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游戲︰丫頭,別鬧了! 卷五 3個月的緩兵之計

作者 ︰ 草荷女青

「媽媽,媽媽!」北柯正在洗臉,上官程諾一臉興奮地大喊著從外面跑進來。

北柯笑著扭過臉,「怎麼了諾兒?什麼事這麼開心?難道是考試得了第一名?」

「不是的媽媽。」上官程諾一把抱住了北柯的腿,抿著小嘴仰著臉看著她笑了起來,「媽媽,是那個姬洽阿姨搬走了。」

「搬走了?」北柯一臉的疑惑,上官程諾以為她不相信拉著她就向外走,「媽媽真的,不信你出來看看,快點,她還在搬東西呢。」

北柯被兒子扯著出了房間,正好看到有人搬著姬洽的東西從她房間里出來,而她一件緊身的低領毛衣正陰著臉站在客廳里,那樣子就像是要債的主兒一樣。來跟會都。

「姬洽小姐,你這是要出門嗎?」北柯慶生問。

姬洽笑著抬起頭看著北柯,「托你的福,我要搬離這里,在這里住著我的心情特別的不好,醫生說我現在是孕婦要注意心情,不然對胎兒影響很大,所以我老公決定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所以,這里就暫且借給你住了。」

北柯是個聰明人當然听出了姬洽話語中的意思,她深感不安與自責,「我知道是我影響了你們夫妻的生活,還是我走吧,畢竟我跟他已經離婚了怎麼說住在這里都不合適,你不用搬了,我沒什麼東西,洗完臉就可以離開。」

上官程諾緊緊抱住了北柯的腿,「媽媽,諾兒不讓你走,要走也是她走。」

「諾兒乖,听媽媽的話,先松開手,等媽媽洗完臉再跟你說好嗎?」

上官程軍撇著嘴搖搖頭,「諾兒不松手,諾兒一松手媽媽就走了,諾兒不要媽媽走。」

「不用你的好意了,惺惺作假,北柯小姐,誰讓我老公那麼善良呢,怕你沒地方住所以就把這里先讓你住。」

「是嗎?」上官程軍系這圍裙從廚房里出來,手里還拿著鏟刀,剛才正在炒菜沒注意外面的動靜,這炒完菜才發現姬洽那女人竟然在外面胡說八道,這個賤人讓她滾還不趕緊滾非等著他動手她才肯滾,看來她是真的活膩了。

「老公……」姬洽有些無措地叫了一聲,臉上閃過一抹驚慌,他拿著鏟刀那架勢就好像是拿著一把刀,隨時都會上前把她給殺了。

「爸爸,媽媽又要走了,你不要讓媽媽走,好不好?」上官程諾抱著北柯的腿看著上官程軍可憐巴巴地說道。

上官程軍笑著看了看他們母子,「放心吧兒子,你媽媽不會走,這里是她的家,她不會走的,她哪兒也不會去。」

北柯沒有吭聲,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發現這男人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哪根筋抽了?可是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放不下心,更不要說狠心的傷害他,讓他難過,可是,誰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好好用這一生去呵護他,愛他。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到十天前,如果老天可以給她一個機會,那她一定不會跟他離婚,一定不會!

「要走趕緊走,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立馬從我眼前消失!」上官程軍不悅地看著姬洽,這次不管怎樣一等這個女人離開這里,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須立馬解決掉,以絕後患!他可不想再惹出什麼事端了,現在她懷有身孕,而且身體又這麼虛弱,一不小心就會出事,所以他必須所有的事情都小心謹慎才行。

「你——」北柯張了一下嘴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說他,她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上官程諾,「諾兒乖,松開手媽媽去洗臉。」

「那媽媽你不要走好不好?」

北柯看著兒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走是早晚都要走的,可是,究竟該如何跟這個孩子說呢,她到現在還沒有想好,看著他眼中委屈的淚水,她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她還要離開,可是她真的還要離開啊!

