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奈何擎蒼茫 Ⅰ.42.清晨噩耗/色|情按摩/牛X小名/見面會

作者 ︰ 洛無垢

直至兩人都累得沉沉的睡了下去。

***

被電話鈴聲吵醒,冷擎蒼半眯著眼盯著床邊床頭櫃上的小鬧鐘,嗎的,才4點,還要不要人睡啦?

而這電話鈴聲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顯然這聒噪的鈴聲也鬧到了白罌粟,不耐煩的光著膀子就伸出手臂來模索著聲音的來源,卻又被這微涼的空氣逼迫得縮回去了,而這時正好鈴聲也掛斷了。

冷擎蒼立起身看著蜷縮為一團使勁在往自己懷里靠近的白罌粟,找到空調遙控器把暖氣打上,然後又模索著擁著女子躺了下去。

冷擎蒼本是一被鬧醒了就睡不著的,可自從有了懷里這個小妮子之後,冷擎蒼就喜歡上賴床了。即使是醒著的。

一片沉靜。

電話鈴聲又不怕死的響起了。

冷擎蒼蹙眉接起電話,是小三。

看著懷里因電話睡得不怎麼安穩且在動著的女子,壓低了聲音道,「沛,說。」

在听到了那邊席沛說完冷擎蒼縱然是不在乎卻還是全身都繃緊了。

席沛說︰你爹被人砍了,現在在濟仁醫院,你趕緊來看看吧,遲了怕是看不到最後一眼了。

可能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體的僵硬異常,白罌粟也醒了。

抬頭就看到了男子光果的胸|膛,春色無邊這個詞語立即在腦海里面浮現,嬌羞的低下頭,卻感覺到了男子的異常,不由得微微的蹙起了眉。

冷擎蒼沒想到懷中的女子這麼快就醒了,親昵的吻了吻她,「怎麼了,粟粟……」

白罌粟差點沒給自己兩耳光,在想什麼呢,沉靜下來,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語氣里面重重的無奈感。

「我好像听到你說你爸爸了……是他怎麼了嗎?」模模糊糊中白罌粟還是听到了冷擎蒼電話里面誰在說著他爸爸,聲音本是不大,可是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就能听得很明顯了。

冷擎蒼不想欺騙白罌粟,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都不願意,于是就點了點頭,即又說道︰「他又去賭,沒還錢被人砍了,現在席沛他們已經把他送去搶救了。」

「席沛?」白罌粟一陣疑惑。

冷擎蒼細心的看到白罌粟的不解,于是解釋到︰「是我的生死朋友,以後找個機會讓你們都見見。」

白罌粟回過神來,「那你趕緊去看一下啊,」焦急的催促著冷擎蒼,又拉住他的手臂,「等等,我也要去……」

****

在去濟仁醫院的路上,冷擎蒼明明是冷著一張臉開著車子,可是白罌粟卻還是能在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焦急的。譬如,這個超過120邁的車速。

120邁本是不高,可是自從白罌粟告訴冷擎蒼她怕開快車後,但凡白罌粟在車上冷擎蒼就再沒有超過120邁過。

這個人,確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明明裝得很是無所謂,卻在听到他父親被砍的時候,冰冷的心,終還是按捺不住的為他心痛了。

對于他對他父親的冷漠,也許是因為怨恨吧,怨恨他在那麼小的時候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卻還是為這樣的一個人操心著。

這樣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怎能讓自己不愛上?不心疼?

白罌粟感覺自己的心,暖暖的,暖暖的。

而多年漂泊無邊的心,沒有被人疼愛的心,也終于是有地方讓自己依靠了。

不是自己有多堅強,只是自己還沒找到一個那樣令自己卸下堅強防衛外表的人。

而現在,她似乎是找到了。

************

一晃大半個月就過去了,時光悄然溜到了十一月的末梢上。

天氣是越來越寒冷了呢,醫院大園子里古老粗大的槐樹也紛紛落葉只剩成為了一棵枯枝。

而地上大片大片黃了的槐樹葉子,像是滿地細碎的金子,又像是滿地零星的尸體,在這個多愁善感的秋末顯得更加的寂寥。

一陣風吹來,白罌粟攏了攏米白色的呢子風衣,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更加加快了腳步。

