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英靈 20 聯合

作者 ︰ 夜詠星

一連三日,南宮問天仍舊未有歸來。()李譜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遭遇‘天命’小隊,被干掉了,欲離去再做打算。可南宮問菜卻急了,以為李譜是要去找自己哥哥,纏著李譜和黃秋兒等人,要求和他們一道行動。

南宮問菜不會半點武藝道術,不過她的體格天生就能夠吸收女媧靈能,李譜手上若有天神兵‘神舞’(女媧削臂所化神兵),倒可讓她也獲得一定實力,但現在的問菜雖說算不上手無縛雞之力,卻也幫不了事。李譜只能婉拒。

問菜這一糾纏,李譜又拖了半日。第四日,女媧大神在凡間的巨型浮空行宮‘女媧星槎’終于歸來。

上千米長,數百米寬的巨大星槎盡管是緩緩落于海面,仍舊掀起洶涌波濤。東方海閣內的數人皆去迎接。

只見數人從星槎夾板上躍下,當頭者正是李譜等待多時的南宮問天,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身著草綠色道袍、額心一枚菱形綠玉,五官精致氣質清冽的絕美女子。

除了他們二人,還有一位面向說得好听叫憨厚,說得直接叫丑陋的青年,身材高大粗壯,有著圓滾滾的將軍肚,衣著雖是上好的精制皮甲錦袍,卻給人感覺一股土味來,不過他卻牽著一位金色卷發、手抱琵琶的嬌媚少女。

粗壯的丑陋青年正是西城世家的少主,西城秀樹。乃天神兵‘太虛’的兵主。而他身邊的西方少女,正是西域大羅剎宗宗主之妹,樂娃,乃天神兵‘神舞’的兵主。

另外還有一男一女,女子容貌秀美可愛,男子沉穩中帶著儒雅。正是如今掌握天下兵器買賣的北冥世家最後血脈︰北冥雪與曾經評為‘中原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念蒼生(真名滅蒼生)。

雖然是十大杰青,不過念蒼生比起他哥哥滅鬼神來,卻水貨了太多。他哥哥滅鬼神修煉一套‘暗空神訣’臻至化境,向來空手對敵,不屑使用神兵。比起牛郎、慕容狄、南宮問天這些頂級強者也只因為不用神兵而稍弱一線。

四人來頭皆不小,但李譜最注意的,卻是一位身材干枯精瘦,一頭亂糟糟赤發的老者。

「哼!沒想到在這遇到你們二個女娃兒!」

赤發的精瘦老者怪嘯一聲,身子猶如陀螺,旋起熾烈罡風,以詭異的動作,雙腳分別踹向在海閣碼頭上的黃秋兒與諫山黃泉!其速之快,其勢之猛,離黃秋兒數米遠的東方雄、南宮鐵膽等人,完全都沒看得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招,卻感覺壓力之大,只感覺心頭一窒,幾乎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李譜眉頭微皺,他就在旁邊,怎會看著讓老頭打到自己的隊員?他雙臂一振,八卦罡氣極速流轉,化為形成雄渾掌勁,對老者踹來的腳拍去。

踫!掌腿對撞在空中掀起飆散罡氣,宛如瞬間爆發劇烈台風!掀得站在十幾米外的幾十名覆甲侍衛與家丁站立不住,一個個倒在地上。

連李譜也站不穩,蹬蹬蹬後退數步。但對他而言,更強大的是對方的雄渾炎勁之猛之烈——居然不下于自己大成境界的金晨曦!

而老者亦被震退。只見他身子一翻,輕飄飄地落在海面上。以他落處為中心,半徑幾十米的海域陡然被高溫蒸發,化為霧氣。而老者卻踏在霧氣之上,氣勢似仙似妖,神態卻仿佛一只老馬猴般,屈著干枯精瘦的身子,神色驚疑地望向李譜。

「夠猛的炎勁,較之我的‘赤蓋四陽功’,亦不遑多讓。江湖上什麼時候又出來了這樣一位青年高手?不好,他好像和那二個搶了我的‘悲怒權杖’的女娃兒是一伙,實力如此厲害,只怕有問天徒兒援手,也難以收拾。」

一頭赤色亂發的精干老者,正是老天地盟主——滅穹蒼。

滅穹蒼乃遠在這一代的青年強者出現前,便叱 風雲威傾中原的邪道第一強者。燕王慕容狄的師父,更教會過問天如何完善使用女媧精元的綠珠奇力。他自創的‘赤蓋四陽功’,月兌胎于伏羲大神傾力所創的神級傳承,能夠操控天地五行的‘上天下地至尊功’。因為未能和燕王一樣獲得‘十方俱滅’,提升大智慧,沒能練成天罡氣訣的‘五行相克?十方奇招’,于是獨沽五行中‘火’一訣,追求極端的陽火威力。

