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休戰 088下套【免費VIP手打】

作者 ︰ 金來來

陳彥和給博西打電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諂媚的跟他稱兄道弟,東扯西扯說了一對,連哪個領導的助理包二女乃被紀委查處這種八卦都爆料了。

博西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通話時間,二十七分十五秒。

頭疼的撫額,陳主任很閑,他可沒有︰「彥和,咱們說正題吧。」在扯淡下去,可就下班了。

「哦,」那頭陳彥和干笑著,說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這周末你們不是要去海邊拍婚紗照麼,我想說,岑瑾是孕婦,多去戶外活動活動,對身體和胎兒都有好處。」

「我們不是去玩。」兩天的拍攝,很趕。而且孕婦需要特殊照顧,他們兩個人都分身乏術。去戶外活動,也不在乎非要這兩天,不是嗎?

「哦,你不要擔心沒人照顧她,我……我會照看好她。」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博西笑︰「那我叫欣欣邀請岑瑾,她去不去可不能保證。」

陳彥和一喜,道︰「我那里有幾盒巧克力,給欣欣打牙祭……」

話還沒說完,就被博西截了去︰「進口的?」

「是呀。」

「很貴?」

「嗨,那是小意思。」不就是兩盒巧克力麼,他陳彥和還不至于連這個都負擔不起。

博西斷然拒絕︰「虧你還紀委的呢!」

「呃……兄弟,話不是這麼說,咱們什麼關系。給我弟妹整些小零食怎麼了……」還未說話,電話就被迫掐斷。听著「嘟嘟嘟」聲,陳彥和無限郁悶,這性格真是不討喜,想拍個馬屁都沒有切入口,真是的。

不過,這個不重要,關鍵是他的追妻之路有了新的突破口,只要他們能為他制造機會。要知道,現在岑瑾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更別提有交談了,有博西夫婦在就不一樣,岑瑾從小就听博西的話。

那頭博西手機被另一條打進來的電話佔了線,看了來電顯示,是自家的老婆大人。江亦欣鮮少會在上班時間跟他聯系,這個電話必須重視。

才接起,就听電話那頭江亦欣柔柔的叫了聲自己的名字。

江亦欣生活在江南水鄉,心情好的時候,總是不自覺會帶出南方的口音,軟軟糯糯,尾音拖得稍長,像在撒嬌。

「怎麼了,老婆?」

江亦欣也不排斥她這麼叫自己,張嘴就是︰「部長,我若是跟人家打起來,你會不會幫我?」

「好端端的這是要去干什麼?」博西擰眉,他從來不崇尚武力解決問題。

江亦欣哼哼鼻子,咕囔道︰「赴戰場呢。」

博西沉默了片刻,心思一轉︰「今天就回家?」這個「家」,自然不是指他和她兩個人的家,而是江家。

「是呢,爺爺親自打的電話,叫我回去。」江亦林昨天才找過自己,今天江老爺子就電話通緝她,沒那麼湊巧吧。和著該還是因為江亦婉的事情,要找她呢。

「好,下班我和你一起過去。」因為昨晚臨睡前,江亦欣跟她提過了江亦林來找她的事情,所以很快就想到了江老爺子叫江亦欣回去所謂何。

以往江老爺子邀請他去江家的時候,從來都是親自打電話給他的,這一回卻沒有,想來是讓江亦欣一個人回江宅。

江家是虎穴,他怎麼忍心讓老婆一個人獨闖呢。何況他們是夫妻,老婆回娘家,丈夫沒有陪同,這是讓老婆多麼丟面子的事情。

「好啊,下班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不在辦公室呢。」林晨曦和溫其九同時出現在辦公區,所以她遁了。這兩個人開火,戰火勢必蔓延到她身上,能避就避為妙。

「去哪兒了?」博西問。

「跟岑瑾逛大街。」她正要翹班的時候,岑瑾給她打電話,于是兩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人約了地方踫頭,消遣去了。

是靠譜的人,博西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他忖著也不能叫江亦欣多接觸岑瑾。岑瑾的主觀性太強,就離婚這一件而言,他生怕她把江亦欣帶壞了。

