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到——」
紫薇軒外,下人一聲長喝,大門被她推開,四名丫鬟拖住她身後長長的尾裙,兩名丫鬟攙扶著,就這樣,一步一步緩緩朝著內屋踏進。
耀眼的紅燭,煥然一新的裝潢,似洞房一般的布置。眼前的一切,讓烈炎渾然一震,這才匆匆一會兒,紫薇軒就跟改頭換面似的,著實叫她驚訝。
身後六名丫鬟紛紛向她欠了欠身,隨即踩著小碎步退了出去。
她環顧四周,認真的欣賞著每一個角落,身上的袍子與這一切的擺設交相呼應。
還未來得及細看,就有人從身後猛地擁住了她。
「炎兒……」聶碩沙啞的呼喚在耳畔響起,他閉上雙眼,用自己的俊臉蹭著她的側臉,鼻息淺淺,大手卻是摟的她越來越緊。這一切的真實,讓他仿若夢境。
烈炎呆愣著,任由他擁住自己,任由他在自己臉上親吻,垂下的眼睫,掩去了眼里的落寞。
伴隨著她的一聲驚呼,聶碩已經霸道的將她轉了過來,來不及紛說,他的唇已經鋪天蓋地的襲來,不給她半分喘息,發狠的吻著。她能听見他鼻息越來越重,越來越狂妄!
「本王要你,本王要你!」他張狂的喊著,緊扣著她的後腦勺,吻得她天昏地暗,吻得她全身酥軟。他沒有半點溫柔,肆意在她身上強取虐奪,恨不得將她揉死在他的骨子里。
「王……王爺……」她皺眉,他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個烙印。她的雙手癱軟在他手心,想要推開他,奈何自己的力氣竟變得如此的嬌弱。
「炎兒……」他嘶啞的吼,舌忝舐著她香嬌玉女敕的粉脖,似是懲罰一般,猛地在她肩頭咬下一片痕跡。
「啊——」她一聲仰天長嘯,血水沿著聶碩的嘴角緩緩流下,疼得她當即軟倒在他懷里。
「記住這種痛,這是本王愛你的方式。」他溫柔道,抬手撫弄著她的香發「你永遠都是本王的女人,因為你的肩上落下了本王的印記!」
鮮血沁入了鳳袍,與它合成同體,她躺在他懷里連連喘息,那雙眸,淡若止水。
猛地,他將她打橫抱在懷里,筆直的朝著那張鳳床而去。
聶碩將她輕放在床褥上,拉她坐起,隨即自己也盤腿坐在她身後,大手從後面輕輕褪下了她的衣裳,那抹血紅齒印與烈火胎記便一覽無余。粉女敕的香肩著實叫人著迷,是任何男人都逃之不過的。
他黑眸腥紅,對于這妖嬈美艷之身無法釋懷。大掌一推,雙手抵上她的肌膚,內力凝聚在掌心,一一傳輸到她體內,為她護住心脈,運功療傷。
只覺得有股虛力在體內流竄,似是一把火焰燒灼著她的軀體,不多時,額角就滲出密汗。忽覺胸腔有何物在膨脹,她一時受不住那個力,胃里一陣翻涌,趴在床沿就吐出了血水。
頓時,只覺渾身無力,當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躺在聶碩懷里,半撐著眼,無力的看著他。嘴角的鮮血被他用準備好的手絹輕輕拭去,起伏不平的酥胸若隱若現的在他眸底出現。
「你已經沒事了。」他微微一笑,面容優雅,好不溫柔。
她以為,一向殘忍嗜血,冷酷無情的聶碩不會有這般溫柔的一面,沒想到,他若溫柔起來,真叫人無法阻擋。就好似深潭里的一汪清泉,又猶如纏繞在枝頭的一條柔蛇。
她也就莞爾笑了起來,這張面孔,曾一度讓她無法釋懷,若是尊上也有這般溫柔的一面該有多好?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既然看不到,也就毫無所求……
那抹笑,讓聶碩渾然一震,大手忍不住要去柔撫她那張國色傾城的臉「你笑的好美……」
腦中忽然就閃現了他們的種種,獵場比試,深夜斗棋,王府家宴,每一個回首,她給他的震撼都是強烈的。誰能想到,如此武功怪異,倔強不屈,膽大包天之人,竟是一名嬌柔如水的女子。誰能想到,她的女扮男裝竟然滴水不漏,將他蒙騙于股掌!
他微微一笑,眯起那雙深不可測的鳳眸「現在,本王要懲罰你的欺瞞。」
說著,猛然間將她壓到身下,不顧她瞳孔里的驚慌,霸道的吻住她……
連續三天,她如一朵嬌艷的花對他綻放,無數次的予取予求,他如一頭充滿精力的狂獅,似是要將這麼久她欠下的通通要回來。
送膳的丫鬟只得將飯菜放在紫薇軒門口,守門的侍衛也是听盡了里面的風光。
還從來沒有人受到過如此高的待遇,三天三夜的紫薇軒專房之寵。要說尋常人,想要踏進紫薇軒一步都甚是困難,王府之前側妃不少,可也沒有一人能夠踏進這里半步,就連侍衛也是望而卻步,從未進去過。
而如今,因為一個女人,紫薇軒大發異彩,不僅讓丫鬟侍衛踏入,還成了聶王承歡之所。
看來,這個女人在聶王心目中的地位絕非等閑。
而含煙也听聞此事,說是聶王要找的女人沒有死,現在找著了不說,還連續三夜在紫薇軒與聶王行魚水之歡。這道消息對她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當即跌坐在凳子上,臉色煞白,淚流不盡……
「找著了?他還是找著了?」她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身旁的小瑩見狀,心頭就一陣難過。
「主子,您別傷心,王爺現在只是圖個新鮮,等日子一長,他自然不會只寵她一人。」
含煙哪能听得進去?一咬牙,將身旁的茶杯一起推翻在地,含淚憤恨道「王爺心里根本沒有我,他一直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沒用,現在那個女人找到了,我在這王府更加沒有地位,我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棄婦!」
吼著,她趴在茶桌上痛哭流涕,那顆心真叫撕心裂肺。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她?她只不過想好好的去愛一個人,她只不過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有一天回頭注視自己一眼,這些要求過分嗎?過分嗎!
「主子您別難過,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小瑩慌忙過來勸阻「主子對王爺如此關懷,王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總有一天會明白主子那顆心的。」
「總有一天?到底是哪天?是哪天?」她止不住的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