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這是……」
5號卷軸紙,這種形態,這是……
「恩。」翻過來讓安德烈看。
看著他倒吸一口氣後,然後眼楮閃著光芒。「你是符部的。」
「你確定?」一個反問過去,原本確定的事情變得不確定了。
果然,不確定了,因為符系的福利,他也知道,精神力秘籍什麼的是學校配比的。誰讓有符天賦的人,各個堪比熊貓呢。整個符部,算上老師有沒有十個人都難說(學校保密)。
各個當然是精英培養,哪里還會缺什麼秘籍。
「我的的確有這方面的天賦,從小是別人教導的,然後自己在模索了一下,不去符部一來是對自己人生規劃不同,二來也是導師的遺願,這手本事,不會再有別人來教導我。」拽了個莫須有的導師,再按上遺願兩個字。看著安德烈點頭的樣子,知道異世界的人很吃隱士高手這套。
「這也是你不露出真面目的原因?」
「自然。」倒是沒想到這條,不過安德烈說了,他樂意順水推舟。
「在法恩登學長那兒你倒是沒隱瞞。」
「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單純的找他看病,自然不需要掩蓋身份。當時你來,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知道,我來找過亡靈法師。」凌睿感嘆,不愧是小孩子,這話都有點酸味了。
「我平時和你擦肩而過都不知道。」想到這點就說不出的郁悶和煩躁。不過想到,零是不願意出名的隱士,現在為了自己,提點了很多。頓時心情好了很多。
「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明顯的把事情掛在臉上。」早就知道這小鬼內在是個急躁的,凌睿也不多意外,展開手上的符。「我試了。」
「……試?」
「沒人用符治療過狂化藥劑後遺癥,更沒人解過過期藥水的後遺癥。這里都是治療類的。」
「恩,好。」安德烈想了想同意了。反正治療又死不了人。
凌睿翻看手里的符。
第一個愈。
神秘的音符在凌睿嘴里念出,羊皮紙上對著安德烈的那個字,發出耀眼的白光。隨後這些白光籠罩了安德烈全身。
看安德烈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效果是十分舒爽的。白光消失,凌睿手上的符變成了焦黑一片,那個字也不見蹤影。
隨手把東西往旁邊一扔。
「怎麼樣?」
「沒效果,以久渾身無力。」當時感覺是很舒服,和光系恢復類法術施加在身上的感覺類似。但是,這個後遺癥是沒有半點治愈。
這個沒效果後,凌睿遺憾的再試了試醫治,兩個字,似乎效果也不大。看來這種虛弱癥,得走偏門才對。
下一個……生?
剛想念這個詞,凌睿就卡殼了,這個字他本來想寫的是生命力。但是誰讓符只能寫一個字呢。就算是三個字分別寫,念出來也是三個字分別代表的意思。
凌睿趕著來看人,把所有試驗中的都拿來。
想了想,掃視了一眼安德烈的肚子……
默默的把生的那張給收了起來。
再下一個,長想了想家里長勢喜人的盆栽。看了看安德烈的頭發,默默的繼續收起來。自己怎麼帶這張來。
解……這個可以試試啊!
解除藥性,解除副作用,都是解!
安德烈看著玄妙的符字,滿眼的好奇,方方正正的字體,奇妙的讀法,神奇的效果。當然了,他也好奇那兩張收起來的是什麼。
「解。」
中國的字是很玄妙的,所有看得懂這個文的同學們都深有體會,有時候一個字單獨就有好幾個意思,詞組的話,意思更多。異世界的符,因為發現和解讀的太少。沒人能明白,而凌睿則是太明白了,所以忽略了……
安德烈再度看到熟悉的光芒落在自己身上,不過這次沒有上次那種暖洋洋的感覺,而是胸口一涼,嘩啦嘩啦,自己的衣服的口子齊刷刷的繃開。外衣和內衣全部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更讓安德烈尷尬的是……他的褲帶也被截開了。
「零……這月兌衣服的符也能治病?」
「…………」不是的,如果是月兌得話,你的衣服褲子就不會還掛在你身上了。
面罩的好處再現,某神秘的符高手嘴角略微抽搐後,就淡定的把廢紙扔了,還學術性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一個字有兩個意思,怎麼讓符分別表達這類高深的話題。
「零。」安德烈此刻的語氣有點陰森。「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交代嗎?」
「等你全月兌了,我會給你交代的。」
「…………」
「下一個。」
「零,我覺得還是等他痊愈比較好。」這麼點時間等得起。
「最後兩張?」凌睿從剩下的里面跳出兩張來。氣和血。安德烈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在中醫上,不就是氣血兩虧嘛。
身為天朝的子民,對祖國幾千年的醫療文化,談不上精通,但是人人都能略知一二。
「精氣補足和血液活力。」
「好……」听起來不錯。
「血。」安德烈一答應。凌睿就念了出來。然後符紙冒出的不是各色光芒,而是鋪天蓋地的……
凌睿看著活似命案現場的床。繼續淡定的承受安德烈哀怨+憤慨的目光。
不過好在,也許是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神明終于顯靈了。
這最後一張明顯起了作用,安德烈當下就不再是躺著了,而是能做起來,並且四下找東西把自己身上擦干淨。
「好了?」凌睿明知故問,看著安德烈想下床但是站不穩的模樣就知道沒好到哪里去。
「好了三分之二。」雖然狼狽,但是他還是期待零能再來一張。
「剛剛那種只帶了一張。我想你不會樂意試試其他的。」隱藏含義,你還是自己養著。
「…………」
事實上,凌睿是有清理作用的符的,比如一張清,但是那個只作用于液體,把有色的液體還原成清水。這張是真沒帶。還有一張平時除塵用的淨,經過剛剛的烏龍,凌睿可不敢再用了。要知道,這個平時可沒有在人身上用過。而淨身的淨也是這個淨……
不過鬧出了這種事情,道歉還是必須的。
「算了,反正就是洗一下,還有……解釋麻煩了點。」凌睿道歉的很誠懇。安德烈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況且,這個烏龍事件還無形中拉攏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哥們是什麼,就是一起患難過,一起富貴過,一起闖禍,一起干傻事。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知道我的小習慣。無論分開多久,對方有需要,隨叫隨到。(是這樣形容沒錯,但是我怎麼又想歪了呢?)
