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成雙 夜殤受傷了

作者 ︰ 木欣兒

夜又靜了下來,一陣夾雜著淡淡的草香味的清風吹過,洛音兒的秀發便隨風飛揚著,她出神的看著窗外綻放的蘭花那麼的美麗,但是微擰的眉頭會讓人有點心疼,洛音兒的頭發散亂了,也亂了她的思緒,自從她知道自己與別人指月復為婚後心里便涌上一萬個不願意,這些不願意讓她很厭倦自己的人生,她恨自己的這種悲慘的命運。洛音兒雖然飽讀詩書但是她不受那些封建思想的蠱惑,總是厭惡那些受人擺布的女子,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悲慘的一天,看來時代還是沒有一點的進步的,女子還是沒有擺月兌那些所謂的命運吧!一想到這些洛音兒就不自覺的抵觸!絕對不服輸!

「要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早找個人狂愛一場讓那個人知難而退呢?!!!」洛音兒小聲的嘀咕著,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不行!我洛音兒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好!師兄是吧,我就讓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是多麼的難纏,多麼的刁蠻!我就不信你能忍受得了我的脾氣!看我怎麼翻身為主,把你逼走,娘親就不會怨我了,你最好知難而退別讓我大開殺戒,與你反目成仇!」洛音兒陰險的笑了,看樣子倒是很像傻傻的小孩子打自己的如意小算盤呢,真的有點幼稚……

洛音兒大笑一聲,抬頭看見皎潔的月牙兒已經掛在庭前那棵楊柳枝椏上了,不禁一陣欣喜,怕是夜殤早就到了吧。洛音兒拉起雪白的裙裾來,高興的像只小鳥蹦達蹦達的跳上訴月亭。她早就命小末把古琴置放在訴月亭了,當看見安靜的躺著的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氣的古琴她一臉的欣慰,洛音兒扯著自己雪白如蓮花鋪地的裙裾安靜的坐下來,她知道只要自己彈上一曲便會听到優雅的簫聲相和,這就是他們的暗號。

洛音兒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挺直腰板坐正尋找一個彈琴的最舒適的姿勢擺好姿勢,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在琴弦上如一片羽毛落在琴弦上,壓出一段優美的弧度,目光和月光交相輝映著同樣的迷人。洛音兒微微昂起頭,閉上桃核樣迷人的眼楮,像羽扇一樣長長的睫毛不約而同的散落掃落了一地的皎潔的月光,月光下洛音兒的面容白皙而恬靜,臉頰上的那抹極為清淡的紅霞襯得她單純而姣好,竟有些蘭心慧致的感覺,只有這個時候洛音兒是很安靜賢熟的。

琴聲揚起的那一瞬簫聲隨即流出,配合的天衣無縫默契十分,如此完美的配合不禁驚動了在房中休息的人兒。淡淡的月光下,那座訴月亭更優雅了幾分,一道白影在月光下安靜入神的撫琴,不遠處的山石上一道黑影面對著洛音兒動情的吹簫,連驚飛的鳥雀都無法引起他們一瞬的注意,他們像一對小情侶一樣相知相和……

「定是洛音兒心里煩悶又對月撫琴了。」洛林喟然長嘆道,然後把衣衫整齊的放好對站在窗口看的出神的素娉說,但是看見素娉擰的更緊的眉頭,他垂下眸子,「素娉,我們是不是不該勉強音兒啊,她畢竟是有自己的思想,也該有自己選擇夫君的權利。」素娉似乎沒有听到洛林的話。

「那個吹簫的男子又是誰呢??」她一臉疑惑的問道,但是聲音小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夠听到,她有點急了萬一是壞人或者說萬一洛音兒喜歡上這個人那麼憑洛音兒的性格死也不會接受默塵的,她在窗前來回的徘徊著一臉的不安,雜亂的腳步驚飛了林中歇息的鳥兒,也亂了寒涼的月光。

洛林看著素娉長嘆一聲,她總是這個樣子說洛林執拗但是她有時候比洛林還要執拗呢!看來素娉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非要讓洛音兒接受那個叫默塵的男子了!

洛音兒感覺到夜殤氣息,她微微笑著睜開眼楮望著不遠處的黑影,那如荷花驟然綻開的笑吸引著夜殤一步步向她靠近,緩緩地沒有一點的突兀,洛音兒也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手下嫻熟的撥弄著琴弦。

「皎月斜撒幽香,伊人含情相望。琴聲咿咿訴腸,望君真心相向。」附和著琴聲的節奏洛音兒念叨著,聲音淒美,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她心中一直凝著這種心緒情到深處便念出口,但是簫聲戛然而止,洛音兒吃驚的瞥了夜殤一眼仍有些不安的繼續撫琴。時間凝住了,夜殤的表情變得凝重在洛音兒面前竟然毫無顧忌的陷入了深思,莫名的風吹起一陣莫名的緊張。洛音兒對著夜殤又是嬌人的一笑,算是是安慰也算是是提醒~~~她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詩句有多麼的突兀!