女人在離婚進行時說的最多的是什麼,當然是批判現任,外加譴責天下所有男人。

博西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而是岑瑾居然用江亦欣威脅他,如果他再提供陳彥和任何機會,她保不準就對江亦欣進行洗腦。雖然對老婆有信心,可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要知道思想工作可是最難做的。

「不說了,一會兒下班給我打電話啊!拜拜。」江亦欣那頭急切的掛了電話。岑瑾正在試穿一件衣服,出來問江亦欣好不好看。

她在試衣間听到了江亦欣跟博西在打電話。嘆了一口氣,感慨說︰「這天底下除了你家博西還能個東西外,所有男人都不是什麼好貨。」

江亦欣睨著她笑︰「就算對陳主任絕望,也不能一竿子打倒所有呀。」

「我跟你說正經的。」岑瑾一邊看衣服,一邊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江亦欣,「你得時刻保持警惕,咱們大院里可是有好些女的對博西虎視眈眈的。」

江亦欣笑而不語,付款的時候問了她一句︰「這種問題是防範就能杜絕的嗎?」

「不能杜絕,卻可以減小概率。」

江亦欣輕笑︰「男人要出軌,方法是層出不窮的。女人要勾引男人,比洪水猛獸還難抵擋。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們要杜絕,難!」

岑瑾也笑了︰「是。我說一句不中听的,你別有想法。像你妹妹這樣的,如果男人真的著了她的道,那真的是一件很沒品的事情。你也真窩囊的,任由她欺負到你頭上來了,欣欣,我可告訴你,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這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對他好都是白搭,你要想清楚,奪回主動權,不能叫她把你壓死了,知道不?」

「我知道。」江亦欣悶悶的說。

「拿出點兒出息來,不成嗎?」岑瑾一巴掌拍到她肩上。

這孕婦,就不能小力一點?

江亦欣哀怨了,拔高了音量,說︰「知道了!」

「說到做到!」岑瑾不放心的叮囑。

岑瑾和江亦欣逛了一下午,也沒有買什麼,只是兩個人閑侃了很久,心頭的郁結稍稍平復。

下班時分,博西來接他們,把岑瑾送到家樓下,兩個人走了。

他們的車子一離開視線,岑瑾的笑容就垮了下來。

她表現出來的難過,遠不如深埋在心底的疼。疲憊的上樓,嘴角浮出一絲自嘲。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興高采烈的嫁給她。自結婚初始,就抱著從一而終的想法,誰能想到老天爺給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結婚前,她對陳彥和抱著多大的期望,對這段婚姻抱著多大的期望,常人根本很難想象。她喜歡陳彥和,是在十五歲那年的冬天。她在學校做完值日又做把作業完成才回家。家里只有保姆,保姆不會管她到底什麼時候回家,她的任務是給小姐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岑瑾不喜歡回到冷冰冰的家里,所以能在學校耗到多晚就多晚。

眼見著門衛的大爺又要上來趕人,她仿佛已經听到了樓梯口的腳步聲。忙不迭的整理書包,才站起身就感到小月復抽筋一般的疼痛,一汩一汩的涌出來。

完蛋了,大姨媽到訪。

岑瑾忍著疼痛,沒帶「好朋友」呀,這下她要怎麼回家嘛。真是欲哭無淚。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可不可以請老大爺為她去買衛生棉呢?這悲催的想法才涌現,就被自己果斷的掐斷。若是如此,她以後都不敢從門口進學校了。

每次痛經,真他媽的是女性最想開罵的時候。

講文明如岑瑾都禁不住的要破口說髒話。

教室的門被推開,沒想到進來的是陳彥和。岑瑾在詫異的同時,露出了仿佛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的激動。彼時陳彥和在高中部,岑瑾在初中部,雖然相同,但是中間隔了大大的運動場和宿舍樓,兩個部教學樓的入口也分在不同的校門,所以陳彥和繞到她們這兒來,實在異常。而且,誰能相信他的經過,會拐到三樓來。岑瑾的教室在三樓。

