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戰記 第五十三章 所謂的魔王

作者 ︰ 羽戀心

我就是魔王路西法!少女鄭重其事地這麼介紹著,她這曾讓整個大6為之恐懼不已的身份。

「魔王嗎?原來如此!」archer不咸不淡地說著,滿臉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看來這次自己是抽中了大獎呢!只不過了乘坐了一次傳送魔法陣,就隨機傳送到了魔王的面前,而且還親了一下這個美少女魔王的嘴唇,順便連胸部也模了一把,像這樣偉大的功績,應該算是古往今天第一人了吧?雖然有些吃驚少女的身份,不過心里也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就好像是潛意識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想知道罷了。

然後,腦海中也想起了在與蕾娜相遇不久,蕾娜將他當成了她的先祖弒神勇者哈亞維時,所簡述的弒神勇者哈亞維斬擊六翼黑暗天使路西法的事跡。于是,archer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在听到少女說起六翼黑暗天使時,有種好像在哪听說過的樣子,原來眼前的這位少女就是魔王路西法啊!

對于所謂的魔王和勇者,archer並不怎麼感冒,而且眼前自稱是魔王路西法的少女,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就算她當年是毀滅了近乎一半大6的生命的人,只要現在沒有那種想法的話,archer才懶得管呢!再怎麼說,如果是曾殺了半個大6的人就可以稱為魔王的話,那麼曾在那無數的輪回歲月中,以守護者身份被阿賴耶派遣到現世充當清道夫,他的劍下曾斬殺過的生命,罪有應得的、無辜的都數之不盡,這雙手所浸染過的鮮血,絕對遠遠凌駕于這個世界的任何魔王之上!那麼,他應該可以被稱為魔王中的魔王了吧。

「呃……」路西法完全說不出話來,無論她再怎麼想,也沒想到archer對于她是魔王的身份會是這種平淡的態度,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也不關我的事的樣子,完全是一付、你是誰都沒關系的表情。

路西法完全地將archer的眼神波動記了下來,在听到她是魔王路西法之後,眼中連一絲驚恐或者憤恨、崇拜之類的情緒也沒有,還是一如即往的平淡,就好像是路西法和隨處可見的一個路人沒什麼區別的樣子。

會不會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路西法不由得這麼想著,大6上怎麼可能有知道她是魔王路西法之後,居然連一絲其他的反應都沒有的人?一定是archer還沒有听明白,腦子懵了?!

路西法馬上拍拍翅膀落到了archer的面前,用手指著自己說道︰「我是魔王路西法,你不害怕嗎?」

archer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路西法一會,然後開口道︰「你有什麼可怕的嗎?我為什麼要害怕呀?」這個女孩子還真是奇怪呢!雖然她是魔王,的確有讓一般人害怕的身份,但是他不害怕她有什麼奇怪的?

測謊術給路西法的答案,充分地說明著archer並沒有說謊,archer真的對她是魔王路西法的身份完全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而且從她對archer的目光觀察中,也沒有其它閃爍的言辭波動。

再怎麼說也應該有一些特殊的反應才是吧,看著神情淡漠的archer,路西法不服氣地突然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強大的威壓陡然間出現,籠罩了整個魔王之島。

靜止不動的風與從樹上僵硬了身子落到了地上的小鳥,仿佛想要塌裂的大殿,還有沉重得急下墜的空氣,在archer眼中的世界仿佛就像是暗淡了下來似的,身體就好像纏上了沉重的鉛塊,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下來,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咕————」archer咬著牙,努力地撐著不讓自己的腠蓋著地,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想要對路西法單膝跪下似的,但是那只跪下的膝蓋卻離了地面有三厘米,顫抖著不肯著地。雖然archer一向不在乎所謂的英靈的榮耀,但是那強烈的自尊還是有的,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向任何人跪下。

「我是魔王,你不怕我殺了你嗎?」路西法的聲音就如同從九幽之中傳來一樣,雖然嫵媚得動听無比,但是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氣,如果邊上有人在看的話,絕對不會懷疑,路西法會說到做到。

archer不屑地輕笑了起來,死亡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是將他再打回英靈王座上,在那空無一人的地方孤寂地品嘗著那無盡的歲月輪回罷了,想必應該不會再有被召喚的機會了吧?!不過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對于第二次生命也沒有什麼**。

archer頂著沉重的威壓,硬是抬起了低垂的頭顱,呈現于眼前的是離他才一米左右的路西法那修長的嬌軀,完美而玲瓏有致的身材,並且他的視線就剛好落在了路西法的大腿附近。長裙不知道是由什麼名貴的布料制成的,看起來很輕爽,並不是很厚實,在這麼近的距離可以隱約地看見裙子里面的春光,那打著可愛的蝴蝶結的小內褲……

