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成雙 逍遙百絕山

作者 ︰ 木欣兒

待洛音兒醒來時,天分外的亮,這里沒有人的嘈雜,只有鳥獸的叫聲,像生活在大自然中一樣。好像一睜開眼就能夠看見拔節的竹子,一抬眸就能夠采摘潔白的雲朵,一眺望就能夠看見滿眼的大山,一閉上眼楮就能夠嗅到泥土的氣息,總是,這里給人的感覺是輕松安逸的,就像一直花蝴蝶飛在一席杜鵑花海里面,永遠都是那麼的輕松自在……

洛音兒環視著四周,竹子的香氣圍繞著她,沁人心脾讓人變得分外輕松,她穿上白色的繡花鞋,走下床來。這間小竹屋里簡約卻別有韻味,洛音兒看見竹桌上的折扇,心中一喜,她識得它,是默塵的折扇,難道默塵在這里?一種喜悅涌上心頭,她趕忙四處尋找,可是小竹屋里只有簡單的幾件桌椅,哪有藏人的地方?!

劍聲!是舞劍的聲音,洛音兒趕忙沖出竹屋,只見默塵正在優雅的舞劍,看得出他有些力不從心,劍舞得越快他的心越亂,呼吸越急促,亂了頻率,腳下的塵土迅速的飛揚起來,最終默塵吐一口鮮血,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可把洛音兒嚇壞了,她從小到大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默塵!你沒事吧!!」洛音兒沖了過去,默塵手中的劍深深的插入土壤中,他見洛音兒醒來了,趕忙站起來迎去。仍表現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騙得了誰呢?

「你醒啦?!!」默塵雙目含情,笑靨叢生,看樣子很高興,這弄的洛音兒有點發花痴了,她呆呆的看著默塵的眼楮,他眼楮中的光芒那麼溫暖,讓她變得有些貪婪了。

「干嘛這樣看著我?」默塵有點害羞了,撓撓頭,臉上綻出一朵大大的紅花。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還會羞得像個小女孩似的呢!洛音兒有種想曉得沖動……

「我……我喜歡不行啊?」洛音兒任性的哼了一聲,挽著默塵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默塵她就很輕松,可以放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對他笑和他鬧……

默塵見洛音兒這樣有點受寵若驚,但是他還是很留戀這種感覺的,至少這樣的洛音兒快樂。

「默塵,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吐血?是受傷了嗎?!我有玉芍丸!!」洛音兒關切的問,匆忙掏出玉芍丸來非要讓默塵吃,這樣的關心讓默塵感覺好溫暖好溫暖,從小也只有蕭竹對他這麼好了,更何況蕭竹是個男子,關心從來不會表現的這麼直接,這麼有溫度的。

「我,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默塵含笑說,洛音兒才不會相信呢!她知道這叫走火入魔,默塵一定是在想什麼事情來,結果就亂了心智,這個洛音兒多少還是懂一點的。

「你騙人,是不是在想什麼事情啊?」洛音兒有點小埋怨的問道,默塵有點緊張了,他不會告訴洛音兒他想什麼的,因為他知道說出來會讓洛音兒更加的難過,但是沒想到冷亦風侮辱洛音兒的畫面時他的心就在滴血,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的,但是他必須裝作豪不在意,因為他真的喜歡洛音兒,想要保護她和她過一輩子,這個心結只能由他自己來解開了,他相信自己可以淡忘掉這一切的……

「沒,沒什麼……」默塵支支吾吾的說,或許因為練劍的緣故他的臉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來。洛音兒見他不願說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尊重默塵的**,畢竟她不是他什麼人,當然也無權過問……

「臉紅了哎,比姑娘還害羞呢!!!」百絕不知道何時闖進他們的交談中,洛音兒不懷好意的瞪他一眼,盡是不滿意。但是那句話是對默塵說的,洛音兒感覺這個老頭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真沒禮貌!

