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經 正文 第767章 巫教回歸

作者 ︰ 未知

秦刺這般放聲大笑的模樣著實嚇到了近在咫尺的傅紅袖,同時也驚住了滿屋子正關切相望的人。但大家的目光很快都被秦刺掌中那團黑色的光球所吸引,諸如狴永生龍骸等經歷過誅殺九菊一脈之戰的人,很快就從這枚陰氣森森鬼哭狼嚎的光球中,看出了幾分熟悉的味道。

「這……這光球所呈現的能量,好像是當日那九菊一脈的賊首所運用的手段啊,怎麼麒麟也學會了?」狴永生暗皺眉頭,在他身旁的幾位族長長老們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

彪漢未曾參加過誅殺九菊一脈的戰斗,所以不識得這光球的能量,所以他疑惑的朝龍骸示意。而龍骸則是朝他擺擺手,並向狴永生和其他諸脈人等傳遞去不可妄言靜觀其變的眼色。

葉怒和姚佳等人也在屋中,秦刺的蘇醒,他們本來極為高興,但這突然之間的轉變,又讓他們驚異不定起來,看著秦刺手中躥出的光球,以及其中所蘊含的邪異能量,一時間讓他們不明所以。

靈犀和夏紙鳶站在一起,兩女的目光也都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正大笑不止的秦刺,或許是秦刺的神態大異于平常,也或許那枚光球出現的太過邪異,兩人一時間竟然失言,只是迷惑的看著秦刺。

秦刺的笑聲漸止,雙眸緊盯著手中的光球,一時間,屋子里除了那光球傳遞開來的隱隱約約的鬼哭狼嚎之聲,竟然顯得異樣的沉靜,不過很快的,這沉靜就被傅紅袖驚慌失措的聲音打破了。

「小刺哥,你怎麼了?」

傅紅袖睜大著眼楮,仿佛不認識秦刺似的,這也難怪,在她和秦刺接觸過程中,秦刺從未曾像現在這般表露出放浪形骸的神態,這讓她原本因為秦刺醒轉過來而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這姑娘對秦刺確實是實打實的關心,心憂之下,根本不去顧及那光球的陰森和鬼哭狼嚎,徑直探手觸向秦刺的額頭,仿佛想看看,秦刺是不是因為昏迷過久,腦子出現了一些問題。

「別!」

夏紙鳶眉頭一動,就想出聲制止傅紅袖,卻遲了一步,傅紅袖的皓腕已經抬起,白女敕的手掌已經貼在了秦刺的額頭上。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這姑娘似乎對秦刺掌中的黑色光球所傳遞出的陰森邪異的能量,沒有半點的不適應,近距離的接近秦刺,卻絲毫不為那光球所觸動。

「咦!」

夏紙鳶皺起了眉頭,她身旁的靈犀也詫異的凝起了目光,屋子中的其他人也很快發現了這異常之處,處在這屋子中,幾乎每個人都受到了那枚光球的影響,但傅紅袖卻無動于衷,這怎能讓他們不驚訝。

「難道……」

一時之間,每個人想起了三天前的那場戰斗中,傅紅袖化身後土娘娘,影響了整個戰局的變化。

對于傅紅袖和後土之間的關系,到現在仍舊是一個謎。雖然在秦刺昏迷的這三天時間里,包括夏紙鳶靈犀狴永生等所有人在內,都明里暗里的試探過傅紅袖,但問不出任何的結果,傅紅袖對這些事兒,還是一如先前那般茫然不知,並且沒有絲毫作假的成分,是真的不知道。

當然,為了尋求結果,夏紙鳶甚至全面的檢查過傅紅袖的身體,但得出的結果卻還是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常。

對此,眾人也只能放棄,畢竟傅紅袖和秦刺的關系不淺,而且她身上的那層神秘色彩雖然沒有被解開,但這並不代表就可以否定她之前化身後土娘娘所作出的一切,所以自然不能再動用其他非常手段去對待傅紅袖,剖開她身上的謎團,否則即便得出了結果,恐怕也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但現在傅紅袖對那枚光球所散發的陰森能量,表現出熟視無睹的自然神態,這難免讓眾人再次思考起傅紅袖的身份,一個普通人近距離的接觸這陰森能量不可能無動于衷,除非她真的是後土。

