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成雙 一夜未歸

作者 ︰ 木欣兒

淡淡的傷感縈繞心懷,洛音兒的心片刻不肯安寧,本來以為遠離了土也,便能夠一切從頭開始,安然度過這三年呢,可是世事不如意,夜殤的出現讓她有喜有悲,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安慰他還是疏遠他,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很困難的,面對夜殤的一往情深,她竟然會這般手足無措。

洛音兒長嘆著,舉起的筷子不由得又放下了,飄曳的心也落下了,追恨自顧自的呷者酒,但是神情很是凝重。

「哎呦……音兒你就不能好生的吃點東西啊……」飄曳看著也難受,不住的抱怨著,「那個夜殤也真是的,竟然能墮落成這樣!!」洛音兒又是長長的一嘆,嘆的人心疼……

「我也不知道,這個傻瓜什麼時候這麼想不開了,我一直認為他是個沒心沒肺、瀟灑自如的俠客,可是……」洛音兒想到這里又想哭了,飄曳真恨自己嘴笨啊,哪壺不該提哪壺!!

「好了,男人嘛,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大不了給他介紹個好的唄……」飄曳輕松地說,洛音兒慘淡的一笑,但是她現在突然感覺夜殤與默塵會是同一種人,痴心絕對,受傷的還是自己。現在她的默塵又是怎樣呢,想到這里洛音兒那還有心思吃飯啊!!

「我想出去走走,心里煩透了……」洛音兒吵吵道,飄曳點點頭,想跟上去時,洛音兒把她擋下了。

「你們先吃,我一會就回來……」飄曳想說什麼但是看見洛音兒堅決的樣子只好作罷了。

「哎……我的音兒啊……」飄曳輕嘆著,仍不放心的看著洛音兒,追恨一臉的無奈,女人的心死真是猜不透啊,他也懶得猜,一直無愛無恨的活著不是很瀟灑自如嗎……

出了客棧後,洛音兒失魂落魄的游逛在大街上,世界突然變得空虛得很,她的心似乎也被掏空了。來來往往的人不時的偷看她一眼然後發出一陣陣唏噓聲,這些怪異的目光她早就不在乎了,這樣就這樣吧,無所謂……

「一曲相思,兩處閑愁,雲卷雲舒看那頭。光弄影,系閑愁,此情不斷兩遙遙。愁也嘆,喜也嘆,塵寰舊事一抹斜陽紅!!」

洛音兒無助的纏繞著垂在胸前的秀發,一臉的迷惘,今日與夜殤一見她卻分外的思念默塵,她真的好擔心他啊,他過得還好嗎?會不會照顧自己?……

「架……架……都讓開……都讓開……」不遠處一對車馬氣勢洶洶的向洛音兒趕來,眼見撞到了人他們卻還是肆無忌憚的飛奔著,洛音兒看在眼中分外的氣憤,此時正是發泄心中怨氣的好時候!!

洛音兒眼也沒眨一下,順手拎著一把傘便沖上去了!!她打了馬頭一下越到了馬車之上,被打的馬兒一驚揚起了馬蹄差點將馬背上的人掀下馬來!!洛音兒一喜,安然自若的拉著韁繩,停住了馬車,只听見馬車上傳來嚶嚶的哭聲……洛音兒掀開簾子來,只見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被捆綁著,她頓時怒火升天了!!

「原來是強搶民女的啊!你們不想活了是吧!!」洛音兒凶巴巴的說,原來皇城里卻也這般的混亂!!洛音兒本就嫉惡如仇,看見這幫飛揚跋扈的家伙心里更是來氣!!

「你是誰!!識相的快點滾!!」洛音兒見他們狗仗人勢的樣子就想狂扁他們一頓!!

「你們是誰!!觸犯了法律!!還不快點自守去!!」洛音兒憤恨的說,「真是一群王八蛋!!」她一點也不緊張的罵道,本來就是想找點事情干的!!

「你可是在招惹醉風樓的人!!不想死的快點滾!!」洛音兒一听笑了,本來以為是個山寨啥的呢,看來也就是個妓院,連妓院的打手卻也敢這般的囂張!!

「天子腳下,我怕你這群混混不成?!告訴你們老板,這事我洛音兒管定了!!」那人見洛音兒口氣這般大,便氣勢洶洶的把她包圍了,不給洛音兒點顏色看看那麼醉風樓不就成了人人捏的軟柿子了?!看形勢一場戰斗在所難免,這正如洛音兒意!她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可以大開殺戒呢!一定要殺得痛快!!