而米白色風衣下女子的身子,似乎更加的單薄了呢。

冷擎蒼忙著公司的事,听說公司最近出現了內賊,把公司還未上市的機密產品資料倒賣給了對手公司,冷擎蒼在忙著那頭的事情,實在是分身乏術。

至于冷擎蒼的爸爸,這大半個月來都是白罌粟自己和一個護工在料理,冷擎蒼本是不允許的,可在白罌粟再三的堅持下,冷擎蒼最終還是同意了讓她照料自己的父親,但是條件是必須要另外找一個護工陪同。

其實白罌粟也沒別的事,就是給冷擎蒼他爸爸煲煲湯,炖炖飯;而他爸也似乎像個無比听話的小孩子一樣,任白罌粟和護工給他忙里忙外,卻是沒有了半句難听的語言。

冷桂佑是聰明的,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起碼冷擎蒼肯讓他朋友他們送他來醫院,那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算是放不下他了的,然後又肯讓這個叫白罌粟的女人來照顧自己,意義似乎更加的重大了,而且現在自己除了在兒子的庇護下才能得以安生之外,冷桂佑也再也找不到了其他的辦法了。

白罌粟在回家給冷桂佑弄了飯來的時候看著冷桂佑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酸辣肥腸米線。

冷桂佑在感覺有一股冷若冰刀的光在刺痛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抬起頭就看到了白罌粟生氣的臉龐,「額,額,閨女,你別生氣,你別生氣,我這就不吃了不吃了……」

一听這話,白罌粟的心就又軟了下來,「叔叔,醫生說了,你不能吃辣,不能吃辣,等你好了再吃嘛……」

「嗯,知道了知道了……可我就是嘴有點饞,不吃辣的沒胃口……」小小的抱怨著,冷桂佑知道這個準兒媳心眼好,自己一服軟一準能拿下。

白罌粟也沒多說什麼,急忙的給他盛了一碗鮮烏魚湯給他喝。

烏魚湯是極好的傷口恢復膳食。

記得那天凌晨到了醫院的時候,听到護士說的,男子身中八刀,有一刀距離腎只有兩厘米。

看著那麼多的血跡和那個叫席沛的男人手里的血衣,白罌粟不由的感到一陣眩暈。

等她醒來的時候冷擎蒼才告訴她她沒事,只是有點暈血而已。

接著就得知冷桂佑的手術很成功。

然後自己就在冷擎蒼的同意下和另外一個護工照顧著冷桂佑。

看著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白罌粟還是不由的搖了搖頭,蹙眉,他,那個時候怎麼對那麼小的冷擎蒼下得了手?誒!

怕是冷擎蒼心里都有陰影的吧,所以不願意理會他。

要是換做是自己被這樣對待,自己的反應恐怕比冷擎蒼還要激烈多少倍吧。

白罌粟頓了頓有使勁的甩了一下頭,沒有秀逗吧,開始給冷擎蒼說好話了。

****

下午二點,冷擎蒼來醫院了。

在醫院的專屬的陪護休息室里面,白罌粟見到了他。

他身後有幾個人,白罌粟扯著脖子都沒看清楚是誰,確是俊逸得很,只知道不認識。

冷擎蒼見她這個樣子,不禁失聲輕笑。

「席沛,逸天,雲卓,過來見過你們嫂子。」冷擎蒼心情像是大好。

白罌粟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你說什麼呢你……」

可話還沒說完,對面就齊刷刷的站齊了三個俊逸無比的年輕男子,「嫂子好!」

「額,額……你們好……」白罌粟算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三個男人的氣場極大,都已經微微的震懾住她了。

而且他們好像年齡都比她要大,被叫做嫂子,還確實是第一次。

冷擎蒼看出白罌粟的拘束,于是說了聲「好了好了,你們去按我的安排做事去吧……」

待冷擎蒼說完這句話,白罌粟一抬頭就看到了其中一男子笑得極其謅媚的一張臉,敢情這廝是在笑自己,心里一陣窘迫,紅雲飛上臉頰,然後又迅速的把頭埋得低低的。

真是的,這個冷擎蒼,沒事好好的叫他們叫什麼嫂子。

待他們剛一走,冷擎蒼就急不可耐的擁住了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兒。

一下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發間頸間急切的嗅著,「粟粟,我好想你……」冷擎蒼懷疑她是不是在身上抹了攝人心魂的藥了,不然自己怎麼的就這麼的迷戀上她。

似罌粟般。

「不是天天晚上回家都能看得到嗎?」白罌粟啞然,這個男子,有時候感覺真的像個小孩子,而她就像小孩子的媽。

「可我就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啊……」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愣是一點都不臉紅。

听到她在笑,不由的問道︰「笑什麼?這麼開心?」

「笑你呀,呵呵,也笑我……」不由的捂臉繼續笑……

冷擎蒼一听來了興致,「什麼關于你我的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呢?說出來讓你老公也娛樂娛樂……」絕對是誘導!

