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瀲灩︰天才小獸妃 第八十七章、跨派之戰(1)

作者 ︰ 醉雲巔

閉上眼楮,努力平定自己的心神,狂跳的心逐漸平復下來,呼吸也穩了許多。她手上輕輕推了推,離開他一些距離,太近,會讓她迷失自己。

「對不起,我的終生,我不能不慎重!」她一字一頓的說。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燕子卿很是挫敗,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會一再的拒絕他,擰起眉頭,他惱道,「你真的對我一點無意?如果你說是,我自此不再糾纏你!」

仰頭看他,唇角動了動,她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承認,自己對他是有感覺的,可是,卻沒有足夠的沖動讓她不顧一切的嫁給他。

見她沒有開口否認,燕子卿深吸口氣,耐著性子道,「既然你不是對我無意,為什麼不肯松口?做我的王妃,就那麼讓你為難嗎?」

「你的王妃……已經有人了。」望著他的眼楮,她輕輕的,淡淡的說道。

「說來說去,你在乎的還是這個!」他咬緊牙恨恨的說,手松開她,驀然轉身,似在掙扎著什麼。

看著他負手而立的背影,瀲灩心中突然有一絲傷感。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在這樣的情勢,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的想法和堅持根本只是南柯一夢。

可若讓她屈從在這樣的命運下,與他人共事一夫,只想著,便覺得心中百般糾結。

握緊手中的書,她輕聲道,「天色已晚,瀲灩告辭了。」

抬腳剛要走出門,卻被他一手擋住了去路。

他的手伸得直直的,擋在她的面前,那麼堅定、果斷。

燕子卿側過頭看向她,眼神不再掙扎,閃爍著決然的光芒,「如果我答應,只娶你一人為妃,你是不是,願意答應我?」

此言一出,瀲灩登時愣在原地,幾冊書滑落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剛才的話,真的是他說的嗎?

「你……說什麼?」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她的聲音有一點嘶啞。

「我說,只娶你一人,許你一世寵。」轉過身,目光中充滿了溫暖,他的眼楮隱隱含著笑意,「好不好?」

怔了半晌,她忽然蹲去撿那掉落的幾本書,干笑兩聲,垂下頭掩飾自己的震驚,「別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大掌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盯著她的眼楮認真道,「你的三不嫁,我答應你!我想要的,是你的答案!」

被他牢牢的箍住,根本無法再逃避。秀氣的眉擰成了麻花,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就答應了。

「你的婚約……」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答應了你,自會去解決這件事。我只問你,行,還是不行?」從未見過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誓求一個答案。

齊御嵐與他的婚約也是御賜,難道說,他為了娶她,要學太子一般鬧著解除婚約?不,這不似她認識的燕子卿,可他的樣子也不似說謊,婚約一事,果然如兒戲一般,想立便立,想解除便解除的嗎?

閉上眼楮,她深吸口氣,鼓足勇氣睜開時,定定的看著他道,「好!若你能遵守諾言,我允你!」

燕子卿大喜,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道,「你等我!」

「我等你。」她低聲回應。

如果他當真可以做的到,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這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給這樣的承諾?別再掙扎了,就這樣吧!

——————————《嫡女瀲灩︰天才小獸妃》醉雲巔————————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華如玉都已經出嫁了,時隔月余,瀲灩依然記得她出嫁那日,眼楮里深深的不甘和恨意。

她恨自己!可是這樁婚事似乎從頭到尾與自己沒有分毫干系。只因她的相求,自己沒有答應,她便有如此徹骨的恨。

華如玉的出嫁,最開心的便是趙姨娘了,她整個人似乎都揚眉吐氣起來。

那日,看著她殷紅的嫁衣,瀲灩倒是怔怔出神了許久,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穿上的吧。

只不過,還沒等來燕子卿承諾的事,獸藝分院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就是,獸藝分院要選拔新一批的人才,為馬上要進行的跨派之戰而做準備。

所謂跨派之戰,就是各派別選拔出本派的精銳學子,在皇族觀戰下進行比試,勝出者不分男女,將獲得朝廷的重用。

這是光耀門楣的好機會,而且每年的勝出者所在的家族,就成了朝廷勢力最龐大最無可動搖的,雖然沒有任何明令,這卻成了墨守成規的事。

對于選拔,本來瀲灩是沒什麼太大興趣的。什麼朝廷重用,家族勢力,對她來說根本都是無所謂的事,因此並不打算報名。

「瀲灩,你真的不參加?」白烈不知第幾次不死心的追問。

她是獸藝分院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如果不出賽,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幾年來,獸藝分院雖也算人才輩出,卻始終沒有足夠杰出的,總是被劍客和刀客一派壓住了風頭,朝廷方面已經不太

