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從夫 番外集 第106章 意外很意外

作者 ︰ 顏筱

狹小的空間擠下兩個人,避不可免的要發生些尷尬的事。兩人抵著額頭,先啥也不說,一齊做噤聲狀。門口那些人打著燈籠在外面晃了晃,暫時卻沒有進來。

就听兩人迎著風,顫抖地聊起,「你,你說小姐走了。為什麼還要在她房里點燭蠟啊?」

「我怎麼知道,感覺宅子里最近鬼氣深深的。小姐、老爺不會是因為沾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才走的吧。」

琴下躲著的兩人疑惑地對視,佟家兩人主子走了?這走的意思可是去世?官雲裳和魯定風兩人都想著這個問題。可是這麼近距離的疑惑對視只有一個結果——相視的四只眼楮很自然地凝成斗雞眼。

官雲裳偏開腦袋,輕輕問了聲,「什麼回事?」

魯定風輕輕搖了搖頭,比了個手勢讓她噤聲。官雲裳微微點頭,瞟過眼細細听著。狹小空間里兩人間距離基本為零。魯定風本來抱著好玩的心理,他和佟家相熟,現在這情況他遠沒有官雲裳恐懼。

他到是玩味的看起面前的.人來。這麼近距離的相視,細細的呼吸之聲靜靜可聞。官雲裳一張秀氣的小臉就在他眼前,借著朦朦朧朧的燭光,更是白玉似的染上了光華。魯定風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來。

就听門外人又說著,「咱進不進去啊?」

「這……」那人扯著脖子瞟了一圈,「還是別進去了,又沒人。」

「好!」門外人應著聲,提著燈籠就要.走。官雲裳松了一口氣,正想從鋼琴低下爬出來,一抬眼正看到魯定風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官雲裳瞪了他一眼,爬了出去。這人還沒站起來,手扒拉著琴鍵「咚!」的響了一下。

那「咚」的一聲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鬼異。門外的人听著響聲,又打著燈籠繞了回來。

官雲裳趕緊又蹲了下去,地方擁擠,魯定風讓出一.點沖她得意笑了笑。官雲裳扭過頭,無聲地哼了一下。想想很不服氣,她伸手揪著魯定風的臉,以眼色威脅。魯定風向外使了使眼色,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看他這麼乖,官雲裳放開了手。魯定風委屈的揉了.揉臉,到也沒怪她。他眨巴了一下眼,無奈看著她,那眼色里像是在說,你開心了吧。

官雲裳點了點頭,無聲地「嗯」了一聲。看著魯定風.那有氣又不能出的可憐模樣。官雲裳還真樂了,欺負人是有樂趣的,特別是欺負魯定風這樣的痞子。那種成就感比做好人好事還歡樂。

魯定風看她那.得意模樣,笑著勾著手指,劃過她的鼻尖。輕輕的一個接觸,一股陌生的電流劃過兩人心間。官雲裳看著面前的人,心里有些淡淡的溫意在聚集。

兩人四目相對,耳邊的危險反成了激化劑,這種危機時刻本就該上演狗血電視劇里常見的情景,兩人四目相對,頭偏轉四十五度,兩人慢慢貼近。男女主角的不管深情也好,**也罷,把四唇貼上去,KISS一下再說。

別說電視劇狗血,這種時候,人們自然會不自覺地這麼做。危險是催化劑,或有或無的JQ是內因。當天時、地利都在是,兩人也就和了。只是,官雲裳那淺淺的原則還在矜持著。

魯定風勾起嘴角,痞痞笑了一下。迅速親了過去。于是一切就這麼被抹殺了。兄弟感情,青梅竹馬的誓言。好吧,許多許多的條框禁錮著他們的腦袋。可是這一刻。兩唇貼合的那一刻,一切都隨著壓抑的火焰,分崩離析了。或者覺得破繭而出的暢快,或者覺得羞愧的罪惡深陷。

可是,好吧,或許人都存在邪惡因子,這種時候做點壞事是很有吸引力的。當佟家的家丁慢慢靠近時,官雲裳和魯定風兩人卻沉浸在纏綿and帶著罪惡感的親吻中。如果時間能就此靜止。那麼,就靜止吧,不然被抓到真是有夠丟人有夠尷尬的。

當腳步和燈籠的火光就在身側時,官雲裳終于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了魯定風。這個動作不輕,帶得整個鋼琴震了一下。拿燈籠的兩人家丁本來就提心吊膽的靠近,可突然看到大棺材似的鋼琴動了一下。

