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怒 勾魂奪魄

作者 ︰ 西湖路過的

勾魂喝一聲︰「魂!」他手中所持白燈白光盛耀。

奪魄喝一聲︰「魄!」他手中所持黑燈黑光盛耀。

一白一黑兩光同時攻擊向倒退數步的大祭祀。

大祭祀猝防不及,手中的紫玉權杖還沒來得及舉起來,黑白光已迫近她的身體。

白色之光攻擊魂,黑色之光攻擊魄。黑白之光混合匯聚靈魂之力,直接攻擊大祭祀的靈魂。

勾魂奪魄出手,豈是尋常,大祭祀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開始震蕩,一種外來的強大存在逼迫著自己的靈魂月兌離身體。

靈魂與**生生的被剝奪開,那種痛苦豈是人之能忍受,大祭祀的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紫玉權杖,用的力度過大而使得她手上青筋凸起,她緊緊的咬著牙關,削瘦的臉龐卻一顫一顫,顆顆的冷汗滴從她的額頭上滲出來。大祭祀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雙腿因顫抖而跪在了地上,頭埋著嘴中忍不住的痛吟,但聲音很低,顯然在極力的抗爭。

勾魂奪魄二使者並沒有真正的要剝離大祭祀的靈魂,那是違背幽冥法則的,他們只是給大祭祀一點教訓。

沒有了大祭祀的阻撓,二使者向望憐月的尸身走去。

此刻,凌元面無表情,雙手一動不動控制著望憐月尸身的旋轉,意念控制著‘生命源泉’的旋轉,他像是絲毫沒有發現勾魂奪魄前來,任由勾魂奪魄來到了他的身後。

望憐月的身體沒有了無形與綠色之間的徘徊,臉色已經恢復了血色,不再蒼白,薄薄的嘴唇白中帶紅,分外誘人。

生命源泉還在注入望憐月的身體之內,不過已不再那麼急躁與用量的多,現在的注入不再是修復,而是她以後的生命力,也就是活多久。

生命力可少,但不可多,人體的每一個機能都有一個極限,生命機能也有一個極限,它就像是一個四面封閉的蓄水池,有些人的大有些人的小,而修者,通過修煉可讓蓄水池擴大,蓄水池里的水也相應的增加,那就是突破原有的極限,從而長壽。而沒有突破極限,蓄水池的水就增加,注入過多導致蓄水池不能承受,蓄水池就會產生崩潰、爆炸,反而得不償失。

所以現在是關鍵時刻,意念不能出分毫的差池,一個不小心控制失誤‘生命源泉’,生命源泉的生命力不注入了還好說,一旦注入過多,那望憐月就是一死。

不僅控制‘生命源泉’達到了關鍵的一步,現在也是救活望憐月最關鍵的一步,也就是重合望憐月的靈魂與**。

原靈魂本來就與原身有過磨合,可是為何逝去後就不能重合了呢?

「靈魂即魂魄,人有三魂七魄,附形之靈為魄,附氣之神為魂也。附形之靈者,謂初生之時,耳目心識、手足運動、啼呼為聲,此則魄之靈也;附所氣之神者,謂精神性識漸有所知,此則附氣之神也。」

「耳目心識、手足運動、啼呼為聲。」這是一個人還活著的標志,人出生即會,靈魂與**重合。

原身活,而靈魂不能進入重合,即使高深修為的修者也不能重合,凌元發現那是因為少了重要的一環,或者說少了一間人們從不注意的東西。

先天之氣!

剛出生的嬰兒,什麼也不懂,可是出生即能‘耳目心識、手足運動、啼呼為聲’。只因為他擁有著先天之氣。

不管是何生物,只要他存活,他的身體之內一定存在著先天之氣。人類從母胎中孕育,靠吸收著先天之氣而存活,動物亦復如是。植物或吐納天地元氣或汲取地之靈氣,皆是吸收先天之氣。

先天之氣當然也不是想要吸收就能吸收,只有初生者,能接收得到先天之氣,抑或是修為高深者,這高深者就不是一般之人了,是對于聖階都是高深者之修者。他們能憑借一些手段從天地間來獲取先天之氣。

往往有修者夸贊某某先天資者好或者靈氣充裕或者根骨奇佳等等,是因為在母胎中吸取的先天之氣夠多。有人拙笨有人聰慧皆是先天之氣導致。

但不管如何,人人體內都有先天之氣。先天之氣模不著看不見,所以總被人所忽視。

人之一死,先天之氣歸去,靈魂月兌離**,有者投胎轉世,重得先天之氣,做人重生。

可見這先天之氣對于人來說是多麼重要,《虛無》乃是大雪山之藏書,是雪王送與武盤的書,其中的那麼一段,點醒了凌元,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他有絕對的信心。

靈魂與原身的重合,需要先天之氣為媒介。

凌元能接引天地間的先天之氣嗎?他不能,可是他身體之內有啊,修者隨著修為的提升,體內若有若無的先天之氣也逐漸壯大,這就是為何有些修者明明拙笨,可是隨著修為的提升,他的天賦也越來越好,根骨也越來越佳的原因。用最簡單的話來說就是‘祛濁存精’。

凌元體內的先天之氣充足,他不怕也不會不舍得渡一些給望憐月。

此刻,勾魂奪魄看到望憐月逐漸恢復生機,有存活的可能,他們又怎能容忍。如果望憐月真的被凌元所救回,那不是打破了‘閻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的傳說嗎?他們絕不能容忍。