重視獸藝一門,若是今年華瀲灩出賽,一定能挽回局面。

「先生,我對這種競技比賽真的是沒有興趣。更何況,我入門並不很久,對技能還不是很純熟,即便出賽,只怕也不能為先生和獸藝一門爭光。」她一臉抱歉的說。

「怎麼會呢,雖然本門中你入門時間最短,可是卻是天分最高的。為師近日一直有教你高深奧義,你的進步還是很快的,絕對可以應付這種小場面。」白烈鍥而不舍的勸說著。

小場面?如果跨派之戰都是小場面了,那什麼才是大場面?

她搖搖頭,「先生,既然是小場面,本門內不乏出眾弟子,還是請他們出戰好了。」

「難道你不想為家族爭光,令華府光耀門楣?」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死活就是不肯答應,要知道,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先生,華府現在深受皇恩,已經很光耀門楣了,至于為家族爭光,我不認為勢力龐大是什麼好事。樹大招風,勢勝樹敵,現在這樣,就很好啊!」攤開雙手,她認真的說。

白烈張口結舌,不知再怎麼說。沒想到小小女子居然會考慮這麼多,從來沒有人認為自家勢力龐大是件壞事,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長嘆一口氣,白烈道,「好吧,那便隨你吧。」

最終,獸藝分院選派的代表是︰齊御嵐、陳妍兒、李沐。

燕子卿身為皇族成員並不參賽,而華瀲灩不肯參加,所以最後選派的這三人,實力雖已是獸藝分院最強的了,但比起不參賽的這二人,卻又差之十萬八千里。

跨派之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一日人山人海,觀戰的除了皇族,還有參賽的各派選手的家眷等等。

觀台上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期待著今年勝出的選手會是自家的。

華文淵並不知白烈三請四請瀲灩出戰一事,往年瀲灩也都是從不出賽的,今年如玉也已經出嫁了,因此華府參賽的,只有華承業一人。

他在一旁叮囑交代,也並沒有寄予太大的希冀。畢竟從派別上的強弱來說,琴藝師素來都只是輔助類,在這種單打獨斗的場面,從來都佔不到什麼大便宜。所以他只囑咐華承業盡力即可,千萬別逞強好勝。

坐在觀禮台上,瀲灩掃了眼就在下面的參賽選手,除了只認識刀客那邊的齊御刑,其他人一概不識。低頭看了眼自己派別這邊,白烈正在進行最後的叮囑,齊御嵐臉上充滿了自信,李沐則是默默無言,反觀妍兒倒是有些緊張,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皺了皺眉,她想想,還是沒動。

沒過多會兒,一聲響亮的鐘聲震蕩在全場上方,昭示著比賽開始了。

根據抽簽結果,第一輪是劍客一派對琴藝派,華承業便是第一個上場。看到對方上來的人時,一旁的玉青克制不住的低呼出聲。

「玉青,干什麼?」她微側頭低斥出聲。

玉青握緊帕子掩唇小聲道,「小姐,是那個兵部尚書的兒子上官燼,他出手最是狠毒,毫不留情面,而且以折磨人為樂,少爺這下有危險了!」

怔了怔,瀲灩轉頭看向華文淵,果然他也是一臉凝重之色,只是畢竟比賽已經開始了,他只能坐在這里靜觀其變。

眯了眯眼,她看向那個一身白袍,笑得張揚的男子,若有所思。

華承業懷里抱著一方琴,緩步走上擂台。

而上官燼則是走近擂台時突然發力拔足,居然生生的平地躍起,幾個翻跳穩穩落于擂台之上,衣袂翩飛,卻笑得邪肆。

「當,當當——」三下敲鐘,比賽開始。

上官燼拔劍出鞘,絲毫都不帶猶豫的,直直沖著華承業面門而來,嘴里大喝,「受死吧!」

華承業不敢掉以輕心,提身後躍,避開他凌厲的劍鋒,身子懸空而坐,將琴置于膝上,指尖飛舞。

頓時,擂台上響起悅耳的琴音,只是這琴音卻在華承業面前變成無數的絲線飛舞,旋轉縈繞,最後化為白色光芒將他牢牢包圍,形成了一層透明的保護罩。

「一開始就用春江月夜,這孩子根本是一點贏的信心都沒有啊。」華文淵輕嘆一聲,似有無奈。

春江月夜並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只不過是被動的保護狀態,若然上官燼靠近,必將影響到他身上以念力提就的有利狀態。華承業這是想退避三尺,不讓他靠近自己啊。

