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拍賣會順利結束,于詩拿著韓逸為她拍下的一串藍寶石項鏈,有些奇怪︰
「我以為你很喜歡那塊玄龍玉印。」可是整場角逐激烈的拍賣會,韓逸只舉過三次牌,過了一千萬就放棄了。反而是這串項鏈,韓逸只叫了一次就拿下,用大于這串項鏈本身價值近五倍的價錢。
「喜歡並不一定要佔有。」韓逸臉上還是無所謂的笑容,看著拍下這塊玄龍玉印的人,商界名人朱大鴻走向他。
「玄龍玉印到了他手里真是糟蹋了。」于詩小聲嘀咕,對這位朱大鴻很感冒。靠炒房地產起家的朱大鴻本身沒什麼文化,這倒不是為人詬病的問題,問題是他除了喜歡附庸風雅和炫富之外,骨子里卻是一個無良奸商,他名下的公司時不時的爆出拖欠農民工工資、勾結黑社會恐嚇不合作的小企業或個人的丑聞。
「韓副總裁,這次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喜歡這小東西了,才會出這麼高的價錢拍下來,」朱大鴻果然是來炫耀的,手里把玩著以兩千一百萬成交的玄龍玉印,對著韓逸笑出了自己的大黃牙,「希望韓副總裁不要介意才好。」
于詩低頭,用只有韓逸才能听到的聲音繼續嘀咕︰
「有錢都不會去洗個牙,每次看到他的牙我就很減肥。」胃口全無,她今晚又可以節食了。
韓逸笑出聲來,然後才對著朱大鴻道︰
「怎麼會介意呢,朱董這也是為慈善事業做貢獻。」眼眸淡淡的掃一眼他手中的玄龍玉印,露出有些遺憾的表情。
「沒錯,像我這樣的成功人士,一向致力于慈善事業,每年都會捐好多錢給這樣那樣的機構……」朱大鴻開始滔滔不絕噴口水,時不時的撫模著手里的玄龍玉印,得意洋洋的看著韓逸。
「朱董真是個大方的企業家,大鴻企業的員工一定會為有您這樣的領導者而感到慶幸。」韓逸點頭。
這番違心的夸耀,讓于詩忍不住捂住嘴,不讓笑聲外溢。
朱大鴻看向于詩,認出了她︰
「這位不是原總的夫人嗎?怎麼沒跟原總在一起?」
「他今晚有公事要忙,沒空陪我。」于詩好歹也是上流社會的名媛,不會做太失禮的事,起碼對朱大鴻會做做表面功夫。
「是嗎?可是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朱大鴻的眼楮開始在韓逸和于詩兩個人間轉動,傳說韓逸這個弟弟非常的風.流,該不會是——
「什麼時候?」于詩臉色微變,要是被自家老公看到她跟韓逸在一起,醋桶非打破一缸不可。
「拍賣會一開始就來了,拍了第二件古董花瓶之後就離場了。」
還好,他們來得晚,差不多過了一半才進場的。于詩正想著逃過一劫的時
候,眼角卻瞄到自家老公就在不遠處跟人說話,手里還挽著一個美女——
于詩的火苗「蹭」的竄了上來,深吸一口氣,眯著眼,臉上掛著危險的笑,一步步走向那個她剛剛還慶幸著沒踫到的老公。
加班?哼哼!
韓逸目送打算上演馴夫記的于詩離去,看著那邊看似平靜的地方涌動洶涌的暗潮,對著愕然的看向自己的原波舉了舉杯中的酒,掛上玩味的笑,不介意給這對小夫妻之間的戰爭再加一把火。
-----------------我是傳說中粉口耐的分割線-----------------
慈善宴會?哈!
穆小小看著一個個號稱慈善家的有錢人嘴臉。對這次窮奢極欲的宴會從心底里鄙視,這群有錢人肯定不會去想,如果省下這場宴會的錢,都夠蓋一所希望小學了,根本就是炫富的手段,然後心安理得的接受慈善家的稱號。
不過這些不關她的事,她今晚的角色只是一個花瓶。
小小郁悶不已的喝著果珍,看著像花蝴蝶一樣在場中美女堆里穿梭的雇主關鵬宇。
無恥的家伙,花錢雇她來氣前女朋友,利用完了就跑去泡妞,把她一個人晾在這邊——
真現實!好歹曾經追過她一年多,不是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嗎?關鵬宇硬是其中的異類。自從這個家伙知道錢和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差距之後,立即轉移目標,堅決不把時間再浪費在追求一個永遠只把自己當財主的女人身上。
還有,有錢人都這麼無聊嗎?她只想靜靜的坐在這里拖時間而已,一點都不讓她消停,一個個自認為風度翩翩的跑來搭訕,順便夸耀著自己的財富和善心——
終于,耐性磨盡的小小扯出一抹假笑,「天真無邪」對那個在她面前滔滔不絕了十分鐘的朝源企業老總問道︰
「貴公司去年被通報偷逃的稅款補齊了沒有啊?」
別問她怎麼會知道,她對在場大部分人的了解一點也不比跟他們有生意往來的人少。
「胡、胡說!我們朝源是正當企業,怎麼可能會……」
「你就當我胡說吧,」一口喝掉杯中的果汁,對著面紅耳赤的朝源老總漫不經心道︰「我還有事,失陪了。」
不管了,她要出去透透氣。
-----------------我是傳說中粉口耐的分割線-----------------
宴會進行過半的時候,韓逸又接到韓榮威的電話,電話里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出去一下。
韓逸噙著笑掛斷電話,劍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徑自走出宴會廳,他倒想看一看,韓榮威會準備什麼樣的驚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