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莊退出去了,這里留下來了一室的靜謐給沈良辰。
忍不住的翻下了風景畫,既而呈現在他面前的便是一副已完成的少女畫像,黑白的簡單色調勾畫著女子清秀俊俏的面容,如月彎的眼里含著淡淡的笑意。
看著她的笑臉,沈良辰忍不住抬起手輕撫著那張薄薄的畫紙,仿佛間可以輕手撫上女子的笑臉一樣。
眼里淡淡的傷感,映襯出來了他此時的心情……
南宮司墨上到二樓去推薜純子的房間門時,才發現這門根本沒有關合輕輕一推就開了。
映入南宮司墨眼底的是一室的凌亂,地板上床上都是被薜純子發脾氣扔下來的各種東西。
「薜純子……」
常管家不是說,薜純子在房間里面休息,哪里有個人影在?
去推了推開著燈的浴室才發現是反鎖著的,薜純子那女人一定在這里面,大力的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質量太好了。
「薜純子,在里面的就給我開門!」一邊大力的拍著門,一邊隱忍著怒氣大吼到。
回應他的卻仍然是一室的安靜。
不再多說一句話,南宮司墨抬腳就對著浴室的門一腳,啪啦門應聲而開,不過看起來這門已經算廢了。
「薜純子,你好大膽……」子字還未從他嘴巴里面吐出來,就看到了被泡在浴缸里面的薜純子,除了一顆頭半搭在浴缸邊沿上面之外,整個人都泡在里面,眼楮緊閉著,眼楮以下的部位都泡在水里面,一臉的痛楚樣子。
南宮司墨拉過浴巾將她抱起來,「薜純子……你怎麼了?」一邊抱著她往房間走,一邊擔心的吼著。
第一次感受到她生命慢慢息弱的樣子讓他害怕。
輕輕的放在床上,壓氣,吸氣。
「常管家,常管家……」
就在他對著門外狂吼的時候,蘇醒過來的薜純子抬手輕輕的拉了一下他衣服的下擺。
然後一臉難受的趴在床邊吐了,吐了一大口水出來。
「你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南宮司墨一把撈起薜純子將她擁入懷里面。
常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南宮司墨坐在床沿邊將只裹著浴巾的薜純子緊緊的擁在懷里面。
「還好,你沒事了!」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動作溫柔這讓常管家差點大跌眼鏡。
如果,如果自己沒有回翼城的話,薜純子會不會就……後面的南宮司墨不敢想下去,一想下去就感覺到揪心的害怕。
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害怕過,就算母親當年靜死在醫院,他也只是感覺到痛苦難過,那並不是會失去一切的害怕感。
請問,這個溫柔先生似的男人是他們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冷漠毅然的先生麼?
「先生,有什麼吩咐麼?」
見到常管家進來,半果著身子的薜純子極度不好意思的往南宮司墨的懷里面鑽了鑽。
南宮司墨自然知道薜純子的害羞和不安,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嘴角劃過一絲淺笑,輕呼著氣在她耳邊。
「你也知道害羞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