「喲,你今天穿著白色的內褲呀?蠻可愛的呢!」完全不考慮後果的,archer輕佻地說了。

「啊————」路西法听了archer的話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滿臉的殺氣馬上變成了一臉的羞紅,急忙用雙手按住了裙子,退了兩步,出了少女害羞的驚叫聲。

籠罩了整個魔王之島的威壓,就在路西法的驚叫聲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archer麻利地站起了身軀,向著路西法踏出了兩步,走到了路西法的面前。

伸出了雙手,在錯愕的路西法臉上撫模了一下,再捏住了路西法的雙頰左右拉了一下,最後將右手放到了路西法的下齶,說著︰「啊————」

而路西法有些思維混亂了起來,對于archer的所作所為,下意識地配合起來,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口。

archer低下頭望進了路西法的嘴里,不時地點點頭︰「嗯,牙齒不錯!潔白光亮,沒有蛀牙,似乎也沒有什麼獠牙。而且皮膚也蠻光滑,模起來手感很好,也很有彈性。」

archer再次將手伸向了路西法背上的翅膀,東模模、西模模,讓路西法不自覺地輕微抖動起翅膀來,同時出了奇怪的申吟聲,不過才剛出聲就被吞進了肚里。archer所不知道的是,天使的翅膀雖然強而有力,有助于更加快地飛行,但同時也是很敏感的地帶,一般情況都不會有人這麼不知所謂地去模天使的翅膀的,在別人看來這是很失禮的事。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魔王呀!也沒什麼大不了嘛,我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青面獠牙、身高三丈的怪物呢!除了比我的力量強一點,並且比我多了六支翅膀以外,和一般人根本就沒多大區別嘛!」完全一付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模樣,archer做完以上的事後,作出了一個總結。

裝作想要殺他的樣子,還用那麼大的威壓來恐嚇他,這個精神損失不好好地討回來的話,也太有損他英靈的榮耀了。反正之前親也親過了,胸部也模過了,再小小的失禮一下,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就算因此而被打回英靈王座,也算是他的運氣不好吧。archer就那麼得意地笑著,那表情怎麼看就怎麼惡劣。

被archer的話驚回了神的路西法,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archer剛才所做的事上,而是一臉驚詫地問道︰「你對我是魔王都沒有一點想法嗎?我可是殺過了上千萬的人耶,你就真的不在意我是魔王的身份嗎?」

說實話,路西法又再一次被archer的大膽給嚇到了!剛才那個行為,根本就像是在調戲她一樣!

「哈,你是笨蛋嗎?想法?你又沒殺過我的親朋好友,也沒殺過我的父母先祖,而你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力量強一點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嘛!或者說,你現在想跑出去毀滅大6,或者殺個幾億人?」archer挑了挑眉毛,彎著腰將臉湊了過去。

「當、當然不會了!五千年前那一次又不是我自己想那麼做的……」路西法真的越來越看不懂archer了,從來沒想到會有完全不在意她是魔王的身份,而且既沒有敵意也沒有其它特別的**,完完全全地平等對待她的人。

archer重新站直了腰,聳了聳肩,攤開了雙手說道︰「這不就結了?一直在意你是魔王的身份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罷了!」

archer毫不拖泥帶水的言,連同那里外如一的神情,全部進到了路西法的心里,測謊術也表明archer並沒有刻意地捏造違心之語,那是完完全全的實話,archer真真正正地不在意她是魔王的身份。

「咯咯咯……」路西法開心地笑了起來,沒想到那天自暴自棄式的對命運祈禱,還真的實現了。完全不在意她的魔王的身份,能夠平等、真心的對待她的人,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且還是那麼戲劇性的相會,多麼的浪漫呀!

路西法的笑聲很清脆,就如同銀鈴般的悅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archer總覺得路西法的笑聲有點恐怖,莫名其妙的就這麼笑了起來,笑得他里心直毛。

「完全合格,真是完美!啊,感謝命運將他送到我面前,難道這就是命運中的相會嗎?」路西法捧起了雙手,並且眼中開始有星星在閃耀,說著archer完全模不著頭腦的話。

路西法本以為這個世界上能夠適合自己的人,最低限度也會對自己有一絲害怕、或者有一些的,但是沒想到archer完全地打破了她的常識,完全地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只是將她當作一位普通的女孩子來看待,並且對她全力動的魅惑也能夠不為所動,而且長得也不錯,像archer這樣的人,完完全全地就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六支黑色的天使之翼輕輕一拍,路西法的人「咻」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只看到黑影一閃,路西法就一口氣撲到了archer的懷里,抬起頭來和archer對視︰「archer,我們結婚吧!」

