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怒 第一百六十章

作者 ︰ 西湖路過的

兩輛馬車行走在去往華夏帝國的道路上,告別了望月城、告別了月神殿,也告別了月神國。

大祭祀這次沒有再留,凌元他們為月神過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望憐月還是留在了月神國,她要輔助到新國王成年才算真正的自由,或許在此刻她懂了什麼叫有緣無份。

瑾月沒有送凌元等人,她遠遠的望著,而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留了一張紙條,意思是她走了,一個人離開了,雖然大祭祀等人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也沒有臉面待下去。

瑾月不回華夏,也不去找凌元,真正的一人一劍走江湖。她在凌元醒來後已經找過凌元,凌元只給瑾月說了一句︰「殺我的,是黑夜君王。」

听到這句話,瑾月她懂了,所以沒有再糾纏凌元,而她也不會再為她父親做事,她做的已經夠多了,現在的她,是她自己,應該自由了。

無端苦惱,替他人解憂。現在,凌元等人終于該面對自己的問題了。

冰兒,她在哪里?

捧起一捧河水洗了面,武盤煩憂的望著碧綠鮮活的青草,一看到青草,他就想起了在雅庫特大草原上,兩人共騎一匹馬奔馳的場景,那時的他們,是多麼的快樂,不會考慮到現在的分離。

「冰兒,你在哪里!」武盤站起來大吼一句,心中悲傷。

雪薇拿出了自己的手巾走到武盤的旁邊,道︰「擦擦臉吧。」

武盤沒有接,看向雪薇道︰「雪薇,對不起」

雪薇笑著要搖了搖頭,道︰「武盤,愛情沒有對與錯,不要給我說對不起,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那種痛苦的滋味,我了解,所以,如果你和冰兒姑娘能在一起,我會祝福你們。」

雪薇把手巾放到了武盤的手中,再勉強的一笑,走回車廂。

此時此刻,一匹飛快的馬自柳葉國邊境奔馳向月神國,馬上坐著一位男子,戴著一頂斗笠,背上負者一把劍,口中不時的念著一句話︰「薰兒,我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你了,等我,薰兒。」

這位斗笠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找尋薰兒多年的劍宗弟子塵風。塵風從東大陸找尋到西大陸,此次听聞東大陸有楊薰兒的身影,又從西大陸趕回東大陸,直奔月神國。

此地綠草芬芳,碧竹如海,鳥雀清鳴,一眼望去的鮮綠又連綿不絕,嘆之人間難得一淨土。

「哇!和綠綺姐姐的地下世界一樣,都是綠耶不過,總感覺兩地又有什麼地方不同。」楊薰兒嘀咕。

凌元也望著這碧綠的淨土,道︰「是生機,地下世界沒有生機,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這里,生機濃郁,聞之則讓人心曠神怡。」

「嗯嗯。」楊薰兒狠狠的點點頭,笑道︰「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他們已經快到了月神國的邊境,卻意外走到了這個地方,這里像是沒有開創過的淨土,也像是沒有人來過,清新的像是自世界有了土地,這兒就一直如此,沒有人煙到至。

眾人棄下了馬車,一同向更深處走去。突然,一首婉轉動听的曲子傳來,飄蕩在這片天空,就是飄蕩,沒有強迫,柔柔弱弱,甚至只要輕輕掩住耳朵便可不听。可是眾人都沒有,剎那的驚詫後就靜下了心,不由自主的想去聆听曲子,腳步依然向前走著,可是卻很輕很輕,生怕打擾了曲子的美妙。

武盤心中的傷感濃厚了,他的眼眶已經濕潤,他的雙眼朦朦朧朧看到這里,就是他腳下的綠草地上,曾經有一位白衣勝雪的姑娘也曾經踏足過。

她在這里傷心,她在這里流淚,她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她的曾經。她的心中曾經說過︰該斷就斷了吧,不去想,不去念,我還執著什麼呢。

武盤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但是沒有出聲,他不想打破冰兒的身影,邁著靜靜的步伐,他跟隨上曾經冰兒踏足的腳步。

凌元等人都沒有發現武盤的不同,紛紛閉上雙眼感受音曲的美妙。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河前,小河河水清涼透徹,潺潺而流,卻沒有發出聲音,很靜,很靜,想來也是不想打擾這美妙的音曲,而音曲卻在此時停了,凌元一行人也都在此時睜開了雙眼,武盤也從冰兒的虛影中回過神來。

眾人相視一眼,內心駭然,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請’他們到此。

河的對岸,一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在鋪滿綠草的地上裊裊而來。

彎彎眉、瓜子臉,清秀貌美,緊緊的長裙勾勒出她身體美麗的曲線,灼灼其華,婀娜多姿,卻讓人生不出一點邪念,只覺得此女子她美,然後是她人一定很好,很和藹、很善良。

長裙女子一頭黑色的長發柔順披至腰間,縴細的手指十指扣著一個奇怪的樂器,想來剛才的樂音正是出自這奇怪的樂器。

長裙女子來到河前,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笑容極給人親切感,單手拿起她手上的樂器,手指一指,她輕啟薄唇,說︰「它的名字叫‘笙’。」

笙?這對于武盤等人來說是比較陌生的樂器,彼此都很疑惑。

可是凌元他一定听過,凌元呵呵一笑,問道︰「你自己做的?」

長裙女子好像對此很有成就感,笑著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道︰「嗯!我自己做的。它的曲音很好听吧。」