陳彥和見岑瑾俏麗的臉上沁出了汗水,臉色發白,嘴唇干燥,嚇了一跳,慌忙上前說︰「你怎麼了?」

「我……我……」岑瑾年紀小,臉皮還薄,怎麼好意思跟鄰家大哥哥開口,自己是來月經了。這個年紀的所有姑娘和小伙子都是羞澀的。

「到底是怎麼了,你到說呀。」陳彥和見她吞吞吐吐的不肯講明病情,心里一急,岑瑾的狀態確實把他嚇了一跳,像個病危的人的模樣。當即把她的書包往身上一挎,伸手就要來扶起她,「我送你去醫院。」

岑瑾急了,誰會因為來大姨媽上醫院呀!可是,她要怎麼跟陳彥和解釋。

還沒等岑瑾開口,陳彥和已經讓岑瑾趴到了自己的背上。一個書包外加一個大活人,岑瑾那個時候正值長身體,是個小胖妹,重的很。陳彥和有些吃力,才走出沒多遠就開始小喘了。可是他咬著牙,愣是把她背到了校門口。

所幸運氣不錯,一輛的士正好過來。兩個人上了車,陳彥和開口就報了附近大醫院的地址。

岑瑾虛弱的開口,說的就是軍屬區那邊。

陳彥和急啊,嚷道︰「你這個樣子,回家做什麼?去醫院,听話。師傅,我們去醫院。」

岑瑾的模樣確實不太好,司機從後視鏡里望了望坐在後座依偎在一起還穿著校服的本市重點中學的兩個學生,無聲的搖了搖頭。心里感嘆的是,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早熟了,才多大,就早戀。

岑瑾急得眼圈都紅了,帶著沙啞的嗓音說道︰「我就是好朋友來了,彥和哥哥。」

陳彥和一怔,清俊的臉色瞬間爆紅,這……這……

兩個人回了家,陳彥和留在了岑瑾家吃飯,一直陪到岑瑾去入睡。第二天,又早早的來接岑瑾去上學。

後來,她問起他為什麼會往那邊走,是不是特意去找她時。彼時兩個人已經是男女朋友,陳彥和的回答自然得讓女朋友稱心如意。所以,關于陳彥和那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哪里,岑瑾至今不得而知。

其實岑瑾談不上對陳彥和有多少失望,似乎這些年的夫妻生活已經磨光了她來時的激情,熱血滿腔也會有耗盡的時候,就像再好的汽車也得加油才能繼續前進。

岑瑾就感覺自己是找不到加油站的車,沒有油的提示燈已經亮起,盡管儲備油箱里還能再開八十公里,可是那樣車子的折損會大大的增加,她不想再讓自己這麼辛苦了。

岑瑾抹了一把臉,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邁到自己所住的樓層,掏出鑰匙打開屋子的門。

滿室的柔光照亮了她,一目了然的廚房內,有個身影正在忙碌著。他很高大,卻系著她的粉藍色花圍裙,模樣別扭卻很居家。

岑瑾愣住了,張著嘴巴完全不知道如何動彈。

陳彥和听到了門口的響聲,慢慢回過頭來,揚起笑容。他笑的時候,嘴角有淡淡的酒窩,岑瑾曾一度被這酒窩迷得暈七素八的。

「傻站那兒做什麼,自己家都不進來。」陳彥和關了煤氣,拿起琉璃台上的步,擦了擦手。走過來,接過岑瑾手上的大包小包,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身軀,把門關了上來。

「你在做菜?」

「是呀,剛學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委屈你做白老鼠了。」陳彥和笑嘻嘻的說。其實他想說,為什麼懷著孕還到處亂跑,還提著這麼重的東西,為什麼過了飯點才回來,是在外面吃過了,還是餓著肚子?

可是,他不敢,不敢問,不敢說,不敢涉及任何敏感的話題。因為,他,沒資格!