「你做什麼?」

秦刺詫異的轉目看向傅紅袖,笑意收斂以後的秦刺,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相異之處,此刻更是語態溫和的相詢,渾不似先前那般放浪形骸,這讓本來提心吊膽的傅紅袖頓時放心了稍許。

「小刺哥,你……你沒事吧?」傅紅袖緩緩的收回了手掌,一雙美眸卻落在秦刺的身上,忐忑不安。

秦刺微微一怔,剛剛蘇醒過來之時,他的心神完全被煉獄所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此刻听到這傅紅袖的話,他才徹底回過神來,定定的看了看傅紅袖,又將目光轉向屋子里的其他人,像是從眾人的神色中看出了什麼一般,恍然一笑道︰「沒事,我已經醒了,不用擔心。」

傅紅袖吐出一口氣,卸下了心頭的大石頭,拍拍胸口道︰「沒事就好,小刺哥,你昏迷了這麼多天,可擔心死我了,若不是夏姐姐說你沒事,我可真怕你就此醒不過來了,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平安醒來了。」

秦刺微微一笑,心頭涌動起一股暖意。

「不過,你剛剛那是怎麼了,笑的好怪哦,還有你手上這是……?」傅紅袖的目光落在了那枚光球上。這姑娘天性膽大,神經那是相當的粗,或許是秦刺恢復了正常的緣故,她徹底的放下心來,下意識的覺得和秦刺有關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盡然伸手踫向秦刺掌中的黑色光球。

秦刺一時間沒提防這姑娘的舉動,竟然讓她觸踫到了手中的煉獄,等到警醒時已經來不及了,煉獄自發的驅動,順著傅紅袖的手指,就朝她籠罩而去。但下一刻,奇妙的一幕就閃現出來,只見傅紅袖的身上陡然閃現出一道七彩光華,瞬間將其牢牢的護住,煉獄竟然入侵不了半分。

「咦!」

驚呼聲頓時此起彼伏,不僅僅是秦刺,屋中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看著傅紅袖,這七彩光華雖然來的突然,但每個人都認了出來,這正是當日夏紙鳶身上那件七彩霞衣所綻放的光芒。

「唔,這是什麼東西?」傅紅袖自己也像是嚇了一跳般,瞬間縮回了手指,但卻十分茫然的看著身上竄動而生的七彩霞光,緊接著好看的黛眉一擰,仿佛想起了什麼極力的思索起來。

秦刺心頭一動,不收煉獄,反而主動驅使煉獄施壓向傅紅袖,一層層的黑光迅速蠕動起來,在傅紅袖的周身環繞開來,鬼哭狼嚎之聲在黑光中竄動不止,但偏偏就被傅紅袖身上的七彩光芒所阻擋。

那七彩光芒受到煉獄的施壓之後,光芒更加耀眼,並且逐漸凝華,轉為一件七彩霞衣,披蓋在傅紅袖的身上,如此仙衣臨身,這姑娘的氣質頓時得到了升華,仿佛落入紅塵的仙子,凜然不可侵犯。

「果然!」

秦刺的眉頭一展,緊接著又是一皺,當日傅紅袖化身後土娘娘時,周身披蓋的就是這件七彩霞衣,人人得見,可以說,這是證明傅紅袖和後土娘娘存在莫大關系,或者說傅紅袖就是後土的一個標志。

但後來傅紅袖陷入昏迷時,這件七彩霞衣又蛻化不見,像是消失在了夏紙鳶的皮肉里,甚至秦刺在灌入精氣的時候,有意的查看傅紅袖的體內情況,又不曾發現這件霞衣,更不見其他的異常。