勾魂抬起了左手,奪魄抬起了右手,一黑一白兩盞燈被他們祭到了望憐月尸身之上。

勾魂使者喝一聲︰「勾魂!」

奪魄使者喝一聲︰「奪魄!」

兩盞燈內存無盡靈魂之力,靈魂之力的召喚,世間很難找到能與之抗存者。

勾魂奪魄兩盞燈懸浮在望憐月的尸身上,‘勾魂燈’先閃亮,望憐月的尸身中隨即被分離出了一道虛影,那是望憐月的魂,她沒有面目,只是一道虛影,虛無縹緲,像是隨時都會散去,她分離出望憐月的尸身後飄了起來,飄飛向勾魂燈,禁錮在了‘勾魂燈’之中。

接著,望憐月的尸身內分別出現兩魂,也同前一魂一樣,飄飛起來定格在了‘勾魂燈’當中,同第一魂重合在了一起。

三魂已勾,‘勾魂燈’暗淡下,‘奪魄燈’閃亮。

望憐月的尸身中分離出第一魄,第一魄坐了起來,她就坐在尸身上,準確的說是坐在虛空中,與尸身重合在一起。魄有著面孔,但是沒有影,她就是一種神態。望憐月確實有著姣好容顏,她即使是如今淪為鬼魂,也依然美麗。

第一魄出現後,第二魄緊跟著出現,與第一魄重合,緊跟著第三魄,第四魄一直到第七魄,七魄匯聚,形成了完整的魄。

望憐月的魄雙眼有著迷茫,完全沒有意識,卻盯著‘奪魄燈’,她似沒有一點重量,飄到了‘奪魄燈’中。

而自始至終,凌元都沒有動一下。他的雙手依然呈托狀,托著半空中的望憐月,雙眼緊緊盯著旋轉的‘生命源泉’,由意念控制著‘生命源泉’。

他的神態沒有一絲改變,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一動不動,好像被人使了定身法,連思想、感官等好像都被禁錮了一般。

勾魂奪魄二使者顯然沒想到會如此容易得手,凌元會對他們的動作無動于衷。怪異的看來一眼凌元,勾魂奪魄沒多想,催動兩盞燈把望憐月的三魂七魄合為一個整體靈魂。

為何要如此麻煩呢?直接把望憐月的靈魂勾出來不就結了?此事並不簡單,主要是凌元把望憐月的靈魂禁錮在了尸身體內,而勾魂奪魄二使者的兩盞燈一盞只負責勾魂,另一盞負責奪魄。現在合三魂七魄主要是單獨的魂和魄都太弱小,被至陽攻擊就會消散,真正的屬于‘魂飛魄散’。

三魂七魄合一,望憐月的靈魂狀態懸浮在空中,雙眼透露出迷茫與死氣。

勾魂奪魄滿意的招手收回‘勾魂燈’‘奪魄燈’,而也在此時,凌元的雙眼突然紅光布滿,散發出妖異的血紅色,披散在背後的黑發無風自動,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勢旋繞在他的周身,直穿空間,壓迫向勾魂奪魄二使者。

勾魂奪魄二使者頭一次面目上出現驚駭的神色,紛紛被這突然而來的強勢而迫退數步,心中嘆一句‘果然不會如此容易’後,二使者急忙祭出兩盞燈飛向凌元。

凌元倏然轉身,雙目血紅之光盛耀,黑發飄揚,一身的強勢讓他看起來入神似魔。

兩盞燈在飛向凌元的途中突然停了下來,這並不是勾魂奪魄讓兩盞燈停下,而是周圍空氣的凝固,讓兩盞燈生生的被迫停下,再難前進分毫。

勾魂奪魄此刻由驚駭變成了驚懼,沒錯,他們恐懼,這對于他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單單用氣勢就禁錮他們的武器‘勾魂燈’‘奪魄燈’,這對于他們來說實難相信,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養心殿內,室內的屋角,一團黑霧凝聚成一位黑衣人出現在了那里。他的右手持有一把冰冷的細劍,劍長二尺三寸,晶瑩透亮,這是一把殺器,作為殺手的武器最合適不過。

他的雙目緊緊的盯著懸浮在半空的望憐月,一眨不眨。他來這已經有片刻時間了,不過他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動分毫,作為一個頂尖殺手,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和堅韌之心,這點等待與守候算的了什麼?

因為他是燕十三。

他看不到勾魂奪魄,也不需要看到,他只要時機。作為一個殺手,隱蔽氣息等待的就是一個時機,時機也有很多種,所以也要懂得審時,不錯過,不放過,最重要的還是不要犯錯。

燕十三突破重重難關,進來之後,全身氣息可以說全無,也是他運氣好。大祭祀仍然在抵御勾魂奪魄的靈魂攻擊,勾魂奪魄又忙于收望憐月的靈魂,凌元最是忙碌不暇,都沒有注意到外人的進來。

凌元轉身的那一瞬間,燕十三知道機會來了,但他仍是忍著,情緒沒有波動一下,這樣的心里素質可以說太難得。如果換作一般殺手,捕捉到時機,情緒都會波動一下,而情緒波動,氣息也會波動,高手只要一個氣息,就會捕捉到信息,所在情緒波動對殺手來說,是大忌,致命的大忌。

燕十三的絕招是奪命十三劍,每一劍都是令人驚嘆的殺式,而今天,他要在一個比他修為高深不知多少的武者面前殺人,還是交過手的武者,他異常小心,也慎重,所以他打算使出奪命十三劍的最後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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