對于路西法的行為,archer完全無法反應得過來,等級的差距果然可怕。而路西法接下來的那句話,則是讓archer石化了,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高燒了,或者是幻听,更或者他還在夢中沒有醒來。有一位少女魔王向他求婚了,而且還是才見面不過一天,這根本就和胡說一樣離譜的事居然出現了。

雖然archer在下意識地告訴著這些事都是幻覺,可是撲到了archer懷里的路西法不安份地扭動著身軀,在archer懷里的她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誘惑人類墮入**深淵的妖精。archer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那豐滿得連一只手也握不過來的高聳的胸部正不斷地擠壓著他的胸膛,同時她的身體散出的少女獨有的夢幻般的體香也不斷地泌入他的鼻子,刺激著他內心深處的**。

這可不是任何夢境或者幻覺可以達成的,完完全全的實感在提醒著archer這是現實。剛才路西法的求愛宣言和懷中的尤物,確確實實地確有其事,將archer給完完全全地嚇住了。

「喂我說,親愛的魔王大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種事不論怎麼想都太離譜了,像這樣美若天仙的魔王居然會對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他求婚,就算是一見鐘情也沒這麼快吧?更何況,archer可不認為他能帥得一眼就迷住眼前的這位古靈精怪的魔王,而且世界上比他帥得多的比比皆是,就算是想要開玩笑也不必整個人撲進他的懷里來吧。

archer想將路西法趕緊推開,不過可惜的是,路西法就好像一塊牛皮膠似的,不論他怎麼用力,卻連半分也推不動,反而將他自己累得直喘氣。archer已經將全部魔力都灌注到了手上,卻連路西法的這看起來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身體都推不動,甚至用力抓在路西法因為穿著無袖長裙而出的手臂上,也連半分紅印也欠奉。

「難道你不覺得嗎?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但是第一次出現時就奪去了我的初吻,並且我們還同樣是英靈,這是多麼的不可思異呀!看來,我和你命中注定會互相結合的。」路西法的舉動開始越來越大膽了,她甚至開始用她的丁香小舌舌忝起archer的耳垂來。

開、開什麼玩笑!這種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無論如何,他都是絕對不會背叛紫苑的。

他有個偉大的理想。

其實理想本身的內容倒是很簡單,只不過難度卻很高。

———想要成為正義的使者,拯救的有的人,讓所有的人都不再悲傷,最低限度也要拯救眼前所看到的一片小小世界。

在其他人看來,這大約是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妄想吧。世界並不是圍繞著一個人轉的,連要守護好自己的生命都很辛苦了,又有什麼實力來讓自己完成那個奢侈的理想呢?

所以在少年的時候他受盡了嘲笑,甚至就連認識的親朋好友也只當那是年少輕狂。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在這樣的現實面前,大約早就屈服了吧。

軟弱的放棄就像是品著芳香和甘甜的紅茶一樣安逸而輕松,比起苦苦掙扎的悲慟所具有的誘惑力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故而那些原本保持著偉大理想的少年們,才會在長大以後因為現實的殘酷而失去了那份值得驕傲的純真。

但是他堅持了下去,直到死前的最後一刻都保持著那個天真的夢想。

在無數屈辱中前進,甚至連自己的妻子都沒能盡責的保護,卻還是沒有讓他改變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夢。

努力地揮動著手中的劍戟,戰勝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然後用自己的雙眼去確定那離夢越來越近的道路,到底還有多遠的距離要走。

他始終虔誠的相信著,自己深愛的妻子曾經說過的話—————希望能夠拯救所有的人,讓所有的人都不再悲傷。

那是多少遙遠的理想啊!即使是窮盡生生世世的心血,拼盡此身所有的力量,就算有再多、再強烈的支持,到了最後也一定會一無所有吧?那是即定的事實,永遠無法違背的命運。

他其實也是知道的,想要拯救所有的人是不可能的,幸福的位置是固定的,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能坐得下,有幸福的人就一定會有不幸的人,這是世間永恆不變的定理。就如同在兩邊相隔不遠的融漿岩上掛上了兩個籠子,里面都裝有希望能夠得救的人,這時正好想要拯救他們的人來到了,但是這時兩個籠子卻同時掉了下去,而那個人的時間卻只能往一個地方跑,並且救上一個籠子的人。而不自量力地想要同時救下所有的人是不可能的,在這樣的事實面前,就算是再偉大的理想也會被擊潰。