白罌粟毫不介意的說了出來,「我感覺你像我兒子……」說完又想扇自己兩個嘴刮子,有她這麼比喻的麼。

果然,冷擎蒼一張臉黑得能和包公媲美。

隨即又笑得起來,「那我要吃女乃……」

說著雙手呈一個抓的姿勢向白罌粟胸|前的渾圓襲了去。

白罌粟一陣尖叫連連的跑開,大罵色|狼。

冷擎蒼放下手,揣進褲兜里,以往白罌粟是極其看不慣這樣子的人的,總感覺流里流氣,沒想到冷擎蒼這樣卻該死的很好看。

冷擎蒼走過來,再次一把抱住了發呆中的白罌粟。

「粟粟,就讓我一輩子這樣抱著你吧……」冷擎蒼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遇上了這個小妮子以後,自己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嗯……」白罌粟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冷擎蒼卻是激動得連指間都在顫動。

***

不知是冷桂佑這次被人砍砍出毛病來了還是什麼,或者是這次的事情讓他一下子看開來,而且他應該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已經老了。

讓他這次不由得想對冷擎蒼一些心靈上的安慰。

于是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好。

比如說,語言上,或者是行動上。

都已經到了刻意討好的地步。

冷擎蒼對突然這樣的好,卻是十分受不了的。

心靈上的承受不了。

可是這個半老頭子卻是樂此不彼。

譬如連連給兒子準兒媳削水果啊;完全撇開以前亂罵白罌粟的那個老痞子樣,聲聲兒媳婦叫得那叫一個脆。

不光冷擎蒼,就連白罌粟都感覺受不了。

冷擎蒼猝不及防的拉著白罌粟撇下聒噪的白罌粟就開跑路。

剛跑到後院大門,氣喘吁吁的冷擎蒼和白罌粟就再也忍不住的相視而笑了。

*****

事情多的天,日子總是要過得快些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白罌粟被冷擎蒼揪著在床上像是欲|求不滿一般的所求無度了一下午,虛月兌到無力。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吧。

冬天的天總是要黑得早得多,才下午五點,窗外就暗了下來,卻一下又被這個城市燈紅酒綠的色澤給渲染個亮。

冷擎蒼細心的為白罌粟按摩著,「老婆,這樣,舒服嗎?」兩只大手在白罌粟光潔的果|背上有模有樣的按摩著。

按到酸痛點,白罌粟不由糾結卻又舒服的長長申吟一聲。

冷擎蒼卻因這一句申吟而又立即舉槍。

白罌粟面紅耳赤的感覺到臀部抵著的紅熱的東西,背脊一陣發麻,哆哆嗦嗦結巴的冒出來一句,「冷……冷……冷擎蒼你要要要干嘛?」

可是冷擎蒼這廝卻是極其不要臉的丟給身下女子一句︰「你說呢?」

白罌粟真是後悔死了讓冷擎蒼以這種男上女下完全壓死的姿勢讓他給自己按摩,更後悔了自己那句該死的申吟,招來這貌似滅頂的欲|潮。

在就冷擎蒼將按摩色|情化之後,整個屋子里面頓時升溫,空氣中都漂浮著令人臉紅舌燥的曖昧因子。

頓時,旖旎滿室。

白罌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大概的知道冷擎蒼像個索取無度的欲|魔。

整個大腦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模糊的看到冷擎蒼抱自己去浴室泡澡,感覺到他給自己擦拭,給自己穿衣,而自己就想是個芭比女圭女圭,任他擺布。

看到被自己欺負得欲死欲仙的迷糊小妮子,冷擎蒼內心一陣滿足,自己的形象也無形之中的高大了好幾分。

細心的給白罌粟穿好衣服後,冷擎蒼看著耍賴的小妮子,不由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尖,「起來啦,小懶鬼,今天一大票的人都在等著我們哦……待會別讓他們看你這個小嫂子的笑話喲……」

冷擎蒼約好了他的眾兄弟們今天要隆重的向他們介紹自己的女人,馬上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自己愛得深入骨血的女人。

白罌粟記得下午在醫院回來的時候冷擎蒼給自己說的今天晚上介紹他的朋友兄弟給她知道,現在都快六點了,一陣哀嚎著 里啪啦的就爬起來,自顧自的手忙腳亂的就洗臉刷牙梳妝打扮起來。

