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仍未央,君可安好 第三十一章 又見一簾幽夢(3)

作者 ︰ 清湮驚塵

男生輕喘幾口氣之後,望著女孩漲紅的小臉上仍有幾滴未干的淚珠,劍眉微擰,在女孩額頭上落下輕吻,似乎帶有些許歉意︰「還疼嗎?」

女孩吸吸鼻子,用手環住男孩的脖子,把頭深埋在他的頸窩處,悶悶地搖頭,實際上是她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即使再疼也泛著願意與甜蜜。

隨即男生用被單環住女孩的身軀,橫著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洗浴之後,男生摟住穿著男生睡衣的女孩,凝視著她因羞澀而發紅的小臉,心滿意足地輕撫她的長發。女孩也緊緊地依偎于男生的胸膛,用耳朵緊貼著他心髒之處,嗅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以及隨著他心髒跳動的頻率而調整呼吸。

「八年前,我從家里獨自搬到這層公寓獨居。」男生下巴抵著女孩的頭,緩緩地說。隨即他感到女孩對此的疑惑,就繼續訴說,冷淡的語氣似乎在訴說一份事不關己的往事。

男生的父親是為了家族利益才與他母親結合,雖然他母親知道仍然義無反顧地飛蛾撲火,即使自己的丈夫的心思未曾放在她身上。幸運的是男生的誕生讓她終于有些許安慰,她丈夫也為此比以往多呆在家中,但她已經非常滿足了。

因此,男生雖然缺乏父愛,但是從不缺乏母愛,他母親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送給他,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同時也讓他發展自己的愛好。

即使如此,她還是經常看到報紙上出現自己丈夫的各種花邊新聞,但為了孩子,她可以假裝維持著家庭的穩定,即使暗地里已經波濤洶涌。直到她兄長看不下去了,派偵探去調查,拿著鐵證放在她眼前,原來她丈夫不只是在外面有女人,連孩子都有了兩個。讓她十幾年來的堅持、信任以及決心都瞬間崩潰。

在此之後,在男生的印象中,向來溫婉善良的母親一與父親相逢便展開沒有日夜地爭吵。他仍記得,在八年前的那個夜晚,母親受到父親委托律師遞來的離婚協議書時,那種竭斯底里又絕望地神情。他明白母親的情感,專一到無法容忍一絲的骯髒,她的愛卑微到即使發現了外遇也無法離開她丈夫。于是,她拋下勸解的孩子,獨自開車出去。

仍然是小學生的他只能茫然地著急,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接到父親的電話,得到是母親逝世于連環車禍中的消息。

女孩默默地听著他訴說這個短暫卻讓人心疼的往事,作為孩子的他在這段糾結的情感中何其無辜,卻要忍受那麼多的非同齡人經歷的痛苦,而他的雙眸也因為沉浸往事而變得深邃,讓人難以琢磨,喚起了沉浸在女孩記憶深處的回憶。

許久之後,埋在男生胸口的女孩咬咬下唇之後說︰「我爸爸媽媽也是在八年前的一天,去外公家接我和姐姐回家的途中發生車禍離開的。」

男生微楞,明白自己勾起女孩的傷心事了,頓時變得些許不知所措。

「即使這樣,我仍要感謝生活,至少我還有姐姐與我一起。逝者已矣,他們絕不希望我們沉浸于痛苦中無可自拔,我們活得安康開心就是他們最大的心願。」女孩抬頭,璀璨的雙眸與男生的墨眸對視,「至少我要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你,你也還有我。」女孩咧開嘴笑了,燦爛的笑容甜美到閃了男生的眼,讓男生有那麼瞬間恍惚。

女孩用手在男生眼前搖晃幾下︰「怎麼了?啊……!」

男生翻身把女孩壓在身下,堵住女孩想要喋喋不休的小嘴,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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