此後,傅紅袖醒轉過來,也不曾見到這件七彩霞衣再次閃現,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但現在,在煉獄的威脅下,傅紅袖周身的這件霞衣居然再次冒了出來,這足以說明傅紅袖就是後土,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後土和夏紙鳶的關系很模糊,似乎只有在特定的時候,兩者才能重合在一起。

「收!」

心念一動,煉獄緩緩的收回,秦刺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傅紅袖的身上,卻看到此女周身的七彩霞衣,失去了壓力之後,居然也在快速的蛻化,最後重變為七彩霞光鑽入到傅紅袖的身體里消失不見。

皺眉思索的傅紅袖,像是突然驚醒了一般,目中閃現出一種怪異的神色,便听她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地母霓裳!」

「嗯?」

秦刺目光一亮。

「紅袖,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傅紅袖揉揉腦袋,眼中的怪異之色緩緩的消失,朝秦刺搖搖頭道︰「是想起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過好像並不屬于我似的,我以前的記憶里從來就沒有這些東西,可惜我只能回憶起一點點來,不過我能感覺到,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只是我拼命的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紅袖,你剛剛說的是地母霓裳?」夏紙鳶走了過來,隨在她身旁的靈犀也跟著走了過來。

屋子中,狴永生等人雖然沒有走近,但毫無疑問,他們的目光已經全部落在了傅紅袖的身上。

「唔,對,地母霓裳!」

傅紅袖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嗯,不過又不太清楚,剛剛回憶起的那些東西,好像又混亂遺忘了。」

傅紅袖捧住了腦袋,似乎有些痛苦。

靈犀見狀有些心疼,連忙扶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以後慢慢回憶就是了。」說著,又對夏紙鳶道︰「你們就不要*她了,紅袖這丫頭縱然有些謎團,但也不是成心隱瞞,我想,那後土和她之間或許有著聯系,但也存在著隔閡,應該沒有完全貫通起來。」

「不錯。」

秦刺點了點頭︰「我的看法和夫人一致,雖然我不清楚紅袖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我覺得,後土和紅袖之間的關系已經確鑿無誤了,只不過這丫頭大概還沒有完全承載後土的一切,兩者沒有完全的重合。」

「你們說什麼呀,我越听越亂了。」傅紅袖不捧腦袋了,但卻被這些話弄的越發的莫名其妙。

其實傅紅袖不笨,這些天被夏紙鳶等人明里暗里的試探,她也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再加上剛剛腦子里迸出的那些奇怪的記憶,還有她已經所接觸到的一些修行界層面里的東西,怎能一點猜不出來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怪就怪在,她真的回想不起來,所以對旁人的話,她就始終有些莫名其妙。

夏紙鳶有些失望,轉頭看向秦刺,關切的問道︰「小刺,你昏迷了三日,如今蘇醒過來,可有什麼不妥?」

秦刺搖頭︰「如今已經沒什麼了,倒是沒想到,那天紅袖醒了,我卻昏迷了,還真是湊巧了。」

「真的沒什麼?」夏紙鳶狐疑的看著秦刺,「那你剛剛怎麼笑的那麼癲狂?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啊。」

「癲狂?」秦刺模模鼻子,笑道︰「只不過是發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有些失態了。」

「是那個光球麼?」夏紙鳶望著秦刺。

秦刺點點頭。

這時,屋中的氣氛算是徹底的緩解了過來,狴永生等一屋子的人都湊到了秦刺的身旁,眾人七嘴八舌詢問秦刺如今身體康健與否的同時,也關心著秦刺的當日為什麼會昏迷,同時非常好奇剛剛出現在秦刺手中的那個光球。

「這是煉獄!」

秦刺揚起手,掌心中絲絲黑氣躥升而出,很快便凝聚成了一枚陰氣森然,鬼哭狼嚎的光球。

「狴族長,還有諸位當日參與過誅殺九菊一脈行動的道友,你們應當還記得那個九菊一脈的賊首吧?」

眾人點頭。

秦刺笑了笑︰「這枚光球就是那個賊首看家絕活,叫做閻摩煉獄,是一種非常厲害的結界。此人當日逃竄以後,沒有遠離,居然就隱身在我華夏境內,此次異生物的異動,便是因為此人意欲借異生物的入侵復仇所致。不過我已經徹底將此人斬殺,而他的煉獄被我所奪,當日我突然昏迷,便是因為此煉獄出現了一些反常,如今算是徹底的控制了此物,我也安然醒來。」

