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奈何擎蒼茫 Ⅰ.45.雷振軒的糾結麻痹和傅春曉的悲壯絕情

作者 ︰ 洛無垢

醫生看著冷擎蒼給他道了一聲謝謝之後就在走廊上高興得有如一個三歲小孩一般跳著走,不由得搖搖頭笑了笑。

等冷擎蒼回到底樓大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焦急的想要給白罌粟打電話,卻想到她現在懷著寶寶,手機輻射對她不好,立馬又轉撥給了哲一。

得知他們現在在二樓婦產科VIP病房,于是等不及等電梯來,就 里啪啦的從步行樓梯爬了上去。

越是到了他們所在的病房,冷擎蒼就越是微微的感到一陣陣的緊張。

在房門前猶豫了片刻,終是推開了房門,進去第一眼便搜尋到了女子。

一手攬過去半擁著白罌粟的背,邊暖暖的開口,「粟粟……」

女子震驚的感覺到有人的手勾著自己的腰側,扭頭一看見是那張她熟悉得很的面龐和听到他熟悉的聲音,輕輕松了一口氣,現在自己好像是越來越依戀他了。

搖搖頭,甩掉滿腦子的東西,遂又問道,「你去哪里了,我都沒有看到你……」

「怎麼了?」冷擎蒼詢問道,見白罌粟沒有回答他,于是鍥而不舍痞子般的問道,「想我了麼?」

白罌粟氣極,自己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把自己一個人涼在這里,現在又跑來問自己是不是想他了,臉皮真是厚得很,而且討厭得可以。

「是個男人我都想,這里的人要是都叫冷擎蒼我全都想。」臉皮極薄,卻也還是不忘要給反駁回去。

冷擎蒼心一緊,眉一橫,「你敢!冷擎蒼只此一家別無分店。而你,永遠都是老板娘!」話說道後面就由先前的橫眉冷對演變成了溫情如水。

是啊,自己怎麼都對這個女人狠不起來。

女子剛想再說點什麼來反駁,卻忽然想到現在這里是醫院,而且大家都在面臨一個嚴肅的問題,就是傅春曉和她孩子和雷振軒的問題。于是噤聲,一根手指豎于唇前,示意冷擎蒼也不要再說話。

冷擎蒼也覺得這里不是和女子談情說愛的地方,于是手半握成拳,微微咳嗽了一聲,起身拉著雷振軒的手臂,「我們出去談談。」

雷振軒看了看在床上躺坐著女人,這個他愛得深入骨血的女人,又轉頭看了看冷擎蒼,輕輕應了聲,「嗯。」

雷振軒剛一踏出門,屋里頓時就鬧開了。

「春曉姐,你傻呀,明明是他的孩子你為什麼要說是別人的呢?明明可以把這個誤會解開的不是嗎?而且振軒哥怎麼這樣啊?這樣說你?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還不知道嗎?真是的,只怕他叫你打了以後都得後悔。」開口說話的是席綰,白罌粟認識的。

席寞也開口,「是啊是啊,春曉姐,這個孩子明明就是振軒哥的不是嗎?」

「不是他的。」然而傅春曉一句話就生硬的把把席綰的長篇大論和席寞的聒噪給駁了回去。

雷振軒剛剛踏出門就听到席綰在問傅春曉,借故在懷中模煙出來故意拖延著時間想要從女子的回答中探尋到一星半沫的好消息,不料卻听到女子這般生硬且篤定的話語。

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卻還是在這一刻被全數瞬間瓦解。

心碎了一地,卻怎麼也拾不起。

哆哆嗦嗦的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而平時行雲流水般的點煙動作卻在此刻顯得那麼的生疏,而打火機也像故意和他作對一般,按了數十次卻都還是沒能點上,挫敗的揚手大力將打火機砸在了地面上,火機「 」一聲發出悶響,騷包得就像是雷振軒此刻的心情。