雖然她也沒打扮個什麼,冷擎蒼看到她的妝容是極其簡單的,卻是格外的漂亮。

就算簡單到只畫一個眼線,只微點一下腮紅,就連唇都是用極其普通的潤唇膏滋潤了一下,卻依然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完美。

冷擎蒼在背後擁住她,感覺幸福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起碼在听到要帶她去見自己的兄弟,她是在乎自己的才那麼急迫的就起床

了,還要化化淡妝,這是一種尊重,一種對冷擎蒼在乎的感覺。

而冷擎蒼,該死的愛死了這樣的感覺。

冷擎蒼抱著她,極其溫柔的看著鏡子里面的她對她說,「粟粟,你不用化妝也很漂亮了……」

冷擎蒼沒有半點虛假,這是他掏自肺腑的贊美之情。

「是嗎,我不介意你再夸一下……」滿滿的得意,卻還是說︰「因為我是丹鳳眼,所以我一定要畫個眼線,才顯得更精神一點,腮紅顯得我好氣色,皮膚白不是我的錯,是吧。」

扭頭眨巴眨巴著眼楮對冷擎蒼猛放電,一雙睫毛讓濃密縴長得讓人恨得牙癢癢。

「是是是,我們家粟粟是全世界最美麗無敵美少女……」語氣里無一不顯露著冷擎蒼的囂張寵溺。

*****

到了KTV門口。

霸氣的KTV裝潢已經把白罌粟怔住了,然而更加怔住她的是這家KTV的名字。

‘紫禁城’。

再抬頭看了看這處建築的規模以及裝潢,這個名字倒是不顯得夸大其詞。

進到里面,白罌粟才真的發現原來每個地方都是有他專屬的名字的。

比如前台收銀的大廳,確實大得可以,居然叫‘金鑾殿’。

金碧輝煌得白罌粟真的去模了一把,差點以為是真的金子砌成的。

冷擎蒼看著她的舉動笑得厲害,卻又不敢笑出聲,看著白罌粟的臉色越來越漲紅,冷擎蒼差點要破功。

卻幸得旁邊的一個酒水小妹搶先笑了出來,讓白罌粟嬌羞的往冷擎蒼的懷里鑽,樂得冷擎蒼牙都差點掉了。

賞給那個小妹一個「我要加你薪水的」眼神,抱得懷中還羞得不敢抬起頭的白罌粟往‘太子殿’去了。

「別怕羞了,粟粟,喜歡這個地方嗎?」懷中的女子終是抬起了頭,看著周邊都沒了人,這才好些起來。

忽又想起冷擎蒼問她的話,才又點點頭說,「喜歡。」

本來想說送給她,卻又怕她反感,于是又將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到了太子殿,白罌粟扭捏得不想也不敢進去。

冷擎蒼慫恿著,「粟粟,進去吧,沒事的,人不多,都是我的生死之交……」

鼓足勇氣進了去,一打開門白罌粟就蒙了,什麼叫人不多,人是不多,就十幾二十個而已。

白罌粟額頭邊三根黑線,想扭頭出去已經來不及。

一個年輕時尚漂亮的姑娘已經圍了上來。

「二哥,這就是小嫂子吧……誒喲,水靈靈的,好是漂亮啊,怪不得迷得我們二哥三魂丟了七魄了……」一個身材好得沒法子形容的女子巧笑倩兮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身後一大串的人笑得人仰馬翻,不亦樂乎。

冷擎蒼不用看也知道這個人就是辣妹文素芝,別看這個名字取得那叫一個文靜,這個女人真的瘋起來那可比男人還要瘋。

「素芝,別拿你嫂子打趣!」語氣里半是寵溺,半是嚴厲,又稍微大點的聲音對那群鬧麻麻的人們說道︰「要是擎蒼娛樂了各位,那各位可要盡興了啊……」

頓時熱鬧的氣氛慢慢的冷了些,可一個不怕死的卻大聲喝道,「喲,二哥,你說哪的話,我們怎麼敢拿你來打趣你說是嗎……」

說話的白罌粟也認識,就是在醫院見到的那三個里面的一個,那個對自己痞痞一笑的那個,哼!想想就了來氣。

「逸天,你皮癢了嘛?」要不要我給你撓撓?冷擎蒼語氣溫和的警告。

「二哥,不用,我媳婦兒昨晚才給我撓過了……」還是那個痞子樣。痞痞的,流里流氣。

白罌粟已經被冷擎蒼挽著走到了‘太子殿’的正中央。

太子殿就是太子殿,大得堪比白罌粟上學時候的會堂,裝潢得古色古香,且金碧輝煌。

可見成本不菲。

觀察完了四周,白罌粟才問出了一個從他剛進來就疑惑的問題。

沒听說冷擎蒼有兄弟姐妹呀?怎麼的就成了二哥了?