但是,他仍舊堅信著,並堅定地向著理想的道路前進著,更是奇跡般地一步也沒有走錯。

是的,知道了明知是不可能的,卻還是堅信著,那是奇怪的吧?那是矛盾的吧?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不是矛盾的存在。他愛著紫苑,只要是紫苑相信的,紫苑想要達到的,他就一定會去為她相信,為她達成,直到紫苑不在之後,他仍未改變過這個初衷,並還更加忘乎所以地去追求、努力了。

「紫苑曾相信的、紫苑所相信的,我會全部地給接收下來,一定會為你達成!」紫苑不在之後,他那麼地說了,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拼命地痛哭著,拼命地哀嚎著,向著自己誓著。

然後,他就那樣一直努力地前進,直到到達了英靈王座。

本以為在成為英靈這樣高貴的化身之後,可以擁有更多的機會更強的力量來守護這個動蕩不安的世界,更可以更加接近那個理想,但那也只是他一個人的愚蠢罷了……

作為人類的集體無意識的集合、以人類不至于被滅亡為最大標準的阿賴耶一側的英靈,無數次地被阿賴耶派往現世去執行阿賴耶保護人類的存亡的正義,過去未來平行世界,無數次地拯救了所有的人類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卻一次也沒能達成他的理想。

阿賴耶的正義的定義並非如字面上那麼美好,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某國的科研人員在某地方研制出了一種足以將地球轟個稀巴爛的最終武裝,像這樣的東西危脅到了人類的生存,那麼作為人類生存**的集體無意識————阿賴耶就會派遣英靈下來,將那種核武器給銷毀掉,並且連同研究基地上至將軍教授大兵研究員,下至清潔工家屬傳達室老頭送報紙的全部給殺掉,然後把可能殘留此項目相關資料決策的若干地方和那里的全部人員無論有關無關也給殺掉,在那附近範圍的有可能知曉一丁點內情的人也一起給殺掉,同時將被殺的人的村落、小鎮也一並給毀滅掉,老人、婦女、嬰兒等等無辜之人也不放過,完全地泯滅了這種核武器的消息泄露的源頭,拯救了人類世界的危機。

滿地的尸體,血流成河,這樣的結局,哪里還有正義的存在?

可笑的是,這滿地的尸骸所代表的,除了正義以外依舊一無所有……

沒錯!這就是身為阿賴耶一側的英靈所要執行的任務,這就是阿賴耶所認定的正義的真面目,和他拯救所有人的理想完全互相背離了。

錯了啊,錯了啊!這種正義完全不是他所期盼的,無法違背阿賴耶的意志,本來執著于善良的雙手染滿了鮮血,殺戮著本該守護之人,並在無數的殺戮中見證著自己所想要守護之人,卑劣的一面,像這樣的事他重復了無數次,完全沒有終結。

他的理想連一次也沒有實現過,卻一次次地做著這種和理想完全背道而馳的事,紫苑所期望的、紫苑所相信的,他一次也沒能為她達成,反而不斷地用著和紫苑所相信的完全背道而馳的行為抹殺著那個理想,就如同持起劍戟向著紫苑揮動完全沒有兩樣。

他自己的理想已然崩潰,剩下的,也只有所余不多的執念。

但是他的心仍然佇立著那個理想,如同神的陰影一般揮之不去。

緊握著,胸中那唯一永遠無法舍棄的感情,那深沉的回憶,那連歲月也無法擊潰的愛戀,大約就是維系這殘骸般的身體,猶未崩潰的最後希望吧。

只有這份思念,是他絕對不會退縮的東西,即使它只是微不足道的記憶,但卻是他在英靈王座上唯一可以歡喜得流出眼淚的存在,那永遠對他展露的微笑,那份只屬于他的溫柔,就算是整個世界阻擋在他面前,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劍戟,那是他唯一的堅持、唯一的勇氣、唯一所承認的感情。

只要是紫苑想要達成的,他就一定會為她去努力,這一份誓言就算是直到宇宙的盡頭,世界末日的那一刻也絕對不會改變。

因此,只要是紫苑所相信的,他就一定會接收下來,由自己去堅信,那個美好的理想在任何人面前都絕不後退。

————貫徹到死的決心。

雙劍所抹去的生命,原本正是自己理想中應該拯救的存在。理想被現實殘忍的擊成粉碎,凝視著雙手已然只剩下了罪孽的存在,咬著牙將這份罪孽吞了下去,再一次將那個理想樹立起來,然後繼續永不停止地朝著理想前進著。

在那無盡孤寂的英靈王座上,本該早被現實所擊垮的他,卻由著那一份思念獲得了無盡的勇氣和力量,一次次地站了起來……

對他來說,對紫苑的那份思念就是他存在的唯一理由,唯有那份小小的愛,是絕對無法容許玷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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