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鵝被剪去翅膀 第十二章 手術室外

作者 ︰ 莫哀秋

十年前的那份感動,在今日再次上演,盡管這次自己不是主角,可對陳海晨來說,已經很知足了,畢竟她是那位昔日「解放軍叔叔」的妻子。這十年來,她做的最多的事情,是默默地支持丈夫所決定的一切。從沒有懷疑,從沒有怨言。這些年打拼出來的事業,雖與自己有密不可分的辛勞,但若無丈夫的正確決策,一切恐怕很難預料。

陳海晨雖是緊跟著楊建寧的步伐,但卻總和他拉下一段長長的距離,無論她怎麼追趕都是如此。她心中在笑,「十年前,我不是也一樣沒有追上你嗎?眼看著你從我的身邊完成超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服兩名歹徒,再把手機交還給我。這一切就像夢境一般。感謝十年前,讓我遇見你,才能讓我如今那麼幸福,那麼地令人羨慕。」

陳海晨追到手術室時,楊建寧正靠在牆上抽煙,見她過來,便慌忙地把煙熄滅,道︰「抱歉,我只是有點緊張。」陳海晨從後面抱住他,道︰「我知道,我理解,這麼多年你都可以為我做到不抽煙。突然見你抽,還真有點不習慣。」楊建寧嘆了口氣,說︰「不見你的時候,會茫然地不知所措,所以就會很煩,煩的時候就會想抽煙。發現對你的依賴越來越重了。」

陳海晨笑笑,道︰「你呀!萬一有一天我先走你一步,那你該怎麼辦呢?」楊建寧連忙轉過身來,凝視著妻子,道︰「不許你胡說!」二人逐漸沒有再說話,目不轉楮地看著對方,也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唇齒不約而同地粘在了一起。沒有羞澀,沒有不好意思,他們是如此的專注,如此地深情。

年輕的小護士推開手術室大門,看到如此場景,忍不住「呀」了一句,然後紅著臉從二人的身旁急速離去。陳海晨如夢初醒,慌忙推開了丈夫,看著走廊上注視著自己的人群,恨不得立馬消失。

楊建寧沒有覺得絲毫不妥,只是笑笑,然後攔住主治醫生,道︰「醫生,她怎麼樣了?」主治醫生摘下口罩,說︰「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太虛弱了,一時的休克。」楊建寧仍不放心地道︰「真的沒事嗎?」主治醫生點點頭,有點不滿地道︰「你剛才那架勢,再加上她頭上的血跡,我還以為遇到什麼暴力事件了呢!一檢查,發現只是輕微的瞌傷,休息一兩天,就會沒事的。」

楊建寧傻笑了下,道︰「謝謝你!」然後又轉過身,對妻子道︰「海晨,太好了,她沒事。」陳海晨道︰「你看你,性子就是那麼急,我都說了,她會沒事的吧!你為了她竟然可以連我都忽視,是不是看到年輕漂亮的美女就心動是吧?」「女人怎麼就這麼容易吃醋呢?」楊建寧暗道不好,急忙解釋︰你想哪里去了?換作是一個八十歲老太,我也會那樣做的。我看你這心思,是不是看到兩個帥哥牽手就覺得有問題,兩個美女十指相扣就才正常是吧?陳海晨看著被推出來的陳茵,慌忙了迎了上去,從嘴角放出一句︰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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