滅穹蒼和李譜這一交手,令周圍人都驚住。南宮無畏和南宮鐵膽看向李譜的眼神,都有些懷疑起來,畢竟李譜獲得南宮家的信任,主要是靠帶回了南宮問菜,他找南宮問天到底為何,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問天,那二個女娃兒,便是奪去我魔兵。」滅穹蒼不滿地怪叫道︰「她們怎會在你家了?」

「我也不知,但其中必有緣故。」南宮問天對滅穹蒼的質問並無多少反映。反而對李譜拱手道︰「李兄,未料你已經來此。」

李譜能感覺到,問天心中有很多疑惑想要詢問。他笑了笑︰「在下與問天兄一見如故,偶遇問菜妹妹遇險,便將她送了回來。」

「哥哥,我和阿嬌阿莎她們被大壞蛋牛郎抓到,還好是……李譜哥哥和秋兒姐姐與黃泉姐姐救了我們呢。」南宮問菜看到她的哥哥回來,滿臉開心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一點都藏不住事, 里啪啦就把這幾天的事對自己的哥哥表白了。

但她還是把自己被異魔控後發生的具體事情隱瞞了下來,只是可愛的小臉蛋浮起紅暈,看上去極之動人。不過在周圍對她熟悉的人眼中,她總是小孩脾氣的,如今的表現也不過是興奮過頭了罷。

「阿菜,你安全了就好。」南宮問天一臉關愛地撫模可愛妹妹的柔滑面頰,對他來說,南宮問菜和鐵心,是最重要的家人,可惜命運弄人,鐵心與他總是分分合合。

「多謝李兄,還有二位姑娘。」南宮問天拱手謝道︰「在下感激不盡。」

「一路辛苦,還是先進來歇息洗塵吧。」東方雄招呼道。

南宮問天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看著東方雄道︰「大娘,問兒此躺找到心妹了,只是……她又跑了。」

東方雄面上閃過陰霾,有意無意地瞟眼站在南宮問天身邊,神色淡然的綠袍女子。搖頭道︰「鐵心性子倔強,天兒你還要多擔待點才是。」

「這次一水隔天玄天邪帝戰大羅剎宗主,果然是千年難遇的巔峰一戰,不過意外極多……」南宮問天苦笑道︰「玄天邪帝戰敗後,出現了一位功力猶勝于我的面具男子,重傷了心妹,等我尋到昏厥的心妹,將其帶到星槎上治愈後,心妹急著尋找……玄天邪帝。我陪著她找了三日有余,卻死不見尸活不見人。昨日她與靈劍子一言不合,狠狠打了一架,便直接離去。」

「嘿,靈劍子總是和你形影不離,那潑辣善妒的女娃兒又如何忍得?不跑了才怪。」滅穹蒼挖著耳屎,曬笑道︰「老夫將天地盟托付于你,是看你決斷有力,乃可造之才,足以成就大業。但在這方面,你可差遠了。」

「鐵心已經入魔極深,幾月來造成滔天殺孽。若問天不想偏離正道,便不應再念著她。」問天身旁的綠袍女子正是靈劍子,她清聲道。語調冷冽,但還是能听出一絲埋怨不滿之意。

「我知道天兒需要你的扶持,」東方雄瞪了靈劍子一眼,冷笑道︰「但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又怎是你這外人插嘴的?」

「你家女兒不拘小節,已跟著玄天邪帝數月有余,听說日日同宿同歸。」滅穹蒼仿佛對靈劍子印象不錯,居然幫腔道︰「只怕如今已是‘三個人’之間的事了罷,哈哈哈哈哈。」

滅穹蒼輩分極高,實力又強,東方雄被他一嗆,氣得面頰紅得滴血,可事實如此,江湖上早就傳言人盡皆知,她居然一時反駁不了。

「所以說,靈劍子品性賢淑,說到容貌更在那鐵心之上,一身天晶靈氣更與你是天作之合。問天你不如改娶了她,豈不妙哉?」

滅穹蒼搖頭晃腦地說︰「如此甚好,甚妙!這樣你也可以絕了北冥家的小丫頭的心思,老夫那沒出息的小兒子,也可以放心啦。」

真是躺著也中槍!一旁的北冥雪還沒有反應,倒是念蒼生臉騰地紅了,急道︰「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一時情急,念蒼生連話都說不整齊了。

李譜撇了撇嘴角,心道︰正一縮卵,怪不得神兵玄奇2的劇情里,北冥雪寧可去給南宮問天當了二女乃也要離開你這條廢柴好人。

听到此言,南宮問天面色不佳,只是搖頭道︰「我與阿雪純是兄妹之情,她若有念大夫照顧,我高興還來不及。而靈劍子雖與我形影不離,卻並無私情,攜手只為除魔衛道。」

「天兒有這份心思,不枉鐵心對你一往情深了。」東方雄滿意地點頭輕笑,越看自己的女婿越順眼,比起他父親,花心大蘿卜南宮逸,真不知道好多少呀。而另一側的北冥雪的面色卻頗有些尷尬,眼眶內涌現晶瑩閃光,顯然是被南宮問天的話傷到了。

