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屠神 正文 第118章宗小白

作者 ︰ 百戰輕衣

第一百一十八章宗小白

南東黎廣闊無垠,億萬里之廣,對于修士來說,莫說是橫渡整個東黎,就算是橫渡大半個南東黎都是一件龐大的工程,如果不依靠域門橫渡的話,完全靠修士以自己的功力化虹映照橫渡南東黎,最少需要三年時間,速度慢的修士說不定要七八年的時間。

南東黎有著億萬里之廣,雖然門派世家林立、大教聖地遍地都是,但是,人煙荒蕪之地依然是十分的廣闊。

朱丹一路行走,怪山奇水,窮山惡水,諸多妙地險地都隨處可見。

因為一時之間找不到潛伏于體內的東西,所以朱丹索性不多去想,放開胸懷,一邊趕路,一邊修行,盡覽南東黎的地大物博。

這是朱丹第一次走那麼遠,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放眼看這個世界,許多玄妙之地,讓朱丹都看到大開眼界。

朱丹曾經路過一個荒古無垠的森林,只見森林霧氣繚繞,在森林之中,傳來陣陣龍吟之聲,在繚繞的霧氣之中,竟然隱約可見龍騰身影,可怕的龍息肆虐千里。

如此可怕之地,朱丹不敢靠近,只有遠遠繞行,對于這等強大生物所寄住之所,朱丹只有遠觀。

朱丹也經過浩瀚的沙漠,只見黃沙滿天之中,天際竟然懸有一座座已經枯裂干萎的山峰,這些山峰都人為斷裂,有一劈兩半,有半山腰被斬斷,有斷成好幾截的,在這些破敗的山峰留讓人觸目驚心里刀劍之痕,雖然年代久遠,但是,依然散發出可怕的刀劍氣息。

朱丹猜測,在遠久之前,這里或者是清山綠水,或者是生機盎然,或者是古莽蒼林,但是,在這塊土地之,曾有不世強者在這里對決定,雙方或者是神王,或者是遠古聖人,或者雙方持有驚天寶兵。

一場對決,竟然把這方圓十萬里化作黃沙,滅絕一切生機,在懸于高峰之的殘峰依然遺留著他們當年驚天撕殺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作用之下,讓高懸的殘峰不墜。

見如此古戰場,朱丹不由心滿敬畏,只有諸聖主皇主或者頂絕大能,才能造就如此可怕的戰爭痕跡。

朱丹雖然見過頂絕大能,但,事實,他還沒有真正見過頂絕大能全力拼殺的場景,不論董長平也好,杜月皇也罷,朱丹都是驚鴻一瞥的見他們出手,未能見他們全力拼殺。

一路走來,朱丹所見奇跡不少,他曾駐步于一座高墳之,這座高墳竟然是有萬丈之高,一座幾萬丈之高的山峰竟然是被劈開削平,被高墳當作了墳碑,這萬丈墳碑沒有任何字跡,是無字墳碑。

雖然是遠古之久,但是,這座高墳從泥底深處依然是泄露出了驚天氣息,一股王者之氣橫空而出,直射天際,浩蕩不可止。

也不知道這座高墳之下所葬的是何人,或者是一代神王,或者是遠古聖人,究竟是何人,不得而知。

朱丹站于高墳之對遠古強者追思之時,又不如在想,如果那個胖和尚在這里的話,他肯定會挖人的墳,挖下去看一看能不能奪到諸寶兵。

一路走來,朱丹所見,是他一輩子都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奇景神觀,讓他大開眼界,見如此之多的奇觀,也讓心有陰霾的朱丹開朗許多。

這一天,朱丹經過一方國土,此時朱丹所行人煙漸多,不再那麼荒蕪,有人煙之所,必有教派。

傳聞東黎乃至人族的起源之地,雖然在一定程度修士和凡人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修士也不以凡人為伍。

但,在遠古之時,生存險惡,修士也是由凡人修練而成,所以,在遠古險惡時代,凡人都會附依于大教古派所在的地盤聚居,尋找庇護。

盡管修士不與凡人來往,盡管有許多修士視凡人為蟻螻,但是,每當黑暗年代之時,人族要覆滅之時,都會有遠古聖人橫空而出,守護人族一方淨土,以保人族能繁衍生息。

所以凡人出于本能,也會依付于大教古派的地盤聚居繁衍。

盡管修士視凡人為蟻螻,但,人族終究是修士的根,如果沒有了億萬萬的凡人為基礎,也就不可能出現有修士。

朱丹行累了,走累了,坐于一株古樹休息,但是,沒有一會兒,朱丹就听到了吆喝追喊之聲。

片刻,朱丹見一個青年倉皇奔來,遮頭蓋臉,一副小偷模樣,不敢見人。

「小子,往哪里逃!」就在這個時候,路旁跳出了十多個壯漢,一下子圍堵住了青年。

「叫你逃,叫你逃,看揍死你不!」十多個壯漢圍堵住青年之後,立馬就拳腳相加,狠揍青年,老拳揍在青年的身,肉帛之聲砰砰響。

青年緊緊抱著頭顱,任由十多個壯漢老拳狠揍,也不哼一聲,也不求饒,也不叫痛。

這些人都是凡人,而十幾個壯漢都是武士,只懂一些拳腳,無法與修士相提並論。

「住手。」朱凡本來不想理會凡人的那等雞毛蒜皮小事,但是,見十幾個壯漢狠揍青年,青年抱著頭不哼一聲,任由他們來揍,就不由有些看不過去了,從古樹跳了下來,喝聲道。

十幾個壯漢見有人跳出來打抱不平,立即停下手來,其中一個壯漢對朱丹叫道︰「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小子,你少來插手。」