冷擎蒼知道雷振軒現在心里窩火,拿起火機打燃給他點著煙。

朝他點了點頭走遠了去,示意他過來。

雷振軒晃晃悠悠的吸煙痞痞的走過去,骨子里七分的頹廢顯而易見。

見他不開口,冷擎蒼于是先問,「振軒,是怎麼回事?」

雷振軒低著頭,略顯凌亂的頭發因他耷拉著腦袋的緣故也倒了下來,恰是遮住了那雙憂傷的眼。

只見得那支煙長長的亮了許久,然後雷振軒做一個吞咽的動作,再重重的將煙霧吐了出來。

白灰色的煙霧一下子將雷振軒籠罩住,更加得顯得那般的不真實起來。

冷擎蒼知道他心里難受,也不急著逼他開口。

良久,雷振軒終是說話了。

嗓子沙啞粗嘎,「你知道嗎?當她說孩子不是我的,是見鬼的維尼,或者他媽的歐文,再或者是誰們誰們賤|男人的時候,我心里有多痛,她把我當什麼了?她把她自己又當什麼了?我知道以前我對不起她,可那是以前,我現在盡力量在彌補她啊,甚至我想和她結婚,和她生一堆的孩子,可是她呢?卻把防御措施做得滴水不漏……你知道嗎?當我知道她不想要我們兩個的孩子的時候我的心里有多痛,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我都快忘掉她了,冷,你知道嗎?我都快忘掉她了,已經快忘掉了……」或許是哽咽的原因,雷振軒頓了頓。

又道,「昨天晚上你們走了,她還在跟我說她有一堆的男人,昨晚上我要是沒拉她過來的話,她肯定會從維尼的床上下來再爬到歐文的床上去,冷擎蒼,你說她要到底有沒有心?我努力的去告訴自己她這是在說刺激我報復我的話,可是冷擎蒼你知道嗎?只要我一想到她也許和維尼歐文或者斯蒂芬、詹姆斯在床上翻滾過,我的心就揪緊得像腌菜,冷,心被揪做腌菜的滋味可真難受……」像是自嘲,又像是頹廢至極。

「昨晚上我氣得不得了,怕再待下去會做出什麼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開車走了以後,卻又折了回去,看著她坐在地上一個人孤零零的樣子,我真的好想上去抱她,告訴她,還有我……」逐漸由那種憧憬的樣子轉變得猙獰,「可是我卻看到她在地上吐,吐得死去活來,我抱她來到醫院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麻痹自己,那一刻我比什麼時候都想她沒有懷孕,或者美好的想象著她也許真的懷孕了,但是是我的……」頭埋得低低的,肩微微抖動,像是在微微啜泣。

冷擎蒼知道這個男人目前的脆弱,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就讓他這樣喋喋不休的說出來吧,也許說出來會好些。

因為是在二樓婦產科的原因,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降生了,墜地的一瞬間,哭聲在這個安靜的醫院顯得格外的響亮。

「恭喜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護士把孩子包好抱出來對孩子的親人恭賀道。

雷振軒別過頭,心中一陣酸楚,自己現在也算是什麼都有了,卻連這般簡單到只想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家庭,有一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小妻子,和他們的孩子,卻都得不到。

難受得不得了,自己得了天下卻終是失了她。

心中的落寞與悲傷呈翻江倒海之勢向他襲來,而他將溺在這愛情的洪流中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永世不得翻身。

不知道過了好久,只看得周邊的護士都三五個的換了便裝嬉笑著走著。

原來一晃就到了中午。

雷振軒起身站直,丟掉煙蒂,使勁的踩滅了。

淡淡開口,「走吧……」

冷擎蒼不語,看著這滿地的煙頭,落寞的煙灰,雷振軒一走,腿便煽動的微風便把那些灰色的煙灰給揚起,飄啊飄,再低下。

冷擎蒼甩甩頭。

這個季節,真煩人!

***

回到VIP病房的門口,發現他們在門口,站著的坐著的,顯得鱗次櫛比。

冷擎蒼走過去找到他的女孩,一顆心就落下了。

而雷振軒的心卻高懸著,很想問她怎麼樣了卻又自尊心作祟的開不了口。

席綰善解人意的開口,「哥,春曉姐看樣子是極困了,你們出去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嗯。」點頭答應了一聲,心里那顆千斤重的石頭終是落了地,是啊,昨晚上又吐又冷,被自己折騰到醫院到現在是一點都沒睡覺,她那麼愛窩在床上睡覺的一個人,肯定是累壞了。

她怕冷,怕起床。

一直她在自己的眼中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坦克,第一次和她一起度過的冬天,是在蘇州她的老家,下著雪,天寒地凍的,農村的房子自是比不上城里,又沒有暖氣,她抱著一只和比她還大的熊熊推開他的房門,「雷振軒,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男人玩味的一笑,卻是不拒絕。

