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長 第九章 喜新年遭逢車禍

作者 ︰ 落苜木

轉眼間,又過年了,城市里到處都洋溢著新年的氣息。街道兩旁都掛起了象征中國特色的紅燈籠,每個人都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羅婉言走在大街上,很快被這濃郁的氣氛所感染了,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正走著,羅婉言似乎想起了什麼,從貼身衣袋里拿出手機。

羅婉言︰喂?爸爸嗎?

羅定邦︰哦,是小言啊!過年回家嗎?

羅婉言︰爸爸,我正要跟你們說呢!家里那邊天氣冷,我怕回去小清會不適應,我想,不如你們過來海平吧?這邊有好多新年節目呢!

羅定邦︰這樣啊……哦,你等等,叫你媽媽听電話!

羅母︰婉言啊,最近怎麼樣啊?

羅婉言︰媽,我挺好的。

羅母︰什麼時候回家呢?

羅婉言︰我正和爸說呢,我想接你們來海平過年,我的房子大,冬冬回家鄉了,只有我和小清兩個,太冷清了。

羅母︰去海平?

羅婉言︰對呀,反正家里也沒什麼事嘛!

羅母︰那好吧,我收拾一下,這兩天就過去,好嗎?

羅婉言︰還是媽最好了!

羅母︰那就先這樣,注意身體啊!

羅婉言︰嗯,媽再見!

羅婉言放下電話,忽然覺得心情變得很好,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歌。回到家,一臉燦爛的笑容展現在小清面前。

魏冰清︰天哪——!

听到小清的尖叫聲,佟志鵬從客廳奔了出來。

佟志鵬︰怎麼了,小清?

魏冰清︰我媽媽……我媽媽居然笑了,還笑得這麼燦爛,我是不是做夢了?她怎麼突然變這麼開心?這是我媽媽嗎?

羅婉言︰小丫頭,淨胡說!

羅婉言說著,彎腰寵溺的捏了捏小清的臉蛋。

佟志鵬︰是啊,婉言,你今天好像很開心啊?

魏冰清︰(拉拉佟志鵬的衣角)志鵬舅舅,我媽媽是不是中邪了?

佟志鵬︰小孩子,別瞎說!

魏冰清撅起紅嘟嘟的小嘴,不滿的看著佟志鵬。

羅婉言︰我當然高興了,小清,你外公外婆要來海平和我們一起過年呢,你高不高興呀?

魏冰清︰真的嗎?太好了!我可以讓外公帶我出去玩了,我要去大劇團看新年表演!

佟志鵬︰哦,叔叔阿姨要來啊,我還想接你們母女去我家過年呢,看來我是省了!對了,我做了你喜歡的紅燒排骨,來嘗嘗。

羅婉言︰鵬哥你為什麼總是像變戲法一樣變出好吃的來?

佟志鵬︰變戲法?我可不會。

羅婉言︰哎呀,你就別謙虛了!還是好好變你的戲法吧,我去沖個澡。

羅婉言關上浴室的門,輕輕拉下束著頭發的橡皮筋,看著鏡中的自己,愣了好一會。仔細看看,眼角已經有了不易被人察覺的皺紋,眼楮也不再似剛畢業時的清亮,充滿了茫然與冷漠。

羅婉言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影像而已,但這樣的安慰連自己都不信,更消除不了歲月在心頭留下的痕跡。自己已經很努力要做到波瀾不驚了,但是心底的痛楚卻還是那麼強烈,仿佛是一只狂妄的野獸,一點一點的撕咬著自己的心,那痛,無以言喻。

有時候,不知是自己慢待了生活,還是生活慢待了自己,朦朧之中,就把生活搞得一塌糊涂。有些人,有些錯,原諒也好,怨恨也罷,只是生活的一種方式而已。人都明白生活要簡單快樂這一點,但是有幾個人能做到?每個人都是在碌碌無為中虛度著自己的青春年華,浪費著原本豪氣干雲的才德宏願。