「我與你本來就是合作關系,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誤會的。」靈劍子那冰肌玉骨的絕美面頰毫無表情變化,只是微微偏過頭去,「你要喜歡哪個魔女,這只是你自己的事,我才不在乎。」

別人看不出來,可這分明是一只動情的三無系軟妹,南宮問天你不虧是位面男主角呀。李譜咂了咂嘴,道︰「問天兄,請借一步說話。」

南宮問天被家事搞得焦頭爛額,李譜這句話正是解了他的圍。立刻應聲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問李兄,」他才走幾步,回頭對滅穹蒼苦笑道︰「滅前輩,魔兵之事,容後再談如何?我想一定有什麼誤會。」

「哈哈哈哈,不需容後談了,這個江湖上,誰拳頭大誰有話語權。我與這二位小姑娘動過手,用劍的高個女娃兒實力已屬不俗,但那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女孩兒,便能和我正面對拆。二人聯手,老夫吃虧。」滅穹蒼眼楮一翻,捻須道︰「何況那位李小哥,光他的功力就不下于我。」

這句話一書,包括南宮問天,周圍的南宮無畏,南宮鐵膽,東方雄,西城秀樹,念蒼生,北冥雪等人面色皆極之驚訝。要知道,滅穹蒼本身修為猶在南宮問天之上。雖說比起玄天邪帝和宗主這樣的半神強者還尚有一段距離,但實力已經屬于當世罕見,滅城滅國都屬等閑。而這樣一位絕世強者,卻口口聲聲評價這三位青年男女,有二位實力不下于他,這份力量之強,足以徹底改寫天下的勢力版圖了。南宮世家就算不能和他們成為盟友,也絕不能成為敵人。

「滅老先生,我們有急事,才做出那樣的行為,」黃秋兒明白李譜需要拉攏關系,立刻甜聲道。態度雖好,不過擺明車馬自己是絕對不會吐出來。

「算啦算啦,魔兵雖強,不過也是身外之物,強者得之。老夫若要,自己會奪。」

滅穹蒼擺了擺手,他的五指干枯細長,指甲更是尖利如彎長的利刃,看上去不像活人,更似尸妖的爪子。「流年不利,和這樣的小女娃打都沒打贏。听問天的妹妹說,你還打敗了牛郎、驅除了異魔?唉,果然已經不是老夫的天下矣。」

他身子一晃,好像鬼魅般移動到黃秋兒身邊繞了一圈便留下一竄聲音消失不見︰「罷罷罷。老夫還是先去找餐肉吃!在那鳥星槎上,盡是些瓜果蔬菜。」

等滅穹蒼離開,黃秋兒眨了眨眼楮。怪怪的老頭,但他不找自己麻煩,也是因為沒有足夠把握吧。滅穹蒼的功力猶在牛郎和南宮問天之上,只是沒有趁手的神兵搭配本身武學,才屈居于下。

不過,還有件事要處理,她走到北冥雪面前。「你是北冥雪吧?」黃秋兒問道,「認識牛郎的那個?」

「……是我。」北冥雪遲疑地點了點頭,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年紀還沒她大,外表仿佛比活潑的問菜妹妹還弱上幾分,但听問菜剛才說,她親手擊敗了牛郎。

要知道,牛郎在蚩尤秘窟習得‘七大限’刀術,更取得虎魄神刀後,縱橫天下罕逢敵手,屠城滅國都不在話下。眼前的少女卻能將他擊敗,真是讓北冥雪難以想象。

黃秋兒懶得管北冥雪有什麼想法,她從口袋中取出半截晶瑩純潔的玉發簪,遞過去。

「這是牛郎的遺物,托我送你的。他的遺言是……」

當黃秋兒將牛郎的遺言說完,北冥雪看著手中的半截發簪,眼眶中的淚珠落下,而念蒼生卻只是木頭木腦地僵在一旁。手抬起來,又放下,反反復復。

「……他是我殺死的。」黃秋兒忽然道。

北冥雪麻木地點了點頭。雖然牛郎入魔後滿手鮮血,干了很多惡毒之事。她也相信自己很憎惡他,但在她印象里,曾經那位提著連地神兵都算不上的巨劍‘百斤鐵’行走江湖,力量低微,卻拼命保護她的傻瓜青年,永遠有一席之地。

如果他沒有追求力量而墮落,那該多好啊,那時候的牛郎,背著自己,和問天也是稱兄道弟的好友。可是他卻說自己絕不後悔。也許,那是屬于男人的選擇吧。寧可精彩的死,不要平庸的活。

「看來你和他關系很好吧,會不會幫他報仇呢?」黃秋兒眼楮忽閃地眨了眨。

「不……我不會……」北冥雪驚詫地擺手道。

「是嗎?不過呢。」黃秋兒面頰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我還是得殺了你,以絕後患呢。」

她握起拳頭,飆散的靈氣之強烈,足以一擊毀掉這佔地千畝的東方海閣。夠阻止她的只有滅穹蒼、南宮問天、還有李譜而已。可他們離的都太遠,以黃秋兒如今的實力,就算在面前,他們也需要認認真真才能抵擋,何況如此距離?

