地止住哭聲,看向門外幾個丫鬟婆子。

想了想,長嘆一口氣︰「媽媽,哥哥,你們都不要哭了,其實我之所以傷心,也不單是為我。媽媽,整個府里的人,哪一個不知道,寶玉和林妹妹是天生的一對地配的一雙,他們兩個的感情也是分外的好。在園子里也是不避嫌疑的。今日里貴妃娘娘的旨意,讓林妹妹情何以堪呀?」

听了寶釵的話,薛姨媽和薛蟠都是一愣,薛姨媽看向寶釵︰「釵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願意和寶玉成親嗎?要知道你的金鎖和寶玉的通靈寶玉,才是天生的一對呢。只是我們家現在沒有了官家的身份,才委屈你在史湘雲之下的。女兒今天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寶釵苦笑︰「媽媽怎麼這樣的糊涂,雖然我現在的身份尷尬,可是有媽媽有哥哥,總比林妹妹孤苦伶仃的要強呀。媽媽你看這樣可好,不如我們辭了這婚,如若是娘娘的旨意真的難以更改,媽媽就將林妹妹認做女兒,然後將林妹妹給了寶玉才好。」

這時候薛蟠道︰「妹妹你糊涂了,不管怎麼說,進了這府里,以後你一定能夠當家做主的,再要找這樣的好人家,你已經這個年齡了,是再不能了。好妹妹,你可不要犯傻喲。」這時候薛姨媽已經明白寶釵的意思了,道︰「女兒呀,這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再者,你那姨媽豈能答應呢?」

寶釵道︰「大不了我厚著臉皮求了姨媽和老太太,為了寶玉,姨媽和老太太也能同意的。媽媽你也不是不知道,林妹妹早早晚晚的也要嫁給寶玉的,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老太太怎舍得讓林妹妹嫁到外面,還是放在自己的身邊省心。可是先是一個雲妹妹,若是沒有我,妹妹做個二房倒也不錯,我現在是二房,林妹妹豈不是要做妾了,那樣林妹妹豈不是更加的委屈?」

薛蟠是個直腸子,听寶釵這樣說,就道︰「妹妹這話我可是不明白,怎麼林姑娘就一定要嫁給寶玉,難不成他們……」寶釵急忙道︰「哥哥說的什麼混賬話,這些話也是在我們女孩子面前該說的。林妹妹清高孤傲,不管什麼樣的留流言,我都是相信林妹妹的清白的。只是我可憐看林妹妹罷了,也不想看著寶玉為難。與其委屈林妹妹,還不如我就退出的好。」

薛姨媽看著寶釵,低低的聲音道︰「釵兒,這樣子行嗎?」寶釵道︰「只能這樣了,不然過門去,哪里還有我立足的地方。」薛姨媽還是有些不明白。看外面一些丫鬟婆子還沒散去,寶釵也就不說了。

薛姨媽也知道了女兒的意思,就對門外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兒的事情先不要說出去,免得壞了林姑娘的名聲。現在還不知道林妹妹知道不知道這樣的旨意,唉,可憐的林妹妹呀,不定多傷心呢。」

這時候鶯兒上前道︰「姑娘就是好心,這個時候還為林姑娘所想,恐怕那林姑娘不領你的情還要恨你呢。還有那史大姑娘,也不是簡單的,若是知道姑娘這樣,豈不是越發的生氣了,我看姑娘還是不要做出那些事情的好,沒的讓人不待見姑娘。」

寶釵呵斥︰「你知道什麼,我和林姑娘的情分尤其是你們外人知道的,罷了,你們都下去吧,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好好想想的,你們都退下去吧。記住,別到外面胡說八道才是。」眾人都退了下去。

薛姨媽這才對寶釵道︰「釵兒,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寶釵冷笑道︰「媽媽,你也知道,那寶玉對林姑娘可是一心一意的,有林姑娘在,他的眼里就再沒有別人,就像林姑娘說的,他是看見了妹妹忘了姐姐,看見了姐姐忘了妹妹。可是,我知道,不管怎麼忘,寶玉都不會忘了林姑娘的。那元貴妃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寶玉的仕途所想。違抗貴妃諭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怕若是寶玉前去哀求,元貴妃會將林姑娘也給了他,那樣女兒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我現在只有堵死這條路了。」

薛姨媽道︰「釵兒有把握能夠拆散他們?」寶釵道︰「這話一傳出去,林丫頭一定是急怒攻心,對寶玉都不會理睬半分,若是好了,或者還會永絕後患呢。」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寶釵的眼中浮起一抹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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