安德烈覺著,有了這事,凌睿給他的感覺果然親近了很多,比起原來的神秘高人,會犯錯的凌睿,更真實。
「我沒什麼可以補償的,這幾個送給你……留著收藏。」凌睿留下了幾個符,都是基礎的書上能看到的。水火石之類的普通級別。
這還真的只能用來收藏,符只有符師才能用,符師的符當然是自己做的。就算偶爾需要個作弊,買點貨色,也不會要求凌睿給的這種基礎低級的3級精神力做出來的。
漢字的美,書法的美,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是讓人無法抗拒的。配合著古色古香的羊皮紙。雖然在凌睿看來,沒有雪白的宣紙是極大的缺陷,但是在安德烈看來卻不一樣。
高興的收下了符妥善的放進自己的空間戒指禮貌。這讓還不停的從衣袖口袋里面掏東西的凌睿略微嫉妒了一把。
不過國色天香剛上軌,等他有閑錢買空間袋,估計還要過幾個月。
安德烈和凌睿依舊約好了下次的拍賣會的聚會就此告別。凌睿很瀟灑的當著安德烈的面用了隱消失給安德烈看,也算是放心。
「安德烈?這門怎麼自己開了?」辛迪看門開了,卻沒人走出來,然後再靈異的自己關上了。一時間好奇就進來了。然後就看到……
「這是怎麼回事!!這血……那個混蛋呢!他干的?你受傷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是零弄的。我沒受傷!」看著好友憤怒的樣子,想起之前的友情界線問題,安德烈略有點敏感。
「辛迪,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和他單獨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放心,一直在外面听著動靜呢。你沒受傷……這血是他的?對了他人呢。」
「辛迪,謝謝你,我的朋友。」朋友兩個字咬得很重。
「安德烈,你可真讓我傷心,我們僅僅是朋友嗎?」辛迪隨口回答了一句,看都沒看安德烈,正在到處找凌睿。「他人呢?」
辛迪這個態度倒是讓安德烈吃不準了,這隨意的回答倒像是普通朋友之間的調侃,這嚇人的詞句……
「安德烈,你的臉色怎麼……」
「如果你頂著一身血你的臉色也不會好看。」
「哦,對,我讓人……你能做起來了!」辛迪才發現。「太神奇了,潑血能治療虛弱嗎?真要有用,戰場上這麼一來……」辛迪興奮的揮著手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安德烈知道辛迪家里的封底很靠近旁邊一個一直不怎麼太平的公國。對戰略敏感了些。
「大範圍使用是不可能的。」你上哪兒找那麼多符師給你寫這個。「抱歉辛迪,這事我幫不了你。我答應了他保密。不過我可以發誓,這個方法是個案,幫不了你。而且……我還沒全好呢。」
「唉……那算了,我扶你去浴室。恩,等等,我找個床單裹你一下,我可不想也一身血的出門。」
「………」放下大半的心的安德烈,看來辛迪對他沒意思。這就好這就好。他對辛迪沒有半點那個意思。如果辛迪喜歡他,那真是痛苦了雙方了。
「這麼說,你現在好了,是那個黑黑的家伙弄的?他還有一套嘛。」
「他叫零。」
「零?我還壹呢。」
「辛迪……」
「安德烈,別太相信他。他幫你肯定別有所圖。」
「在今天之前我雖然嘴上說著信任,但是心里總是保留一份疑惑。他是誰?會不會是大哥派來的?或者是蘭普森家的敵對。但是今天之後我會真正的相信他。辛迪,雖然我不能說,但是他告訴我最大的秘密。就這點我足以相信他。」符師,還是有個神秘的傳承的符師,今天零拿出來的這麼多符……
就零這個年紀,能掌握這些很不容易了。
「現在我反而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我哪里吸引了他。如果我無意中做了什麼不符合他標準的事情……」凌睿真的隨心的選擇他,他就越不知道該怎麼拉攏凌睿。「拍賣會的事情我得好好準備,唉呦。辛迪,你瘋了。我是傷患!」
被扶著去浴室的安德烈被扔在了地上。
「抱歉,哥們,這事太……了。我得冷靜一下。拉姆,你撫一下蘭普森少爺。」
「是。」一肌肉男應了後,辛迪立刻表情扭曲的跑出去了。
「蘭普森少爺?」肌肉男看著安德烈坐在地上表情嚴肅的在考慮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打擾。
「該需要冷靜的是我。」這事下次和零好好討論一下了。辛迪的態度……
好,所為誤會,就是同一句話,配合不同的環境,讓不同的人听到,能有不同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我,這真的是意外,凌睿沒有惡搞安德烈的意思,只是來得充滿沒實驗過的,和沒有人體試驗的都都拿來了。
這不是道歉了嘛。而且人好了很多不是嗎?
不過讓安德烈知道零是符師是很必要的。這樣安德烈才能更加貼上零,並且放心一下他的來歷,不是大哥派來的。
感謝愛睡覺的貓提醒,還有醫,治,療。中國漢字果然博大精深。醫,治修改在中間了,和愈一樣對虛弱癥無效。療這個字似乎單獨用含義模糊,療程,療效什麼的,所以就沒加上,謝謝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