「楊柳依依不折,情深意重難撤。待到月圓太清,天涯相隨定格。」夜殤轉過身留給洛音兒一道被月光浸寒的背影,他背對著洛音兒念道,聲音如此的淒涼,洛音兒一震一聲刺耳的聲音後琴聲斷了是手中弦斷了,這種場景不禁讓人想到那些男女分離時的場景。兩行溫熱的清淚打在色澤暗淡的古琴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夜殤一驚凝在洛音兒身上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心,但朱唇未啟,他安靜的看著洛音兒有些感傷的表情,但是洛音兒看不出此時那面具下的表情,是傷感還是無情?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指月復為婚的事情了,但是他竟然還落井下石!!

待到月圓太清,天涯相隨定格?那麼為什麼還不折楊柳以示分離呢?難道那次婚就這麼沉重遠遠的把他們阻隔了??!!一絲不甘溢上心頭,洛音兒站起身背對著他,逃避他灼熱的目光。她沒想到夜殤竟然沒有一點安慰反而出言中傷,洛音兒真的想罵他一頓,但是罵他之前她想把不听話的眼淚收起來。

時間似乎又在此刻凝住了,夜很靜,連鳥巢里鳥媽媽對鳥孩子的問候也听的清晰。訴月亭上,兩道寂寞的身影,微抬的手,微啟的唇,落寞的身影構成一幅安靜淒然的畫面。

「對的好!!!」半晌才傳來洛音兒清亮的聲音,還伴著爽朗的笑聲,洛音兒真的做到了。但是她這種反應卻讓夜殤有些心疼有些難過,他知道洛音兒是在賭氣,他多希望洛音兒能轉過身來讓他好好的認認真真的看她一眼啊!讓他讀懂她的心讀懂她的表情,她是愛上他了嗎?還是……

「夜殤,我們越來越有默契了呢!!」洛音兒轉過身,笑容依舊澄澈,但是卻抹上了一絲寒涼,夜殤低下頭把手中的青簫握的更緊了,他的唇在抽搐著。洛音兒還真是個壞家伙,本來夜殤還是很想要安慰她的,但是看著洛音兒干淨的臉頰,他突然間就沒了勇氣。

「或許吧,只可惜郎歸郎,伊人卻是別人的伊人~~~」又是一陣沉默,洛音兒的心抽搐了一下,什麼時候她和夜殤之間會有這種很陌生很淒涼的對白?什麼時候眼前的夜殤變成了不苟言笑的呆子?!什麼時候她竟然好想讓夜殤說一句,「楊柳依依不折,情深意重難撤。簫聲悠悠情深,只待佳人相偎。」但是這些卻是事實,沒有一點曖昧,或許只是那麼一瞬間洛音兒有這種想法吧,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好笑呢!

「不然洛音兒小姐就下嫁給不才吧,想來不才也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呢~~」突然的調戲的口吻是分為180°大轉變,怎麼會是這樣?!難道他剛才都是在演戲?!洛音兒震了一下,直想罵他腌埋汰卑鄙齷齪,竟然敢戲弄她!!但是在洛音兒發火的前一秒,夜殤卻已把她抱在懷里了,零度的距離讓洛音兒瞠目結舌,她的心狂跳著,似乎要停止呼吸了,夜殤的心跳那麼的真實,一時間她竟然沒有應有的掙月兌~~

空氣變得好緊張……洛音兒的臉頰開始發燙了,慢慢的冒著蒸汽燻紅了她的臉頰……

「我,我怎麼知道你一表人才啊,萬一是個丑八怪我豈不是吃虧了??!!」洛音兒嬌嗲又任性的說,難掩飾的是那種天真的幼稚,她又回到那個任性固執的她了。夜殤咬咬唇,難道你就不能安靜的享受這擁抱的感覺嗎?!干嘛一直在這里嘰嘰喳喳的,吵死了!夜殤在心里埋怨著,他把洛音兒抱得更緊了,似乎有些貪婪。

「哈哈哈~~~還真沒人不夸獎我夜殤玉樹臨風呢!!!」夜殤笑著,薄薄的唇彎出誘人的弧度。洛音兒的手因為緊張竟不知要往哪里放了,她小心的看著眼前的人,咬咬唇有些糾結,但是手指卻大膽的放在那副暗銀色的面具之上,他長得什麼樣子呢?是不是很磕磣?!洛音兒的指尖有點冰涼,當她的指尖劃過夜殤臉頰的那一刻她的心快跳出來了……洛音兒安靜的看著他,手指不安的動了動,但是卻沒有勇氣將那副面具摘下來,她還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呢!