賀知楠無疑很是明白這一點,他的世界,看似永遠事業第一,但是,在他的心里,還有一個更大更美好的願望,只是不願和任何人說,不願與誰分享,不願將自己的痛苦與無奈公之于眾,只是一個人默默隱忍,沉默地承受著非同尋常的苦痛。

也許,賀知楠錯了,但他不會後悔,因為,一切都是為了愛,愛,是可以化解痛苦的。

只是這夜,羅婉言又失眠了,眼前不斷的浮現著曾經與賀知楠的青澀甜蜜,只是這其中又夾雜了怨恨與不甘,她怨賀知楠,恨賀知楠,恨到了骨子里。只是生活也沒有給她更多安慰,只有這個家,慈愛的父母,可人的女兒,還有懂事的妹妹——冬冬。家庭的幸福是羅婉言強大的精神支柱,就算事業蕭條,愛情無果,家人也絕不會拋棄她。羅婉言想,這就夠了,只要家人和樂安康,此生也算無憾了,畢竟自己也曾轟轟烈烈的愛過,如今也曾深深的恨過,一生的內容也算圓滿了。心中不再有更多的奢求,只希望等魏寒出獄後,一家人可以平安的生活在一起,不再有恩怨是非的糾葛,不再有傷人傷己的遺憾。

想到這里,羅婉言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只是,心底的傷疤,又如何能揭除掉呢?是命中注定的吧。

兩天後的早晨,羅婉言依照每日的習慣梳洗完畢,吃過早飯後,叮囑了路冬冬幾句,就離開了家。似乎只是平常的一天,但是卻發生了很不平常的事。

上午十點,路冬冬接到電話,是警察打來的︰羅婉言出了車禍,正躺在醫院里。路冬冬心頭一震,立刻打電話給佟志鵬,然後帶起小清,打車奔向第一醫院。一路上,魏冰清嘴唇抿得緊緊的,微微有些蒼白,這讓路冬冬很驚訝,想她小小年紀,倒是堅強得很。

魏冰清沒有像往常一樣問東問西,只是緊緊抓著路冬冬的手,不肯放松。突然,魏冰清回過頭看著路冬冬。

魏冰清︰小姨,你打電話給帥叔叔,告訴他媽媽出事了,在醫院里。

路冬冬滿眼驚訝的看著身邊的魏冰清,一臉的贊許,並照她的話做了,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是小清要自己打電話的。

上午的車輛總是很擁擠,只是不到半小時的路程竟走了一個多小時,十一點多的時候,終于到醫院了。才剛趕到手術室的門口,就見醫生走了出來。

路冬冬︰醫生,我姐她怎麼樣了?

醫生︰你是羅婉言的家屬?

路冬冬︰是。

醫生︰哦,她沒什麼大礙,,左腿骨骨折,不是很嚴重,但是頭部受到撞擊,有腦震蕩的癥狀,病人還沒有醒來,具體什麼情況,還要術後逐步觀察。

路冬冬︰哦,謝謝醫生。

醫生︰不客氣,她馬上賺到特護病房,你可以幫她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病房里。

路冬冬︰小清,你陪媽媽,我去辦住院手續,你不要走開,好嗎?

魏冰清︰我會好好陪著媽媽的。

路冬冬剛走,就見賀知楠奔了進來。賀知楠站在門口,呆愣地看著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羅婉言,心頭掠過一陣強似一陣的疼痛。

賀知楠︰小清……

魏冰清︰帥叔叔,你來了。

賀知楠︰小清,你媽媽怎麼樣了?

魏冰清︰還在昏迷,醫生說她有腦震蕩,左腿骨折……

賀知楠︰……

賀知楠摟過小清,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羅婉言。

就在這時,羅婉言身旁的手機響了起來。魏冰清沒有細想,就將電話拿起,按下了通話鍵。

羅定邦︰喂?是小言嗎?我是爸爸,我們到海平了了!

魏冰清︰外公,我是小清,你們在哪?我找人去接你們。

掛掉電話,魏冰清轉頭對著賀知楠。

魏冰清︰帥叔叔,你可以幫我去接外公外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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