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愛 流白靚雪,一往情深深幾許(四)

作者 ︰ 未知

他微微一笑,只留著一句話,便瀟瀟灑灑的離去了,獨留我一人在這閣子里。

我素來謹小慎微,這一年從未有風波,而今日卻突生變故。且不說西瑯寰和西烽同時到來,再不說今日這場鬧劇。

只怕王後的日子將要麻煩起來。

我吩咐安姑姑今日傾城閣閉閣,一概不接待。浣兒離去不過幾日,如今要回來怕是還要等上半月。

前幾日剛得了消息,西景玉國公卸甲歸隱,辭去官職,欲回老家休養生息,從此不再踏上朝堂。玉國公乃是一代忠良,拒傾城閣所悉,是朝中有人故意要挾玉國公,並加以陷害。

才不得不落了個歸隱一說。

傾城閣閉閣後,我同安姑姑從我閨房的密道里,通往底下暗室,便是我傾城閣最大的依靠,網羅天下情報之處。

將所有資料和文獻一一分類存留,皆存留三份,其中一份留在傾城閣,另一份送往秘密山莊,其余的便都在這暗室之中。

傾城閣三番擴底,也是為了這底下龐大的暗室不被發覺。

我和安姑姑取了關于玉國公的所有知悉,盡數陳放在桌上。負責暗室情報的劉先生說,玉國公與昨日從西京城出,其子向上請旨,護送父安然回故里。

玉國公的兒子在朝中暫職禁衛軍守門將領,並非要職,可朝里就是容不得忠厚之人,我們的人打听到,已經有人下了殺手,這兩日便會有行動。

原本浣兒不在,此時不宜有任何行動,只是眼下迫切需要護的他父子周全。

安姑姑拾起玉國公的畫像,左右端詳起來,道︰「玉國公年近60,雙鬢花白,如今身上又有疾,料想此刻還未走的太遠,故里像是在鄙縣。」

我點頭道︰「不錯,是鄙縣。」

「為何不叫西慕幫咱們一幫?」

我搖頭,嘆道︰「西慕王和玉國公在朝堂上並沒有過多的來往,若是牽扯上他,不被人發覺還好,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一定會聯想二人之間的關系,如此一來,把他二人又推上了更不利的地步。」

「那,僅憑咱們,如何幫的了?」安姑姑略顯憂愁之色。

「你瞧。」我將手上的信遞給安姑姑,緩緩道︰「如今一看,會對玉國公痛下殺手的,也就只有魏亭山一人了。」

信上所說,是早年里玉國公不顧二人情意,對魏亭山之子依法.論罪,落得凌遲之刑。魏亭山是玉國公舊友,早年地位低微,如今卻是刑部的執掌者,不可同日而語。

況二人政見不合,時常爭得惱羞成怒。如今的玉國公,手里還攢著他的一些罪證和貪污之證,若不斬草除根,必留後患。

至于朝堂上其它人,亦可借魏亭山之手,永絕後患。

西景衰敗,忠良之輩,早寥寥未幾了。如是,保住一個便是一個。

我不忍娘親故國,就此淪陷無救,況且依我看,近幾年,西景必然易主,自然西烽是最佳的人選。如今我一展籌謀,便是為了今後。

今時今日的楚兮,再不是那個只會耍小聰明的楚兮,若要做,便要做大。

「安姑姑,去叫劉先生把魏亭山所有相關的資料都取來,抓住了他的把柄,我們便好下手。」

我將玉國公所有的資料收起,細細琢磨。又吩咐了一句︰「去探查一下,如今玉國公行至何處了?」

「是。」

暗室里立刻忙碌起來,竟連安姑姑也忙的四處走動,如今人手不足,可怕是有外人滲透進來,一直便沒有擴充人員。

劉先生將魏亭山的冊子擺在我面前,遂放了一盞茶,悄聲離去。

劉先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少說多做,實在令我歡喜。他是跟著安姑姑的老人了,最為放心不過。

魏亭山,現已五十有一,年事已高,其子魏子房如今已入刑部,必將是未來刑部的主人。不過這個魏子房,卻是自命清高,時常與其父意見不合,年少時曾冒名參加殿試,想靠自己謀取功名,卻被其父打壓。

魏亭山之妻,西之琳,原先是位小公主,乃是平安帝側妃之女,後賜婚給魏亭山,現今四十有五,壽辰就在七日後。

我仔細看過,魏亭山倒是有些把柄被搜集到了,西景國對于大臣流連風流之地管制頗嚴,若是有大臣沉迷于花天酒地中,按結黨營私罪論處。

這是西景律法最為特殊的一則。

魏亭山雖年事已高,但多年前曾與一名青樓女子結緣,並允諾要娶她為妾,只不過後而背信棄義。年少時的風流韻事,便成了如今最大的禍害。

我棄了手里的冊子,抿唇一笑。

這倒是好辦了.

傾城閣閉閣五日,今日開閣,仍是鳳兒姑娘坐于玉石台上撫琴,那些文人便在下頭作畫寫詩,雅意甚高。

昨夜里,暗香疏影四人探親歸來,說是浣兒陪著流白靚雪回老家去了,還要過些時日。

暗香疏影不過是個代號,他們四兄弟是為我辦事最久的,自然不敢怠慢,早早就歸來了。他四人的武藝也頗高,至少比浣兒那個丫頭要高幾分。

浣兒畢竟是女流之輩,當

初籠絡他們亦不是靠武力,只是如今他們倒是十分听浣兒的話,多過我這個真正的主子。

我一直很好奇,浣兒是如何做到的。

我自個備了一壺茶,坐在閣里,小心的觀察著下頭的動靜,昨夜里也得知,玉國公已經抵達安陵城,再過一日必然能到鄙縣。

約模著,魏亭山也該要下手了,我便派遣暗香兩人悄悄尾隨魏亭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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