于是行動派的她就跟著問了出來。

「他們為什麼都叫你二哥啊?」歪著頭,像極了一個求學若渴的小學妹。

冷擎蒼臉上瞬間三條黑線,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

這小妮子,真懂得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讓前面這幫風姿給逮到笑料了!誒

還沒考慮好怎麼回答白罌粟的問題,另一個男聲就替他答復了。

「小嫂子想知道嗎?我來為你解說解說吧……叫我哲一就好。」還未等冷擎蒼開口阻止,範哲一的話就已經落了出來了。

「大家都喊他二哥是因為他很二!」範哲一邊說邊看著冷擎蒼的表情變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個引線給點著。

白罌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什麼理由嘛?我怎麼沒發現他很二的地方。」

果然,微小的石花還是點燃了導火線,冷擎蒼開口戲虐,「那你叫鐮刀是不是因為你很欠割呢?「

「鐮刀?好奇怪。」白罌粟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別名。

範哲一趕緊澄清,「我英文名叫William,所以他們都喜歡叫我鐮刀,還是說說二哥吧。」趕緊的把炸彈又給扔了回來。

還沒等範哲一開口,冷擎蒼就愣愣的開口了,他說︰「因為我是她懷的第二個孩子。」

白罌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他還是很介懷那個女人拋棄了他和他父親,跟著別的有錢男人跑了。

于是趕緊叉開問道,「那第一個孩子呢?」

「被他們流掉了。」冷擎蒼說關于自己的事情像在說隔壁家的大爺怎麼怎麼樣似的。

而正在鬧騰的一群人也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很少看到冷擎蒼這麼的一面,或是他一般不會揭開自己的傷疤,或是他一般不對別人這樣敞露心扉。

大家對視一眼,點頭,看來這個女孩是特別的。

阿肆給了關雲閑一個「你才知道啊」的眼神。

「那因為你是他們第二個孩子,所以這些人就叫你二哥?」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感覺有的比冷擎蒼還大些呢,比他大的也會喊冷擎蒼二哥嗎?簡直匪夷所思。

「不是!」冷擎蒼冷冷的語氣還是沒有能把白罌粟給打到,反而激起了女孩的好奇。

「那是什麼?」都說好奇能殺死一千只貓,果然是真的。

冷擎蒼憋氣,這個小妮子,怎麼就這麼能打破沙鍋問到底?

抽了抽嘴角,看著女子那好奇的眼神,還是繼續道了出來︰「要怪就只能怪我那沒文化的爹,我是第二個懷上的孩子,就給我取了個二毛。」嘆口氣,還是全部都說了出來。

四下一陣按耐不住的竊竊寂寂。

白罌粟反應了半天,再也忍不住破功大笑了出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二、二、二毛,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可能是被這個小妮子感染了,周圍的一大群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冷擎蒼再好的脾氣面子也甚是掛不住了。

他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狐朋狗友些,意思明顯的點到即可。

四周慢慢的噤聲下來,而懷里的女子還在笑那麼肆無忌憚,笑得前赴後繼前俯後仰的。

冷擎蒼皺眉,把女子緊緊的箍在了懷里,「別笑了,你就那麼想你男人做全世界人民的笑料,嗯?」

懷中女子的笑聲慢慢的低了下來,直至沒有,然後擁著男子,「二毛……」

聲音細膩動人,冷擎蒼雖然對她稱自己‘二毛’而微惱,卻又矛盾的喜歡她親昵的叫著自己的任何稱呼。

直到身旁範哲一‘咳咳’直咳嗽。

白罌粟才掙扎著在冷擎蒼的懷里起了來。

範哲一說,「二哥,」然後痞痞的笑了一下,那痞子樣,簡直就和那個叫逸天的是翻版。

不說還不覺得,白罌粟看了看蕭逸天,再看看範哲一,這兩個人長得好像啊。

看出白罌粟的疑惑,冷擎蒼細心的咬耳朵為她解說道,「他們是親親的兩兄弟,只是一個跟著父親,一個跟著母親,姓氏也跟著改了。」

哦,難怪!