他只能裝作一派輕松的跟他痞痞的扯淡。

「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岑瑾覺得好諷刺,離婚了以後,他才來獻殷勤。或者說,他是為了孩子而來。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岑瑾突然想笑。

「你現在的情況一個人住非常的不方便,我只是想來為你做一頓晚餐。」他特意把A市家中的保姆請了過來,教他做的,學了好幾天,終于拿得出手了,就迫不及待的出來賣弄。

房子的鑰匙自然是問房東拿的。他可是廢了好些口舌,還拿出了兩個人的結婚證,房東才相信的呢。不過這個能跟岑瑾說嗎?絕對不能。

「哦,天下紅雨了嗎?真令人感動,陳主任竟然為了前妻洗手作羹湯。」她都想哭了。

「岑瑾,別這樣……我只是想為你做一頓晚餐,你不要生氣。」這個在任何場合都能侃侃而談的男人,在面對妻子的時候,突然局促不安了,手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好。

「我受之有愧。」岑瑾冷著臉,伸出手,攤平,掌心向上,「鑰匙拿來。」

陳彥和無奈了,岑瑾拒絕他的意思很明顯,他若是再待下去,岑瑾必然動怒。動怒對胎兒不好,陳彥和只得舉手投降。

「我沒有鑰匙,房東替我開的門。」他是有鑰匙的,說了個謊,只想備著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岑瑾不相信他的鬼話,但是她現在情緒非常不好,不願意跟他多扯,就說︰「你走吧,你的一頓晚餐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會接受的。現在,請你出去。」

陳彥和無法,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叮囑︰「飯菜一定要吃啊,都是為你配的營養餐……」

「砰——」得一聲,岑瑾已經關門,落鎖。

門外喋喋不休囑咐的聲音沒有停歇,陳彥和也沒管岑瑾听沒听,只把自己想要說的說完,又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岑瑾沒有動,站在門口,直到傳來他離去的腳步聲,才虛弱的靠在了牆壁上。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哪怕在最悲傷的時候只是心酸,沒有流淚,可是為什麼這一刻他卻想要嚎啕大哭呢?

*

博西去停車,江亦欣還未走近家門,就被顧玫宜攔在了門口,顧玫宜說︰「亦欣,家里沒有醬油和鹽了,跟婉婉一起去買一些來。」

醬油和鹽哪里需要兩個人去買?

家中常用的平時都是保姆在準備,而且以顧玫宜的性格,家里的保姆若是在做飯時缺這缺那,早就不可能在家中干了。這樣的先例不是沒有,這就是江家的保姆從來都做不長的原因。江亦欣回來了這些年,就換了五六個保姆。

何況,顧玫宜哪里會指使自己疼在心尖兒上的人去打醬油。當然,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江亦欣。

這能說明什麼?

無疑是為兩個人創造單獨說話的機會。

江亦欣心里亮的跟明鏡兒似的,只是不點破,任由江亦婉親昵的跟她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江亦婉是去年才進的市委,開初考得是B市的一個分局的一個崗位,江母花了大力氣,才把她弄進市委,工作也不過兩年。

她的話題引不起江亦欣的興趣,江亦欣不喜歡把那些辦公室的勾心斗角,尤其是帶到下班後,帶入生活中。特別反感這樣子,可是江亦婉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辦公室新來的一個合同工對她多般的奉承,她很苦惱,要維持正直的形象,又不能嚴厲拒絕人家的示好。問江亦欣怎麼辦。

能怎麼辦?

涼拌唄。

江亦欣無語望天,這也能成為她炫耀的資本,她的人生價值是有多低廉?比她身上的地攤貨還不值錢。

「姐姐辦公室肯定相處的很和諧吧,我真羨慕。」江亦婉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我們辦公室人少,沒那麼多復雜關系。」江亦欣淡淡的回答。

「說的也是呢。」江亦婉嬌笑,好似等得就是江亦欣這句話。她也鄙視江亦欣,兩個個人撐起的公司,能有什麼大出息?做了兩年,公司也不過從兩人擴展到四人,真是了不起。

江亦婉不知道,正是她蔑視的,認為隨時會倒閉的公司,這兩年下來給她的分紅,已經夠讓江亦欣買一套豪華的海景別墅了。而她的工資呢,吃光喝光,一分沒有剩,有時還得向江亦林伸手。