「找死!!」洛音兒等著他們沒有一點緊張,她洛音兒怕過什麼?!況且有突岷給她撐腰呢!!

她施展開手腳,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他們身上了,打得痛快得很,只三下五除二他們便像被拔掉毛的公雞再也威武不起來了,洛音兒看著他們落魄的樣子心里舒暢的很……

「你……你等著!」那個頭頭有些囁嚅的說,洛音兒只悠閑的拍拍手他們便嚇跑了,她看著他們抱頭鼠竄的樣子,忍俊不禁,還真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什麼擔當。洛音兒意識到馬車上的女子的存在便急匆匆的跳上馬車。

「姑娘……你沒事吧……」洛音兒趕忙幫著姑娘解開繩子,這位姑娘很是堅毅,遇見這種場景竟然沒有哭泣,這倒讓洛音兒對她刮目相看了。

「謝謝姑娘了,我只是一時不慎才被他們抓住的!!」看女子道謝的樣子倒是很有女俠的氣概呢!洛音兒微笑著看著她,感覺她應該不是西革月的人,看穿著倒是像土也的人,這讓洛音兒見了就感覺親切!

「他們是干什麼的?!」洛音兒氣憤地問道,「他們抓你做什麼你與他們有仇嗎?!」女子听了,倒是更加憤恨了,臉氣的都紅了。

「他們抓了我的丫鬟,還把她……哎……」洛音兒見她有了哭意便已然了解得差不多了!無非是妓院里的人狂亂抓人,然後逼良從倡吧!此時追恨與飄曳也匆匆忙忙的追了上來,追恨看著一片狼藉,不住的嘆氣!!

「突岷說的不錯,你真的很調皮唉……」追恨無奈的說,洛音兒眯眼一笑,然後拉著女子下了馬車。

「在下柳媞!!」女子很是禮貌地說,追恨倒是很感興趣的看著柳媞,似乎又是一個女中豪杰。

「我是洛音兒,這是飄曳,追恨!!」洛音兒一個個介紹道,柳媞看著追恨點點頭微微笑似乎很是欣賞追恨呢!確實,追恨怎麼著也是一表人才麼,倒是追恨仍然一副冰冷的模樣,但是目光已然柔和了許多,洛音兒咬咬唇,哎喲,美女的力量真是不小啊……

「洛音兒,謝謝你了,我有事在身,後會有期!!」柳媞柔和的說,洛音兒倒是很關心的將她拉住了,看來這個閑事她是管定了。

「柳媞,你去哪里啊?!需要我們幫忙嗎?!追恨在這皇城可是小有勢力的,我看他能幫到你的。」柳媞看著追恨有點猶豫了,洛音兒便套近乎的把柳媞拉了回來。

「我……」

「沒關系啦,追恨一直很樂于助人的,我們幫你救出你的丫環吧!!」柳媞听到這話時眼楮有點濕潤了,她帶著丫鬟闖蕩西革月,想來也是舉目無親的,遇見熱心的洛音兒心里當然感動的不行了,洛音兒有些手足無措安慰著柳媞,她最看不得女子哭泣了。

只見追恨那個木頭善解人意的把一塊雪白的絲巾遞給柳媞,柳媞含笑接過了,然後是很感激的笑。

「我們幫你……」追恨主動請纓道,倒是讓洛音兒感動頗深呢,本來她害怕追恨說她多管閑事呢!!

「謝謝公子……」柳媞嫣然一笑,追恨倒是很不自在的樣子,洛音兒看著他這樣羞澀的樣子真的很想笑。

「不,不客氣,舉手之勞……」洛音兒拉著柳媞的手便向醉風樓進軍,一路上柳媞總是不由自主的瞟著追恨。

「柳媞,你不是皇城的人吧!!」柳媞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絲巾,洛音兒看他們的模樣,不會是一見鐘情吧,這也太奇妙了……洛音兒一陣郁悶,但是這樣也不錯哦。

「我是土也人,初來乍到卻遇見了壞人……」洛音兒听了分外的激動,遇見老鄉格外的高興,飄曳看著他們的樣子,總感覺怪怪的,但是那里怪又說不出口……

「沒事啊,我們一定幫你把那個醉風樓給拆了!!」

「可是,他們說,醉風樓是太守的,我看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吧,我只求把我的丫鬟救出來就好了。」洛音兒听到這里,心里更加的氣憤了!!

「回去告訴你家老爺!!這皇城里的好官沒見幾個,壞官倒是遍地都是啊!!」追恨听到這話心里有點不舒服了,只是現在名冊沒有找到,突岷也無法下手整治,只能遇見一個整治一個了!!這事已經弄得突岷焦頭爛額的了!!