兩人嚇得彈了起來,尖叫著丟下燈籠逃了出去。官雲裳听到他們跑了忙從鋼琴下鑽了出來。那燈籠一掉到地上,燈罩立時就燃了。魯定風也鑽了出來,忙跳彈著踩滅燈籠。

官雲裳在一旁,忙從桌上拿了一個花瓶,幸是花瓶里有水,她不多想,直接將水倒在火上。可是慌亂中,一個沒拿穩,小花瓶就這麼連水帶瓶子一起砸在火苗上。

這麼一番騷亂之後,火總算是給滅了。只是魯定風看著地上的花瓶底,兩只眼楮差點沒給瞪出來。

官雲裳瞧他這模樣,尷尬說了句,「我,救火!」

「嗯,這花瓶最少值一千兩。」

「啊!」

「別怕,反正不是咱們家的。」痞子的安慰方式總是出人意表。官雲裳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是,兩人笑著笑著,氣氛頓時僵了下來。兩人尷尬要視,魯定風想說什麼,官雲裳卻故意撇開臉。

魯定風輕輕嘆了口氣,他偷偷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對官雲裳伸出手,「外面沒人,咱們走吧。」

「嗯。」官雲裳應了聲,可是猶豫著沒有牽他的手。魯定風哪管她,抓著她的手,牽著她向外跑去。

佟家這麼大的宅子,肯定是不會沒人的。沒一會兒,很多人都向這邊趕來。可看到地上燒盡的燈籠,嚷嚷了一會兒,又一一退了。官雲裳跟著魯定風一路跑回房里。依舊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只是這次,多了分默契的尷尬,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蒙著頭,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魯定風帶著官雲裳找佟夫人辭行,這天佟夫人是身滿人的裝束,盤著頭,深紫色的旗裝大襖,兩只手掖在袖里。她一人高坐在堂上。半帶微笑和藹地看著堂下的小夫妻。

魯定風還沒開口,佟夫人皺著眉疑惑說道,「定風,昨天晚上府里出了怪事,你知道嗎?」。

魯定風故作詫異地說,「怪事?什麼怪事?我不知道啊?」

佟夫人鳳眼一瞟,那眼角眉梢間的妖媚之意真正是深到骨子里。連官雲裳都不禁怔了一下。這佟夫人真的很像傳說中的狐狸精,而且還是PS效果下才能出現的真人版。這番姿色也難怪能坐上佟家女主人的位置。

佟夫人瞟著魯定風,嘴角還帶著抹狐媚的笑意。她笑著打量著魯定風兩夫婦,說道,「年青人果然是熱情如火,那麼大的動靜都沒听到,唉~」

這話說的啥意思,地球人都知道。官雲裳和魯定風兩人畢竟臉女敕,兩人頂著番茄臉尷尬低下頭。

魯定風這小番茄在佟夫人的多年的刺激下,臉皮多少要厚一些。他頂著番茄臉瞟著小眼說道,「干娘可有意見?難道讓我在良辰美景的時候,也尖著耳朵幫你听府里的動靜?」

「你,你!」佟夫人指著魯定風,作傷心狀,「你怎麼能這樣。真是不肖子啊,往我辛辛苦苦教你,你居然……」

這是這對母子常玩的把戲,試問佟夫人能把魯定風從一個愣頭小孩教成一個機靈的痞子。她自己萬不可是一板一眼,賢良淑德的人。

可是,官雲裳一時並沒想到,她看到佟夫人如此「生氣」,又想到自己摔碎了她家一千多兩的花瓶。雖說她還不起吧,但她到是不畏首畏尾,有錯不敢當的人。

她站前了一小步,低頭認錯道,「佟夫人,其實昨天的事全因我倆而起,我一起興起跑去學彈琴,結果嚇到了尋夜的家丁,還差點兒引起了火災。我為了救火不小子摔了花瓶,還請夫人原諒。」

官雲裳一鼓腦兒說了這麼多,直讓佟夫人和魯定風瞪眼愣在那里。半晌,魯定風嘆了口氣,灰灰低下頭。佟夫人驚奇地看著官雲裳,慢慢露出和善的笑容。

人們都喜歡別人單純簡單,出于什麼原因不多說。但奸詐的人喜歡簡單的人卻多因為這樣的人可以不用設防。

佟夫人仔細打量著官雲裳,笑著說道,「這姑娘不錯,你可是叫福兒?」

官雲裳點了點頭,應道,「是!」

「不錯的孩子,比我那討厭的干兒子好多了。」佟夫人熱情地沖官雲裳伸出手,示意她過來一同坐下。官雲裳看了魯定風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過去。

于是,佟夫人熱情地摟著官雲裳,像熱情的大媽般,熱切地問著,「娃兒多大了?嫁給定風那小子可受委屈了?你不用怕他。以後他要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干娘幫你教訓他。」

官雲裳有些詫異她的熱情,可當著長輩的面,自然說些好話,「謝謝干娘,相公他對我還好。」

「還好?」佟夫人突然雙眼一瞪,「還好就是不夠好了。臭小子,你要敢欺負她,我跟你沒完。」

「咳咳。」魯定風干咳著,小聲說道,「你想找借口報仇就直說。別拿她當借口。我對她肯定是好的。」

「喲。這麼說,對付你這臭小子更容易了。」佟夫人轉頭瞟著官雲裳,那眼神還真不好說,總之,官雲裳感覺自己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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