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推廣小搗亂的經驗，再推廣大搗亂更容易了，熟門熟路，進展飛速，很快就有了不少簽約的客戶，可是就在大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的時候，一個不幸的消息把大家當頭潑了一瓢冷水。
這是7月底的一天，陳曉正準備去見一個網吧老板，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陳曉嗎？」
「是我。」
「我是鐵甲戰士網吧的小王，我老板說他下午有事，你先別來了。」
「哦，那我改日再過去。」
「你不用來了，我們老板讓我告訴你，公安局剛發了一個文件，主要是說未經公安局批準禁止網吧自行在代理服務器安裝任何軟件，否則後果自負，已經安裝的也需要立即卸載。」
「啊？！」陳曉被驚呆了。
「那我掛啦，陳姐。」
「嗯，好的。」
以陳曉多年的工作經驗她知道這個通知意味著什麼，他馬上給高原打電話，「喂，高老師，你知道公安局發通知的事嗎？」
「我也剛听說，正往公司趕，你趕緊通知所有人回公司召開緊急會議。」
陳曉以最快的速度給9個同事打了電話。
「相信你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都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高原說完，整個會議室一片沉寂，過了5分鐘左右，吳龔斌第一個開口了，「高老師，我大舅也在公安局，要不我問問他？」
「好呀，不過我來的路上已經問過網安我的老朋友，他說這個文件是突然發出來的，事先沒有什麼風聲。」
「要不我們把軟件裝在單獨的設備上作為一個硬件設備賣給客戶？」吳龔斌接著說。
「當初之所以以軟件的形式就是想降低門檻，如果帶著硬件銷售價格就太高了，大多數網吧可能接受不了。」
「那我們把小搗亂的安裝服務器也集成到這個設備上行不行？」張正開口了。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每個網吧都單獨為小搗亂的安裝和升級配了一台設備，這樣就可以幫網吧節約一台設備了。」
「我看行。」
「嗯，可以。」大家紛紛表態。
「好，龔斌，這事你來負責，重新打一個包，把小搗亂也包括進去，不過我們不銷售硬件，讓網吧提供一台服務器，這樣如何？」
「好。」
大家基本同意了這個意見，大家就按照這個路子繼續推銷，不過銷售難度明顯加大了，很多網吧一听就這麼一兩個功能還需要單獨提供一個設備就沒積極性了，看來大搗亂的銷售前景不妙。
「大家主要都抱怨什麼？」高原在工作會上問大家。
「主要是增加一台硬件引起的，很多網吧認為不值得。」
「那我們再增加些功能是不是就能緩解這個問題呢？」
「要不我們增加防篡改功能吧，很多網吧的網站是放在自己的網吧機房，偶爾也會被黑，如果我們能防篡改，而且不增加設備，客戶會感覺好點。」
「當然啦，我不懂具體技術，我以前在體驗網吧的網站就被篡改過。」張正接過話。
「高老師原來有一個防篡改程序，我已經改差不多了，網吧的主頁一般都很簡單，我想應該沒問題，我們就把這個防篡改功能贈送給客戶，怎麼樣？」吳龔斌說。
「那就試一試吧。」高原同意了吳龔斌的提議。
這個辦法果然有效，一些原來拒絕接受的客戶開始松動，有的已經轉變了，公司的銷售額開始出現了上升的趨勢，但高原心里仍然憂心忡忡，他覺得公司的產品技術含量都不高，都是屬于小範圍應用的產品，最關鍵的是產品的生命周期都比較短，沒有可持續的產品，可是現在招聘研發人員風險也很大，因為公司還沒有什麼積累，如果這次沒有公安局那個文件說不定這個難關就過去了，招兵買馬的資本都有了，可是公安局突如其來的文件讓高原陷入了難堪的境地。
張正正走在大街上，電話響了，是姜立林的電話，「姜哥，找我？」
「是呀，你前幾次來去匆匆，也沒好好聊幾句，有空沒有，晚上我請你吃飯。」
「這個呀，我就在你的網吧不遠的路上，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就過去找你。」
「好，我等你。」
姜立林在附近找了一家日本料理，兩個人要了點吃了，張正要了很多飲料，對姜立林說食欲不好。
「怎麼了？看你的氣勢不像前一陣那麼高了。」
「是呀，最近生意不順利。」張正喝了口飲料。
「哦，你是說公安局那個文件。」
「嗯，對我們影響很大。」
「我估計是有人搗鬼。」姜立林一副很老到的樣子。
「什麼搗鬼？」張正好奇地問。
「我也是猜測。這兩天有一個公司打著網安的旗號來推銷一個產品，叫什麼「看門狗」，有些功能跟你們的重復，我听人說這個公司的老板有背景，好像跟網安的什麼人有特殊關系。」
「哦，高老師也認識網安的人，可是高老師為人正直，不會利用這些關系。」
「嗯，憑高老師的能力公司生存肯定不成問題，你也別太操心了，畢竟你的能力有限。」姜立林勸張正。
「說的也是，不過我就是放不下，總是在心里想。」
「這樣吧，張正，周末跟我們去溫泉住一天，放松放松。」
「這天也不冷，要不我們別去洗溫泉，咱們去爬盤山吧?」張正其實不喜歡泡溫泉。
「好呀，林小妹在組織，我跟她說一下你的意見。」
「看你的大肚子，估計你爬不動。」張正看著姜立林的肚子笑起來了。
「沒事，我坐纜車。」
「那還是別爬山了，我們就去北戴河玩吧，早上去，晚上回來。」
「也行呀！」姜立林倒是挺隨和。
「要不還是排山吧，你多叫幾個人，能爬的爬山，不能爬的坐纜車。」張正又想起了網吧的幾個哥們兒。
「你說了算，就爬盤山吧，我都暈了，一會兒你就換三個地方了。」姜立林邊說邊笑。
「呵呵，主要是這些天心情不好，腦子可能種病毒了。」
「行呀，三句話不離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