听到這壯漢話,朱丹不由目光一凝,露出寒意。

「別,別,別,千萬別,兄弟,千萬別動怒。」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抱著頭顱,一直遮頭蓋臉的青年探出頭來,看到朱丹,忙是沖了過來,一下子攔住了朱丹,忙是勸說道。

一看到青年,朱丹不由為之一怔,青年相貌俊朗,儀表堂堂,雖然衣飾不出眾,但,卻無法掩飾他那出眾的氣息,無法掩飾他瀟灑不羈的氣質。

讓朱丹一怔的不是青年氣質,而是他靈台之是紫氣騰騰,全身氣血沖天,如一條潛龍伏于他的體內一般,一看這青年,朱丹立馬就知道他是一個修士,而且還是一個很強大的修士。

但是,朱丹搞不明白,這麼一個強大的修士,怎麼竟然讓十幾個漢子羞辱,任由他們拳打腳踢,這樣的事情,只怕任何一個修士都忍受不了,換作其他修士,只怕伸出一只手指來把他們滅了。

「呵,呵,兄弟,你的打抱不平的好意我是感激,不過,這事不敢勞煩你來管,讓他們揍我出一頓氣就是。」這青年灑拓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牙齒雪白整齊,有著另外一番瀟灑的魅力。

「姓宗的,我們白家不單是要揍你一頓出氣,還要打斷你的雙腿,為我涵佷女的清白討回公道!」一個漢子指著青年破口大罵。

「白大叔,話不要這樣說,小子跟玉涵是很清白,我們兩個人沒有發生過任何齷齪的事情,我連玉涵的小手都沒牽過,這一點小子可以對天發誓。」青年忙是陪笑地說道。

「放你的狗屁,你每天偷爬入我倒女庭院,別以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你要麼娶我佷女,要麼就讓我們宰了你,我們白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漢子怒聲大喝。

朱丹被眼前的事情搞得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其中緣由。

「白大叔,你真的是誤會了,小子與玉涵相約月下,只是談談詩琴畫,談談五洲四海的奇人奇事而己,真的是清清白白。」青年叫屈地說道。

「放屁,小子,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白。」漢子怒聲地喝道,吆喝著十幾個漢子再次圍了來。

「大伯,算了,讓他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幽怨的聲音響起。

朱丹不由抬頭望去,只見前面走來一個少女,少女身旁有十幾個丫環拱隨,一看就知道她是出身于富貴之家。

少女的確是長得羞花閉月,有著落雁沉魚之姿,如此美姿,在凡俗世間,絕對能算得是驚艷一方的絕世美女。

少女眉間掃不盡的幽悉,裊娜走來,姿態萬端,確確實實的大美女。

青年迎了去,嘆息一聲,說道︰「今日我是來向你告辭的,我要去其他的地方了。」

「我知道。」听到青年的話,少女神色一黯,低下了螓首。

「我們相遇,是一種緣份,我不是有意傷害你,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十分抱歉。」青年真誠地說道。

少女抬起頭來,秀目璀璨,望著青年,說道︰「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能認識你,我很高興,跟你相識這段日子里,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認識你,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廣闊,這個世界是那麼的精采,有那麼多的神奇。我一點都不怪你,認識你,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事。今天來,我沒有留你的意思,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以後我們就相忘。」說著,女子露出堅毅的神色。

朱丹見此,也都不由動容,雖然眼前少女只是一個凡俗世間的女子,但是,如此豁達,如此的堅毅,實為是奇女子。

「謝謝,那就讓我們相忘于江湖,我也要走了,沒有什麼東西送給你,這里有一點小東西,希望有一天給你帶來好運。」說著,青年把一個古樸的盒子放于少女手中。

一見古盒,朱丹不由為之一驚,朱丹雖然不知道古盒之中是什麼東西,但,他卻能見隱隱仙氣,這不是凡人肉眼所能看到的東西,這青年送給少女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凡物,這青年是何出身來歷,出手竟然如此的大方寬綽。

少女深深地望了青年一眼,似乎,最後一眼是要把他刻在心里,又似乎最後一眼要把他忘記,然後轉身離開了。

剛才喝斥青年的漢子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然後帶著其他的壯漢追少女也隨之離開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美麗的東西還是留在心里面最美。」少女走了之後,青年嘆息一聲,然後甩了甩頭,似乎要把這里的一切都留在這里,不帶走。