眾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惱恨那賊首詭計多端的同時,也十分解氣秦刺一手斬殺了此獠,更佩服秦刺強大的實力。

當然,不免有人非常羨慕秦刺的好運,因為在場之人都能看的出來這煉獄的不凡,盡管陰氣森森鬼哭狼嚎,但威力確實實打實的厲害。當初不少人在日本可是領教過著煉獄的威力。

夏紙鳶聞言卻是目光一閃,大有深意的看了秦刺一眼,雖然秦刺的解釋的非常詳細,但夏紙鳶還是听出了秦刺的言語中有隱藏之處,聰慧的她,立刻就醒悟到秦刺所隱藏的,肯定是神鼠所化的七霞玲瓏眼。

不過秦刺不說,她也不會當著眾人點破,何況,當初秦刺昏迷時,她就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這一點。

「諸位,不知道我昏迷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狀況發生。」解釋了自己的情況,秦刺自然問起了外界的情況。

姚佳立刻站出來,跟秦刺介紹了一下這幾天的動態。自打三天前幾乎屠盡了第一道防線的異生物以後,已經沒有大批量的異生物團聚在帕米爾高原了,西大門兩道防線的壓力大大的減輕。

而西大門取得的勝利,已經傳回到了國內,大大的鼓舞了人心,同時也讓其他的幾個異生物入侵點的堅守人員加強了斗志。國內高層也是大為高興,可惜主導這場聖力的十二脈卻和俗世不掛鉤,所以國內高層想表達謝意都沒有門路。不過西大門兩道防線的堅守並沒有放松,畢竟勝利只是暫時的,只要這一界的異生物沒有斬盡殺絕,那麼就一刻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

另外,轉移車隊已經順利的撤回國內,所有隨行人員也都得到了妥當的安排,送回到該去的地方。當時隨車行走的炙光麟豹也已經返回,因為秦刺暫留公格爾山時,沒有帶上它,而是讓它監護整個車隊,所以在返回之時,這小家伙鬧了脾氣,加上秦刺昏迷,不曾讓它見到,這小家伙差點沒把這特行組的據點給拆了。

「那個小家伙可厲害的緊,要不是夏小姐幫手,還真控制不住它,如今它也在我們據點內。」提到炙光麟豹,姚佳苦笑了一下,「秦先生,你要是需要見它,我讓人安排帶它過來這里。」

秦刺搖頭道︰「暫時不見了,既然外界暫時安定,我也算放心了,我剛剛醒來,需要調息一下,老姚,還要諸位道友,你們稍等我片刻。」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狴永生道︰「秦教主,等你調息好了,我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秦刺點了點頭。

眾人便緩步退出了房間。

秦刺看到夏紙鳶也欲啟步,便道︰「紙鳶,你留下來,我需要你幫我調理一下。」

夏紙鳶一怔,隨即就笑著留住了腳步。

傅紅袖不願走,但在靈犀的勸說下,終于還是離開了房間。

眾人退避,房間終于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秦刺和夏紙鳶兩人,都是自己人,說話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夏紙鳶揚手射出六團銀光,沒入房間的六面消失不見,這才直勾勾的望著秦刺,笑道︰「好了,房間我已經做了布置,這里說話外面是不會有所察覺的。你留我下來,是有什麼像對我說吧。」

秦刺點頭道︰「你倒是聰明的很,確實,留你下來,就是有些話跟你說說,但不方便為外人知。」

「哦,這麼說,咱倆倒是自己人了?」夏紙鳶咯咯嬌笑。

秦刺不理這一茬兒,開口道︰「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之前可沒有全說實話。不過倒也確實沒想到,這次斬獲頗豐。」