範哲一繼續道,「該讓小嫂子和兄弟姐妹們認識認識了……」

冷擎蒼點了點頭,牽著白罌粟一一的去認識這些他的生死朋友。

還沒等冷擎蒼開口,蕭逸天和範哲一就異口同聲道。

「小嫂子,我是蕭逸天。」

「小嫂子,我是範哲一。」

兩人震驚,相視冷哼一聲。即又異口同聲的重新介紹。

「小嫂子,叫我Daniel。」

「小嫂子,叫我William。」

兩個俊顏如花的男人掩面‘嗷’一聲狼嚎著跑開。

四下一大群人笑得人仰馬翻的。

一個白罌粟還從沒看到過的男人說話了,「你們兩個就耍寶吧,親親兄弟,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樣的血液,能斬得斷嗎?」

冷擎蒼細心的為她介紹道,「這是雷振軒,比我大,要叫哥哥。」

雷振軒打趣完了那兩兄弟,回過頭來看著冷擎蒼白罌粟兩人。

和冷擎蒼相視一笑,對白罌粟伸出手,「初次見面,弟媳婦兒。」

哥哥這個詞語在白罌粟的生活中從來就沒有過,但是這次她卻感覺到一陣溫暖,也伸出手去,「振軒哥,你好。」

席沛和趙雲卓她的見到過的,于是點點頭听冷擎蒼給他說著他們的名字,暗暗記下。

一路下來,白罌粟掃視一眼人群,沒想到這麼多的人都被他給一一記下了。

有耍寶的親親兩兄弟,蕭逸天和範哲一,因為父母離異,一人一個兒子,但是兩個人卻是血脈相連,割舍不斷的。

雷振軒,比冷擎蒼還要大上三歲的一個男人,白罌粟汗顏,他整整比自己大上十二歲。

據冷擎蒼給自己咬耳朵說道,這個振軒哥一直喜歡著一個叫傅春曉的女人。

順著冷擎蒼的眼神看過去,白罌粟看到了在沙發一角安靜坐著的女人。

白罌粟一怔,這個女人,可真的漂亮呢,骨子里面透露出來的高貴氣質,無人可及,即使這樣隔她遠遠的,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卻依然受她的吸引。

一身象牙色的旗袍,腿交錯疊起,旗袍的開岔處已經露至大腿,卻是一點都不顯得輕浮,反而感覺是一種獨特的美。

一襲長而風情萬種的大波浪黑色卷發悄然滑落到縴細如水蛇的腰際,俏皮的挽起一些用一個精致的臘梅樣式的鑽夾夾住,嬌俏可人,卻更加凸顯了中國女人傲骨的氣息。

這樣的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是值得男人愛的吧。

白罌粟漂移到那個傅春曉身上的思緒被冷擎蒼給拽了回來,一扭頭白罌粟就看到了二個長相美麗的女人和一個俊逸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男人自己是看到過的,好像叫席沛。

還是詫異另外兩個女人的時候,那兩個人都很友善的向她問好了。

「你好,我叫席綰,她叫席寞,這是我們的哥哥。」說完兩者都拉著席沛。

白罌粟恍然大悟,「哦,你好你好。」

一路下來,終是記住了一些。

有苗歌,關雲閑,關亦奇和他的小媳婦向尚錦。

還有辣妹文素芝,她的名字和她的穿著語言風馬牛不相及。

還有阿肆,阿陸,這兩個人她是早就知道了的,卻還是問冷擎蒼,「他們就叫阿肆阿陸沒有名字嗎?」

冷擎蒼搖搖頭,「不是啊,阿肆的名字記不怎麼清楚了,但是阿陸的名字真好笑的,是車名,路虎你知道嗎?他就叫陸虎。」說著邊給白罌粟在手心里面寫到。

白罌粟好歹以前和喵喵在一起還是受了一些燻陶的,路虎車她也不算陌生。

點了點頭,好笑的噗哧一聲。

阿陸扭過頭來看到白罌粟怪異的看著他笑,頭皮一陣發麻。

冷擎蒼接著說道,「阿肆跟了我很十多年了,我還好,起碼知道自己有爹媽,爹媽是誰,可是他連他爹媽都不知道是誰,更別提是名字了。不過我記得當年我自己取名字的時候,他也給他自己取了一個。好像叫叫喬肆麟,好像是為了紀念一個女孩而刻意取的。」

「喬肆麟?女孩?好神奇!」白罌粟掩不住蔓延好奇的精光。

每個人都有八卦的因子,只是要看表露沒表露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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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洛B四天沒有更新,我表示深深的遺憾還有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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