孰料,上官燼只是唇角微微一勾,不屑笑道,「小把戲!」,旋即將劍往面前一豎,一道光芒順著劍身只沖劍尖,直直沖落撞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擂台之上煙霧紛飛,一時什麼都看不清,觀禮台上咳聲一片,待煙霧稍稍散去,再定楮一看,華承業的那層保護罩已經蕩然無存,臉上有著明顯的驚駭之色。

上官燼笑的得意,手中劍一翻轉,口中喝道,「讓你嘗嘗我的御劍訣!」

看到他的攻勢,華承業急急側身,險險避開這一擊,只是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血不斷涌出。

華文淵身形微動,不過面上還算平靜,極力克制著端坐不動。

那上官燼根本一絲停頓都沒有,劍身上還有擦過的血跡,沖出去的身子居然能急速的轉個彎,再次朝華承業殺去。

這次避閃不及,華承業只得格琴相擋,瞠然一聲,琴身已經出現了裂痕。

不過好在擋住了他的劍,華承業干脆手腕一轉,將琴豎插在地上,身體傾斜,一手扶琴,一手拉弦,再次奏響。

只是這一次,琴聲變得鏗鏘有力,而且吱呀刺耳,讓觀禮台上的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抵擋那陣穿透耳膜的琴音。

「爹,這一招是什麼?」她側過頭,輕聲的問道。

華文淵看著擂台上的戰勢,頭也沒回道,「天籟之平沙落雁。這一擊若是中了,上官燼將在一盞茶內使不出任何的技能。只不過……」

他憂心忡忡,瀲灩剛想問只不過什麼,卻見上官燼根本對這琴音毫無絲毫反應,那劍插在琴身之上根本沒有拔出,揚手便是一掌,重重將華承業拍出。

華承業的身體如拋物線一般砸在擂台的欄桿上,撞斷了幾根木頭,卻又沒飛出擂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承業!」直到此刻,一直還算鎮定的華文淵終于也有些拿不住了,不自禁的伸手喚了一聲。

「看來三弟這一招,對上官燼根本無效。」瀲灩看著台上的情勢,臉色嚴肅起來。

原以為這場所謂的跨派之戰,不過是小小比武,就像考試一樣,最後選個什麼狀元之類的,可現在看來,似乎不那麼簡單。

「不是無效……」華文淵搖搖頭,「承業經驗尚淺,居然沒有看出上官燼的抗性修為遠遠不是他能控制的住了。」

說著,轉頭看了瀲灩一眼,卻詫異的呆住了。

方才華承業那一招天籟之平沙落雁,讓場上大部分人都堵住了耳朵,是因為受不住那琴音的尖嘯。他之所以沒有用手護耳,是因為本身就是琴藝師,對這些早已免疫。

可是,瀲灩根本音律不通,怎麼會不用堵耳,還能這般自若的跟他交談,而且……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輪比賽可以結束了。」她自然不知父親的震驚,只是關注著擂台上。

華承業以手撐起身體,大口的鮮血涌出來,染紅了身上的衣衫,地上更是斑斑駁駁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那上官燼卻又執劍沖上來,根本沒打算就此結束。

一旁的趙姨娘早已按捺不住,扯著華文淵的衣襟尖叫,「老爺,快讓他住手,住手啊!這樣打法,只會把承業打死的!」

華文淵面色蒼白,顫音道,「除非敲鐘,否則比賽就沒有結束。」

「那你快讓他們敲啊!我去讓他們停了,我去……」她跌跌撞撞的就要起身,卻被華文淵拉住,低喝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除非比賽雙方有一方下了擂台,或者有一人起不來,否則,比賽都不算結束,不會敲鐘的!」

趙姨娘呆了呆,接著嚎啕大哭,「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承業讓人打死啊!對了,找如玉,讓如玉去求太子讓比賽結束!」

她已經瘋狂了,眼見寶貝兒子被人這樣摧殘,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甚至要眼睜睜的看著。

華如玉?瀲灩掃了眼上座的觀禮台,她和鄭茵茵一左一右隨侍在燕子墨身畔,秀發已經挽成了發髻,多了幾分成熟的樣子。

太遠了,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猜想她也是焦灼的吧,卻不能開口求情。規矩就是規矩,豈會因為求情而隨意更改。