夏紙鳶笑道︰「看是看出來了,也隱約猜到你隱瞞的內容,應當和那個生肖神鼠有關。我想,你那日昏迷,應該是你的神鼠吞噬了這個煉獄卻消化不了,最後轉嫁到你的身上,讓你一時不防之下,受到了沖擊,才突然陷入昏迷的吧。」

秦刺點頭道︰「不錯,當日昏迷的突然,待我剛剛醒轉過來之後,才明白了其間的緣由。說起來,倒也好笑,這閻摩的煉獄被神鼠吸收之後,我本以為會被神鼠消化掉,還覺得挺可惜,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不過它轉嫁到我的身上,被我掌握,這個過程卻是在我心神蒙昧之下,自然進行的,而且非常順利,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夏紙鳶笑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以你現在的修為,加上九宮神元盤的存在,就算心神蒙昧,九宮神元盤也會自發的替你排除危險,解決麻煩。當日你昏迷,我試探你身體時,察覺到一股強大的結界之力,想來就是這煉獄。不過結界可是空間和時間兩股法則構成的,想必你能收服它,你所掌握的這兩股法則的精妙,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是啊,我能感覺到這煉獄已經和我掌握的兩股法則能量融匯在了一起,收服了它,我對這兩股法則的領悟又加深了一層。如今我已經感覺到了那上界的召喚越來越明顯,飛升之期看來是越來越近了。」

秦刺不知是喜是憂的微微一嘆。

「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吧,這樣的好事,放在修行界里,可是人人打破頭都想要的,現在全擱在你一個身上,你這機緣運氣可是叫人羨慕嫉妒恨吶。有了這煉獄,日後你施展手腳,威力可就更大了。不過,如今異生物縱橫肆虐,你有沒有想過下一步該怎麼走?」夏紙鳶悠悠的說道。

秦刺沒理會夏紙鳶的打趣,不假思索的說道︰「先回外猛古,再去美國巫教總部,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將巫教整體遷回華夏。再然後,呵呵,我需要把未了之事盡快做完,防止我突然飛升,空留遺憾。」

說到這里,秦刺頓了頓,看向夏紙鳶道︰「紙鳶,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夏紙鳶目光閃爍了一笑,忽而咯咯笑道︰「我可沒那麼多打算,如今我的實力已經完全恢復,假以時日鞏固一下,也離飛升之期不遠了。既然咱倆都快要飛升,加上你又是我唯一的朋友,呵呵,那這段時間就跟著你跑跑咯,當然,你要是嫌帶著我麻煩的話,我就不湊趣了。」

秦刺笑道︰「怎麼會嫌你麻煩,有你這高手追隨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或許假以時日,咱們能夠同時飛升,倒也算是修行界的佳話了。」

夏紙鳶眯眼一笑︰「我也希望如此。」

「對了,紅袖之事,你怎麼看?」秦刺轉過了話題,「我覺得紅袖的情況似乎有些古怪蹊蹺。」

夏紙鳶點頭道︰「確實有些古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和後土之間的關系已經毋庸置疑,但究竟是附身,還是傳承,亦或是原本的血脈蘇醒,這都很難說,幾種情況看起來都很像。」

秦刺想了想道︰「附身這種情況我覺得不大可能,若是附身的話,現在的紅袖就不是原本的紅袖了,早已經被後土所代替。而且從紅袖的話中也不難知曉,那後土的龐大記憶似乎在她的腦海里,若真是附身的話,以後土的記憶能量很快就能沖垮紅袖所有的意識,佔據她的身體。」

「這倒也是。」夏紙鳶點了點頭,「若不是附身的話,那就是傳承亦或是血脈蘇醒了,但紅袖的血脈在之前沒有表現出任何特異之處,不過是普通人一個,她的轉變都是在被那道光芒卷走之後才發生的。我想,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紅袖在被光芒卷走之後,遇到了某些特殊的事情,接受了後土的傳承。不過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上古大神早已經不存在了,為何後土還能留下。」

秦刺搖頭道︰「也不一定是後土留下了,或許她留下的只是一段意識,也或許是她遇到了某種變化,早就身隕,但留下了一些痕跡,恰巧落在了紅袖的身上,讓紅袖展現出了一些屬于後土大神的能力。