「干嘛瞪我?!!我還害怕你個小丫頭啊?!!」百絕很不自在的說,「我說的是真的啊,小子你怎麼不告訴這丫頭你為了請我幫她解毒甘願為我試毒,現在中了奇毒快死了!!」

「什麼?!!!」洛音兒拉著默塵胳膊的手有點發顫了,她的臉驟然陰冷了下來,卻變得更蒼白了。烏雲密布的天空似乎只要有人一觸踫變會飄起瓢潑大雨來。

「洛音兒,我沒事,百絕先生玩夠了就會幫我解毒的!!」默塵安慰道,他怕洛音兒一生氣一傷心身子會承受不了的,畢竟她毒剛解,何然給她的傷還沒有好。

「玩夠了?!!!他什麼時候玩夠啊?!!」洛音兒秀眉一蹙憤然的走到百絕身邊,氣噴噴的指著百絕的鼻子就是一通破口大罵,毫不留情面。

「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老頭呢,我中的是你的毒,你幫我解毒不是天經地義嗎?你干嘛還趁機欺負默塵!!!你個死老頭認為自己會施毒就很了不起了?我要是你這把年紀我也會!說不定我還要逼你吃一種讓你奇癢無比的毒!看你還拿別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樂趣嗎?!」洛音兒生氣的罵道,百絕先生嚇得後退了幾步。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誰、誰不講理啦?!!!是那小子自願的替我試毒的,我又沒逼他,我不會逼人的……」百絕有點口訥了,洛音兒一笑,讓百絕感覺不妙。

「別以為我不知道,在二王府你已經把我的毒給解了,那你個死老頭還把我騙上山……真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洛音兒一想到這件事就怒發沖冠,實在抑制不住心里的怨氣!

「你……你……」百絕無話可說,原來這丫頭心里比誰都明白,「要不是默塵這小子做夢老喊你的名字我才懶得把你帶到山上,惹我生氣呢!!!」百絕拉著長音哼了一聲,便昂著頭走開了,不耽誤人家小倆口纏綿嘛……他偷笑著然後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

「洛音兒,你不要生百絕先生的氣啊,只是你在二王府我很擔心你……」默塵吞吞吐吐的說,洛音兒生氣的推他腦袋一下,然後沖進小竹屋,一腳踢在小竹凳上,默塵匆匆的跟了上去。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知道你關心我,就算我不來你還是會到二王府找我的,還不如我來呢,順便散散心養養身子……」洛音兒輕松地說,一身月白襯著她姣好的容顏,「在這里很舒心吶,難怪那老怪物在這里修煉吶!!」

「哈哈哈,百絕先生可是重情重義的人呢,洛音兒,你誤會他啦!!」默塵幫著百絕說好話,洛音兒也沒法說啥了,但是她真的好想罵他,敢讓默塵幫他試毒,她不罵死他才怪呢。

「慘無人道的老頭讓你幫他試毒呢,要是我會下毒我一定整死他!!」洛音兒故意把聲音放大好讓百絕听到……

「原來洛音兒還是有仇必報啊……那麼我的恩怎麼報呢?」洛音兒吃了一驚,他竟然讓自己報恩,她什麼都沒有啊……她看著默塵有點邪魅的笑容,他的手不住的摩挲著腰間的那塊精雕細琢、做工精美的墨玉,她便知道默塵的意思了。

「反正我不要以身相許!!」洛音兒立即反對到。原來默塵也這麼壞,倒是比夜殤那家伙壞的儒雅一些……

「這個由不得你啊,指月復為婚,你洛音兒注定就是我默塵的女人!!」默塵像變了個人一樣,這種輕佻的語氣倒是讓洛音兒有點不適應呢,「你逃不掉的……」默塵的手環住了她的腰,力道不大不小很是溫柔,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她不敢看默塵的眼楮,好緊張……

「那麼多的好女子,你干嘛……」話未說完,一個吻輕飄飄的落在她的臉頰上,洛音兒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通紅的,像個熟透的隻果一樣的紅,空氣變得緊張了,洛音兒清晰的感覺到默塵溫熱的呼吸,與滑滑的皮膚的觸踫……

洛音兒的身子一軟,暈倒在默塵的懷中,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洛音兒知道她無法面對默塵,即使知道她不再純潔他還是要保護她要愛她,這讓她不知所措,她只是很歉疚、很自卑……她不能做出任何的表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這臭丫頭拿裝暈逃避呢,也就是默塵那笨小子相信吧!」百絕氣得不行,一甩衣袖,悻悻的離開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老狐狸的眼楮啊,但是洛音兒還是慶幸默塵相信了,只是他一直緊緊的擁抱著洛音兒一秒都舍不得放開,這樣洛音兒的臉頰繼續火燒著,似乎都要燒焦了……

空氣,很是清新,遙遙望去,一條白色的緞子自天際流下,順滑的向女子剛剛洗過的長發。連空氣中也充溢著稀薄的水汽,朦朧的山脈的輪廓不再那麼的清晰,但是在朝陽的照耀下,山脈被描上了金色的紋理,迷人極了……