「婬賊!!!還不放手!!!!」一把劍直刺向夜殤的脖頸,夜殤反應性的一把把洛音兒推開然後柔弱的腰向後彎去,素娉的劍法很準,即使是一劍刺去了,也不會傷害到洛音兒一點。素娉閃著寒光的劍在夜殤上方的空氣中畫了一個圓滿的圈,夜殤沒有一點緊張,只是好不容易抱住了洛音兒,乍一分開他感覺失落落的。

洛音兒被推開後,趔趄的坐在亭子上的石台上,她緊張的喊著︰「娘親!!!不要,,他是我朋友!!!!」洛音兒那一刻嚇傻了,持劍之人竟是她的娘親,她好怕他們受傷啊不管是誰她都不希望受到一點的傷害,素娉側過臉給她一記犀利的白眼劍速並未放慢,反而帶著十足的殺氣。

「你個臭丫頭,難道忘了皇上的賜婚?告訴你你未來的相公是王爺!!!我決不會讓你和這種人來往的!!!!」素娉很是氣憤地說,听到這些話洛音兒更加的氣憤了,她原本就不稀罕什麼賜婚什麼的,但是素娉還是拿這個來刺激她,一時間她的不滿肆意開來。

「我不要,我自己的婚姻大事我為什麼要听那個狗屁皇帝的???我就是不要!!!!!我不稀罕什麼王爺,讓他吃屎去!!」洛音兒用盡力氣大喊著,但是他們早已飛到不遠處的另一個假山上了,洛音兒見勢一驚,心想有功夫真的很好,她焦急提著裙裾向山下跑去,萬一他們打個水深火熱的不得有人受傷嗎?!哎!她可不想發生人間慘劇,這兩個人說不清楚誰更重要重要些……

山上的兩個人水火不容的樣子讓洛音兒看了就揪心,素娉明白男子一直在讓招並且一直想辦法掩飾本門的招式,這樣素娉雖佔了優勢但猜不出他是哪門哪派的。素娉的劍更快更狠了招招奪命,她定要逼著男子使出他的真本領來,雖然男子一直在躲只用三成功力但是讓素娉打得很吃力她不禁有點心慌了,這樣的人接近洛音兒到底有什麼目的??會不會傷害音兒??還是想欺騙小女孩的感情?!素娉越想越糟糕,她瞅準時機一劍狠狠地向他胸口刺去,她不信夜殤不使出本門的招式來!夜殤看著一臉嚴肅的素娉,有些無奈!但是並沒有一點慌亂,他執蕭如劍憑空旋轉著身子,青簫在空中舞出優雅又迷亂的招式,讓素娉晃了眼~~~

「別打了,他是我朋友!!!!」洛音兒終于從一座假山翻下又爬到另一座假山上,看見夜殤的招式不禁冒出了冷汗,腳下一軟被石頭絆倒在地上身子有些不自主的想向山下滾去。夜殤見勢收住了青簫匆忙向洛音兒奔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素娉一時沒收住劍,一劍刺中了夜殤的胸口,夜殤跪在地上,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如此沉重。但是眼楮仍然很是焦慮的看著洛音兒,知道洛音兒滾了兩下後被一棵大樹擋住他才放松了點。

洛音兒被滾的暈頭轉向的趴在地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沒練過功夫的人就是不禁折騰啊!洛音兒來不及管自己的傷勢,一抬眸卻看見了,受傷的夜殤,她的心都快流出血來了。

「夜殤~~~~」洛音兒傷心的爬起來向幾十米開外的夜殤跑去,一瘸一拐的樣子甚是可憐,夜殤似乎反應遲鈍一樣,才感受到疼痛,他緊緊皺著眉頭,閉上眼楮,很難過的樣子。

「白玉劍法,你到底是誰???!!!」素娉緊張的問道,雖然夜殤的劍法只用了起勢,但是機警的素娉已經識別出來了!這世界上只有蕭師兄及他的徒弟會這種獨一無二的劍法,連拿著白玉劍的洛子楊也只是會個皮毛而已,但是夜殤卻用的這麼的熟練,難道??

夜殤的嘴角突然高傲的揚起,片刻的疼痛之後他適應了許多,夜殤抬起眸來,目光仍盯著沖來的洛音兒,不看素娉一眼,任她想吧!!素娉看著夜殤情深意重的眼神有些疑惑了,難道他對音兒……

「蕭竹。」夜殤只說出這兩個字,素娉的腳下有點軟,真的是蕭師兄的徒弟,但是他的武功還是讓她很吃驚,他如此年輕卻又如此的造詣。但是蕭竹似乎只有默塵一個徒弟吧!素娉糾結了?他是默塵嗎?但是為什麼不肯光明正大的接觸洛音兒呢?為什麼他要帶著面具?為什麼要接近洛音兒?為什麼不肯見她?她可是他的姑姑啊!

