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奔跑在高速公路上,博西神秘兮兮的,江亦欣也就不再多問。車子一個半小時後下了省道高速的收費站,沿著國道慢慢開著,彎彎繞繞又走了一個多小時。
高速公路上一成不變的風景,好似她多年來的心境,沒有起伏,寡淡無味。所以,很快便打起了瞌睡。
博西開了音樂,貝多芬的第九樂章,激昂深沉。江亦欣猛地一個激靈,睜開了眼楮,懵懂的環顧四周。依舊是重重的山巒。江亦欣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開了將近三個半小時的車了。
江亦欣將視線投到窗外,公路兩邊的山峰變成了小山丘。驀地,眼前變得一片開闊。豁然入眼的是一片灰藍色的海,在月光和星光的映照下,折射著點點的光亮,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
一路上重巒疊嶂的山脈使得江亦欣以為他們去的地方是山區,卻不想是海邊。
江亦欣瞬間清醒,側頭回望博西,瞳孔興奮的放大,手舞足蹈︰「快看,大海。」
江亦欣在江南水鄉生活了十七年,養父養母家離海邊只有半小時的腳程,可以說江亦欣是土生土長的海邊人,對大海有著不一樣的情懷。
可是,自從到了B市,到了江家,她就再也沒有來過海邊。一個自由自在慣了的人,突然被束縛住,且被拘這麼多年,心理怎會不越來越壓抑。
博西隨手一撈,抓住她揮舞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問︰「開心嗎?」
江亦欣心里微微一動,抬眼時巧然而笑,神色如舊,只是多了幾分欣喜,真摯的道謝︰「我很開心,謝謝你。」
博西捏了捏她柔女敕的手心,微微一笑,放開了。稍稍將邊的窗戶打開,海風灌進來,夾帶咸滋滋的味道。
那熟悉的味道常常在午夜夢回間,縈繞在江亦欣的夢中。她以為,還需要很久,卻不想能實現的那麼快。
嫁給博西,她真的能如願以償,做自由自在的自己?
江亦欣想,或許那又是一個牢籠,但好過呆在江家,那個地方束縛她夠久了,是時候該擺月兌了。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博西將車子停在沙灘邊的公路上,卻不熄火。
「海邊到了。」他遞給她一件男士的薄外套,「海邊的晚上還是很冷的,穿上,我們下去走走。」
江亦欣驚喜的睜大小白兔一樣無辜的大眼,好似在說︰我可以嗎?
博西不客氣的揉亂她一頭秀發,拍拍她,示意下車。
一得到允許,江亦欣就快手快腳的月兌了鞋子襪子,扔在車上,然後沖到海邊,迎著浪花,開心的踩水,踩的「啪啪」作響。
這一帶的沙子很細很軟,海水也很藍。沙灘上還殘有白日里,陽光烤曬的熱。雖是六月初,游泳還有點冷,但是赤腳在海水里走一走,泡一泡,還是能承受的。
江亦欣踩起的水花濺濕了卷到膝蓋上的褲子,但她不管,她就是開心,她願意這樣。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恣意,壓抑沉悶枯燥的生活讓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所以今晚,誰也阻止不了她。
「你不下來玩會兒?」江亦欣難得熱情的邀請,甩著男士寬大的外衫,像是唱戲一般。
博西站在幾步開外,依舊是白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樣。視線從江亦欣在外的一截白女敕的小腿移到她的臉上,笑著說︰「好。」
學著江亦欣的樣子,將褲腿卷到膝蓋,小跑兩步就要挨上江亦欣。不想,她在此時忽然彎,掬了一捧水,猛地潑到博西的臉上。一個不設防的博西當場被潑的滿頭滿臉都是海水。海水滴滴答答沿著他兩頰往下流,那狼狽相,哪里還有精英的樣子。
江亦欣不客氣的叉腰仰天哈哈大笑,叫他總是像玩小朋友一樣,揉亂她的發型!
博西回味過來,佯怒道︰「好呀,小姑娘膽兒挺肥,看我逮到你後不揭你一層皮。」
江亦欣朝她吐了吐舌頭,然後快速轉身,此時不逃,還真傻傻等著他來抓麼,她又不是二愣子。
只是,男女在力量和速度上畢竟差距很大。不過三兩步,江亦欣就被博西追上。
江亦欣又存著他不敢怎樣的僥幸心理,放慢速度回頭看他。而博西又動了真格,來勢過猛,一個收不住,胸膛猛地撞上了江亦欣的正面。
博西一驚,慌忙把江亦欣老進懷里。只听「砰」的一下,博西抱著江亦欣,雙雙倒在了沙灘上。幸而是背部落地,沙子又軟,才沒事。
江亦欣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關心博西的情況,慌忙問︰「你有沒有事?」
博西悶哼,氣若游絲的說︰「如果能多躺一下,我想會更好。」
江亦欣剛才以曖昧的姿勢趴在博西身上,此時正手忙腳亂的要爬起來。聞言,明知他是調侃,還是忍不住亂了心跳,略帶懲罰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不想撐著身體的另一只手忽地一軟,整個身體又砸向了博西。
**相撞,惹來兩個人同時的悶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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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很有愛啊,有木有?
來來老濕自己把自己寫笑了~