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難道當真不怕死不成?見她這模樣、這神色,顧任遠整棵心頓時懸了起來。
已經是最後的限期了,踫著這麼個不怕死的主,他要怎麼交差?他望著這女人的眸色,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但見他一把沖上去,狠狠地用力鉗制住她的嘴巴,逼著她不得不張開嘴巴。
他發了狠一般逼視著她,一字一句地威脅道︰「告訴你,別以為你嘴硬我就奈何不了你---。」
葉初雲瘋一般地扭頭掙扎著,但這男人的指力卻很是驚人,下頷被他壓得生痛,怎麼也掙月兌不開。
下一刻,她閉上眼楮,狠狠地用力一咬。
「啊---」顧任遠痛呼一聲,趕緊松開了那鉗制住她的手,那陰沉的臉一個抽動,他高高揚起左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臉都歪向一邊,頓時,一縷鮮紅的血跡從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顧任遠陰著臉逼視著她,冷冷說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叫鴉片的東西,只要我一天喂你吃上一點,你就會愛上它,到時,我保證,讓你說什麼你就會說什麼的。要你趴下來舌忝我的腳板底都不成問題。」
葉初雲一听,混身上下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她瞪大雙眸望著他,良久,嘴角卻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淡淡說道︰「我知道的,已經沒有時間讓你那麼做了。」
她半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那些士兵們交談,她知道,這個男人只有兩日時間來逼問自己。
此刻他如此發了狠的折磨自己,也印證了這個事實,因為---他快沒有時間了。
她更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解月兌了。
她笑!
這個女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沖著他笑。
顧任遠真恨不得將腰間的佩槍撥出來,直接送她一槍。但他不能,因為他什麼也沒問出來。
于是他走上前,將捆扎著她手臂的繩索松了開來。
葉初雲的身子軟軟的滑落下來,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那一灘暗色的血泊中。
顧任遠任由她如此坐著,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走到不遠處的那張他用來規刑的椅子,坐了下來,從口袋里模出一支香煙來。
站在一旁的一名侍衛見狀,趕緊從口袋掏出一個火匣子上前給他點著。
顧任遠一口一口地吸著煙,透過煙圈默默地注視著前方那個女人。
他腦海閃過千百種折磨她的手段,但卻也在腦海一一被否決,此時此刻,他竟拿這個女人一丁點辦法也沒有。
明日,他拿什麼去交差?
正煩惱之時,外頭響起一陣騷動,他心煩氣燥地再度深吸了一口煙,隨即將剩下的半截煙蒂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
回頭口吻極不耐煩地問道︰「外頭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