「默塵,默塵……」洛音兒不好意思的拉著默塵的衣袖好像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百絕瞧她一眼然後送了一個大白眼。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百絕小聲的嘟噥著,洛音兒毫不客氣的瞪他一眼,他乖乖的低頭啃水果不再說話了……一雙狐狸一樣的眼楮卻一直盯著洛音兒……

「默塵,默塵哥哥……」默塵一陣酥麻太惡心了,沒想到洛音兒還有這麼惡搞的一面吧。

「啊……什麼事啊,音兒妹妹?」默塵毫不客氣的回了一聲,洛音兒也感覺到自己有多惡心了,不過這是誘兵之計,沒辦法,不肉麻不行……她還不是怕默塵不答應嘛,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有話跟你說……」洛音兒嗲嗲的說,一副嬌羞的樣子,還不住的學著撒嬌的小女孩扯著衣襟。

「說吧!」默塵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似乎有點承受不了了。

「咳咳……談情說愛的話老夫可不願听啊……」

「哼!!」洛音兒白他一眼,然後又掛上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啊,這樣我就不怕被欺負了……」話一說出口就輕松了許多,笑的也自然多了。

「喂,丫頭!這里就是我武功最高,你干嘛不讓我教你武功啊,你很蔑視我老頭子啊……」百絕一拍桌子,所有能滾的水果都滾到地上了……好大的醋勁啊,這個臭老頭誰的醋都吃啊!

「你……這里就你最壞!!」洛音兒毫不客氣地說,「再說看你的老臉讓我覺得沒效率!!」好刁鑽的女子啊,百絕語塞……但是他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啊,畢竟他沒做什麼壞事啊,不就是讓默塵替他試毒嗎?可是他還幫洛音兒解毒了呢!咋就不是好人了?!百絕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委屈了,不過想想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再與一個黃毛丫頭爭執實在是有損他毒王的威名啊,何況這個丫頭,就是蠻不講理的大小姐,他也拿她沒辦法!

「讓你給默塵解毒你都不解,吝嗇!小氣!不講理!」各種罪名被洛音兒冠在百絕頭上他的臉氣得通紅通紅的,但是洛音兒的謬論他卻無法反駁,真的是啞巴吃黃連啊。

「你……」百絕大喊一聲,抓住洛音兒的手,一掌和她的縴手相接,另一只手不住的點穴,洛音兒尖叫了一聲,盡管沒有那麼的疼,但是百絕的樣子著實是把洛音兒嚇得不輕,這個老毒物要是發起飆來,兩個默塵都不是他的對手……

「前輩,求你手下留情!!」默塵趕忙跪下替洛音兒求情,百絕瞟了他一眼。

「放過她可以,但是你就得替她死!!」嚴厲的聲音劃過天際,林中的鳥雀受了驚嚇一樣吵鬧個不停,煩死人了!!

「默塵,你別听這老頭的,他就是以大欺小!!!」洛音兒說話很是吃力,表情很痛苦,似乎在忍受著靜脈逆轉之苦。

「我願意,前輩,你放過洛音兒吧!!!」默塵還是答應了,洛音兒哭了,頓時感覺渾身酥軟無力,她咬著唇,一直埋怨自己為什麼老是闖禍啊,每次闖禍都讓關心他的人受傷……

「嗚嗚……你別答應,都是我的錯……嗚嗚……」洛音兒哭了起來,百絕听著心煩吶便點了她的啞穴,然後一掌把默塵打暈了……

不知死活的鳥還在亂叫,讓人不由得心煩……床上的洛音兒有點脆弱,臉色蒼白,像被漂白了一樣,但是那張櫻桃小嘴還是那麼的吸引人,讓人想要親一下……

次日,洛音兒和默塵在淡淡的晨光之下開始起舞,原來他們都錯怪百絕了,其實素娉讓洛音兒從小就開始練習武功心法,所以她內功很強,但是她卻被封了習武之人最活躍的幾大穴道,所以她無法使出內功,學武功的時候也是笨拙的像只狗熊一樣,難怪每次都被洛子楊打的稀里嘩啦的呢……

當然,這一點在百絕第一次為她診治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當時也只是幫洛音兒打通經脈,趁機讓默塵表白了,這豈不是好事一樁?老頭子就是會精打細算,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

其實他也贊嘆自己的算盤總是打的這麼精,也佩服自己老謀深算呢,最後不僅收了默塵當義子,還幫義子討了個好媳婦,嘻嘻……這讓他分外的得意呢!