「媽媽,你答應過諾兒以後再也不走的,你不要走好不好?諾兒以後會很听話的,媽媽,你不要離開家,不要離開爸爸和諾兒好不好?」眼淚終于還是從上官程諾的眼眶涌了出來,順著他柔女敕的小臉滑下。

北柯抿著嘴點點頭,伸出手輕輕擦著他的眼淚,而她的眼中也有一樣晶瑩的東西在打轉,「媽媽不走,那諾兒現在也不許哭了,好不好?」

「嗯,諾兒沒哭。」上官程諾立馬抹去眼淚,拉住了她的手,「媽媽,諾兒也沒有洗臉呢。」

「媽媽洗完就給你洗,好不好?」

「好。」

看著他們母子轉身回房間了,上官程軍這才重新扭過臉,「還不滾?」

「你讓我離開,我離開,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了,為什麼你都不能哪怕一次好好地看我一眼?我是你妻子。」淚水順著姬洽的臉頰滑落,她這次是真的傷心,她嫉妒那個女人,嫉妒得快要發狂,他昨天忙了下午為她做晚飯,他今天大清早起來給她做早飯,只因她懷了他的孩子,那她也懷了他的孩子,為什麼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是懷了他的孩子,可是待遇卻這樣的截然不同呢?!她跟他已經離婚了卻可以這樣光明正大地住在他的房間里,而她跟他結婚了卻只能住在客廳獨守空房,這說出去如果不被人笑話死才怪呢,她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好,我走,祝你們幸福,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記著,我們才是夫妻。」

上官程軍歪著頭笑了笑,那笑容里全是諷刺,等姬洽走到門口了他這才說出口,「夫妻,你也不看看你的結婚證上跟你結婚的男人是誰?真是可笑!」

一句話讓姬洽赫然扭回臉,可是他已經轉身向廚房走去。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她慌忙從包里掏出結婚證,這是她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才偷出來的,顫抖著手打開後,她瞪大了眼楮,紅色的結婚證掉在了地上。

結婚證上的男人是誰?那個跟她的照片在一起的丑陋男人是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姬洽慌忙撿起地上的結婚證,向廚房跑去。「少爺正在給少夫人做飯,請你離開。」煞七攔住了姬洽,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上前將她拖了出去,而整個過程她似乎都在震驚中,所以竟然沒有叫一聲,就這樣不費任何力氣她被拖出了別墅,扔在了門口。

「你放心,少爺對你還算仁慈,一會兒就會有人接你,祝你們幸福,姬洽小姐。」煞七說了一句,轉身進了門,大門緩緩合上。

姬洽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起來,可是大門已經重重地關上。zVXC。

「開開門,我要問問他,為什麼我的結婚證上不是他,是別的男人,開開門!」

叫累了,可是門依然緊閉著,她漸漸滑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嘴里不停地重復著三個字,「為什麼?為什麼……」可是沒有人告訴她究竟是為什麼,這或許就是愛上上官程軍這樣的男人的後果吧,飛蛾撲火縱有一死,不過她還算是好的了,至少他沒有親手殺了她。

「唉,累死我了,煞七先生說我老婆在這里,怎麼會在這里呢?人在呢人呢?」一個穿著樸素,樸素到身上的衣服都爛了幾個大洞,滿頭污垢的男人自言自語地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下還有一個小紅皮的本子,看著像是一個什麼證書,他停下來看著手里的照片咧開嘴笑笑,然後對著照片狠狠地親幾口,然後再看看再笑笑,再親幾口,來回了好幾次這才重新邁開步子,邊走邊嘟囔,「這是我老婆,我王狗子什麼時候也能娶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嘿嘿,老婆,老婆,今天晚上回家睡老婆。」

姬洽無力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胃里一陣反胃,她慌忙爬起來,蹲在一旁吐了起來。

「呃?」王狗子皺起了眉頭,慌忙上前跑了幾步,色迷迷地盯著姬洽敞開的胸口,低領的毛衣將她原本就豐滿再加上現在懷孕變得更加豐滿的胸部顯露無疑,王狗子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一步一步移上前,伸出手想去模她一下,「漂亮的姑娘。」