面對這樣宛如實質的殺意。北冥雪動都無法動彈。這就要死了麼?也好呢,問天不要自己,爹爹也不在了,曾經北冥世家的天之驕女,如今只是一件可憐貨色啊。

她閉起眼楮,準備接受自己的死。但摧枯拉朽的拳頭沒有轟中自己,卻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緊緊地摟在懷中。

「真沒用呢,需要這樣逼才敢抱她。」

黃秋兒甩了甩手腕,殺意陡然消散,她偏著頭,看著抱著北冥雪試圖保護她的念蒼生。嘻嘻笑道︰「我想,牛郎會希望有人能代替他繼續照顧這個女孩吧。」

「謝啦,小女娃。搶老夫魔兵這事就這麼算了。」只听東方海閣內部一聲怪嘯響起,顯然滅穹蒼就算離開,查看著這里的動靜。

上天下地至尊功,‘上天’‘下地’就是指元神凝聚,出竅遨游寰宇、上可達天外下可至九幽。滅穹蒼修為極深,當年‘刺邪’一役能夠在千里之外控制別人的肉身與玄天邪帝交手,別說在這麼點距離里偵查了。

顯然他對黃秋兒與黃泉聯手奪去自己的魔兵‘悲怒權杖’很有芥蒂,不過黃秋兒方才讓他的二兒子泡女有望,心情頓時大樂。畢竟滅鬼神已戰死,滅蒼生雖然被太大出息,可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若有後代,也不算斷了滅家血脈。

過了許久,李譜才與一臉凝重的南宮問天走了到眾人匯聚的大廳。南宮問天環顧四周,沉吟道︰「諸位,過幾日,我會與李兄一道前去都城。」

「去都城,為什麼?」東方雄艷麗的面龐上露出詫異之色,她可不希望南宮問天去招惹皇族。建業城的水非但很深。而且作為中原世家,在皇族那還有一定的利益相關。

「什麼?」滅穹蒼鬼魅般閃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只肥油油的燒雞腿,「問天,你準備奪皇權?也是,就都城那些廢柴,根本非你我的敵手!不過要讓那些死腦筋的服氣,卻要費一番力氣。若開新朝,叫天地朝如何。若是如此,老夫當全力助你。」

「……我只答應你將天地盟做強做大,卻沒答應你造反纂位。」南宮問天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不造反,那去建業做什麼?逛秦淮花船麼?」滅穹蒼翻了翻白眼。

「義父,你說以你的功力,若在建業城全力開戰,當若如何?」南宮問天反問道。

「老夫若願意,毀掉這都市又如何?別說區區禁軍,就是千軍萬馬,最多一時半刻便化為灰灰,多費點力氣而已。」滅穹蒼撫須曬笑道︰「皇城里算有幾個高手,但在老夫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矣。」

滅穹蒼口氣很大,不過他的確是絕世強者,除非是天下五強級數的敵人,否則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李兄的實力,如何?」南宮問天又接著問道。

「他嘛,」滅穹蒼此刻才凝重了些,略一思考,他瞪視李譜,「他方才與老夫交手,並未用出全力。哼,不過說到勝負,還得打過才知。」

話雖如此,但潛台詞就是︰老夫沒把握對付他。

「如果有七、八個像你和他這樣的高手在建業都城內全力開戰,你認為如何?」南宮問天又道。

滅穹蒼登時語塞,一個這樣的高手也屬罕見,怎麼可能集中在一個地方七、八個?他轉了二圈,才肅然道︰「輕則城毀,重則國亡。五胡外族趁勢入侵,中原必亂。」

「而且,若讓其中一方得逞,很可能‘元祖天魔’便會被釋放。」李譜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對南宮問天道,「其中一個你也認識,就是那位面具人。」

「如李兄所言非假,建業城必須得去上一趟,若無事最好,不過幾天日子,可若有事……」南宮問天點首道︰「如今天下紛亂,外族並起,覬覦中原。大晉皇權風雨飄搖。當真如此,只怕中原會有非同小可的劫難。」

「還有,我體內的‘元魔珠’,也得取出,只留‘綠珠精元’。」南宮問天凜然道︰「因為……我要準備開始修煉,渾天寶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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