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鵝被剪去翅膀 第十七章 發現已漸漸喜歡你

作者 ︰ 莫哀秋

清晨,溫馨的氣息撲面而來,微風吹拂的枝葉盡顯搖擺。

李凌漫步在漫長的林蔭道上,去買著早餐。已經八點了,臨街的店面大多數都開了門。各式各樣的廣告牌滿目琳瑯,可卻沒有一塊新穎的,令人稱贊的門面。這樣的呈現,與這座古城很不協調。

他的早餐依舊是那樣簡單,四個肉包、兩個菜包、兩個饅頭,加起來正好是兩塊錢。他從來沒有買過一瓶牛女乃,或者一袋豆漿,這些東西在他看來是奢侈的。如此簡單的早餐,他整整吃了一年。從學徒那時起,他的早餐就一直是包子。李凌說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會吃膩,或者真的是習慣了這種早餐吧!

上班的人群開始活躍起來,小轎車、摩托車、電動車、甚至自行車,都是如此的瘋狂,橫沖直撞。長長的大道沒有護欄,也沒有一條斑馬線,上下班的高峰期總能見到雜亂無章的場面。買好早餐的他在路的一邊靜靜等待,只是很久、很久,才能回到路的另一邊。這兒不是市區,也不是郊區,只是因了整個城市的建材市場就窩在這里。

陽光依舊燦爛,他回到了店里,只是門還沒有開,看樣子,只能在門口吃完早餐。他從來都比同事早一點,直到他扔掉了手上的塑料袋,才听到開門的聲音。李凌從打開的小門里擠了進去,迅速的開著鐵門,連手指被門的插銷壓的發黑,都全然不顧。老板的小轎車依然還停在店里,可破舊的三輪車出發了。

早餐還卡在喉嚨里沒咽下,可李凌並不在乎這些,他總是喜歡在這樣空氣清新的時候出發。剛剛打滿氣的輪胎顯得很高興,一路小跑著。「呵……什麼時候感覺三輪車這麼有安全感了。」李凌不禁這樣感嘆了一句。倉庫很快就到了,他習慣的坐了一下,讓自己歇口氣。

李凌走下三輪車,伸了伸懶腰,開始端視起這輛陪伴自己緊緊一周的腳踏式三輪車,心想︰「什麼時候你可以光榮退伍呢?每天用你載著那麼多貨物,我真的過意不去。」李凌打開倉庫門,回頭的剎那間,看到了他這天來最美的風景︰一輛粉紅色的自行車擦肩而過。「那個背影,那不正是自己前幾天晚上遇見的那女孩嗎?為什麼我會如此激動,難道說我已經開始對她有好感了嗎?怎麼會這樣?不,不行,我明明是愛著柏英妹妹的。我不能腳踏兩只船,這樣很危險。」

李凌想著想著,無法讓自己平靜。18歲,正值青春年少,正值渴望愛戀。看見靚麗的「風景」,誰也克制不住自己成堆的想法。現實的生活,社會的潮流,看見別人成雙成對,招搖過市,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渴望有那麼一幕場景是屬于自己的。即使不能天長地久,也曾經愛過痛過。

太陽升得老高了,李凌終于也看不見那個身影。于是,三輪車上,開始放著一捆捆的貨物。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只知道這樣做了,自己才能安心,自己才能拿到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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