「洛音兒,前輩說……」

「咳咳……」

百絕狠命的咳著提醒著默塵,默塵會意趕忙改口道︰「干爹說他替你打通經脈所以你學習武功會更容易的,再加上音兒你聰明伶俐不出一個月便可以成為小高手了……」

「哦?……嘿嘿……我喜歡,看誰在欺負我?!」洛音兒趾高氣昂的說,默塵看著她幼稚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啊……但是他還是喜歡戰斗力十足的洛音兒,因為這樣讓他感覺她已經走出了痛苦,可以爽朗的接受他了。

「好啦,和孩子一樣!!洛音兒我教你本派的武功吧,你可是我的小師妹呢?」默塵很是滿足的說,「臨行前師傅囑咐過我要我好好照顧你的。」

「默塵,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洛音兒模著他的下巴笑嘻嘻的說,默塵點點頭,但是他心里有一百萬個不放心,這洛音兒就是一根腦筋的家

伙,不撞南牆不死心的……

「嗯,但是我還是放心不下,音兒,我好愛你好愛你,你能感受得到嗎?」默塵像個依賴娘親的小孩子一樣對洛音兒說,洛音兒搞怪的搖搖頭,弄得默塵有點著急了,「為什麼?」默塵死死的瞪著洛音兒,他竟然當真了!!

音兒,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一直在糾結,雖然我不會原諒亦風對你做的事情,但是我想我是離不開你了,所以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直愛你的,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就感覺很幸福,這就是我的宿命,愛,就義無反顧的一直愛下去,除非我死了,不然我還是會一直愛你,這就是我擺月兌不了的命運……你為什麼感覺不到呢?究竟要我怎麼做呢?

默塵的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卻灼傷了洛音兒的心。

對不起默塵,我實在無法接受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唾棄的身子,連我自己都唾棄的執拗,這樣的我用什麼去愛你?我沒有資格,但是今生能夠遇見你真的已經很幸福了,謝謝你這麼的肯定我的價值,可是我不值得你愛,怎麼辦呢?你知道嗎?此刻的我多想一直藏在你的懷抱里永遠不出來,此刻的我多想吻你的唇告訴你我已對你動了心,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做,因為我真的沒有資格愛你,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愛太沉重……

洛音兒垂下了眼眸,兩個人各有所思,但是始終不肯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因為彼此都明白,只是無法跨越那道鴻溝,鴻溝的名字叫做忘記……

「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音兒,我愛你,就是愛你,一輩子都愛你,別丟下我……」默塵乞求的聲音讓洛音兒有些崩潰,她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著,眼淚嘩嘩的滑下來,她承受的壓力太多,此刻自己已經脆弱的不堪一擊了。

「默塵……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洛音兒一邊抽泣一邊說,默塵的雙目那麼的溫柔,打在洛音兒身上暖洋洋的。

「我都懂,放下,像我一樣放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心……」默塵的身體漸漸的向洛音兒靠近著,他的手輕柔的環繞著洛音兒的小蠻腰,洛音兒垂著眸,似乎還是不能放開。

「說……你……也……愛……我……」默塵低聲的引導著洛音兒,洛音兒抬起眸來看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楮,像個黑洞一樣的雙目,將洛音兒吸引進去,所有的煩惱在瞬間都被淹沒了。洛音兒看著默塵薄薄的唇,將手環在默塵的腰間,然後踮起了腳尖,當唇觸踫的那一刻,所有的所有都被時間凝滯在原地,只有他們,甜甜的吻著,吻著,緊緊相擁,似乎想要變成雕塑永遠保持著這種曖昧的姿勢……洛音兒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們真的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只要他們在一起似乎所有的煩惱都可以被淡化,消除,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默塵對洛音兒說,其實當蕭竹告訴他她有一個小師妹的時候他就喜歡上洛音兒了,每天想著她的樣子,每天期待和她相遇的場景,每天想像著他們相愛時的場景,一直在思念,在思念,知道他真的遇見她便再也按捺不住了,想要立即將她領回家,立即成親,然後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幸福的生活。

每當洛音兒听到這些事時總是會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趁他不注意就給他一個淺淺的吻,這樣感覺她已經越來越依賴默塵了,依賴他給她的安全感,依賴他給的愛,依賴他的懷抱,依賴他的一切……

由是自清晨到傍晚,百絕山上總有兩個身影舞劍歡笑打鬧,那幸福的樣子讓人好是羨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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