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鐵律 第七百八十三章 美麗的小山村

作者 ︰ 平湖蕩舟2276

這是一個美麗的小山村,座落在大山里面,村里人戶很多,大都是一幅怡然自得的滿足模樣。山村四周環境優美,碧綠柔和的山峰,郁郁蔥蔥的樹林,平凡茂盛的綠草,競相綻放的野花,清晨,旭日初升,小村和大山籠罩在薄薄的陽光里,仿佛一幅天然的圖畫,深夜,皎月穿山,小村和大山披上了一件銀白色美麗的外衣,仿佛一位慵懶的美人,頗似世外桃源。

「天宇,我們都躲好了,你來找。」

村後的小樹林里,10幾個少年正在捉迷藏,被喚作天宇的少年,老老實實站在林地中間的空地上,腦袋上扎著一塊黑布,蒙住了眼楮,听見了這句話,少年飛快扯下黑布,順手揣進懷里,開始四處找尋躲藏的伙伴了。他依靠著敏銳的意識和超人的觀察力,很快找到了一個個躲藏在暗處的伙伴,隨著一個個伙伴被找到,歡快的笑聲從少年的嘴里飄出來,跟著是其他伙伴氣急敗壞、不服氣的叫嚷聲。

少年叫華天宇,長得眉清目秀,14年前的冬天,村里的劉大媽在村口發現了全身光溜溜的一個嬰兒,躺在冰冷的地上,一雙大眼楮還在不停眨啊眨,看見劉大媽,便伸手要抱,劉大媽嘴里念著阿彌陀佛,抱起了嬰兒。劉大媽家里的姓華,叫華好聞,是村里不大有出息的人,長年在外謀生,嬰兒抱到華好聞家里的時候,臉上有兩個藍瑩瑩的字「天宇」,于是,華好聞就為小孩取名華天宇。奇怪的是,取名之後,嬰兒臉上的字便消失了。

華天宇的身體很好,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病痛,感冒發燒都不曾有過,吃飯穿衣也不挑剔,劉大媽時常念叨,這孩子命硬,將來一定有出息。村子里的人很純樸,知道華天宇是被劉大媽從村口撿回來的,華天宇長得乖,村里的姑姑嬸嬸都喜歡逗他,小時候,華天宇被許多大嬸抱來抱去,幾乎每家都睡過。華天宇在山村生活了14年,從來沒有走出去過,華好聞每年回來,在家里呆上一個月,華天宇便要追問大山外面的情形,華好聞總是笑笑,慈愛模模華天宇的小腦袋,笑著說伢子還小,長大就知道了。

村子里氣氛和諧,但是貧窮,村里的狩獵隊每年進山3次,每次的時間是30天,收獲的獵物有老虎、豹子、野豬、狐狸、山羊等等,狩獵隊回到山村後,將獵物堆積在村口,由村里的長輩出面,分到各家,當然,虎皮、豹皮、狐皮、羊皮等是不會分的,收攏之後,有專人拿著,出山去交易,帶回來的鹽巴、種子、布匹、針線等物資,依舊是分到各家。有時候,獵物少,也不分配,直接拿著到山外去交易。

村子里有兩條不成文的規定,一是嚴禁私自械斗,凡是村里的的男孩子,沒有村里長老的許可,不準互相攻擊,哪怕是切磋,也不允許,二是村里12歲以下的小孩,不準離開村子方圓5里地,更不準到大山里面去,大山里面危險,出了意外,誰都解救不及。村子里10歲以下的兒童,平日里無人管束,無拘無束,不考慮任何事情,每天就是想著如何打鬧嬉戲。滿10歲以後,便要進入村里的學堂念書,掌握最基本的知識,從這個時候開始,游戲便開始正規化了,比如說捉迷藏,就是山村學堂的重頭戲,通過捉迷藏,鍛煉每個人的觀察能力、感知能力、判斷能力,為將來能夠進入山村狩獵隊做準備。捉迷藏的游戲,等級清楚,10歲到11歲的兒童為一個層次,純粹的游戲,11歲到12歲為一個層次,帶有考證的意思了,12歲到15歲的少年,則是鍛煉能力了。一般來說,在捉迷藏游戲中間,出類拔萃的人,大都進入了狩獵隊。村里有少年年滿15歲,便會由村里的長老考證,合適的直接進入狩獵隊。華天宇曾經和小伙伴遠遠觀看,考證的地方是村子中間的空地,考核簡單,就是測試體力,包括跑步,在規定的時間內,跑完規定的路程,測試力氣,空地中間有五個石鎖,通過了跑步考核的少年,有資格舉石鎖,能夠一次舉起三個石鎖,就算是過關,允許進入狩獵隊,每次的測試結束,參加測試的少年,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