「滾!」姬洽抬起頭厭惡地瞪著王狗子。

王狗子盯著她口水都流了三尺長,突然他「吸溜」了一下,慌忙低下頭去看手里的照片,又抬起頭看著姬洽,驚喜地叫道,「你是我老婆,漂亮老婆!」

「滾!」姬洽罵了一句,站起身,再次敲了敲大門,「快點開門听到沒有,開門!」

「老婆!」王狗子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姬洽。

「啊——」姬洽尖叫起來。

王狗子卻突然松開手,怔怔地盯著姬洽的微微凸起的肚子,眼神一點一點變得陰厲起來,「啪!」一耳光打在了姬洽的臉上,血頓時從她的嘴角流出。

「賤貨,在哪兒偷的男人,老子跟你還沒有上床你竟然懷孕了,如果不說是哪個野男人,老子打死你。」說著他扭臉看了看身邊,從旁邊的花欄里扯掉一個長條,揚在手里。

姬洽捂著臉看著眼前這個乞丐一樣讓她惡心的人,忽然想到什麼,慌忙打開手里的結婚證,盯著上面的男人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她扔掉結婚證尖叫起來,轉身撒腿就跑。

王狗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追,而是彎腰撿起地上她扔的東西,打開一看「嘿嘿」笑了起來,「我就說是我老婆嘛,還真是,喂,賤女人,你給我站住,你還沒說你偷的男人是誰呢,你給我站住!」將結婚證揣進褲兜里,在手上吐了吐吐沫,王狗子撒腿追了起來。

他在後面追著,姬洽在前面拼命地跑著,可是穿著高跟鞋的她哪里能跑得過這個整日滿大街跑得地痞無賴呢,所以沒幾分鐘她便被王狗子逮住,「啪啪!」又是兩耳光,打得姬洽摔倒在地上。

「媽的,臭婊子,還沒有跟老子上床就給老子戴上綠帽子,看我不打死你!」

揚起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王狗子還沒有意識到身後的人有多危險,頭也不回罵道,「滾開別管老子的事,老子今天不打死這個賤人,老子都不叫王狗子。」

「是嗎?」煞七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王狗子立馬轉過身,見到是煞七,他立馬賠上笑臉,「煞七先生,是你啊,對,對不起。」

煞七看了他一眼松開手。

見到煞七,姬洽連滾帶爬到他身邊,哭著哀求道,「煞七,救救我,求你跟軍說說我以後再也不跟北柯作對,你讓他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纏著他了,求他放過我,求求你了。」

煞七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姬洽小姐,其實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我提醒過你但是你沒有听,所以現在這個後果當然是你自己負責,我救不了你,誰都救不了你,少爺對你已經夠仁慈了,如果換做是以前,恐怕你現在還不能跪在這里跟我說話了。」

說完他又看著王狗子,說道,「要想打就帶回去想怎麼打都行,這是你老婆,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在這里再讓我看到你們,否則——」

「是,是煞七先生,我現在就帶著這個賤人離開,馬上就走。」王狗子說完扯著姬洽的衣服就走,姬洽一直扭著臉看著煞七,不過任她怎樣的哀求,煞七都沒有眨一下眼楮,她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那是她自找的,跟他跟少爺跟柯兒,跟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系。

「賤人,等一會兒回去看我不打死你,再不走我還打你。」王狗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煞七轉身離開,嘴角露出了笑容。

「開飯了。」上官程軍朝樓上喊了一聲。

「媽媽,爸爸做好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北柯搖搖頭,「媽媽不想吃。」

「媽媽,你說過的,早飯不吃會生病的,走吧媽媽,爸爸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媽媽和諾兒喜歡吃的,走吧,走吧。」上官程諾拉著北柯的手扯著她向外走,可是北柯是死活都不願邁開一步。

