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閉著雙眼，流著眼淚，深情狂而亂。卻不知，此時，一雙眼楮興奮中帶著勢在必得的得意，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自己壓在身下，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小女人。
清晨了嗎？我還活著嗎？
這是江歲歲醒來後的意識。昨夜那個家伙真的是發瘋了，江歲歲覺得自己就要被他作弄死了，昏昏入睡。
妖月望著懷里的小女子到半夜才有些顫抖地伸出手慢慢揭開附在她臉上的人皮面具茆。
嗯，做的很完美。可惜了，小野貓兒，你忘了是誰教你玩這招的了！微笑著把玩了一會兒抬手一丟，面具被丟下床去。不知道江歲歲醒來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化了幾天功夫才做出的這麼完美的面具會不會悲催地想哭。
那雙眼楮，即使有人也有一雙綠色的眸子，但絕不會像你一樣看著我。想起昨夜扮作侍女的江歲歲看向自己的眼神，妖月不禁失笑︰簡直像餓久了的人看到美味的食物。一個小女子，也不知羞。以為自己帶了面具本王就捉不到你了嗎？哼！隨即有些哭笑。幾乎是對上江歲歲那一眼的同時，妖月覺得自己的身體燃燒起來了。當他抱著她香軟的身子時，鼓脹得疼痛。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叫囂著「要她，留下她，不管後果如何」。
他听從了男人最原始的沖動和佔有欲。
「王上……里面的人……」
「看好了。若是跑了，提腦袋來見本王！」
接著是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蚊。
江歲歲頭疼得想，人果然不能沖動之下亂性。這個妖月是不是覺得要了一個女子的身子就要對人家負責？不知道他這麼「負責」過幾個人了。
想到這里不禁心口悶痛，眼楮發酸。
努力眨了眨眼楮，把快要流下來的淚水逼回去。
偷偷起身，從門縫里往外瞧了瞧︰人不少！幾乎是為著帳篷一周的。這個妖月！
從最後的意識中搜尋到的信息顯示，昨晚他應該沒有認出她才對啊。怎麼會……
手撫上臉頰，心里一驚，江歲歲四周一打量猛然看見被丟在地上的人皮面具，心里突突跳起來，耳朵嗡鳴——他認出她了！恐怕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她！
風風火火沖到門口，呼啦一把掀開帳篷的門簾。
守在外面的士兵顯然被嚇了一跳，個個呆若木雞地看著這個忽然有些「衣冠不整」的小美人。
不等別人開口，江歲歲大吼一聲︰「把妖月給我叫來！馬上！快！」
吼完又呼啦一把把門簾關上。
幾個士兵被這個女子的吼聲嚇得魂不附體，更是被她對王上直呼其名的行為雷得幾乎流淚，兩個小兵慌慌張張跑著去復命，幾個留下來的人更是神情嚴肅地守在帳篷外不敢挪開半步。
江歲歲還沒平息剛才激動的喘息，帳篷門簾就被嘩啦掀開了。
緊接著是一聲大吼︰「所有人都給本王退下！退得遠遠的！」
背脊一僵，江歲歲不敢回頭，有些負氣地背對著他，就是不肯讓步。
先是雙肩被一雙手輕輕握住，江歲歲身體一抖，喘息聲斷斷續續。然後是猛然貼上來的一副結實的胸膛和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里的擁抱。緊緊的。
「歲歲，歲歲。」妖月濕熱的呼吸噴吐在江歲歲耳廓、鬢邊。
她的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流了下來。哽咽陣陣，難以支持地軟到，任由他抱了她在懷里揉搓著，親吻著。
妖月的心跳砰砰地撞擊著她的後背，他的吻濡濕急切，後來每一下幾乎都是在啃咬的。仿佛這樣才能證明她確確實實是在他懷里的。
痛的皺眉，江歲歲發轉過身，縴縴玉手攥成拳頭，一下下狠狠擊打妖月的胸膛。
一聲聲悶哼，妖月卻是強忍著，只是低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江歲歲的，仔細看著她的臉，她的眼淚和痛苦。
「你該死！你混蛋！」嗚嗚咽咽，江歲歲一下下打在他身上，卻也是疼在她心里。
「噓~~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歲歲，歲歲看著我，看著我。」妖月撫著她的臉，小聲安慰著。不時吻舌忝著她的眼淚。
漸漸地止住哭泣，江歲歲抬起濕濕的睫毛看向妖月。眸子怯怯的，帶了委屈和嗔怒。
「呵呵……」誰知妖月竟然低低地笑出聲，「每次都哭得這麼丑！」嘲笑，赤/果果的嘲笑！
江歲歲抬手又打，卻是被妖月一把攥住了手腕，壓在自己胸口︰「娘子再這麼野蠻地打下去為夫就要掛了！到時候你可是要守寡了。我可舍不得。呵呵……」額頭貼著江歲歲的，左右輾轉一番，笑得卻是一臉得意。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稱呼，只有妖月才會帶了三分無賴三分痞氣地叫她娘子。他的唇，他的眼楮，他的味道……
「你混蛋！」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江歲歲這才回過味來，一把推開妖月，卻被他攬了縴腰，後退不得。只好後仰著身子，和他對峙︰「混蛋，放開我！」
「娘子怎麼了？昨晚為夫不夠賣力？」說完妖月停在江歲歲腰間的手不安分地模了一把。對于手底下的觸感頗為滿意似的，眯了眼楮笑。
「你早就認出是我了對不對？」江歲歲瞪著眼質問。
「即使你再變多少，我只要嗅一嗅就能認出你。」妖月篤定地低頭在江歲歲脖頸處深吸一口氣，「只有娘子才是這麼香軟。」
「妖月，你發什麼瘋！」推了他一把。江歲歲有些惱。
忽然，妖月往後稍稍離開些距離，認真地看著江歲歲的眼楮︰「是我發瘋嗎？還是你要把我逼瘋了？我們的孩子……江念，你準備何時讓我們父子相認？」
沒想到妖月會忽然這麼篤定地認定江念就是他們的孩子，而且這麼直白地提出來，江歲歲眸子一痛，本能地低下了眼瞼。
「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
本來還有些疑惑，但看著江歲歲瞬間帶了傷痛的表情，妖月的心狂跳起來，握了江歲歲的肩膀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他是我們的念兒是不是？歲歲，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