「是有必要!!」追恨回答道,飄曳看著他們咯咯笑著,片刻已經到了醉風樓了,一進醉風樓撲鼻的香氣便縈繞心懷,紙醉金迷,聲色犬馬,在這里表現的淋灕盡致,看來那些臭男人還真會享受呢!一想到世界上有這麼多壞心的男人,洛音兒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洛音兒大喊一聲,媽媽見來了這麼幾個俊俏的青年便匆匆下來好生招待著……

「不知姑娘來我醉風樓有何貴干啊?!」媽媽和藹地說,洛音兒上下打量著這個妖媚的女人,她年齡不過三十,仍然姿態嬌妍,面容清秀,到還是有點大家閨秀的氣質!!只是可惜了當一個妓院的媽媽。

「你是老板吧……」洛音兒問道,媽媽眉頭微皺上下打量著洛音兒,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貪婪,按照專業的眼光來看,洛音兒無論是身姿還是臉頰都會讓男人垂涎三尺,那身上的攀花更能讓人沉溺了。

「姑娘是什麼人啊?」她似乎察覺到了有些不善的地方便警覺地問道,洛音兒的手輕輕劃過頸上的攀花,很是嬌媚的笑著,做迷亂敵心的計謀。

「我曾在春月樓跳過舞,先主賞賜了些金銀就不再跳舞了,只是我的朋友的丫鬟被你們醉風樓抓去了我想看看我能幫她一下嗎?還不知媽媽賞不賞臉啊?」洛音兒一改先前的憤怒,換做媚人的姿態,追恨看著洛音兒妖媚的樣子真的是汗顏啊,不知道突岷見了會不會勃然大怒呢!!堂堂的皇後竟然在妓院里面擺出這樣一副嘴臉……

「原來是姑娘啊,哈哈,怪媽媽眼拙,只是醉風樓的姑娘沒有老板的吩咐是不能放的……」

「媽媽啊,我們有錢吶可以贖她啊,絕對不會虧欠您的,不然我親自求老板給個人情好嗎?!」洛音兒挽著媽媽的胳膊說,柳媞都不敢看他們一眼看得出來她很是厭惡這樣的洛音兒,飄曳倒是看的很帶勁呢,她在想洛音兒下一步要做什麼?!媽媽咧嘴笑了,打量著洛音兒的身段,嘖嘖稱嘆著。

「哎喲,這是什麼話啊,其實只要把老板伺候好了,什麼話都好說……」媽媽倒是來者不懼呢,洛音兒莞爾一笑,表示同意,追恨按了按手中的寶劍。

「還謝謝媽媽了,還請您把老板請來吧,看我朋友都著急了。」媽媽打量著柳媞,倒也看中她了,這些媽媽就是專門盯姑娘,算計人的。

「好好好,只是老板公事很多,不如姑娘等等吧,天一黑老板肯定準時到。」洛音兒有點著急了,但還是連連稱好,她為了達到目的只得忍了。他們便坐下等著,追恨看著洛音兒的樣子,很是不解!!

「洛音兒,你這樣老爺可會生氣的!!」追恨很不客氣的提醒道,洛音兒白他一眼,飄曳倒開口給洛音兒辯解了。

「你以為音兒願意這樣啊!!還不是皇城壞官這麼多……」

「我帶兵把他剿了不就成了!!女人真多事!!」追恨倒是開始抱怨了,「老爺可等著你回去吶!!」

「哎,等會嘛,再說,這里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怕你的軍隊把她們嚇到啊!!」洛音兒訓斥道,追恨死死的盯著洛音兒,洛音兒咬咬唇,她沒說錯啊。

「好了,見到老板就把他就地正法吧!!再等一會就行!!」洛音兒倒有點請求的意思了,追恨也拿她沒辦法!誰讓她是被突岷嬌慣的皇後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柳媞越听心里越亂,看樣子他們的官不小呢,尤其是那個老爺,官位一定很大!!

「哈哈,我們只是跟皇室有點關系而已,所以不怕他們!!」洛音兒解釋道,柳媞嫣然一笑行了個禮。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洛音兒到有些受不起了。等了很久,那個媽媽才肯出面,洛音兒有點躍躍欲試了,再辦個惡官,她心里一定很有成就感的。

「姑娘,老板說啊,什麼都好說,還請姑娘到房中喝酒……」媽媽扭著水蛇腰走到洛音兒面前,洛音兒莞爾一笑點點頭,追恨、飄曳便跟了上去,媽媽看著這兩個人皺起了眉頭。

「姑娘,老板說只需要你一人服侍就行……」追恨听到這句話差點拔出撿來把媽媽砍了,還好洛音兒擋住了。

「好的,一定會服侍的很好的!!」洛音兒便挽著媽媽的胳膊上樓去了,追恨的目光透出濃重的殺氣!!