「怎麼?還要老公親自抱你下去嗎?諾兒讓開,爸爸要親自抱你媽媽下去。」上官程軍笑著從外面進來。

「爸爸,你快點抱媽媽下去,媽媽說她不想吃你做的早飯。」

「是嗎?那爸爸今天可要好好地表現表現了。」說著他人已經到了她的跟前,「怎麼了?還不舒服嗎?」剛伸出手準備去模一下她的額頭,卻被她躲開,「我沒事。」

上官程軍笑了一下,朝兒子擠了擠眼楮,繼續笑著說,「沒事就下樓吃飯吧,難不成真準備讓我抱你下去?」

「我不餓,你們去吃吧,我要出去一趟。」

「吃完飯我陪你出去。」

「不需要。」北柯冷冷地說道,可是不管她對他的態度怎樣的不好,臉色怎樣的難看,上官程軍一直都是笑著看著她,跟她說話,「好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不管再怎麼生我的氣,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不是嗎?諾兒,快點拉媽媽去樓下吃飯,爸爸去洗洗手。」

「好叻。」上官程諾笑著拉住了北柯的手,磨了起來,「媽媽,你就陪諾兒和爸爸一起吃飯好不好?諾兒一會兒還要去上學呢,再不吃飯上學都遲到了,媽媽,媽媽……好不好嗎,諾兒的漂亮媽媽,好媽媽,大美女媽媽,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媽媽……」上官程諾撒嬌起來。

北柯執拗不過他,只好點點頭,「好了,媽媽跟你一起去吃飯,臭小子這都是跟誰學的。」

「太棒了,媽媽抱著諾兒去吃飯好不好?」

「不好!」上官程軍立馬說道,慌忙又解釋,「你媽媽昨天還在生病,今天身體還沒好,不能抱著你。」

北柯沒有理會他,笑著彎腰抱起了兒子,「媽媽抱著諾兒去吃飯,吃完飯媽媽再去送諾兒上學,好不好?」

「好,諾兒愛死媽媽。」上官程諾抱著北柯在她的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大口,然後還朝上官程軍眨了一下眼楮,這原本就讓他嫉妒得發狂,現在這小子還故意挑釁他,他真恨不得將他扯下來扔在地上。

「媽媽也愛諾兒,很愛很愛。」這話她既是說給兒子听的,也是說給她自己听的,像此時這樣陪在他身邊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她要珍惜這有數的日子,把所有的愛都給他才是。

「諾兒也愛爸爸。」

「媽媽——」話剛出口北柯發現自己被兒子設計了,幸好她反應的還算快,緊接著說道,「媽媽不愛他。」

「媽媽心口不一耶,明明媽媽是愛爸爸的。」上官程諾叫了起來,北柯的臉有些微紅,慌忙抱著他出了房間,留下了一臉無奈的上官程軍還在那里傻愣著。

「明明就愛,非要說不愛,真虛偽。」

早飯後,北柯和上官程軍把上官程諾送到學校,然後她轉身就要離開,上官程軍拉住了她的手臂,「丫頭,我們聊聊,好嗎?」

北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們之間除了諾兒之外沒有什麼好聊的,所以我還是會搬走,只是我希望這次我搬走之後,你能讓我去看諾兒。」

「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固執?」

「我沒有固執,我只是在順著我的心走而已。」

上官程軍抿了一下嘴,似是忍著不讓自己發火,輕聲說,「丫頭,我不管你怎樣順著你的心走,現在我都不會再听你的了,你已經鬧得夠久了,也該不鬧了。」

北柯掙開他的手,看著他,表情很淡很淡,「我沒有鬧,更不可能跟你鬧,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我們之間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可能了,如果想給我們的曾經留下一個好的回憶,我希望你就此放手,因為我不想到最後我們成為陌生人。」

上官程軍鼓了一下嘴,點點頭,「好,我可以放手,也可以讓你離開,但是我的時間是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讓你離開,我說到做到,但是在這三個月里,你要跟以前那樣開心快樂,對我也要像以前那樣,否則就算是你恨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

「我不可能答應你!」

「那我們就試試看,你了解我,我說到做到!」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相讓,最後還是上官程軍先開口,「我給你一下午考慮的時間,晚上給我答復,但是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希望你可以考慮考慮諾兒,他可是你的親兒子,我們的親兒子。」

說完他轉身向車子走去,手還沒有拉開車門,北柯的聲音響起,「三個月時間太長,一個月。」

上官程軍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但是立馬隱藏,冷冷地說道,「不行,必須三個月。」