進入狩獵隊,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附近的山村,都有狩獵隊,狩獵隊里面的年輕小伙子和少年,是所有姑娘崇拜的對象,長得好看的姑娘,大都嫁給了狩獵隊的小伙子,有些姑娘,甚至願意做狩獵隊小伙子的妾侍,也不願意嫁給默默無聞的青年。狩獵隊的打獵收獲,是山村主要經濟來源,狩獵隊員受到重視,也是理所當然的。進入了狩獵隊以後,可以多分到獵物,改善家里的生活,可以得到村里長老的親身傳授,學到捕獵的技術,平時休息的時候,可以到大山附近,捕獲一些小獵物,到每年的年底,村里的長老召集狩獵隊員,根據大家一年的表現,賞賜數量不等的金幣、銀幣和銅幣,同時,為沒有娶親的狩獵隊員,介紹年輕漂亮的姑娘。這樣的待遇,在普遍貧窮的山村里面,是不小的誘惑。

華天宇從小就在這樣的燻陶中長大,他的生活,並非一帆風順。山村雖小,可是,從來不少矛盾,華天宇是劉大媽從村口撿來的,這件事情,全村人都知道,和華天宇一起玩耍的伙伴,自然也知道。平時的生活中,體現不出來什麼,可是,一旦產生了爭執,吃虧的往往是華天宇。善良和固執的性格,在華天宇的身上糾結,一方面,他外來者的身份,使他不得不忍受一些不平等的待遇,一方面,他優秀、出類拔萃,在同齡人中間,顯得特別突出,招來的嫉妒也是最多的。華天宇對山村沒有好印象,卻很依戀華好聞和劉大媽,劉大媽是善良人,常常教育華天宇,好心有好報,要做一個好人,做一個熱心人,這些教育,對華天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華天宇進入山村的學堂,還引發了爭議,有些村民認為,華天宇身份可疑,不應該進入山村的學堂,這些村民的兒子,大都與華天宇同齡,他們明白,華天宇進入了學堂,一定會影響到他們的兒子,將來進入狩獵隊,難度要大一些了。

村里的長老堅持讓華天宇進入學堂學習。華天宇天資聰穎,掌握知識的速度特別快,不到一年時間,山村學堂的先生便不再教授華天宇,讓華天宇獨自看書,遇見疑難問題,為華天宇解答,在學堂兩年時間後,先生驚嘆華天宇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傾盡能力教授華天宇,一年半以後,華天宇的學識,已經不下于先生了。至于捉迷藏游戲,華天宇的表現,更是突出,每次都是勝利而歸,沒有他找不到的。村里的長老听到了先生的評價,很看重華天宇,排除眾議,已經計劃讓華天宇進入村里的狩獵隊了,還有一個月時間,華天宇就是15歲,到時候的考核,長老們相信,難不住華天宇的。

「先生,我全部找到了。」華天宇找出了最後一個躲藏的少年。

「嗯,不錯,又進步了一些,比上次少用了半刻鐘的時間,照這樣發展下去,你很快就能夠進入狩獵隊了,天宇,一定要堅持。」

華天宇高昂著頭,先生的表揚,他已經听到太多了,能夠進入村里的狩獵隊,是華天宇最大的願望,進入了狩獵隊,就能夠改善家里的生活,華好聞長時間不在家,家里就靠著劉大媽支撐,華天宇有兩個妹妹,年紀都不小了,大妹妹華涓柳14歲,過不了多久,就要考慮嫁人了,小妹妹華彩雲12歲,已經進入村里的學堂學習。兩個妹妹性格迥異,華涓柳性格潑辣,有些愛慕虛榮,華彩雲性格文靜,柔中帶剛,很有主見,兩人對華天宇的態度完全不同,華涓柳看不起華天宇,總認為華天宇來路不明,為家里丟丑,華彩雲很尊重華天宇,認為華天宇將來一定不平凡。不過,兩人有一點是一致的,就是從來不叫華天宇哥哥,哥哥這個稱呼,在山村里是有特殊含義的,親兄妹之間,可以稱呼,其次,就是情侶之間的稱呼了。華天宇不以為意,華好聞和劉大媽能夠收留他,養活他,就是最大的恩德了,華天宇想的,就是早點掙錢,減輕華好聞和劉大媽的負擔,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

華天宇跟在先生的身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同學的目光,那是不友好的目光,有嫉妒、有不屑,甚至有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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