本想讓她見識到和男人一起睡覺的危險,卻面對黏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魚的她卻無可下手。

看著她血脈憤張的撩|人曲線,雷振軒差點沒有就地正法了她。

直到第二天凌晨,雷振軒再也忍不住將她吃干抹盡。

「你怎麼這麼熱和?像個暖爐子。」這是她對他的最高評價。

當他拖拽著她起床,床上的女人死死的抱著裹著外加牙齒咬著被子,一副打死不起來的樣子。

承諾的再睡半個小時。

當他再叫她的時候,女子微微的眯開一只眼楮,遇上冷空氣,微微打了一個冷顫。

嘴巴微憋,可憐兮兮的喚一句,「雷振軒……」

又半個小時後。

女子微微伸出一個小腳趾尖探了一探,觸及到冷空氣又縮了回去。

還想再撒嬌的時候,雷振軒一個撲身也置身到了床上,翻進被窩,吻上她嬌女敕的小嘴。

曖昧的火焰,瞬間暖化了這個冬季的冷空氣。

「振軒哥,振軒哥……」席寞喊了數聲,才喚回了雷振軒的思緒。

「嗯?」努力把自己從那溫情的回憶中拉回來。

聲音帶著哭腔,「你不要打小寶寶好不好?嗯?好不好?」見他不回話,又急忙開口,「難到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嗎?春曉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她一輩子都只認定你這一個男人的。」

男人蹙眉,只為席寞說的‘一輩子只認定一個男人’。

席沛看雷振軒蹙眉,趕緊拉住席寞,「寞寞,別說了。」

雷振軒卻開口,語氣里盡顯平日那個冷靜冷血的雷老大,「沒事,這個事情的確要做一個了斷的。」遂又斬釘截鐵的開口,「不是我的,我肯定不會要,是我的,肯定不會打。」

這在這時,一個柔弱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雷振軒的話。

「不是你的。」

說話的正是傅春曉。

「春曉姐,你怎麼起來了,你很虛弱的。」看著她顫巍巍的站在門口,氣若游絲的扶著門框,席綰趕緊上前攙扶著她。

還沒有扶到她,就尖叫著驚呼起來。

席綰和席寞都驚呆了,看著從屋里一路拖著出來的那斑駁且刺眼的血跡,「春曉姐——」

雷振軒心里一個激靈,扭身,便看到傅春曉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穩穩的接住了快要掉到地上的她。

一抬眸就看到地上長長的血跡。

一下子就心慌了,再埋頭就看到了地上慢慢蔓延開來的血水。

「不,不,春曉,春曉,春曉……」連聲音都在顫抖,一抬手將女子橫抱而起,嘴里大喊,「醫生醫生,護士,他媽的都滾出來啊醫生……」

傅春曉在模糊的感覺著他在抱著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感覺到很累,很累,慢慢的就閉上了眼楮,再不願睜開來。

***

白罌粟看著被血液完全浸染成大紅色的傅春曉,心里一陣翻滾難受,頭也暈的厲害,白罌粟知道她又暈血了。

看著暈倒在自己懷里的白罌粟,冷擎蒼也被嚇得不輕,完全忘記了女子有血暈癥,「粟粟,粟粟你怎麼了?別嚇我呀。」

文素芝走過來,語氣比冷擎蒼要鎮定,「趕緊抱去看醫生,我看她應該是被嚇暈了。而正好,你可以為你知道她懷孕而找個借口。」

冷擎蒼現在哪兒還管得了什麼借口不借口,抱起女孩緊忙的去找醫生。

文素芝憧憬的看著冷擎蒼和雷振軒為自己愛的人不顧一切,眸子如墨般,卻也溫情如水,和平時潑辣大大咧咧的她,判若兩人。

什麼時候她愛的那個人,才能為自己而不顧一切?

不由的自嘲了一聲,哼!全都是自己的付出,自己的不顧一切,趙雲卓那個呆子,就顧念著自己比他大,而且是堂姐的原因,打死的不接受這段姐弟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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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且就碼這麼多吧,因為太冷了我。

手指戳著鍵盤我感覺像木棍一樣。

嗷嗷嗷嗷,看在我這麼冷都奮力碼字的面上,大家包多多收藏我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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