「三個月我做不到!」北柯的語氣也毫不溫柔。

上官程軍拉開車門,一坐進去,「那你就再好好考慮考慮,我的最低期限就是三個月,否則過了今晚就是一年,過了明天早上你就甭想著再要離開了,這輩子就算是死了我們兩個也要死在一起。」說完他關上車門,偷偷瞟了她一眼,見她正瞪著他,他在心里偷笑,反正過了三個月孩子都沒事了,那時候管你怎麼鬧騰呢,反正你答不答應這輩子都休想再離開我,我現在這是緩兵之計,安撫你呢,傻丫頭,你以為你老公我是傻子嗎,會讓你離開?天下像你這麼好、這麼淘氣搗蛋的老婆我去哪兒找呢,所以這輩子你甭想再離開我。

「死混球!」見他的車子離開了,北柯這才生氣地跺了跺腳,「三個月,不行,時間太長了,到那時候她恐怕什麼都看不到了,不行,不行,一個月還有可能,三個月絕對不行!可是,怎麼才能說服他呢,死男人,臭男人,討厭你,人家都快要走了,你怎麼還這麼霸道,我討厭你……」說著說著她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吱——」耳邊剎車聲響起,她倏地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未來得及擦去的眼淚,「你,你怎麼又拐回來了?」

上官程軍嘆了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來,如果不是從鏡子里看到她蹲在地上哭,他早就走了,這個傻女人,每次都這樣,彎腰將她抱起來,還跟個女人似地不停地嘮叨,「好了,不哭了,再哭又要發燒了,就你這單薄的身體動不動就生病還整天不好好吃飯,再這樣下去,你都成林黛玉了,就你這樣子還說上班呢,我看你以後就天天在家養著吧,傻女人。」

「你才傻女人。」北柯回了一句。

「不哭了?」上官程軍笑著將她放在車座上,嘆了一口氣,「看看這臉都瘦成啥樣子了,以後再不好好吃飯,小心我收拾你,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北柯噘著嘴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心里難受,最後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低聲哽咽起來。

「傻瓜,怎麼又哭了?」

北柯越哭越覺得心中難受,越哭聲音越大,最後索性在他懷里放聲哭了起來,這還了得,嚇得這男人臉都煞白了,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來,可是她又趴下去,再扶起來,她再趴下去,最後還咬住了他的肩膀,他再次嘆了一口氣,將她抱起來,緊緊抱在懷里,「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賭氣,不應該惹你生氣,好了,現在我知道錯了,你就懲罰我吧,罰我三個月不再踫你總行吧,我保證我今天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三個月我保證誠心改錯,得到你的原諒,所以你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知道嗎,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掉了,還有你再哭都成小花貓了。」

北柯又哭了一會兒,抬起頭,「那你要說話不算話呢?」

「我發誓我說話算話,如果不算話我天打——」

北柯瞪了他一眼,「別說了。」

「原諒我了?不生氣了?」上官程軍笑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說要——」離開倆字沒說出口,看到她那「可怕」的眼神,他慌忙把那兩個字又咽回了肚子里,「好了,現在想去哪兒,我帶你去逛逛,想買衣服呢還是其他東西,還是想看電影去游樂場,反正哪里都行。」

北柯抿了抿嘴,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偽裝不下去,越是離不開,怎麼辦?老天爺如果你可憐我的話就當是這幾天給我開了一個大玩笑,好不好?讓我好好的沒事,好不好?

「想什麼?」上官程軍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著問。

「沒什麼。」北柯從他的懷里下來,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開車吧,把我送到公寓,我想睡會覺。」

「怎麼又睡覺,這才剛剛起——好,睡覺,睡覺,那為什麼要去公寓,不行,回家睡。」

「你要是不願意送我去就算了,停車,我自己打車去。」

「好,好,去公寓,你不要生氣,千萬別生氣,我現在可是怕死你生氣了。」上官程軍說著立馬發動車子,北柯扭過臉背對著他,扯著嘴角靠在了車座上,上官程軍,你說,我究竟該怎樣做才能讓你在我離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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