「媽媽,老板是什麼樣的人啊?」洛音兒很好奇地問。

「哈哈……伺候好了對你沒壞處!!老板可是皇城的大官呢!!」洛音兒一喜,果真沒白來,把他削了再說!!

「謝謝媽媽厚愛了……」洛音兒進了房門,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連忙笑臉相迎的走了過去。

「哈哈哈……果真與眾不同啊,美……」洛音兒坐下來,淡淡的笑著,幫他斟上酒,男人的目光不住的在洛音兒身上流連著,色相畢露。

「老板很有氣質啊,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啊!!」

「哈哈……姑娘過獎了,在下只是個小官而已!!」他想動手的時候,追恨便破門而入,一劍把他砍了!!洛音兒有點不滿的看著他,他可真夠魯莽的。

「事情解決了!!皇後,我們回宮吧!!」追恨有些憤恨的抓住洛音兒縴瘦的手腕,他們下樓的時候,柳媞與丫鬟已經團聚了,接著是

他們被太守的重兵包圍了!!

「你看看,急什麼啊?!」洛音兒抱怨道,追恨倒是很坦然,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事情。洛音兒有些賭氣的走到媽媽面前,媽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見了這種架勢仍沒有多少的惶恐。

「好了,我把這里買了!!」洛音兒豪放的說,擲下一把銀票,「媽媽,記得啊,以後我是你們老板!!」媽媽本來很淡然的很但是看見了花花的銀票便唯唯諾諾的抱著銀票離開了。

「太守死了!!」他們驚恐的把洛音兒包圍住了,追恨剛要拔劍,被洛音兒制止住了,洛音兒一臉的高傲。

「你們想干什麼?!太守是我殺的,你們敢抓我嗎?!」洛音兒自懷中掏出一塊免死金牌來,他們立即都跪下了。

「挺識貨的!!」洛音兒笑著踩在椅子上面,「你們太守私自開妓院,還貪污受賄,強搶民女,罪大惡極!!你們要是反抗呢就是他的同黨,我想你們不想死的這麼早吧!!」洛音兒恐嚇道,士兵們戰戰兢兢的退下了,但是柳媞卻更加疑惑了,看來洛音兒的來頭不小呢!!

「回去吧!!」追恨提醒道,真的怕洛音兒招搖過市惹來殺身之禍,但是洛音兒卻執著的搖搖頭,偏不回去!!

「我不去!!我要回府了,你願跟著就跟著,不願跟著就跟你老爺說我明天去見他!!」洛音兒上來脾氣了倒也不是好惹的主兒,追恨只是感覺莫名其妙!!

「柳媞,到我府上去吧,我看你們也沒地方去吧!」洛音兒請求道,柳媞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回絕。

「音兒,你們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不能再欠你人情了!!」柳媞莞爾謝絕了,但是洛音兒卻也是那種黏人的主兒……

「去嘛,去嘛,反正我府上也沒什麼客人,我父母都不在,就我一個人,還經常不在家……」洛音兒黏黏的拉著柳媞往花府走去,追恨無奈只得跟著她去了……

但是到了花府卻是吃驚的很,原來是以往的王府!追恨對洛音兒的感覺你越來越奇怪,完全一個無厘頭!她到底想干什麼?有什麼圖謀嗎?她果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一切都安頓好了之後,他們便各自休息了,時間確實有點晚了看來洛音兒比賽不打算回宮了。追恨怕突岷擔心,便早早的讓一個小兵傳話給突岷了,他還是一個很體貼的人。

夜幕降臨,但是洛音兒卻很難入睡,她滿腦子里想的不是今天發生的事,而是默塵,默塵,默塵,都是默塵!!她很擔心他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會不會照顧自己啊?!

洛音兒無意識的四處環顧著四周,這間是突岷的房間,她小心的撫模著每一一件器物,卻看見了一架古琴,心里立即變得明朗了起來!她是愛琴之人。

「原來突岷也是好琴之人呢?!」突然發現突岷一個優點,她欣喜的坐在古琴前,琴正對著一扇窗,放眼望去,花園中的美景盡收眼底,看來突岷也是個很會享受的主兒呢!!