更何況,她現在的處境也不見得好在哪里,要與鄭茵茵爭寵,自然不能有任何話柄落人口實,也只能生生看著弟弟被虐。

「別在這添亂了!」華文淵的聲音有些顫抖,「來人,把夫人給扶下去休息,別讓她到處亂跑!」

他也沒想到,華承業第一輪就會遇到如此變|態的上官燼,以折磨人為樂,根本不僅是為了比賽而來。

趙姨娘哭嚎著被拖了下去,瀲灩看向擂台,上面的狀況只能用「慘烈」二字來形容。

華承業幾次三番想要爬下擂台,卻被上官燼一把拖了回來,再次狠狠的踩上去。手中的劍已經丟在一邊,他像是在玩弄獵物。

「不……不打了!」連連擺手,華承業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並沒打算一定要勝,只是不想輸的太難看,可現在,卻被人當玩物一般搓圓揉扁,恥辱的淚水在眼楮里打轉,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

「不打了?我還沒打夠呢,哈哈哈……你們琴藝師就這麼脆嗎?手指頭一戳就站不住了,還來參什麼賽,乖乖回家唱曲給大爺們听吧,哈哈哈哈……」他猖狂大笑,肆意將華承業的身體踢向半空,又接住,就是不讓他掉下擂台。也不讓他趴在地上超過半盞茶。

觀禮台上的人都不忍再看,轉過頭去唏噓不已,可是卻沒人敢叫停。有些膽子小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瀲灩驟然站起身,直直往觀禮台下走去。

「瀲灩,你干什麼?」華文淵吃了一驚,大叫道。

她頭也不回,徑直走到裁判台邊上,仰頭看了看那古銅色的鐘道,「比賽可以結束了。」

「可是,不符合規矩。」裁判有些吃驚的看著她,為難的說到。

他也很不忍,但是畢竟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掉下擂台,華承業雖然幾次三番趴在地上,卻都沒有到一盞茶的時間。

華瀲灩不再開口,凝氣運力朝那鐘啪的一拍——「當!當!當!」三聲巨響回蕩在整個比賽場地上空,讓所有的人都驚了。

比賽終于結束了嗎?上官燼肯放過華承業了?還是……華承業已經死了?!

華承業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听到這鐘聲仿若听到了赦令一般,終于看見了希望,轉頭掃了眼那救命的鐘,隱約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徹底昏迷過去。

「什麼人敲鐘?比賽還沒結束!」上官燼不滿足的大吼,如同一頭失去控制的猛獸。

「何人敲鐘?」皇上開口了。

雖然這場比賽太過血腥,但是,比賽就是比賽,是為了選拔最出色,實力最強的選手,以後輔佐皇族大業,對外抗擊別國的刺客、高手,所以,即便血腥,有時候也要為了整體大局而做出適當犧牲。

「皇上,臣女華瀲灩。」她走到正中跪下行禮。

皇上看著她,面色平靜無波,「華瀲灩,你可知任意打斷,擾亂比賽,是死罪!」

華文淵已經追了下來跪在一旁道,「皇上息怒,是臣教導無方。瀲灩只是護弟心切,還請皇上體諒!」

「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那這比賽還要不要繼續了。」皇上看都沒有看華文淵一眼,冷聲道。

「皇上明察,臣女並沒有擾亂比賽,比賽已經結束了。」她一字一字,不卑不亢的回道,「不信皇上請看——」

一手指向擂台,所有的人都困惑的看過去。華承業已經被緊急抬下去救治了,擂台上除了雙手抱臂而站的上官燼,就只有被破壞的破破爛爛的欄桿。

皺起眉頭,皇上道,「何意?」

瀲灩垂首示意了下,然後起身走到擂台邊,指著外面石板上的半截凹痕道,「雖然圍欄已損,大家也可以看出,這是擂台之外,方才舍弟已經在擂台外了,而上官燼窮追不放,實則已經違反了比賽規則。」

眾人這才看到那淺淺凹痕,皆是大驚。

這麼遠的距離,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居然看得這麼仔細,最重要的是,她有勇氣走過去敲鐘結束比賽,還能絲毫不亂的對答皇上。

站在擂台上的上官燼一點驚惶之色都沒有,似笑非笑的睨著華瀲灩,沖她伸出一根手指,開口道,「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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