江亦欣知道江亦婉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出。

戶口本上,江亦婉比江亦欣小了一歲,但是兩個人卻一直是同級。不論是在學校時的成績還是畢業後的工作,都是大家比較的話題。江亦欣自己無感,可是江亦婉就是不服氣,在自己崗位才服務滿一年就扭著顧玫宜托關系,征調進了市委辦公室的秘書科。

這樣,顧玫宜在外出聚會的時候也願意帶著她,跟其他夫人太太介紹起來,也倍兒有面子。公家飯,鐵飯碗,比江亦欣自己創業要穩定且有身份的多。

顧玫宜通常也不願意跟別人說自己的親生女兒在自己「創業」,守著小區里的一間小小套房便是辦公地點。顧玫宜曾經心血來潮去探望她,看到里面的環境,擁擠的好似貧民窟。而且多台機器在運營,輻射大的很,當即就受不了離開了,之後更不願意跟別人提及。

要顧玫宜如何開口,她的女兒是通過政府大學生創業的扶持政策,貸了小額度的款,至今還在每個月往銀行里還貸呢,她能賺多少錢。

出了社會後,在校時成績的好壞早已拋擲腦後,衡量一個人能力高低,無非是他官當的多大,工作有多好,賺錢有多少。

而江亦欣半點都沒有擦邊。

顧玫宜甚至覺得江亦欣這是自己種的惡果,若是她不那麼固執,她是可以為她安排一個職位的。至少,每個月的工資總穩定了,三險五金也能交,今後有保障。

可惜,她完全不听自己的,真是不知道這個牛脾氣像了誰。

她操碎了心,還是江亦婉最懂她,能讓她淋灕盡致的發揮「母愛」。

江亦婉說什麼話,江亦欣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徹底讓她熱臉貼了冷,不禁有些惱怒。

不過,她不是江亦林那個笨蛋,被江亦欣一刺激就失去了理智。

既然江亦欣不領情,她也不迂回曲折了,直接開了口︰「听說你跟岑瑾關系不錯?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氣。她不是懷孕了麼,氣多傷身。姐姐,你要好好開導她,否則,我心里特別過意不去。」

來了,果然是這個話題哇。

江亦欣到了小超市,彎身從最底下拿了大壺的醬油,塞到江亦婉手里,後弓著身子找鹽的下落。

江亦婉驀地感到懷中一重,不得不接住。壺身因為長時間放置,表面還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嫌惡的撢了撢衣服,拖住柄手提在手上。

岑瑾今天狠狠的數落,江亦欣放在了心上,憑什麼所有的委屈要讓自己來受,江亦婉留下的爛攤子要她來為她擦。她偏不!

江亦婉嘴上說著過意不去,也不想想岑瑾的氣是誰造成的,就是無中生有,無事生非的江亦婉她自己。而今,她居然能厚著臉皮婉轉的叫自己「開導」岑瑾,還不是跟江亦林說的是一個意思。

這些有膽做又沒擔當的人,江亦欣真是受夠了。

江亦欣決定嚇江亦婉一下︰「我跟岑瑾不熟。但是我知道他們夫妻倆盼孩子盼了好久,你之前不是說岑瑾不配做‘媽媽’麼,陳主任挺生氣的。博西說,在單位遇上陳彥和都不理他。」

江亦婉的臉此時繽彩紛呈,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煞是好看。

江亦欣樂了。

事實是,那晚岑瑾炮轟了博西,沖他吼如果博西再敢「吃里爬外」,她就要他好看。具體岑瑾是怎麼威脅博西的,她不清楚,只听聞馬良說,博西這幾天一見到陳彥和的身影,扭臉兒就走。跟耗子見了貓一般。

她的這話也很有技巧,既戳中了江亦婉的毒舌惹的禍,又表明了博西即使想幫忙都無從下手,因為人家根本不給機會。

陳彥和威脅江亦婉的那句話大家都听在耳朵里,江亦欣和博西自然不會當真。但是江亦婉好顧玫宜卻上了心,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江亦婉若是被罷職,那絕對是笑話一件,她今後哪里還有臉出去見人。