縴縴玉指靈活的在琴弦之間跳動著,相思百結,誰能听得懂?!琴聲終于還是忍不住嗚咽了起來,讓听琴的人心情分外的沉重了許多!!

「捻花枝,追花憶,花落情殤此心知。蕩蕩柳枝搖,不須折,自相思!」洛音兒念道,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發生了,那久違的簫聲竟然隨著來了,洛音兒不覺淚流滿面,為什麼每次撫琴的時候都有夜殤相伴,為什麼每次相思的時候,都只有夜殤相偎,但是他們的距離太遠,怎麼也無法餃接!!

嗚咽的簫聲與琴聲相和,讓人總忍不住想流淚,命運如此,心情如此!!追恨靠著窗靜靜聆听著,感受著什麼……

「迎風思,醉風吟,百般愁結兩相隔。瀟瀟梧桐雨,自掩面,此情絕!」洛音兒念到此時,簫聲更加悲涼了,洛音兒懂的,那是極度的相思之意,但是此情絕!!不該留戀,留戀是對他們的極度的傷害!!

洛音兒抬眸時,看見了那道熟悉的黑影,夜殤什麼時候醒來了,不久之前他還睡得那麼深沉,可是他就在洛音兒面前她卻不敢看他的眼楮,她怕,真的很怕……

曲終人未散,夜殤一直遙望著洛音兒,洛音兒一直遙望著他,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但是很遙,跨越這距離得需要多久呢?!或許這輩子都不會!!

洛音兒突然想起那句話,夜殤說他是最懂她的人,但是他為什麼不懂她不想欠他很多,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幫助洛音兒,陪伴她、守護她呢?!

很久很久之後,洛音兒再看時,那道黑影已經不見了,她一陣心急,匆匆忙忙的跑出去!!站在夜殤站過的那塊巨石之上,眺望,眺望,但是誰也看不見。

「原來你還是念著我的……」好淒涼的聲音,洛音兒垂下眸,她輸了!但是他給她的更多是無可奈何!!

「知道你就不舍得離開!!」洛音兒佯裝很輕松地說,夜殤爽朗的笑了,但是那笑聲讓洛音兒心碎!!

「我承認,我只是想你了……」夜殤淡淡的說,洛音兒咬著唇不敢看他,她一直背對著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哦哦,看你這麼孤獨不然我幫你介紹幾個美女怎麼樣?!」洛音兒沒心沒肺的笑著,拍拍夜殤的肩膀,夜殤看著她的眼楮,那種目光,柔情,情意綿綿,不斷,一直不斷……

「好不好啊……」洛音兒垂下眸,像往常一樣撒嬌……

「不需要,我在等……」洛音兒眨巴眨巴眼楮,眼前的夜殤卻是無比的憔悴!虛弱!不堪一擊!

「有中意的女孩了?」洛音兒有點失落的小聲問道!!

「是!」夜殤靠近洛音兒一步,洛音兒被驚到了,夜殤仍然目不轉楮的看著她,他告訴她他在等!!

「別這樣!我現在很幸福的……我不想……」夜殤的喉結不安的動了一下,她看不見他的淚痕,但是她可以細數他的傷心,她又何曾忍心這般傷害他?

「我等……三年,我不信你仍不肯接受我,我會帶你走……」夜殤傻傻的說,洛音兒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誓言與默塵的誓言?難道夜殤也知道她與突岷只有三年的契約嗎?但是他等什麼?一個默塵已經讓她很難消受了。

「默塵!我只愛默塵,你是知道的!!」夜殤听到這句話時,竟然笑了,有點蒼白的薄唇撇出優美的弧度,洛音兒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但是她的心情一點都沒有放松過!

「音兒……」夜殤溫柔的一喊,把洛音兒迷住了,好熟悉的一喊,讓她沒有任何抵抗的淪陷!!淪陷!!

夜殤緊緊的將洛音兒抱在懷中,沒有吻,但是心心交融,連洛音兒都懷疑自己的堅持是不是錯的,與夜殤的是什麼?只是簡單的友情嗎?不是愛嗎?!她好困惑!為什麼她會這般的沉迷!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夜殤當成默塵的替身了?!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夜就這樣,靜靜的沒有一點漣漪,洛音兒與夜殤背靠著背,看著天空,但是嘴角揚起幸福的微笑……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突岷因為擔心洛音兒連夜出宮找來,看到那副溫馨的場景時,心都要碎掉了,但是他沒有打擾他們,而是一個人在柳樹下沉默……

被愛也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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