「好听。」凌元拿出了大聖遺音琴,道︰「不知你可否用這琴彈奏一曲?」

「凌元。」楊薰兒吃驚的看著凌元,其他人也是震驚的看著凌元,不過想想又釋然了。

那長裙女子一笑,道︰「你是想我解開上面的禁制吧。」

凌元一行人完全震驚了,這女子一眼就看出了大聖遺音上有禁制,她的修為也太駭人了吧。

女子不理會凌元等人的吃驚,蹲子把她手中的‘笙’輕輕的放下,她則在旁邊盤腿坐下,縴手向著凌元手中的大聖遺音一點,那大聖遺音就朝著女子飛來,而在這個過程中,凌元沒有發現點點元氣的波動。

「姑娘」

女子面容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聞言她側著頭,柔順的頭發則跟著側過去,看起來分外迷人。女子對著凌元一行人道︰「如果你們願意再听我一曲,那就坐下吧。」

長裙女子的曲子的確吸引人,剛剛的一曲,眾人耳邊現在還在回繞,于是,眾人都盤腿坐了下去,連蒼也安安靜靜的坐了下去。

《胡笳十八拍》,長裙女子彈奏的十分順暢,也彈奏的十分融洽。而最重要的是她撩撥大聖遺音琴就知道彈奏《胡笳十八拍》,凌元他們之前可沒有對長裙女子說過啊。

看來這女子定是蔡琰的後代了。眾人心中都如此想。

大聖遺音在長裙女子的手上好像是個乖寶寶,沒有一絲反抗,反而和著長裙女子,彈奏完了《胡笳十八拍》。

沒有點點波折、也沒有點點意外,如此平平淡淡,大聖遺音的禁制就被如此簡單的解開,讓人不覺看向凌元,他解大聖遺音可謂‘風雲變色’,而且還解不開。

長裙女子彈奏完《胡笳十八拍》後,隨意在琴弦之上撥動幾下,而後滿意的抬起大聖遺音,道︰「好了,禁制解開,還給你,不用謝我。」

女子把大聖遺音柔和的送到凌元的手中,而在這個過程中,凌元等人亦沒有感受到女子元氣的波動,好像沒有元氣一樣。

長裙女子笑著把‘笙’拿起來,站起身子道︰「如果你們要過來,就把鞋月兌了,趟過水來,再見。」

眾人听著這句話感覺莫名其妙,他們需要趟水嗎?

武盤大喊道︰「姑娘」

女子停子,轉過頭來道︰「我不叫姑娘,我叫里希。」

武盤又改口道︰「蔡里希小姐,冰兒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女子呵呵的笑,不答,轉過頭向前走去,就在眾人的視線下,她人就如此憑空不見了,而眾人的精神一陣恍惚,根本不知道長裙女子是怎樣不見的。

看著綠地上就這般消失的身影,凌元道︰「她充滿了謎。」

雪薇嗯了一身,上前道︰「我覺得她的溫柔、她的笑臉,哪怕她隨意的一個動作,都能包容世界萬物。」

眾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武盤卻沒有想那麼多,他此時想的只有冰兒。

武盤運行內力,準備飛過河岸,可是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明明運行了的內力卻在將要用出的時候全部都退了回去。武盤大感詫異,再次運行內力,可是再次在那個口子上,運行的內力又退了回去,武盤臉色大變。

「武盤,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金炎看見武盤的臉色不好,走了過去。

武盤平復了心情,對著金炎道︰「金炎,你看看你能不能變換神龍軀。」

金炎雖然不知道武盤為什麼突然這樣說,但還是依照武盤的話運行體內龍神力。

龍神力黃金色,流轉在金炎的筋脈上,就在金炎要變換神龍軀時,龍神力完全不受控制,全部都退了回去。

金炎大感詫異,再次運行龍神力。武盤走了過來拍了拍金炎的肩膀,嘆道︰「看來你也避免不了,不用試了,沒有用。」

「怎麼回事?」凌元走過來道。

武盤道︰「我的內力用不了,金炎的龍神力用不了,不知道你的‘勢’能不能用?」

「用不了?」凌元皺眉,開始運轉體內的‘勢’,‘勢’運行到筋脈,而就在凌元將要運用的時候,‘勢’如潮水,全部退了個回去,一點不剩。

「怎麼回事?」凌元驚駭。

王通此時也是一臉的驚駭狀,顯然他也運用不了內力。

楊薰兒、雪薇、蒼沒有修為,發現了凌元四人用不了功力,一臉的擔憂。

雪薇皺著眉頭思索著,雙眼瞥見了流潺的河水,想起了長裙女子的話,對著眾人道︰「剛剛蔡小姐說過,如果我們要過河,就要我們月兌下鞋子趟過河水,看來她是知道你們用不了功力了。」

金炎道︰「雪薇小姐說的沒錯,看來她是知道我們用不了功力。可是為什麼她卻能隨意的施展一些術法」

「不管了!」武盤開始月兌鞋,道︰「要是人家要對我們不利,我們還能待在這兒嗎?我要過去找冰兒,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會怪你們。」

月兌掉鞋子,武盤趟過淺淺的河水。金炎毅然的緊隨其後,凌元和楊薰兒相視一眼也月兌掉鞋子趟了過去,蒼也跟著過去。

王通走到雪薇的身邊,道︰「你還要跟著武盤嗎?」

雪薇微微一笑,坐子開始月兌鞋,道︰「我總要看看冰兒值不值得武盤愛。」

王通無奈的搖搖頭,也坐子開始月兌鞋。

在愛情的領域中,沒有任何的理由與邏輯,陷入愛情,誰也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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