江亦婉想的是,若被罷職,她簡直不用做人了。光是顧明婉,就能把她看輕的如同螞蟻一般。

她本就不如顧明婉。顧明婉考進的是國家公務員,而江亦婉只是省級的。雖然別人會說,都是公職人員,其實差別大了。

顧明婉這人有多麼看不起她,她是知道的。雖然她跟自己關系比較親密,可是那只是建立在她們兩個從小認識相熟的程度上罷了,而且從來沒有紅過臉。她不知道給顧明婉洗了多少遍腦,才把她拉到自己的這一方。

而顧明婉也是奇怪的人,雖然跟江亦欣沒有交集,卻時時注目著她,對她的事情說不上關心,卻很上心。

江亦婉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才不得不拉攏盟友。籠絡一個是一個,總之,她不能被趕出江家。她現在被追捧,工作好,自己努力爭取是一部分,更大的因素是江家在B市的地位和人脈。

她還想靠著江家升職,甚至找個好丈夫。至少不能比江亦欣找的差。她有雄心壯志,可是必須依托著江家才能伸展,所以絕對不能因為這次小小的「無心之過」,而斷送所有的大好前程。

所以這件事件必須有人為她擺平,而她選中的人,就是江亦欣。其實江亦欣只是一個媒介,真正發揮作用的是博西。她早已經打听清楚了,博西和岑瑾跟陳彥和是一個大院出來的,那關系自然非比尋常。他不是寵江亦欣嘛,那麼就讓江亦欣去他那兒吹枕邊風吧。

她只是對岑瑾說了幾乎天方夜譚的話,根本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江亦婉覺得,就是送禮都有些大題小做,作為紀委主任的太太,不該是這樣心胸狹窄的。

江亦婉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亮,唯獨漏算了江亦欣會反將她一軍。

「那……那我該怎麼辦?姐姐,你幫幫我啊,你不幫我,我就真得完蛋了。」江亦婉輕輕的呢喃,完全慌了神。

江亦欣汗,哪有這麼嚴重︰「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岑瑾現在不管事兒,你要找還是得找陳主任。」

陳彥和是多麼小肚雞腸的男人呀,壞心思一堆呢。上回他挑撥自己和博西就可窺一二。江亦婉這種人,留給他對付,正好。

「可是……你不是說,他連博西都不給面子嗎?」江亦婉擔憂,極為陳彥和主任的脾氣確實不好,喜怒無常也是出了名的,自己這一去,不正是撞到槍口上,還有命回來嗎?

江亦欣勸說︰「這個親自道歉跟旁人去開解,效果完全是不一樣的。誠意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了,對吧?而且,他一個男人總不可能跟你一個姑娘家計較這麼久的。他不計較了,岑瑾自然也不會對你有怨言。這樣,你挑個人多的時候,跟他道個謙,也不用明說,他懂的。人多,他不會讓你下不來台面的。屆時,一點頭,這事兒不就揭過了麼?!」

在回程的路上,江亦欣給她出主意。

江亦婉好似听進了,還是有一點猶豫︰「這樣好嗎?」人多的時候誒,她臉皮很薄的。

「肯定好啊,到時候別人也可以幫你說話,人多力量大。他要領導,要樹立形象的。何況你也沒犯什麼大錯。」江亦欣繼續循循善誘。

江亦婉動心了,想了又想,斟酌了又斟酌,也覺得江亦欣說的沒有錯,確實可以試一試。

只是她不知道,陳彥和跟岑瑾已經離婚,岑瑾這麼強勢的人,怎麼可能听他的話,這是他的痛處呢。而且,她估計錯誤,陳彥和並不大度,尤其他還在岑瑾那里踫了一鼻子灰,追其之路遙遙無期,沒有盼頭,心情絕望無以言喻,需要找一個發泄口。

江亦婉去的正是時候。

結果到底如何,那是後話。

總之這一刻的江亦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的一場暴風雨,正喜滋滋的計算著能保住工作。看來自己找江亦欣確實是對的。她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出個主意還是可取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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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同學們,發現沒,欣欣也是月復黑有木有?

哎,期待暑假啊,各種期待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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