當青年回過身來,面向朱丹的時候,臉已經露出了瀟灑自在的笑容,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兒女情長。

「小弟宗小白,剛才兄台拔刀相助,小弟感激,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青年爽朗地笑著說道。

宗小白,听到「小白」這樣的名字朱丹就有想笑的沖動,小白,小白,這很像是寵物的名字。

「我知道兄台一定是對我笑,沒辦法,我這我父母取的,想改也改不了。」朱丹沒有笑,但是,宗小白卻已經是笑著說道。

「小白兄見笑了,在下朱丹。」朱丹只好尷尬地承認了。

「哈,好不容易在此遇到同道,我們兩個實為有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個痛快。」宗小白瀟月兌地一笑,也不管朱丹同不同意,拉起朱丹的手,化虹飛縱而去。

宗小白的實力很強,只怕比馳高峰還要強許多,這讓朱丹又驚又疑,他這麼一個年輕俊彥,應該苦修功法,證得大道才對,然而他卻偏混跡于凡俗世間,與凡俗女子花前月下談詩琴畫,對于許多修士來說,這簡直是不思進取,自甘墮落,浪費自己的天資!

宗小白拉著朱丹橫渡萬里,最終在一個繁華無比的大都市落下,找到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包了一間臨街清靜廂房,臨窗而坐。

當侍者了酒菜退下之後,清靜廂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朱丹不由奇怪,對于許多修士來說,不求口月復之欲,特別是修行高深的修士,基很少到凡俗間熱鬧的酒店來進餐的,但是,眼前的宗小白卻一點都不在意,在這千丈紅塵的凡俗間,他竟然是如魚得水,如果他不是紫氣騰騰,氣血沖天,朱丹還真以為他是濁世佳公子。

「朱兄弟一定是很奇怪。」見到朱丹滿月復狐疑,宗小白不由笑著說道。

朱丹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很好奇而己,在修士中,只怕你是異類。」朱丹也是直言不諱。

宗小白笑了起來,說道︰「很多人都這樣說,不過,我喜歡這紅塵滾滾的俗世,雖然韶華幾十載,但,有著我們修士所不能經歷所不能體會的精采,人情冷暖,愛恨情仇,動人心弦,讓人留戀。」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朱丹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覺得宗小白的說法有什麼不對之處。

「所以,我特別喜歡行走在這紅塵滾滾的凡俗間,特別是見了那婉約的女子,更是怦然心動,情不自禁。」宗小白灑月兌地笑著說道。

「如果說誰能把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如此詩情畫詩,只怕是非你莫屬。」朱丹忍不住看了宗小白一眼,直言不諱地說道。

「朱兄此言差矣,兄弟我乃是君子,雖然我是見得不美女,但是,我從來不坐越軌之事,我和每一個女子,都是清清白白,沒有半點齷齪。」宗小白瀟灑地笑著說道。

「剛才那位姑娘你?你只是談談詩琴畫?」朱丹也不由笑著問道。

「其實我和玉涵相識也是很短,不到一個月,一個月前,偶經一都市,見一女子撐傘街邊走過,只見是風姿綽綽,如一朵青蓮,所以忍不住前搭訕,交起了朋。」宗小白苦笑了一下,搖頭說道。

看著宗小白,朱丹相信他有迷住女子的魅力,世家子弟的貴氣,瀟灑不羈的氣質,開朗坦率,的確是讓女子著迷。

「太無情,多情本是無情,無情本是多情。」朱丹搖頭說道︰「修士千載悠長,凡人韻華幾十,本是多情,卻是無情。」

「朱兄說的也是呀,多情本是無情。」宗小白也搖頭笑著說道︰「我天生浪子,沒辦法,本是無情,卻忍不住多情。」

「所以,你是‘少女殺手’。」朱丹不由直言笑著說道。

宗小白笑著搖頭說道︰「朱兄莫把我說得如此不堪,我小白與諸女子清清白白,從不談情,只談詩琴畫。」

朱丹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雖然宗小白不談情,但,無情本是多情,少女心思總是詩,就算他不談情,諸女子已經是為之夢縈魂繞。

「來,不談這事,我與朱兄好好干一杯。」宗小白笑著舉杯相敬,大笑說道。

兩個人相敬而飲,宗小白侃侃而談,天南地北,五洲四海,都胡侃一番,朱丹不由吃驚,宗小白見識之廣博,他自愧不如。

從談吐朱丹也就知道宗小白是世家子弟,不過,宗小白不說,朱丹也沒有問,朋相交,貴在相知。

宗小白天南地北胡侃一頓,讓朱丹大開眼界,五洲四海諸多軼事他以前是前所未聞前所未知,今日宗小白說出來如數家珍一般。

「小白兄見識之廣,實在是讓朱丹大開眼界,朱丹自愧不如。」朱丹由衷地說道。

宗小白笑著說道︰「我游歷東黎,去過北穹,到過中洲,所見之事雖多,不過,像朱兄這樣的神聖體還是人生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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