傳承這種說法看起來確實是最有可能的原因,想來,那道卷走紅袖的光芒,並非是偶然。只不過想要弄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必須得等到紅袖自己徹底的掌握了腦海中的那些記憶以後才有可能。」

夏紙鳶皺眉道︰「等紅袖自己吸納所有的記憶這恐怕很難,從剛剛你以煉獄施壓,*迫紅袖體內的地母霓裳顯現出來的情況來看,這紅袖體內有關後土的傳承,恐怕很難主動呈現,或者說,以現在紅袖的能力,還無法讓後土主動與她完全重合。

而且當日的情況,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紅袖在蘇醒之後,體內精氣大量流逝,這說明,紅袖的軀體根本無法支撐後土化身的出現,若非你當時輸入大量的精氣進入她的體內,恐怕她當時就死了。」

秦刺點了點頭︰「不錯,當時紅袖體內的精氣流逝的確實極快,照你這般說法,想要讓解開紅袖的謎團,讓她和後土之間的關系徹底的重合在一起,唯有加強紅袖本身的能力,簡而言之,讓她開始修行?」

夏紙鳶點頭道︰「不錯,就是讓她開始修行,而且最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幫她提升,一旦提升到她能夠和後土真正開始融合的時候,不管是附身還是傳承,亦或是血脈中有牽連,這些謎團都會解開,而且她之後的修行速度也會一日千里,甚至短時間內超越我倆都有可能,畢竟後土大神可不是普通的人物。」

秦刺眉頭一動︰「讓她修行確實是個好主意,如今這世道,沒有自保能力可不行,就算不為她體內的怪異情況,單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修行一下也是不錯的。至于幫助她提升,嗯,我倒是有辦法。」

說道這里,秦刺的手頭一動,一物躥生而出,正是閻摩死後,留下的那枚精神種子。

「這是?」

秦刺見夏紙鳶迷惑,便將此物的來歷解釋了一下,隨後道︰「若是將此物灌入到紅袖的體內,就相當于天聲結嬰體,她的修行速度必然就會大大的提升,短時間內便可以很高的層次。」

夏紙鳶笑道︰「這倒是是個好東西,用在紅袖的身上確實也很合適。看來這姑娘認識你,倒也是她的機緣。」

秦刺淡淡的一笑。

兩人的相談了一段時間,便走出了房間,房間外,狴永生等人都在,見到秦刺出來,眾人又圍了上來,特別是傅紅袖立刻就黏在了秦刺的身上。秦刺笑著說道︰「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說著,又朝狴永生道︰「狴族長,不知道你有何事要和我談談?」

狴永生道︰「走,我們去會議室里慢慢說吧。」

姚佳早已經準備好了會議的地點,不過與會人員卻沒有特行組的份,都是諸脈高層,夏紙鳶也被邀請入會。

「秦教主,這幾日我和諸位族長長老們仔細商談了一下,大家都覺得,巫教回歸之事,可以考慮。但你我雙反必須要做出一些協定。」眾人落定之後,狴永生就開門見山的提出了會議的重點。

「哦?」

秦刺怔了怔,笑道︰「諸位道友能夠這麼快同意此事,在下可真是始料未及,不過也很感謝諸位能夠善待此事,至于需要有所協定,那也是應該的,狴族長,有什麼建議或者要求,盡管提出來。」

狴永生便將一些早已經準備好的協定內容詳細的跟秦刺說了一遍,無非就是考慮到巫教回歸以後,有關雙方利益的問題。秦刺對此,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但他也提出了一些要求,就是讓雙方能夠消除彼此的隔閡,取長補短,兩兩相融,共同提升和彌補雙方修行上的不足之處。

對秦刺的建議,龍骸是大力支持,彪漢也表示了贊同的意思,有這兩位太上長老支持,其他人等自然也就沒什麼異議了,所以雙方的協定很快就妥當了下來,有關巫教回歸之事,終于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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