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鵝被剪去翅膀 第四十五章 誰懂媽媽的辛苦

作者 ︰ 莫哀秋

一家磚廠落戶這座村莊,王鳳才沒有失業,最多時一天也拿過30多塊錢,盡管工作量很大,人很疲勞,但王鳳沒有喊過半句苦。「李山啊李山!你這樣何時才是個頭?」李經春不禁感嘆!穿梭在賭桌、東奔西走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存到什麼錢,不讓王鳳倒貼就算不錯了。

可憐的王鳳一人苦苦支撐這個所謂的家,大事小事都自己扛,從稻田到菜園,打理的井井有條。金黃的稻子、綠油油的蔬菜、門前屋後堆滿的柴火,見證了她所做的一切。

沒落是因為沒有努力去改變,而王鳳付出了那麼多,難道是說她還不夠努力嗎?早上八點,工廠準時開工,在這之前她會做好早飯等著兒子們回來。中午十二點下班,人們又會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在河邊洗衣裳,頂著酷暑或者冒著嚴寒向莊稼噴灑農藥,下午兩點還要上班。傍晚回家又得拖著疲憊的身軀整理好晾曬的東西,並做好晚飯,悄然落下的辛酸之淚只有她自己知道。

家庭的重擔壓得王鳳喘不過氣來,兄弟倆雖然會在學習之余幫著分擔一些家務,可王鳳對他們的嚴厲絲毫沒有改變。犯了錯後,挨罵是免不了的,有人說她也是被墮落的丈夫給逼的,正好被兩個孩子給撞上了她的怨氣。雖然兄弟倆有時很不理解,甚至還會頂撞,但畢竟那是他們的媽媽,至于跟她過不去嗎?很快就會雨過天晴的。

時間過得很快,又迎來了一個雙休日,王鳳吩咐著倆兄弟把一塊荒廢了很久的地懇挖出來。堆積如山的垃圾,發出陣陣惡臭。「這種骯髒比臭水溝的蟲子還更骯髒!」李凌嘟著嘴在那里挖了一會,就不想干了,于是對王鳳說︰「媽,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會。」王鳳生氣地回答︰「不想做可以去玩。」李凌听完就同伙伴們去挖蚯蚓,還取了幾根竹竿,一起去釣魚了,完全沒看出來當時媽媽說的是氣話,也就根本不知道即將會發生的事情。

在玩得正起勁的時候,有人告訴李凌︰你媽拿鞭子來了。他扔下手中的魚竿,拔腿就跑。耳邊傳來的是媽媽不堪入耳的罵聲,可他依然沒有停下,越過小河,抄近路回了家。隨後回來的王鳳來勢洶洶,面對一根修長的鞭子,勇氣戰勝了恐懼。知道要挨打,可他並沒有躲閃,因為躲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一聲聲的慘叫並沒有讓王鳳心軟,每一擊的力量都是如此之大,鞭子終于被打斷,王鳳這才停了手,此時的李凌早已淚流成河。

他撿起地上的鋤頭,捂著胸口喊道︰「這打空了三年啊!三年啊!」一頓「教訓」換來了他的「成熟」,徹底的被打醒了。他看了看在一旁吃著冰棍的小東冒出一句︰「不用在我面前炫耀,將來我也會有的。」淚水與汗水匯成了一片,捏起的褲腳,可以看見腿上累累傷痕,王鳳又似乎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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