「我是夜殤……」夜殤最後又補充了一句,素娉吃驚的看著他,原來這些年蕭竹又收了徒弟,但是為什麼接近洛音兒的會是夜殤,默塵去哪里了?他不在意洛音兒嗎?是不是一直只是素娉苦心孤詣的安排?素娉想著想著一股怨氣涌上心頭!夾雜著極度的憤怒!

「那我告訴你,洛音兒永遠是默塵的女人!!!!」素娉狠狠的擱下一句話,但是夜殤仍然只是笑著,不卑不亢,只是看著洛音兒等待她的擁抱嗎?還是等待著她的心疼?還是等待著她的眼淚?

「我知道,我只是奉命保護洛音兒~~~」夜殤輕描淡寫的說,素娉先是吃驚,然後長嘆了一聲,原來默塵還是很關心他的未婚妻的,但是她看著夜殤看洛音兒的表情又開始糾結了,萬一他們墜入情網,默塵豈不是很悲慘?

「希望你能做到!!!」

素娉把劍丟在地上便氣憤憤的走開了,一點不顧夜殤的生死!!素娉很是糾結,她在想若是夜殤和默塵爭洛音兒,默塵怕會受傷的吧,想到這里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股寒冷貫穿了她的身體,雖只打了片刻但是她還是無由的累,心累,關心的太多了真的會很累的!

她真的不再年輕了,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都幸福些,有些心還是得操的,當個母親真不容易。

「夜殤~~~」洛音兒終于艱難的跑到夜殤身邊,看著夜殤的樣子洛音兒哇哇的哭了起來,夜殤的長發被汗水浸成了縷落魄的垂在暗銀色的面具之上,他一定很痛很痛,流了這麼多的汗還在流著血。

洛音兒抽泣著,小心的把手放在夜殤的面具之上溫暖的手想溫暖夜殤的臉頰,另一只手覆蓋在夜殤胸口上,夜殤把手疊在她的手上,有些顫抖有些冰冷。洛音兒明白他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痛苦的樣子,不想讓她為他傷心難過,但是他越是輕描淡寫洛音兒越難過,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在意她呢?其實她有了夜殤的陪伴已經很幸運了,還是害他受傷了。

夜殤的嘴角撇過一絲溫柔的笑容,「答應我,在你真的愛上我的時候才能摘下面具~~~~」夜殤虛弱地說,暈倒在洛音兒的肩頭上,他還是支撐不住了,佯裝的堅強此時變成一地的脆弱。

「洛音兒,洛音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洛子楊听到打斗聲緊張的趕過來,手中還拿著他的佩劍,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吃了一驚,不由分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誰傷的他?那麼為什麼傷他?他為什麼與洛音兒這麼熟知?洛音兒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洛子楊半晌沒回過神來。

「二哥,你快把夜殤背到我房間!!!」洛音兒含淚的望著洛子楊梨花帶雨的樣子很讓人心疼,她的聲音有點發顫帶有命令的口吻。洛音兒見洛子楊傻不拉唧的怔在那里,哭得更凶了真恨自己不是個壯漢,但卻也發起了火。

「你不背我背!!!」洛音兒堅定的吼道。洛子楊看見洛音兒憤怒的樣子才回過神來,趕忙把夜殤背到洛音兒的房間,剛進去大夫也到了,洛音兒看見站在門口的素娉狠狠地給她一記白眼,然後緊張的拉著夜殤的手更努力的哭泣著。

「夜殤,你不要有事啊,我以後不欺負你了,你不要有事好嗎?」洛音兒唏噓著,眼淚沾濕了夜殤慘白的手,夜殤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眼淚傳遞的溫暖,嘴角撇出淺淺的弧度。

「我好想讓你繼續陪我玩的,夜殤,對不起,我不想你受傷的,嗚嗚……」洛音兒可勁兒的哭著,那個心疼啊,洛子楊看著洛音兒悲慘的樣子,急的只想撞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他們誰都不說,急的洛子楊只想跺腳,但是他有些吃醋,憑空冒出來的黑衣人竟然這麼大的魅力,讓洛音兒哭得這麼的傷心。他看了夜殤一眼感覺這個男子真的不簡單呢!!

素娉看著洛音兒的樣子心里莫名的很難受,她明白這種少女的心情,以前她不也是這樣嗎?違背了師傅的旨意,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自己得到了幸福為什麼還要阻止自己的女兒呢?她的心亂了,很亂很亂,卻還是黯然的離開了,她需要靜靜的思考一下。指月復為婚真的比女兒的幸福還重要嗎?但是洛音兒沒見過默塵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愛上他呢?隱隱的素娉想賭一把,如果他們真的沒那個緣分,她自然還是不會勉強洛音兒的,但是她更希望他們能夠相愛相扶,給默塵一點幸福,這個孩子真的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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